羽翔天轮已经在义信的左右两手上都准备好了。
“很痛,是吗?想快点死吗?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的。”乱河童叽叽叽怪笑道:“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天下第一。我。我,乱河童就是天下第一。小子,你说是不是?”白玉剑的剑尖此刻贴在义信的脸颊。
“我呸!不要脸,天下第一的人我已经见识过了。你根本算不上。”义信像是出了一口气,大声嚷道:“你这点水平就想称天下第一,简直笑死人了。”
义信嚷出的这番话,让乱河童神情大乱,他气急败坏的叫嚣道:“胡说八道!谁?谁能比天下无敌的我更厉害更伟大!”
“杰德!战神杰德!”义信不假思索就说出这个名字。
“杰德是谁?他在哪儿?我要找他决斗!”此时的乱河童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凶狠模样,他的双眼放出了杀人的火光,他现在全心全意想的就是打败杰德好向世人证明自己才是天下第一。从这也看出他真是孤陋寡闻啊,连杰德是谁,杰德已经被杀死的事情都不知道。
“不要啊!前辈,你不要去啊。你是打不赢他的!”义信故作关切状:“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战神,是天下第一,这世界上恐怕就只有神经病敢招惹他呢!”
“胡说!”乱河童哓哓不休道:“我才是天下第一!”
“不是!不是!”义信道:“你不是天下第一。不光是杰德你打不赢,就是曰本的传奇人物千山尾你都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胡说!你这是不经之谈!”乱河童这下更是气急败坏,怒不可遏:“千山尾算个什么东西,他连给我提剑都不配。我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什么杰德,什么千山尾,不管什么人都不是我的对手!嘿嘿、嘿嘿……我是天下第一。”
“单手千人斩——白衣!”正当乱河童仰天狂笑自我陶醉的时候,一个声音自山间某阴暗处响起。
乱河童剑指该处,叫嚣道:“谁?谁在哪儿?”
阴暗中,一条人影箭一般飞过来,落在地上,却轻得像是四两棉花。这人步履轻灵,目蕴光采,好一个英雄人物了得。这个人,义信是认识的,正是千山尾,曰本的传奇人物。
“我就是千山尾,也就是你所说的那个连给你提剑都不配的人。特来向阁下讨教几招。”说罢,千山尾武士刀出鞘,身体下倾,右手持刀移向身后,武士刀指向身后。这是他的起手势。
乱河童剑指义信,对千山尾道:“好啊!终于又有人要和我过招了。希望你厉害一点,不要让我失望,否则这小子就是你的榜样。”乱河童说话的样子很是兴奋,他对义信道:“小子,我还没想好怎么杀死你,你乖乖的在这里等我,呆会我再来照顾你。”
“破风斩!”千山尾使出一记凌空劈斩,这并不是一招普通的劈斩,而是一招威力极强的招式,借由真气的激荡可产生类似魔法力量的电与火的破坏力,蕴于招式之中的破坏力足可以裂山开石无坚不摧。在旁观战的义信只觉锐风旋流,袭体而来。
“好!”乱河童一声叫好,挥剑迎了上去。相比千山尾这种威力巨大的招式,乱河童的出招显得简洁。他丝毫不顾忌对手无坚不摧的“破风斩”,乱河童施展出他快如灵魅的快剑手法,一团虚实难辨的白光,夹带着他飞鹰怒扑般的身子,径直向着千山尾狂卷而去。
人到,剑到,堪称身剑合一!
人们常说,技能臻于极致就是“道”,达于“道”者,一举一动无不是技艺之巅,乱河童就达到了这样的境界,他的每一次出剑都显得那么古拙稚朴,却又杀机重重。白光闪烁里,只看见一团剑气,却分不清哪里是人身,哪里又是兵刃。就动手过招上来说,实在是称得上狠快兼具!
两人的兵刃迎在了一块,“当”的一声震响之后,两人已分别左右分开。似乎是同时之间,两人都不等身子站稳,紧接着身子就是一个凌空倒折,两人如两片浮云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叮,叮!”两声脆响之后,两人身影搅混在了一起。义信已经快看不清他们交战的情况了。因为乱河童和千山尾两人挥动兵刃的速度和劲道,皆达到视觉的极限,刀剑本身根本无法看清楚,更谈不上去捕捉了,义信只能隐隐看到一团寒光和飘忽不定的白光。义信心道:这才是真正的高手过招啊!
两人酣斗之际,杀气横空,刀光剑影把两人淹没其中,劲气与刀剑交击的声音,爆竹般响起。刀剑相触时,更是火花迸发,耀眼万分。他们两人所出的招,没有一招不是凶险万分,动辄溅血当场。两人以快打快,每次拆招,每个闪躲,也均是间不容发。
在“当”的一声刀剑相击的震响之后,两人倏分开来。
“真是太有趣了!”乱河童双目闪过前所未见的浓深杀机,嘴角逸出一丝冷如冰霜的笑意:“遇见你,真是让我兴奋。我太高兴了。真棒!差一点就中你的道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棋逢对手,你太棒了。果真是百星不如一月啊!”
而千山尾则朗声笑道:“很遗憾,你的实力之差,远超过我的想象。亚德人常说盛名之下无虚士,看来阁下是一个例外。在我的祖国曰本还有剑圣宫本武藏殿下,他的实力高出我许多,要是你碰见他,十招之内必死无疑。”这番话在他此时仗刀八面威风下说出来,自有一种唯我独尊,成败在握的味道。
乱河童闻言,眼中杀气大盛,忽然又嘿地一笑:“杀了你之后,有空我再到你们小曰本去,看看宫本武藏是否真的如你所说这般厉害。”他这句话一说完,灵镜镖就打了出去!
不单打出灵镜镖,而且连打五波。五波三十五支圆片形状的灵镜飞镖!灵镜镖,淬有见血封喉的剧毒,而且镖快如闪电,偏又不带半丝风声,中镖人根本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一定能避得开去。
千山尾手中武士刀,化作一阵刀幕,武士刀闪动三十五次,也就是刺出三十五刀,三十五支灵镜镖全给激飞开去!千山尾好像算准灵镜镖会向他哪一个部位打来似的,每一出剑,就挑飞了灵镜镖。
灵镜镖刚被全部击落,乱河童的剑影已疾风催浪般地赶了过来,大股的劲道,随着他落下的身势、有如江河倾泄万马奔腾,其势至猛,让千山尾感到简直难以忍受。然而,千山尾深知此时此刻的他决不可退缩!如果他抵挡不住对方这雷霆万钧的一击,必将难挡对方接下去的杀手。他大喝一声,武士刀化作一道寒芒,直迎向乱河童正面猛劈下来……千山下躯着力,气贯丹田,来自乱河童强大的压力虽使得他双膝颤抖,他却是硬硬地承当下来。
当!一声震响,火星四溅!
千山尾觉得自己虎口发麻,还没等他缓过一口气来。乱河童剑势扩展,变成漫空剑影,点点锋芒,劲气四溢,以虚实难辨的骇人气势,朝千山尾狂卷过去。千山尾,武艺高强,一生遇见的决斗不计其数,像狂潮巨浪般冲击型剑法他见过许多。可是乱河童这样的可怕剑法他却是第一次见。最令千山尾难以忍受的是乱河童难以捉摸的诡异步法,这步法让乱河童出剑的角度变化万千,极尽诡奇、狠毒、辛辣。
战斗正在继续……
五色魔羽翔天轮已至,义信窥准时机,在乱河童身后发难,让其难以察觉。
乱河童是时全神贯注当前大敌千山尾身上,何曾料到身后义信竟然会有此一手!一股极为细微的破空声划过,容得乱河童发觉不妙时,再想抵挡哪里还来得及。乱河童惊呼一声,腾身而起,避开了义信的五色魔羽翔天轮。
忽然,在空中的乱河童身势疾晃之下幻化了三条人影,陡然间快如灵魅的向千山尾扑去,白玉剑疾斩千山尾左肩。
高手过招,往往一丝疏忽即可致命。乱河童的突然加速和幻化的身影,这让千山尾大吃一惊。乱河童风驰电掣的剑已至!千山尾收刀护身,旋转身躯车轮似的闪开一旁。挥动左掌,一掌向乱河童胸口按下。这一掌,千山尾落空,掌力击处,眼看乱河童的身影霍然变为虚有,这才知道自己击中的是幻身而非真身。一惊之下,千山尾再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随着乱河童白玉剑长虹一闪,千山尾右肩胛处已经被刺了一个透明的大窟窿。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义信都没有来得及发出第二个五色魔羽翔天轮。
千山尾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般横飞开去,口中鲜血狂喷,几个跄踉,又稳立如山,此刻他的脸已经如同白纸般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千山尾刚才身受重创,并非因为那一剑的力道有多猛。而是因为乱河童将自己的部分真气贯穿到白玉剑中,注入了千山尾体内。乱河童练的是灵镜功,这是一种敌逾强己逾强的功夫。简而言之,就是你多少内力打到乱河童的身上,就有多少内力原封不动的反射回你自己。乱河童将自己灵镜功的真气注入,一时间在千山尾身体中乱起波澜,千山尾自己体内的深厚内力在乱河童少量的灵镜真气的影响下相互吞噬。此时此刻千山尾体内真气四散,乱流激荡,可以说是情况极遭。
嘭!千山尾站立不稳,整个身子沉重地砸在了地上,发出扑通一声闷响。他双手撑地,看样子他想爬起来,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爬不起来。
“很痛,是吗?想快点死吗?”乱河童嘴里又冒出这么一句话,这句话他也对义信说过。
乱河童嘿嘿笑道:“现在你知道谁是天下第一了吧!哼!你所谓的宫本武藏还有那小子所说的战神杰德,都会和你们现在一样成为我的剑下鬼的!嘿嘿、嘿嘿……”
“喀嚓”一声,乱河童将千山尾的头砍了下来。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就此陨落。死时,身首异处,令人唏嘘不已。
“小子,下一个就是你了,现在准备好死了吗?”乱河童举剑向义信缓步走来:“嘿嘿……你的魔法在我这白玉剑下什么用都没有。不要再做无畏的抵抗了,乖乖的躺在地上享受死亡的幸福吧!要知道死亡的滋……”话刚说到这,乱河童身子突然僵硬,跟着眼角突然迸裂,就像突然有柄看不见的铁锤自半空中击下,打在他头上。乱河童带着一脸错愕、不敢相信的表情,整个身子仰天后倾,沉重地砸进了地里,发出扑通一声闷响。
千山尾的尸体倒在地上,乱河童也倒在地上没有半分动静,而义信的眼前也没有半个人影。“乱河童死了吗?他死了,他怎么死的?”义信心中大骇道。
第七十二章怪异的义信
“这真是一出小丑的闹剧,乱河童这样差劲的身手也敢到处丢人现眼。现在好了,一切都回归宁静了。”
“谁?”只闻其声,义信还是没见到半个人影。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义信只觉得气氛诡异,浑身凉飕飕的。
“是我!”一个人影平空从黑暗中闪现。
义信定睛一看,一位英俊不凡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他身前,“阿卡!怎么是你?太好了,乱河童这变态是你杀的吧?”义信对于阿卡的突然出现显得很是高兴。而阿卡,和以往一样,总是身着一袭黑色长衣,伴上他乌黑飘逸的长发,显得英气逼人,这足以让世间女子为他倾慕不已。
阿卡没有回答,他只是缓步向义信走来,途中拾起了乱河童那死鬼手中紧握的白玉剑,通体白色的白玉剑在阿卡的手上忽然释放出阵阵强烈的寒气,所散发出的森冷寒气让义信浑身寒颤不已。阿卡信步向义信走来,还自言自语道:“最后一个神器终于拿到手了!”
义信看见阿卡的脸上毫无表情,心里纳闷:“阿卡,怎么会这样?以前他每次见我的时候,表情总是非常友好的。”
伤重的义信在努力站起来,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没法快步离开这里。阿卡走近义信,站在义信面前,白玉剑的剑尖贴在义信的心口上。义信惊愕道:“阿卡,你这是干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义信心头。
……
一支火箭冲天而起。
又一支火箭冲起来。
无数道火箭自四面八方一齐射向穹空。
黑夜里,这些火箭上的烈焰发射出炫目的强光,大地被照得光亮如昼。
山间里,马蹄声响,烟尘大起,一队铁骑如密雨连珠般急驰而来。所有人马都披着闪光的红色铠甲,头上还饰有一根随风而飘的丝带,手中紧握着的寒亮长枪闪烁生光。当先一骑士兵手举着一面迎风舒卷的红色战旗,旗面印有千人两字,这一对铁骑正是千人军的军队。而这领头人正是义信的拜把大哥——杨杰。
“三弟!三弟!快醒醒!”
1004年9月17日夜,杨杰所率领一支军队,在调查彰北城外的意外事件时,发现了千人军统帅风云大将军陈义信,昏迷不醒地躺在山间小路上,而在他身旁不远处有两具尸体,一是乱河童,一是千山尾。除此之外,地上再没有任何一具尸体,杨杰也没有发现其他任何人。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9月17日夜,仍然昏迷中的义信被杨杰所率领的队伍护送回到了永阳城。楚后之地的永阳城,驻扎有原本楚后家的大量军队以及新调进入的千人军士兵,所以守备力量强大。因为义信是遇袭负伤昏迷的,所以杨杰下令全城戒严,实行宵禁。
杨杰不是和羿飞日月领军攻打源田家了吗?原来杨杰和羿飞日月在15日夜接到麦迈东叛变的消息后,两人商量了一下,由羿飞日月继续领兵攻打源田家,而杨杰则连夜骑马狂奔回来救援义信。
永阳城的领主府内,一间卧室,室内光线幽暗,门窗都被大丝绒布围得很严。室外有众多的千人军士兵严格的站岗或者一对对的巡逻。卧室内,躺在床上的义信仍旧昏迷不醒。
9月19日晨,昏迷的义信苏醒过来。他醒来所做的的一件事就是吩咐下属“叫杨杰将军马上来见我。”
义信刚苏醒过来,就立即命侍从为他披甲戴盔。当杨杰闻讯赶来的时候,他看见的是一个全身戎装的义信。
“你身体完全康复了吗?”这是杨杰见到义信的第一句话。
义信应道:“我的身体很健康。”
“三公主呢?”这是杨杰见到义信的第二句话。
义信道:“不知道!也许去洛武城了。”
杨杰道:“洛武城?不会吧!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了方圆三百里的所有城镇,他们回报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