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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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毒-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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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刀剑丢到二楼,然后退后,等我们撤到店门外,自然会放人。”

    那夫妻俩对视一眼,只得依言,手一挥,刀剑斜斜地飞出直插到二楼的扶栏上。离忧和殷然以那傻子作挡慢慢地朝店往外退去,当脚一跨出店门外时,离忧高喝一声:“还你们儿子!”提起那傻子,用力一掷,那傻子“啊”的一声惨叫直直地往店里砸去,眼看就要砸到柱子上,夫妻俩急忙飞纵而起,双手一托,接住了儿子。当雷震天再冲出店外时,但见街人来人往,却早已不见那二人的身影,脚一跺,怒道:“别再让老子看到你们,否则决不轻饶!”

    那妇人心疼地抱着儿子替他抹去脸上的泪以及嘴边流出的血,心中早已将那二人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偏那傻子却不记打,依然嚷道:“娘我要那个漂亮的小妞做媳妇,你快把她给我抓回来。”

    妇人道:“那臭丫头凶得狠,做不得媳妇。乖儿子,回头娘给你找个更漂亮的妞做媳妇。”

    那傻子将方才的一切都抛到脑后,拍着手笑道:“好好好,我今天就要!今天就要。”

    “好,娘立马就给我儿和找!”妇人搂着儿子,一脸的爱怜。

    离忧和殷然逃了几条街,确定那对夫妻没有追来时,方才扶着墙头大口大口地喘气。

    殷然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早跟你说过那两人不是好惹的,你不听,现在好吧,知道厉害了吧?幸好跑得不及,若不然被那两个捉到可没好果子吃。”

    离忧平定了气息,抚着下巴,似在思索着什么。殷然见她不语,怪道:“平常话不是挺多的么?不会是碰了个硬钉子,吃了点亏就傻了吧?”说着作势就要敲她的额头,离忧一掌挥开,瞪他一眼,道:“你才傻了呢!我只是在想,他们那对刀剑倒是挺不错的,若是卖了,不知能值几个钱?”

    殷然惊道:“你疯了?还想去招惹那两个瘟神!方才打斗时,我顺便问了一句,他们就是江湖上有名的‘龙刀凤剑’,男的叫雷震天,女的叫白冷凤。在高手中可是排得上号的人物。放眼整个江湖能打败他们最多不超过五十人。你还竟然还妄想盗他们刀剑?”

    离忧道:“你若不说或许我还就算了,你这般一说,我倒是非盗不可了!既然他们那么厉害,盗他们的兵器必然有趣。明的打不过,暗得他们却不一定是我的对手。”说着眼眸不禁放出精光来,看得殷然一阵无语。

    入夜,客栈的一间客房里,雷家的傻儿子正扯着父亲雷震天的手嚷道:“娘怎么还不回来,她说要给我找媳妇的,怎么去这么久?”

    雷震天原本粗大的嗓门此时却变得极其温柔,抚着儿子的头安慰道:“再耐心等等,你娘就快回来了。”龙刀凤剑一对眷侣,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也算是名扬在外,可无奈却生出一个弱智的儿子。初时龙刀不喜,几番想将他丢弃。但凤剑心软,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执意不肯,还百般疼爱。龙刀见妻子这样,也只能无奈。必竟是血浓与水,时间一久,天性的父爱激发,对那个傻儿子也是越看越喜欢,越是喜欢就越是百般纵容,凡是他看的东西夫妻俩必全力为其取得。

    正在此时房门吱的一声开了,白冷凤抗着一个麻袋走进屋里。那傻儿子欢喜地蹦上前,道:“娘,你给我找的媳呢?在哪在哪?”

    “这不就在麻袋里装的么?”说罢将那麻袋往床上一扔,拉下袋口,里头果然露出个年轻女子来,相貌虽算不上绝色,但也是眉清目秀。此时双目紧闭,正陷入深度的沉睡中。

    那傻子一瞧,小眼中放出淫亵的精光来,伸出胖乎乎的手在那女子的脸上摸着,裂着嘴咯咯直笑。

    雷震天瞧了一眼,道:“凤妹,这丫头倒是不错,打哪弄来的?”

    白冷凤道:“街边卖花的,我瞧着不错,勉强配得上咱儿子,所以就弄回来了。”这夫妻俩丈着功夫好,欺男霸女之事,在他们看来却是稀松平常。儿子需要女人,随便抓一个就能弄来给他玩。

    傻子摸了几下见那女子没什么动静,不禁纳闷道:“娘,这小妞是不是死了,怎么都不会动了?”

    “上回娘给你弄回一个小妞,结果你一个不小心就被她给跑了,所以这回呀,娘先把她的睡穴点了,随便你怎么玩她都不会再跑。”说罢留下儿子和那个沉睡的女子,拉着雷震天转到了隔壁也准备歇息。

    白冷凤坐在梳妆台前,散开了头发,还没梳两下,忽地咦了一声。雷震天吃了一惊道:“怎么了凤妹?”

第二卷江湖行 第十三章 离忧的报复(二)

    白冷凤对着镜子摆弄着头发,黯然道:“天哥,你瞧我都有白头发了。”

    雷震天笑道:“咱们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长两根白头发算什么?没事,我不嫌你老。”

    “你还敢嫌我,我不嫌你都是好的了!”白冷凤啐了一口,转过头叹道:“江湖催人老。天哥等到了长安咱们就安顿下来吧,我不想再过飘泊的生活了。”

    雷震天坐在床边,摸了摸身旁翠绿色的锦缎包袱道:“也好,咱们办完了这件差事,今后荣华富贵可是想之不尽了。”

    白冷凤笑道:“到时咱们在长安买个大宅子,再给咱儿子娶上几房媳妇,省得他天天想女人了。”

    雷震天笑道:“娘子,总惦记着儿子,怎么也不想给我找两房妾室?”

    “哼,你还敢想娶妾室!”白冷凤脸色忽地一变,手上的梳子顺势扔出,只是力道有些小,还未挨到床沿便已落地。

    雷震天道:“凤妹我只是开开玩笑罢了,有了你,哪还敢想别的女人!”

    白冷凤却是眉头一皱,望着手掌,道:“奇怪我的手怎么使不上劲了,连个梳子都扔不远?”

    雷震天神色一敛正要起身,忽觉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扑面而来,只道了一声:“毒……”身子一软,截倒在床上。“天哥!”白冷凤无力地低唤了一声后,眼一闭趴梳妆台上不动了。龙刀凤剑刚一倒下,窗子一开,两人跃了进来。正是离忧和殷然。殷然笑道:“小娘子你的迷药可真厉害,转眼间就把这两人给迷晕了。”

    离忧得意地一笑道:“那是,普通的迷药高手一般都容易发觉,我的‘神仙倒’可是无色无味,任是你武功再高也得睡上三天三夜。即使是神仙也得倒下。行了,闲话少说,咱们到隔壁招呼招呼那傻瓜儿子去。”

    当两人到了隔壁时那个傻子看到离忧她不但不怕反是笑嘻嘻地走上前道:“小妞你来我了?好哇好哇,陪我玩呀。”

    离忧前一刻还是嘿嘿地一笑,下一刻就脸色大变,一拳就挥了上去。那傻子一个跟头翻在地上,鼻血直喷,捂着鼻子哇哇直哭,一边哭嘴里还一边不清不楚地嚷道:“你为什么打我呀?爹,娘你们这哪?呜呜……”

    “姐姐这是不是在陪你玩么?”离忧揉了揉拳头,正要再打,却被殷然挡住,“行了,欺负个傻子你也不嫌害燥。”

    离忧指着床上那个衣衫凌乱昏睡中的女子怒道:“这个混蛋打死也活该,要不是咱们,好好一个闺女都被他给糟践了!偏这世上竟还有那样的父母,帮儿子当采花贼!”她虽不是什么善心人士,但同为女子看到女人被欺负怒火大盛,一把推开殷然,然后捏开那傻子的嘴巴,兰指一弹,一颗褐色的药丸便顺着他的喉咙滚入肚内。指尖又在他的胸前一点,原本来嗷嗷直叫的傻子立刻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殷然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离忧冷笑道:“别急,死不了。不过就是给他喂他颗断情香的药丸罢了,叫他以后再不会起色心。”见殷然嘴唇一动正要说话,她忙道:“你没看到这傻子人虽傻,色心却不小,若不这样,谁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清白的姑娘被他祸害。你别在这儿给我乱充好心,今个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他解毒的!”

    殷然笑道:“你又不说你做的不好。上回你是一怒把整个池里的鱼都祸害了,这回断了这小子的色心也好。我只是想叫你快把那个女人的睡穴解了,早点打发她回家去。”

    离忧听得此言方才转怒为喜,笑问道:“你怎么不去解呀?”

    殷然尴尬地笑笑:“没瞧见男女有别么,我不方便。”

    离忧轻笑了一下,转身走到床边,先替那个女子整(。。)理好了衣衫,然后手指在她脖上的一处穴道上一点。那女子缓缓地睁开了眼,看着周围一片陌生,正要开口问,离忧直言替她解惑:“你被采花盗捉了,我们正好看见就救下了你,行了,废话少说快回家去吧!”

    那女子一听,大吃了一惊,而后又看到自身衣物整齐,这才放心。少不得又是磕头又道谢。离忧看不惯这些,挥了挥手将其打发走,然后又和殷然回到隔壁的房间。龙刀凤剑夫妇俩依然昏迷着,离忧记得白天的仇走过去时仍不忘狠狠地踢上他们几脚解气。那对刀剑正挂在墙壁上,离忧走过去摘下刀剑,仍给殷然道:“拿好,这可是咱们的胜利成果。”

    殷然抱着刀剑催促道:“东西都到手了该走了。”

    离忧非但不走反而翻起了他们的包袱,将里头的衣物一股儿全部抖开,看见银子拿了就往拿怀里揣,一副异常熟练的模样,嘴里还恨恨地道:“哼,不是很厉害么?我现在就盗了你们的兵器,拿光你们的钱财,活活气死你们!”

    殷然看着她那副睚眦必报的模样,忍不住叹道:“这下我可算记牢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你!”

    “知道就好,跟着本姑娘混就得乖乖的。”离忧笑道了一句,正准备走时,手无意的一挥,扫过那堆被她翻乱得衣物时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所触到,扒开衣物,但见那里露出一个朱漆小木匣子。开匣一瞧,她不禁咦了一声。匣里摆着两个奇怪的珠子,鹅卵般大小,皆成半圆形,一个浑身透黑如吸透墨汁一般,一个却是殷红殷红的像是被血染红的一般。离忧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转身道:“殷然你来瞧瞧这是什么玩意,值不值钱。”

    殷然上前一看,也是大摇其头:“长得挺奇怪,看不出是什么东西。若说是宝石吧却无甚光华,若说无用,又怎么会以此精细的匣子收藏?”

    “一黑一红的倒像是一对。”离忧说着随手拿起一合,两个半圆的珠子立刻合成了一个球状,丝丝合缝,倒像是原本就是一体的一般。

    “管他是什么,拿了再说,若是不值钱再丢也来得及。”说罢将匣子一丢,只把珠子揣入怀中,然后同殷然跃窗遁去。

    当夜,二人便敲开了一家当铺的门,将那对龙风刀剑换成了银子。离忧本还想将那对怪珠子也当了,但掌柜却认为那值不了钱,一个子也不当。出了当铺,离忧反复地反看着那两颗珠子,越看越不顺眼,最后索性扬手往后一扔。殷然急忙将手一伸,接珠入掌,道:“好不容易偷来的,怎么说丢就丢?还有那对刀剑,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兵器,价值自少在千两以上,你怎么就当了十两银子。那当铺的人分明就是故意欺压。我拼命给你打眼色,你怎么就是看不见?”

    离忧道:“当铺的老板一看就是奸商我能不知道么?现在让他高兴高兴,回头等雷震天夫妻俩醒来必要找刀剑,以他们的能耐找到当铺里并不难,到时那掌柜的刀剑也无,银两也无,弄不好还要挨一顿打。可有得他哭。你再想想,雷震天要是知道被他们视作宝贝的刀剑却只当了十两银子,该会气成什么样?至于那两个破珠子么?一不好看,二不好玩,三又不能换钱,当然就该丢了。”

第二卷江湖行 第十四章 长安浮华

    殷然听她说着,想着雷震天夫妇俩的模样也确实觉得好笑:“有理有理。至于这对珠子,你真的不要么?说不定还真是个宝贝呢。”

    离忧不以为然地道:“就那破东西也算是宝贝?你要喜欢就送你好了,反正我是不要。”

    殷然随手把珠子往怀中一塞,“不要拉倒,我想留下。”

    离忧的神仙倒确实厉害,足足过了三天时间,雷震天夫妇俩才醒过来。房间内早已是乱成一团,墙上的刀剑已消失无踪,雷震天暴怒着呼来店里的掌柜,查问清况。店掌柜哪里知道这里头的原尤,一问三不知,气得雷震天把他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后摔出门外。忽听到白冷凤一声惊呼,回头看时,白冷凤脸色苍白,抱着个大敞的空匣,颤声道:“丢了,墨血舍利丢了!”

    雷震天此时才反映过来,一下子就瘫坐在椅子上,良久才道:“完了,若是让他知道差事办砸了,咱们可就完了。”

    却在此时,他们那个傻儿子的穴道也解开了,哭着跑上前来将那晚的事叙述了一翻。

    白冷凤将匣子奋力扔,匣子滚在地上,裂成了两半。白冷凤怒瞪目圆,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道:“臭丫头你们死定了!”

    而此时离忧和殷然早已在三天前便连夜离开浔阳镇,渡了江,一路往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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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阳似血,刺透层层叠叠的浮云,为朝华宫连绵的宫阙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辉。

    朝华宫高高的望日台上,萧夜凭栏而立,大风吹得那一身华贵的九龙皇袍猎猎作响,他默默凝视着西下的夕阳,背后落下修长而略显孤寂的身影。在金辉的映照下,虽令他俊朗的面容多了一份温暖之色,但眉宇间却分透出了几分落寞之色。

    残阳缓缓地滑落,晚霞暗了一暗,却依然美丽,一如逐鹿候府中那个略显偏僻的小院中所见的落日一般。只是,美景常有,但那个明眸灿烂,笑靥如花的少女却又身在何处?

    “启禀陛下,张将军已然启程前往蜀地。”符林向着萧夜的背影行了一礼,禀报道。

    “朕新登帝位却将功臣置于偏苦之地,群臣私下里恐怕都在议论朕眼中难容功臣?”萧夜缓缓地转过身,略一抬头示意他平身。逆光下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的声音中带一丝怅然。

    如今的大韶王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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