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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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毒-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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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忧,逐鹿侯不是好惹的人,你不能卷在其中。我背后至少还有夕照山庄做靠山,你一个小丫头,拿什么跟人家斗!”殷然不知道离忧和逐鹿侯的关系,生怕会因此祸及与她,本想一手揽下,不料她竟还报出姓名,要人家来找她,当真是不知深浅!

    白冷凤喝道:“殷然,江离忧,夕照山庄,谁都脱不了关系!等着侯爷的报复吧!”说罢架起雷震天纵身一跃,几个起跳已消失在远处。

    “不能走!”殷然喝了一声,正要发足追,离忧拉过他道:“走远了,别追了。况且咱们的内力修为虽提高了许多,但此时功力还未全部恢复,不足以将他们两个灭口。”

    殷然听了此话,只得作罢。他们刚刚吸收了舍利中的能量,来不及调息,对自己身的情况还不甚了解。而龙刀凤剑功力高强,确实无太大把握能胜过他们。只是龙刀凤剑这一去,逐鹿侯必会得知此事,到时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自己也就罢了,若是连累到夕照山庄可如何是好?

    离忧见殷然愁眉不展,笑道:“你大可安心,我保证逐鹿侯不会为此事找夕照山庄的麻烦。”

    殷然凝眉道:“你怎知他不会来找麻烦?逐鹿侯权顷朝野,势力决不可小窥,且据我所知此人眦仇必报,又如何肯善罢甘心?”

    离忧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那还能怎么样?杀了你我?哼,即使杀了我们俩那墨血舍利也回不来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来咱们俩并肩作战跟他拼了。看看你,眉头皱到一起跟个小老头儿似的,难看死了!”说着伸手将殷然皱着的眉头抚平,而后歪着头嘻嘻地笑道:“这样才好看。”

    虽只是三言两语,但殷然心中的烦闷却一消而散。心想:已到这一步,多愁亦无用。或许逐鹿侯知道墨血舍利化为灰烬便不再争夺也未可知。离忧见他神色已恢复如常,转过身,边走边道:“走吧,陪我去找个衣饰铺去。”

    殷然跟上她问道:“找衣饰铺做什么?”

    离忧道:“自然是上灵云寺了,那里是寺庙,我自然要先换身男装再去才方便。哦对了,灵云寺的具体方位我还没弄清,还得找个人问问才是。”

    殷然道:“我们吸收了墨血舍利,于情于理都要到寺里给人家一番交待才是。也不需再找人问了,我知道灵云寺就在玉皇山上,离此不远。”

    薄薄的烟雾中,玉皇山巍巍而立。山势不高,但却透着一股的灵秀之气。苍翠掩映的峰顶上,一片黑色大气的房屋顶钻出层层叠叠的树木,似乎在俯视着那一湖静溢的西湖水。

    玉皇山的青石阶前,两个年轻的男子一边喜笑交谈一边沿着石阶往山顶走去。殷然依旧是一身淡青色的衣袍,衬上他那轮廓分明的脸旁显得英姿博发。只是唇角微微斜起,令他的笑看上去带着一丝痞气。与他并肩而行的离忧此时已换上了一件白色滚蓝边的男式长袍。只是比起身旁的殷然,她的体形看上去却要娇瘦一些,只像是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般。蓝色的腰带在束在腰上,另她的纤腰看起来更加的纤细,不足一握。她的头发一丝不乱地拢在头顶用一顶紫金白玉冠束着,显得十分贵气。旁人不知还真当是翩翩佳公子。这一身衣物乃是离忧在衣饰铺里千挑万选选出来的,虽然她平时不爱装扮,但头一次穿男将却让她大感新奇,自然要好好打理一翻。此时她正学男子的姿势;背着手,抬头挺胸,大摇大摆地走着。女儿家本已丰挺的胸部此时更显丰满,殷然不经意的扫过,一片绯红立刻从面颊蔓延到脖根。离忧侧过头正准备找他说话,看到他微微有些怪异的目光正落在自己高高挺起的胸部上。离忧迅速地将手挡在身前,狠瞪他一眼。若是换作旁人,只怕这会儿早已被她扑上来狠揍一顿。但对殷然她并没有过多的恼怒,甚至在心中滑过酥酥的麻麻的奇怪感觉,她面上也因害羞而泛起了一片红潮,看起来却似抹上了一层胭脂,份外的娇柔。

第二卷江湖行 第二十八章 初入灵云寺

    殷然被离忧瞪了一眼,忙将头别开,以手握拳对着嘴唇轻咳几声,借着清嗓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脸上却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西红柿。离忧瞧着他那副模样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心想:应该羞得是我,这小子怎么弄得像是自己脱guang光了被偷窥一般?一路上殷然都因此感觉觉尴尬不已,离忧几回同他说话,他也只是随意的应付几句,目光稍一触及到离忧便会不由自主的被她身上的某个部位给吸引过去,弄得只好将头偏将一旁极力忍着不去看她。心中暗想:我殷然好歹也是出生名门,怎么会变得如此龌龊?

    玉皇山并不算高,二人只走了一个多时辰便到得山顶。此时天色已透黑,灵云寺四开的寺门紧掩,两个黄色的纸灯高悬挂在檐下,淡淡的灯光在寺门前投下一片明亮,为来人照清脚下之路。

    殷然手握兽环,扣了扣门。片刻后寺门吱的一声裂开了一条缝。一个光溜溜的脑袋探出为看了看来人后,闪出身子,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后,淡淡地道:“二位施主,天色已晚本寺不再接受香客进香,有劳二位明日再来。”

    “我们并非香客,而是有要事拜访贵寺方丈释心大师”,殷然笑了笑,然后又道明了身份。夕照山庄在江湖中也是名声赫赫,少庄主前来拜见,守门僧人自不敢怠慢引着二人进了寺内的接客厅后自去向方丈通报。

    一入门先是一股子淡淡的颤香味在口鼻子间弥散,佛门的客厅极为朴素而空旷,除了必要的桌椅用具之外,并无其俗家常用的花瓶饰物做摆设。屋顶下悬着六个莲花形状的铜制灯座,灯座上昏黄的灯光均匀地洒在大厅的各个角落,给人以厚重之感。供奉台上那铜制的如来佛像泛起淡淡的青光。佛面依旧是那副千年不变的表情,也不知他能否感觉到青灯伴古佛的寂寥。

    正在殷然和离忧打量着厅内的一切时,一个老僧缓缓地从厅外走进。宽大而洁净的袈裟罩在他并不高挑却丰挺的身上。长须长眉似雪染一般,随着他走路起带些的微风而轻轻拂动。眼角眉梢深深刻出的沟壑分明透出几分风霜之色,但那静如幽谭的眼眸中微微带着一丝淡笑,慈眉善目间似佛怜众生。正是灵云寺的方丈释心大师。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远道而来,老纳有失远迎,见谅,见谅。”释心大师手成佛势,语气淡然,不带一丝尘世喜悲。他身后随之而来的一个年青的僧人,随后也向来客行了个佛礼,但眉宇间尽一是派居傲之色,并不明白以方丈师祖之尊,为何会对两个少年加以辞色。

    殷然和离忧也合了个佛手势,忙向方丈回了一礼。殷然自报家门道:“晚辈夕照山庄殷然,见过方丈大师。深夜叨扰,深感报报歉,只因有要事相告,还请方丈大师海涵。”

    殷然向来是一副嘻皮笑脸,万事不放心头的痞子模样,此时却是恭敬有礼,谦谦君子之态,旁人看着并无不妥,但离忧头一回见到他这副模样只觉有趣,忍不住掩嘴而笑。扯了扯他的袖子,低声地道:“小混蛋,你倒是挺会装模作样的。”

    殷然虽是流荡不羁惯了,但对于释心大师这位一派掌门,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本就心怀敬畏,更何况他未经同意便吸收了人家的镇寺之宝,虽是无心之过,到底也是心有所愧,平时再如何胡闹,此时也只好收敛脾气。毕竟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有时盛望之下所带来除了世人所见的荣耀外,还有不可挣脱的桎梏,所以他不能像离忧那般丝毫不在乎。殷然本想回瞪离忧一眼,叫她不得造次却听闻那青年僧人道:“你们来我寺可是为墨血舍利而来?”

    离忧眼神一亮道:“小和尚我们还未开口你倒知道了,好聪明呀!难道真的是聪明的脑袋不长毛?”

    青年僧人听到前一句时已觉得他出言不逊正心生不悦,又听到后一句瞪时恼道:“你这施主好没礼貌,怎能如此出言无状?”

    殷然心知离忧心直口快下已得罪了人,正要赔罪。离忧却抢话道:“我夸你聪明有何不对?再者,你的脑袋也确实没有一根毛发。难道说小和尚你俗心未泯,但想要蓄发还俗?”

    “你……”青年僧人本就口拙,一时被噎得无语,迈开脚步似乎是想上前将离忧赶出寺去,却听释心大师道:“慧清不得放肆。”

    慧清不敢违抗师祖之命,只得袖袍一甩怒瞪了离忧一眼。离忧得了便宜却不罢休,冲着慧清抛了个得意的眼色,大有挑衅之意。慧清脸红如血,心头恨恨不已,但碍于师祖在侧只得忍气吞声。

    释心大师看出弟心中的不愤,道:“慧清,诫急诫燥乃出家人之本份,为何你入佛门近十年却还未能悟懂此道理?况且这位女施主乃率性之人,言语率直却无恶意,比那些口蜜腹剑之人要纯良百倍,何须介怀?”

    “大师当真是火眼金睛,意能一下子便看出我是女儿身。”离忧低头看了看自身装扮,她已刻意含胸敛,不明白释心怎么会一下子便看穿的。

    慧清听说她是女儿身,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心道:好男不同女斗。遂将方才的事不作计较。

    释心大师呵呵地笑道:“老纳活了一大把年纪,若是连这点识人之术也无,当真是白活了。女施主虽是身着男装,声音也刻意压粗,但耳垂的洞眼却掩盖不了。况且,老纳方才进门时老远便已嗅一股香气,虽是极淡,但老纳五感尚好,是以一下便闻出是女子的脂粉味。”

    离忧闻听此话不禁暗暗咋舌,她与释心相去有六七尺远,况且此处灯光昏暗,却能一眼看到她耳朵上的洞眼,可见目力过人。

    殷然上前道:“大师好眼力,离忧乃是晚辈在浔阳镇上结识的朋友,之所以乔装只因佛门禁女客,恐遭拒入,不已而为之。”

第二卷江湖行 第二十九章 初上灵云寺(二)

    释心摆了摆手不作追究,道:“二位即为墨血舍利而来,老纳也不妨如实相告吧,墨血舍利不久前已失窃。此事原为本寺秘事,老纳本不愿泄露,恐会在江湖上掀起夺宝风波。但闭门藏宝,已招觊觎者,想来此事也已藏不住了。”

    离忧道:“大师,近日可是有一伙人前来索要墨血舍利?”

    慧清一惊,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的?开始我们还以为他们是普通香客,在寺中借宿了七天。今日下午忽然来找方丈祖师索要墨血舍利,还扬言以明日日落为期,若不交出舍利便要血洗灵云寺。哼,也不想想他们有没有那能耐。”

    离忧遂将那日在矮丛中听到的话叙述了一遍,而后道:“如果我听的没错,那伙人应该就是南诏国的人,带头者名唤阁隆。敢来灵云寺挑衅,来人武夫应该不差,且又有南诏皇族背景大师你们可要小心喽。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银发老头,眼下或许未来,但明日必定也会现身,那人的武功我见识过很是厉害,想来在江湖上也是难逢敌手。”

    殷然道:“你说那银发老头厉害,我倒想瞧瞧到底是怎么个厉害法?你见识过他的武功,可看出什么路数么?”

    离忧摇头道:“看不出,只知道他发功时掌中似带了火一般,中了他的掌毒人便像是被烈火梵身一般痛苦无比。”想到黑婆婆当日死时的情景,离忧的心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肉中,却丝毫未感觉到痛。即使再厉害的高手,婆婆的仇也必需要报!

    “如此怪的功夫,到底是何人?”殷然摇了摇头,侧目间看到离忧神情有异,正想开口询问却听释心大师道:“此等功夫也只能是林霸天的‘烈阳神掌’。十三年了,没想到林霸天竟然又重现江湖。”

    当日,黑婆婆知道以离忧的武夫根本敌不过林霸天,所以才未说出仇人的名字,就是不想离忧为复仇而伤到自己。今日离忧终地听到仇人的名号,心中亦是说不出的激动。

    殷然道:“林霸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何晚辈从未听到呢?”

    释心道:“林霸天成名已有二十多年,当年江湖上可谓是名声赫赫,无人不知。十四年前突然绝迹江湖,当时曾传闻,林霸天与君子剑莫轻寒在昆仑山顶决战,两败俱伤双双损命。此传闻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到后来渐渐为人所淡忘。你们年纪尚小,未曾听闻也在情理之中。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又重现江湖。只是不知莫轻寒是否还在人世。”说罢一声长叹后,释心大师似乎才从往日的追忆中回过神来。

    虽知林霸天厉害,但此时听完释心大师所叙,离忧的心却是彻骨透寒。二十多年前就已成名江湖,成为绝顶高手,而离忧此时却依然是半桶水的水准,即使是龙刀凤剑她都未必能赢,更何况是那样绝顶的高手,她如何能敌?离忧亟亟问道:“大师,你能打得过他么?”

    释心道:“若是十年前,即便能与之勉力一战,胜算也不足四成。如今,谁消谁长,难下定论。”

    离忧道:“大师方才所说的君子剑是不是很厉害?十四年前既然有资格与林霸天在昆仑山决战,他的武功也一定很强。”

    释心道:“若论资质,莫轻寒确在林霸天之上。二十多年前,是江湖上人才辈出之际。林霸天、莫轻寒、慕容海、陆峰并为江湖四大顶尖高手。那时林霸天、慕容海、陆峰都已是年过四十,而莫轻寒不过是以弱冠之年便挤身与四大高手之中,可谓是天纵其才。

    然而昆仑一战后,莫轻寒与林霸天双双绝迹江湖。而今林霸天即然重出江湖,莫轻寒若是未死不久后应该也会现世吧。”

    释心大师说到此淡然一笑,双手合十念了句佛语后,道:“老纳虽不济,但护寺重责还是挑得起的。多谢二位特来相告此事,只是此乃我寺内之事,不敢连累到二位,还请二位趁着夜色速速下山。今日招呼不周,来日必亲上夕照山庄请罪。”

    其实释心未言明的是,自墨血舍利遗失后灵云寺便派了大量人手出寺寻访,如今寺中所剩的只是释心和一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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