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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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毒-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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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指喉头,释心却不露一丝惧意,缓缓地睁开眼,“墨血舍利并不在寺中,老纳已说过无数次,施主却执意不信。眼下,各处禅房尽已搜过,难道还不信老纳么?”

    “舍利体形微小,随便随哪个山洞里一藏,任我们挖地三尺也难以寻到。”他语调一转,扫了一眼释心身后的众僧,淡笑着道:“出家人慈悲为怀,你一把年纪死不足惜,但你的徒子徒孙们都还年青力壮。难道忍心见他们随着你一同下阿鼻地狱么?”

    “阿弥陀佛。”释心捻着佛珠,道:“墨血舍利在数月前便已失窃,我寺中哪还有舍利?施主不信,竟可取老纳性命。只是寺中弟子无辜,还望施主能网开一面。”

    阁隆冷哼一声,使了个眼色,身后一个吊眼鹰鼻的侍卫会意,一把抓过个七八岁的小和尚举过头顶往殿外掷去。一惯从容的释心大师面色一变,撑着身子想去抓怎奈也是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和尚身在半空,只觉眼殿前景物在眼前飞快略过,惨呼中吓得闭紧了眼睛,正在此时忽觉腰间一紧,冲力尽散。再睁眼时却见自己已落在地上,腰间不知何时系了条鲜艳的红绫。

    “老大的人却欺负个孩子,知不知道羞字怎么写?”脆如银铃的声音,明眸浅笑中带些几分俏皮。

    “这莽大汉一看就是个文肓,自然不会写羞字。”殷然笑盈盈地跟着离忧身后。殿中的众僧多不认识他二人,只在慧清眼眸一亮,脸上的笑意难掩,仿佛瞧见救星一般。

    阁隆冷嘲一声,“不知死活,既然来了就别想轻易离开!”那日在神仙醉他便对这二人无甚好感,只是当时不便发作,眼下正好可以一并收拾。

    吊眼鹰鼻的侍卫看出主人的用意,想抓了那两个小混蛋好解主子当日之恨,他怒喝一声,亮出银闪闪的大刀挥舞而来。离忧嘻笑一声使出拈花指迎敌而上。

    “打架了打架了,小和尚咱们回大师那里坐着一同看。”殷然并不参战,反是轻呼一声,抱起小和尚朝释心的那边走去。还未到眼前阁隆手腕一翻,原本指向释心的剑转而指向了殷然。殷然手指挡过剑,笑道:“兄台何须紧张?方才我在门外听了一会儿,不就要墨血舍利么?我跟释心大师相熟,我帮你劝劝他,叫他拿出舍利就万事大吉了。”

    “这老顽固你能劝得下?我刚才可是费了半天劲都没能叫他说实话。”虽是语带质疑,但阁隆却已收剑还鞘。心想,一试也无访,若是不行先杀了这个两个小混蛋。

    “黑鹰住手!”

    正与离忧缠斗的黑鹰未使几招便被离忧一记分花拂柳打中胸腔,那看似柔弱的一招却带着深不可挡的内力,登时震得他血气翻涌。这打败事小,但在主人面前失了脸面,着实难看。情急间听到主人喝止,堪堪躲过一招后,飞身跃后几步。离忧见好就收,理了理红绫,上前几步,向阁隆抱一抱拳,微笑道:“醉仙楼一别,不想今日竟在此处重遇,真是人生何不相逢呀。”

    阁隆方才见这离忧几招便逼得黑鹰连连后退,心中不禁区生出惜才之意。要知那黑鹰可是他亲手训出,百里挑一的侍卫。素知大韶国人才济济,不想这个年少的女子竟也有这份能耐,暗想,若是能拉拢她,为已所用倒可作一柄“利剑”。思及自此,遂还施一礼,笑道:“姑娘年纪轻轻,身手不凡。但凭这一身武艺,将来必定贵不可言。”

    这一边,殷然对释心暗使了个眼色,嘴上却道:“大师呀大师,宝物虽好,便若是为此亡了命可就划不来了。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不齐什么时候灵云寺再出个比墨血更好的舍利。大师,晚辈知道你一时转不过来弯,这样吧,就给一些时间好好想想。”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个小竹筒子,揭开盖子递到释心嘴边,因他是而背对阁隆等人,以身相挡,所以这一细小的动作根本不会被发现。

    释心不作多问就口就饮,饮罢后,故意,道:“施主且容老纳考虑考虑。”

    阁隆听到此唇角一笑,转身道:“大师若能说出舍利下落,本王保证立刻为寺中僧人解去醉心露之毒。”

    离忧听出阁隆方才话中的拉拢之意,她有意吸引他的注意,道:“可惜我大韶国女子不得为将,不然以我的能耐弄个女将军当当也是措措有余。哎,空有一身武学又有何用,也只能在江湖上混混,想要过得好点还得翻墙越户,实在不光彩。”说着叹气连连。

    “既然大韶国无女将的先例,何不别投他国?实不相瞒,本王乃是南昭国当朝大王子,我看这位小兄弟也是个人才,你二位若愿意向南昭效忠,本王必会重用。到时荣华富贵何愁不来?”

    “好啊好啊!”离忧欢快地应着,忽又眉头一皱道:“我自小在大韶长大,也不知南昭国是怎么一番情景,王子殿子,要不你给我讲讲。”明眸带笑,尽显率真,让人不忍拒绝。一时间阁隆却想自己的女儿,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这般纯真烂漫。

    “南昭在大韶的南面……”

第二卷江湖行 第三十五章 灵云风波(二)

    阁隆侃侃而谈,说得欢畅,却不知殷然已悄悄地将那装有解药的小竹筒递到僧人手中,一个饮罢便传下一个。他们本就坐得近,正好可相互遮掩。殷然挨在释心身边,压低声音道:“大师,离忧说解药需得二个时辰后方才发挥作用。眼下尽量拖沿,待毒一解,诸位功力恢复再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释心点了点头,正要道谢,忽听一声高喝:“你们再饮什么?”一个眼尖的侍卫发现有异,疾步上前从一个僧人手中夺过小竹筒。黑鹰接过竹筒嗅了嗅,道:“解药!是醉心露的解药!”

    离忧暗叹一声,不好。前一刻阁隆还侃侃而谈,下刻便已面如寒冰。

    “胆敢耍花招,找死!”此时他再不觉得面前少女纯真烂漫,手掌一翻带起一股温热之气,呼呼打来。离忧避无可避只得提及全力内力,推掌接去。双掌一交,离忧只觉一股热烈似火般的巨浪排山倒海地袭来,若非她吸收了墨血舍利的力量,另自己的内力修为一下提升了数倍,只怕这掌足以让她筋脉尽断。然而这种炙热之气却是那般熟悉,与当日林霸天所使的一样。离忧不敢分神,加大内力极力抗衡。

    本想一掌击伤离忧,交手之下阁隆却是大吃一惊。原以为这少女功夫只是不错,却不想内力尽是这般深厚。想他如今年过四旬,几十年的武学修为,又师承林霸天的烈阳神掌,虽无未能学到十成十,至少也有六七成,在今江湖也是难逢敌手。岂能让个小姑娘压下去?阁隆在心中冷哼一声,原本只用到五成的内力陡然间提升到八成。离忧面红似血,虽已极力地相抗,但毕竟实力悬殊,实在难以久持。

    殷然看在眼里,大为着急,顾不得其他,只喊一声:“小娘子我来助你!”双掌顶在离忧背后,刹那间,源源不断的内力从离忧背后涌出。浑厚的内力似涛涛大潮扑天盖地而来,阁隆只觉自己的内力竟轻而易举的被他们压制下去,一时间心头大骇。面前这二人皆一般年纪的少年,竟然都拥有如此深厚的修为,难道这二人都是天纵奇才?其实阁隆不知道的是他一心想得到的墨血舍利早已溶入离忧和殷然的体内,另他们的内力提高十多倍。再加上他们此时二人合力,阴阳互助下的舍利之力徒然间又增加了许多。

    阁隆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细细的血珠从毛孔中渗出,体内血气剧烈的翻滚,照此下去只怕会五脏尽碎而亡。若比招式,以阁隆的实力绝对陵驾与他二人之上,但此时却拼内力,而殷然和离忧得墨血舍利之力,内力已突飞猛进,阁隆自然不知这一层贸然出招下竟被他二人合力全面压制下。

    手下的众人见状皆知不好,几个功力高强些的正想上前相助突听一个浑厚都苍老的声音传来:“没用的东西都滚开!”紧接着众人只见一道灰影闪过,落在阁隆和离忧中间,运出双掌,啪啪几下打开那二人相连的掌。阁隆急退几步方才稳定住身形,抬目一看,拱手道:“多谢谢师父相救。”来人身着灰色衣袍,一头白发凌乱地披在肩头,面容清癯,眼角处尽是风霜之纹。

    离忧也是连退几步后,撞到殷然后方才撞稳住步子。看到那人时,脸上翻起怒色,手握成拳,正欲开口,忽觉手中一温。殷然握在他的手道:“那人不简单,不可冲动。”

    “咳咳。”那人的手抚在胸前不时地咳着,闻声像是肺痨病,但面上却无丝毫病色。不理会阁隆,转眸看向释心道:“多年的不见了,大师。”

    释心向着他微微颌首:“一别经年,想不到老纳今生还有幸得见尊驾。林施主,想必此行也是为墨血舍利而来吧,只可惜老纳要叫你失望而归了。”

    林霸天朗声一笑:“大师即知老夫来意,如何忍心叫老夫失望而归。先礼后兵,老夫礼数已尽,接下来是否该要动武了?咳咳。”说话时虽是带动着咳声,却语中的霸气却叫人不敢小视。

    释心微微摇头,长叹一声:“施主也算一代武学大师,何苦为难本寺?”

    “即是我徒儿想要的东西,老夫定当要助其得到。”这林霸天中年丧子,后来机缘下收了阁隆这个徒弟,虽面上不作表露,但实则却是爱护有嘉。

    “墨血舍利多日前已被窃走,老纳确实交不出,即使你血洗我寺老纳也仍是那句话。”释心知道这一劫在所难逃不忍带累殷然和离忧,所以只说失窃而不言其他。

    “以此下劣手段谋我寺宝,莫说舍利不在,便是有也绝不交出!”一年轻僧人气愤不过,出言喝道。

    林霸天目光一斜,冷电迸出:“放肆!”声似雷霆,直震耳馍,惊得殿外树上停歇的飞鸟四散而去。

    殿内众人只觉得耳中嗡的一声长鸣,胸中气血翻涌,难受至极。方才出言的年轻僧人一声惨叫,倒地不起,双眼圆瞪,嘴角一丝血汩汩而出。身边的师兄反映过时,揽起他,一探鼻息,已然气绝,瞪时大骇。众僧虽是万分恼怒,却也只是咬牙瞪眼不敢出声。释心哀叹一声,合上双掌低低地讼念超渡经文。

    林霸天害死黑婆婆在前,此刻却以强悍的内力震死僧人,离忧一忍再忍,终是少年心性,血气方刚难以再忍,上前一步叱道:“林霸天莫要再害无辜,不怕告诉你,墨血舍利之力已被我吸收,这世上再无墨血,有本事你冲我来!”

    “还有我!”殷然热血冲头也顾不得其他。只知不能再让他们伤害无辜。

    “什么?墨血舍利被你们吸收?”阁隆大吃一惊。他费尽心力想得到的东西,没想到竟然被他二人先一步得到。可是细一想,又不对,道:“两个小鬼莫要哄人,得舍利者,霸天下,你们若真能得到舍利只怕也不只这两下子!”

    殷然抱着胳臂冷笑道:“难道王子不知,江湖流言多有宽大之词么?说来倒也可笑,竟然还真有人相信什么凭一颗舍利就能独霸天下,愚不可及!”

第二卷江湖行 第三十六章 老酒鬼的身份

    林霸天道:“小小年纪,内力却能压过老夫之徒,确实古怪。你们既扬言吸收墨血之力,就让老夫来会会!”

    殷然脚下一跺,第一时间运起掌力,画出圆弧,推掌而出。眼见殷然的掌力打来,林霸天一声冷哼:“落日神掌?原来是夕照山庄的小子!”掌力打来,林霸天却不出手相挡,任其攻击落在胸前。“砰!”一声闷响,殷然只觉自己掌力打在他身上,似是飞鸟撞崖,非但未能憾动其一,反令自身之力弹回来,“噗!”他喷出一口鲜血,倒飞而出,堪堪一个旋身方才落下地。

    离忧本已使出拈花指,却见殷然一掌落下,反被震飞,知道硬拼无用,急急收招,红绫一抖,抖出一片白雾,似落雨般自林霸天头顶洒落。林霸天脸色一变,袖子哗哗一挥,挥出一阵疾风,毒雾随风势一转,向殿内的僧人笼去。

    离忧大呼一声不好,忽地又觉得一阵疾风不知从何处生出,催动着毒雾的方向又是一转,这回直扑阁隆,阁隆急身一跃堪堪躲开,但他身后的两个侍卫身形一慢,毒雾扑扑簌簌当头落下。一阵嘶心烈肺般的惨叫后瘫倒在地上,白雾散尽,那两个侍卫的脸面已是血肉模类糊,虽已损命却依然保持着死前痛苦的姿势。

    林霸天神色冷厉,仿若未见,浓眉一挑,沉声喝道:“即然来了,为何不现身?”话音一落,一个人影自大殿高高的梁上落下,须发皆白,衣着邋遢,打了个酒隔,脚步踉跄,眯着醉眼笑道:“老东西多年不见,怎么转性欺负起后辈来了?”说着话,提起酒壶在嘴上倒了倒,壶内已空未落下一滴酒来,那老头儿颇为失望,酒壶别在腰间自语道:“这点酒真不耐喝,早知该多打一些才是。”

    离忧眼前一亮,欢喜地上前拽着老头的胳膊正要笑,忽地又脸色一沉,道:“臭老头你不是不辞而别了么?这会儿怎么又窜出来了?”

    老头儿笑道:“我老头子什么时候不辞而别了?是你自己睡得跟小猪似的,怨得了谁?我走时向店小二告辞了,叫他替我向你道别。难道那店小二忘记说了,回头老头子找他去!”离忧见他耍赖冷哼一声,别过头不理他。

    殿内的众僧只觉那站在前头衣着邋遢的老头,却不知是何来头。只有释心那一惯波澜不惊的神色在见到那人时一瞬间喜色外露:“师弟,你终于回来了。”

    老头儿转过头,收起不羁之态,淡然道:“小老儿只是一个醉生梦死的浪荡儿,并非大师师弟。只是那日听这女娃娃说有人要到灵云寺寻衅闹事,特来瞧瞧热闹。”

    “师弟你的心结始然还未解开。”说着幽然长叹,“也罢也罢,不论是当日的陆锋还是如今的醉汉,能在灵云寺有难之际出手相援,老纳甚感欣慰。”

    林霸天轻咳了两声,道:“陆峰你既已不当自己是灵云寺的弟子,何必再来淌这趟浑水?还一下子连伤我徒儿两个侍卫,成心想与老夫过不去么?”

    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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