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惊喜?要她感动的泪流满面吗?
他们把她苏樱当傻子吗?
可是……
她竟没有勇气戳穿,她害怕容靳修撕破脸以后,当着她的面说她只是一只宠物。
她再也不想听到那样的话。
“总裁,我们结束协议吧。”苏樱认真的看着容靳修的眼睛。
一向反应灵敏的容靳修也明显的顿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结束协议吧,我不想再当你的假妻子了。”
容靳修呵呵一笑,玩笑一般:“不想当假妻子,那就当名副其实的老婆怎么样?”
“总裁大人,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你说的条件我都不要了,我不想继续演戏了,也不想继续欺骗老太太,更不想天天被盛小姐当成情敌,这样的生活,我受够了,我要跟你结束协议!”
“不行!”
容靳修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此时他的脸上再也没有半分笑意。
“总裁大人,虽然你很了不起,但是这件事情你说了不算,我这就回去跟金兰夫人说个清楚。”说罢,她转身欲走。
下一秒,她就被拉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吻猝不及防就这样落下来,密密麻麻,仿佛刚刚下过的一场雨。
苏樱被吻得喘不过气,大脑缺氧,满脸通红,可是她还算清醒,使劲儿推着眼前忽然发神经的男人。
可是,容靳修的力气实在太大,而现在,他又发狠了一般,怎么也不肯放开她。
她越挣扎,他的手越像铁钳一般越来越紧。
苏樱索性不挣扎了,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僵直身体,像个木偶玩具一样任他摆弄。
容靳修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动作变得温柔起来,吻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苏樱,接吻不是这样的,你这个表情应该是董存瑞舍身炸碉堡的表情。”容靳修放开她,但是手臂还是环在她的腰间,好像一放手她就要逃跑似得。
“我本来就没当这是接吻,我只当在被狗啃。”她牙尖嘴利的回嘴。
容靳修似乎真的被这句话触怒了,声音陡然冷了下来:“苏樱,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儿,就是觉得烦了,不想再像刚刚那样受你欺负。”
“你觉得我吻你是在欺负你?”
不是欺负是什么?难道不成是你爱我不成?
她苏樱现在可不敢这么想,他顶多是心血来潮想逗逗这只听话的猫咪。
苏樱心意已决:“反正我要解除协议
,还要跟你离婚。”
“好啊,君子不强人所难,你既然这么坚决,我也不想勉强你,那么你把五十万打进我的户头,我就跟你解除协议,并且明天就跟你办离婚手续。”
苏樱懵了:“什么五十万。”
“苏樱,签协议的时候你没有好好看吗?你见过哪个协议没有违约条款的,上面分明写着如果一年之内你顺利履行协议内容,那么你将获得我支付的一百万酬劳,但是如果你违约了,你就得支付我五十万元的违约金,我明天叫凯利把我的私人账户给你,你尽快把钱打进去,我们立刻去办手续。”
五十万违约金??
当时她怎么没看到?
不过签约的时候,她的确乐昏了头,就听容靳修这口头上一说,也没仔细看,大笔一挥就签字了。
看总裁大人的样子,好想没有骗她。
可是……
五十万,她哪里有五十万,五千块钱还没有呢!
“那个,总裁大人……”
“怎么了,你不相信,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把协议拿出来对照,白纸黑字,写的分明,这是具有法律效应的,如果你强行违约而付不出赔款金额,有可能会被判刑,五十万的金额也不是小数字,你这种情况通常会归为商业诈骗,最终可以判到五年至十年的刑罚。”
容靳修信口开河,面不改色的忽悠她。
但是苏樱是真的相信了。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恢复到平日在他面前的姿态:“那个,总裁大人,刚刚是我激动了,我们还是继续履行协议吧。”
“刚刚是你激动了?”容靳修瞥了她一眼。
苏樱点头:“嗯!”
“以后不要瞎激动了,这次放过你,跟我回家,条约上我还要加一条,以后不能随随便便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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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真是郁闷无比。
原本自己已经占领道德的高地,怎么三两句又被打回原形呢。
不过回来的路上,她也想好了。
不就一年嘛。
一年以后,她拿到她的酬金立马就撤,一百万,足够她在闹市区开个小铺子自给自足了。
把合约结婚纯粹当成一场交易,心里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于是苏樱又开始过着没心没肺没心肝的生活。
她变得更加勤快,各种甜言蜜语讨老太太欢心。
但也有一些其他变化。
比如老太太每天炖的汤药,她会把容靳修那份一并喝掉,防止上次药后那啥的事情再发生。
比如,她坚持每天晚上自己睡沙发。她再也不想跟总裁大人同床共枕了,她从网上买了个睡袋,这样,没有被子的问题也解决了。
即便是在公司,她也变得像个小蜜蜂似的,没事也总是找事做,也从来不在上班时间偷偷看言情剧了。
终于一个月后,容靳修忍不住了:“苏樱,你歇一会儿行不行,你成天晃来晃去,非常影响我的工作效率。”
苏樱难得今天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的位置上,一整天没有挪动一步,因为早上凯利给了她一本新老客户的资料,她核对了一天还没有对完呢。
苏樱无辜的眨眼:“总裁大人,我今天坐在这里一步都没走呢。”
“谁说没走,你在我脑子里晃了好几天了……”
容靳修忽然反应过来,闭嘴,有些恍然。
苏樱也愣了愣,过了一会儿,试探的问了一句:“总裁大人,你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产生幻觉了?”
容靳修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白了她一眼。
以她的智商,要听的懂他的话,确实也是难为她。
容靳修开始收拾东西,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吧,赛文在化妆室等你呢。”
“赛文?”苏樱困惑:“他等我干嘛?”
“当然是帮你改造一下,奶奶的生日宴,你不会
打算这样一身黑白搭去吧?”
what??
“奶奶的生日宴,今天是奶奶的生日?”
苏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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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什么两小无猜,全他妈狗屁!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告诉你了。”
苏樱咬牙,他每天早晨准时六点钟起床,起床以后他总会到沙发边叫醒她,但是她那时候迷迷糊糊,又有起床气,哪里会记得他说什么呀。
“完了,完了,我这个猪脑子,压根没记住。”她埋怨的看着容靳修:“总裁大人,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呢。啮”
说着,他拉着容靳修的手臂:“总裁大人,我们快走吧。磐”
“苏樱,化妆室在那边。”
“化什么妆啊,得赶快给奶奶买礼物啊?”
容靳修淡笑从容拉住火急火燎的苏樱:“礼物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只要乖乖准备做个漂亮的容太太就行。”
苏樱狐疑的看着她:“你帮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奶奶保证满意。”
他笑意拳拳,苏樱却总觉得有一种要被算计的感觉。
被赛文折腾了一个小时,苏樱焕然一新。
与前几次的装扮不同,前几次,均是清纯如仙女一般的装扮,而这次,火红的晚礼服像是浴血的凤凰,高高挽起的长发露出如天鹅一般雪白的脖颈,细长的眼线,眨眼之间如同蝴蝶振翅,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容靳修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苏樱,以前只觉得她纯净灵动像森林里小花鹿,现在到变成了一身火红焰色明媚无双的火焰鸟。
容靳修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你这个样子倒还配得上容太太这个位置。”
苏樱哼了一声:“谁稀罕你容太太的位置,谁要谁拿去,反正我这个假的……”
容靳修瞬间变脸,苏樱也立刻噤声。
幸亏赛文和助理都已经离开了化妆间。
她是不该说这话的,因为协议上有规定,她是他假妻子这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苏樱也是一时没有收的住嘴。
因为她平常时常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这样才能防止自己被这众星捧月的生活,或者眼前这个男人偶尔的温柔所迷惑。
没想到,竟又一不注意说了出来。
苏樱抿着嘴,拿眼睛瞄大总裁。
总裁大人最反感她提这件事情,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国。家。机密一样,每次一提“假妻子”或者“契。约结婚”什么的,他就瞬间黑脸。
果然,容靳修的脸色从晴空万里一下子变得乌云密布。
苏樱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
毕竟他们以后“合作”的时间还要持续十个多月。
还未等到苏樱开口,化妆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门口一是身白色镶钻晚礼服的盛嫣。
盛嫣半个月前已经拆了石膏,亭亭玉立,宛如出水的白莲,美不胜收。
“阿修,我下班刚好路过,就上来看看你,一起回去吧。”
盛嫣半个身子倚在门上,玲珑的身姿,乌黑的头发卷成大波浪,随意的披在身后,媚眼如丝,烈焰红唇,简直是人间***。
连苏樱看了都觉得的的确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更别说男人了。
自从盛嫣脚好了以后,并没有再出国,而是在国内著名的珠宝公司担任特聘总监,而且,那个公司离兰卡不远。
盛嫣迈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浅笑嫣然的走到容靳修的身边,旁若无人的为他整理了一下领带:“阿修,你今天真帅。”
苏樱看着那边一对璧人你侬我侬,打算悄悄的出去。
“你去哪儿?”
容靳修的声音在她刚刚朝着门口迈出一步的时候就传过来。
“奶奶的生日宴会在哪里举办呀,要不你们俩先去,把地址告诉我,我打车过去就成。”
“就在家里的院子里办,你是容太太都不做我的车,你是想让别人说三道四吗?”
容靳修丝毫不给她面子。
说完流星阔步就走了出去。
看到她被训斥,盛嫣
tang的心情倒是不错,像只高傲的天鹅一般,睥睨了她一眼,轻蔑的吐出两个字:“矫情。”
说完也随着容靳修走出化妆间。
忍!
她一定要忍!!
事实上,这些天她也一直在忍。
每天回到老宅,她都尽可能的躲着盛嫣,尽可能减少她们之间的正面交锋。
不过,盛嫣还是三天两天弄点小动静,比如十点的时候邀请容靳修去她的房间看新买的碟片,偶尔拉着容靳修去看什么歌剧啊画展啊。
虽然老太太老是叫苏樱跟着一起去。
但自从九龙池事件发生以后,苏樱再也不愿介入他们之间了。她宁愿窝在沙发里发发呆。
实在被老太太逼得不行的时候,苏樱就佯装跟着他们过去。
然后中途逃离,一个人看看电影逛逛街。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说她没出息,有时候还给她讲自己年轻时候的战绩传授她怎样锁住一个男人的心。
苏樱听得眼冒金星,崇拜无比,可是就没有实际行动。
现在老太太成天唉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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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特别能喝酒,听说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大战300桌,将法国那些名流政客杀的片甲不留。
难怪这段日子容靳修请了很多人在容家别墅偌大的后花园捣鼓什么。
原来要在那里大宴宾客。
苏樱暗叹自己是个猪脑子,竟然完全没放在心上,还以为后院在开垦菜园呢。
今日容家的后花园简直是个奇迹,一跃而起的宫廷楼宇,容靳修奇迹般的还原了法国卢浮宫的建筑特色,精细的浮雕,精美的壁画,让人目不暇接。
后来苏樱才知道,金兰夫人和容青城,也就是容靳修的祖父就是在法国的卢浮宫邂逅。
老太太看到这样的宴会场地果然喜不自胜。
酒席是中西合璧,四周有流动的长长的餐桌,上面有着精致的食物,酒水,场地中间则大摆了百余桌中式酒桌。
老太太一生好热闹。
以往的生日都是在国外过得,自然是西式礼仪。
如今,她想传统的过一次中国人的生日。
S市名流携家眷陆续入场,依次入席。
老太太坐在主桌上接受各路友人的祝福和寒暄。
她这一生活的绚烂精彩,不少年轻时法国的知己也纷纷到场。
苏樱和容靳修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容靳修见惯了大场面,应付起来自然从容不迫。
一举一动都可以当艺术欣赏。
而苏樱,就只负责赔笑。
然后,脸笑僵了……
S市的大人物悉数到访,但苏樱没想到兰卡业内的死对头“香黛儿”董事长柯翰林也来了。
“香黛儿”也是主打化妆品与时装的奢侈品牌,在国际上享有盛誉,和兰卡旗鼓相当。
这个柯翰林虽说是香黛儿的董事长,但谁都知道,香黛儿真正做主的人是他的妻子秦香云。
这个秦香云一生也是个传奇,和金兰夫人很相似,两个人都是在法国创业,年轻的时候都混迹于法国的时尚圈。
甚至有人将她比作“金兰夫人第二。”
她倒是不服气,认为难道就因为自己比金兰夫人晚出生二十年,就要屈居第二。
于是她创立的品牌香黛儿处处与兰卡作对。
两个企业从法国一直斗到国内,争名声,争市场份额,争高级VIP客户。
几十年来,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尽管苏樱只是个小秘书,也知道“兰卡”与“香黛儿”不能共存的道理。
可是,老太太的生日宴,柯翰林夫妇双双到场,这是怎么
回事?
难道是来闹场的??
苏樱隐隐的有些担心,毕竟今天是奶奶的七十大寿,总不能叫人砸了。
但是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容靳修竟然面带微笑的同柯翰林握手:“柯董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
柯翰林是个帅气的中年男人,年轻的时候应该英俊不凡,浑身竟还透着一股斯文人的儒雅气质:“不敢当,我一向敬重老太太,今天是老太太大寿,定然要来恭贺一番。”
秦香云则挽着丈夫的手臂:“这次香黛儿能和兰卡尽弃前嫌,共同研制“兰黛5号”,都是容董的功劳,容董年少英才,一旦“兰黛5号”研制成功,一定会在时尚帝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容靳修微微牵起嘴角:“兰黛5号”离不开香黛儿的技术支持,是否能成功,还要靠夫人鼎力支持”。
“一定,一定!”
苏樱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前后联系起来,多多少少也明白了一些。
“兰黛5号”是兰卡新研发的一种香水。还没生产,已经声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