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还有纪校长不知道的事吧。”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安静了。“什么事啊。”
我突然觉得那问题很难启齿了,要是问了,他肯定要笑我。“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说没事你不会翻脸吧。”
“噢,当然不会哥们儿。我翻你家也不会翻脸的。”他皮笑肉不笑,声调阴森森的。
我犹豫了一下,“你说,男女在一起久了都会想结婚吗?”他静默半晌“对不起,我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
我不耐的重复一次,要笑就笑吧,事关小兰,我一定要知道。
“你怎么想不开吗?”
“你才想不开。跟你说真的,没个正经。”
“小兰不会是跟你求婚吧。”
“说什么呢!哪有女的跟男的求婚的。你别问,就回答我。”
“唔,这要怎么说呢?这得看男女双方的感情深厚,更实际点的还有自身条件都是有影响的。连一些社会因素都有一定影响。就一般情侣而言,感情这一问题下来就是双方父母,有很多父母对门当户对很是看重,完全不考虑孩子们的感情……”
“停!”我打断他“我说你说的这些,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啦!你以为想结婚就可以结婚的。跟不同人结婚会有不同的压力,所以每方面都应细细斟酌,结婚是一辈子的事。选错人,可得遗憾终生。就算人对了,也还是有压力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没想到他说得那么详细,不会有门结婚学吧?可是,我还是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呐。“那你的三大因素齐没啊。”
“别说得那么轻浮,结婚是得神圣的事耶!如果有哪个女人能让男人想结婚,那那个女人肯定是可以让男人为她付出一切。自然也会想用婚姻绑住彼此。”
呃,那反过来说…
“同理可证,如果两人在一起很久却没想结婚那说明两人间的感情还没达到想占有对方一辈子的想法,也就是说,双方的感情不深。甚至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我愣。
“喂。”
愣中。
“喂,喂。子科。”
愣……
“姓纪的!”
我掏掏耳朵,电话换到另一边。“叫什么叫。”
“我以为你掉厕所了,我要去踩两脚。”
“别贫了,没事我要挂电话了。”我郁闷着呢。
“最后一件。你怎么跟姓廖的局长认识的?”
“哪个姓廖的?不知道。”“就是那个放你走的那个,向教官不是说是那人放你们的吗?”
“我不知道。你说他姓廖?”
“对啊,廖洪。”
“我真不认识。”
“不认识,听说那天是他儿子结婚,不认识他丢下一罗框人去救你?”
“烦不烦啊你!说了不认识了。挂了。”
耳边终于清静了,脑子却糊了。
“同理可证,如果两人在一起很久却没想结婚那说明两人间的感情还没达到想占有对方一辈子的想法,也就是说,双方的感情不深。甚至他们之间没有感情”
我甩甩头,让脑子猛按刷新。我又不是不结婚,只是想晚两年而已,我不娶小兰还能娶谁。
儿子不是我的
更新时间:2008…8…9 13:59:09字数:3069
为了调适自己,我拿来杯子打开那瓶酒。葡萄的清甜扑鼻而来。嗯,味道不错,入口也不会涩。
喝到第三杯时又想起那名字。“廖洪”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可我确实不认识那人呐。廖洪……不会是…天哪,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让我失忆了吧。这名字我是见过,在向教官给我的徐安的资料上。他是她妈妈的大哥!
我倒床不起。
原来,原来我像个跳梁小丑。那事不用我徐安也会解决的。我还上去闹一笑话。
还好,还好,我做的蠢事全校就两个人知道,他们也不认识廖洪吧,那还不算太难看。
不对,徐安的事不是秘密,那他俩要是知道廖洪的名字不是等于知道了廖洪是徐安的舅?
啊!啊!啊!我不活了!
“子科,你折房子啊,小声点!”我爸控诉的声音响起。
我停下动作,“知道了。”乖乖坐回床上,泄气的将半杯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唔,怎么变苦了。
这本来就不该是我的。
我沮丧。就像在产房门外来回走了四百遍,终于等到儿子出生,护士却跑来告诉我这不是你的儿子。
电话响起,是小兰。“喂,小兰。”
“怎么了?听起来没精打彩的。”
“儿子不是我的。”
“啊?”
“噢,嗯,我在看电视,替那男主角可惜。”我这是在干嘛,跟小兰说话怎么胡乱想到别处去了。
“哦,没事就好。”
“你忙完了?”
“算是告一段落了,现在不忙,就是不知会不会又突然忙起来。”
跟她在一起以来,我没瞒过她什么,所以当我又想起结婚那个问题时,我已经问出口了。
她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你有你要做的事,别急,我等你。我们还年轻。”
“小兰”我感动。谁说我不爱小兰,这么贴心的女人,放开她我智障。
“怎么突然问这个?是阿姨说你了?”
真聪明“对啊。”跟小兰在一起真的很轻松,她很理性,能力强。几乎不用我为她操心什么,我也省心不少。我喜欢简单,难得她善解我意,凡事也都为我着想。我若要结婚,一定娶她。
挂了电话,看到那瓶酒刚刚明朗一点的心情又沉下去。该怎么办?
我想了很久,决定找她出来谈谈。除开这瓶酒,我也该当面跟她道谢。至少从这事上看出她只是贪玩,性格还是善良的。
电话响了好久,就在我以为不会有人会接要挂断时,通了。
“喂…”
低沉的声音是她的,不过怎么听起来像没睡醒?
“是我。”
那边静默数秒,数秒后,声音恢复平时的跋扈嘻皮。
“难得耶,好人校长,你打电话给我,难道是太想我了。”
“你在哪?我有东西要给你”我直奔主题。
“哦?”她轻笑,吊人胃口的笑“你猜啊。”
我顿时气结,这个可恶的家伙。“我哪会知道你在哪里。”
“你猜嘛,随便猜。”
“学校。”我没好气的随口说。
她惊讶的口气“校长,我们很有默契嘛。”
不会吧,随便说说也猜对?说不定她又要骗我。“这个时候你在学校干嘛?”
“睡觉啊。”她理所当然的答。
我听你在说,不过转念想,其实在学校好过要去她家。要是当着大家的面,那事,不好说吧。
“我现在过去如果我去到没见到你人,星期一去学校你就死定了。”我聪明的挂上电话,这样她就没有拒绝的机会了。而且,就算她是骗我的,现在也一定要去学校,这样我还不用烦恼要什么借口找她出来。
嘿,我真是聪明。
学校门前,我停好车,跟保卫说了两句便进入校中。看着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她真的在吗?我掏出手机,“你在哪?我到校门了。”要是她敢说还在家里,我就直接杀过去。
“蓝球场。”
不会是在练球吧。五公钟后,我走到了蓝球场那。蓝球场是露天的,没有灯,只有远处住宿楼传来的光混着月光,多少能照明。
想不通这臭丫头来这到底要做什么。我在观众席上找到了她。一个人躺在最前排座位上。我轻咳一声走近她,她没反应。月光依稀,我能看清她的脸。我坐到她身边,她才睁眼,坐起来伸一伸懒腰。
“好人校长,找我什么事啊。”
我觉得难以启齿,要怎么开头?想想总归要说,直说了吧。“谢谢你救了我跟我的学生。”
她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看着黑夜中的学校。“我很喜欢这间学校。哥哥也曾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从他第一次带我来玩了一次记后,我便喜欢这里。这里真的好美。以后就算是一个人,我也常跑到这来玩。”说到这她的眼瞳一闪一闪的,她指指蓝球架接着说。“那边那个蓝球架下那一排字还是我刻的呢,结果刚好被保卫看见,说我损坏公物,把我赶出学校。还有,那边那些单杠,上面都有我跟其它人的刻的小玩意。”
感觉好奇怪,心湖像被丢了石头漾着涟漪,又像很平静。她第一次说起她的事,不是嘻哈扯笑的,她身上那层回忆的美好告诉我她的童年真的很开心。我也被她感染,嘴角不觉愉悦的勾起。
她转向我,尽是意犹未尽的表情。“我那时就告诉自己告诉这所学校,我一定要在这读书。而且,我要它一直美下去。所以,所有对绿立不利的事,我不会让它发生,我不会让绿立受到伤害。”她俏丽的眨眨眼“那天,看到你为了赤烈焰坚定的态度,我很佩服你。你很棒,就算是我,我可能也做不到那样。应该是我要谢谢你的。”
你当然不会,你早就知道他会没事,所以你什么也不用做。还有,可以不要再提这件事了吗?
她拍拍我的肩“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一定帮你。”
帮我?只要你不捣蛋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
“对了,”我将那瓶酒递到她面前“这个给你。”
“为什么?”
“就,给你啊。拿着。”我硬塞给她。
她拿着瓶身晃两下,打开盖子豪爽的仰头直饮。
我连忙阻止抢过酒瓶“喂,虽然酒精不高,但这样喝很容易醉。而且未成年不可饮酒。”
她没理我,手袖往嘴上一抹,“你醉了我还没醉。再说,酒不是你拿来的吗!”
我瞪她,臭丫头又找碴。
“好喝,赤烈焰他老家在哪的?怎么会自己做葡萄酒?”
我吃惊的看着她。“你知道是赤烈焰给我的?”
“知道。”她诚实的回答。
我翻开记忆库搜索到这一段,叶耀,绿立的播音员。志愿是当记者,全校大小事她最先知。是徐安的情报网。
我了解到,跟徐安的人,其实都没什么名份,也没有所谓的帮派。只是只要徐安一发话,上至学生会会长,下至校园里保卫室养的那小黄狗都自愿服从,听从差遣。她单凭气势就能压倒群雄。虽然我没亲眼见过。
另外,绿立的学生还有很多是她爸爸开的道馆里的学生,也有很多人喊她师姐。
她的人脉挺广的嘛。我就不行,从小到大,不太爱理人,不喜欢交际,也不懂圆滑。不喜欢的人我不会跟那会说一句话,喜欢的也不知心,说了几句问候的就没了。
言谨算是第一个知心的。那时我只觉他不讨厌,第一次见他斯斯文文,以后他带着我满山满树跳。我不喜欢去他家,他一回家就得带上“乖乖”面具,认识他二十几年,我只去过三次。
“想什么?”她打断我思绪。
“该回去了。”事情解决了,心安理得的回家睡觉。
她也跟着站起来,“你也要走了?”我问
她点点头,露出算计的笑,我惊觉危险正想后退,她已扑过来,抱着我手臂。“好人校长我一个人回家很容易遇到危险的。你送我回家吧。”
我使尽全力也甩不开她,就算有危险,我也知道是对方倒霉,我可没忘资料上说她一个人能空手击倒二十个男人。是真是假现在已经能看出来了。为免骨折,我停止无谓的挣扎,“送就送,快放手。”
她一个劲往我肩蹭,“不要嘛,这里这么黑,我怕。”
我直翻白眼,又在装弱智。
世界末日
更新时间:2008…7…29 21:31:17字数:3056
“前面拐左”坐在副驾驶座的她指示我。
“你家不是有那边?”
“刚搬了,道馆还在那,住的地儿搬了。”
我不疑有它,左拐。
半小时后,我叫醒睡着了的她,她睁开迷松的双眼望了下窗外,“过了。”又继续睡。
“你说什么?你刚才不是说良立小区吗?”
她像说梦话般喃喃道“良立小区前面那个路口拐进去啦。”
我眼睛立刻化作两道利剑,宝剑一出,不见血,不回鞘。但她一直闭着眼,瞪得我眼睛痛她也没醒来,气得我直想一脚踢她下车。
现实跟理想距离总是很大。可恨我的理想跟现实距离就丁点我还是没能实现。认命的发动车子倒退。
她喜欢睡觉,果然是真,就算十分钟她也能睡着,还哪都能睡。要是奥运会里在比赛最能睡,那她一定稳夺金牌。
到了旧街,我确实门牌是49号便叫她。“若你敢说你家不是这我就揍扁你。”
她半眯着眼,对我憨憨一笑。
我勉强别过脸,老天,即然你赐予她这样一张脸,为何却给她那样的个性呢?
“我饿了。”
我全身无力,想早点回家的想法是很难实现了。“然后呢?”
“我要吃爆米花。要爆香堂的那间的爆米花。”
“那不是在学校旁边的那间。”
她回以“你真聪明”的笑。
我不甩她,“要去自己去,下车。”就送她到这离学校只有半小时车程却用掉一个多小时,还要我兜回去。一会她说要月亮,我是不是该买艘火箭。
我以为,我刚才没太凶。她呆了一下,神色暗淡的低下头。这又是我没见过的一面。
“虽然每个人都说我是绿立的老大,可哪件事是我自愿的?我也是个女孩子,我才17岁,我也爱美,想打扮想玩。可是,我没买过一样发饰,众人对我期望太大,我只能往上爬,不停的爬。人往高处走,越高越荒凉啊,现在连吃个东西也不行。”她越说,眉宇间的惆怅越聚,她慢慢解开安全带,动作间都感觉有股凄凉。
我受不了的眼一闭,“吃完就得回家。”
“顺便买份珍珠奶茶配着吃。”
刚才的忧郁像假的一般消失无踪,她像在谈论天气的口气,我才惊觉,我又上当了。
“你快点啊,那摊珍珠奶茶九点就收档了,别家的可不好吃。”她催我。还敢催我!我恨恨的发动车子,决定两天不跟她说话。(今天是星期五明天星期六,后天星期天…)
买齐了大小姐要吃的,她在车上吃得尽兴。时不时跟我搭话,我都没理她。
“要不要试试?”她抓了一把爆米花推到我面前,我专心开车。她耸耸肩,自顾自的吃。
到了旧街,我在刚才停过的地方停车,示意她该下车了。
她看看旁边的建筑,指着某处“那阳台亮着灯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