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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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还有梦-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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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才都说了好几遍了,她们就是不走,我还说要是把她们衣服弄脏了,可以给她洗干净,她们就是不干。”江思莹小声说。
“那她们想怎么样。”
“她们非要张波过去给她们道歉,她们说张波一开始的态度……太横。”
“但张波说什么也不肯。这不,她们便一直在这骂,我们嫌太闹心,就把门划上了。”江思莹说。
我抬头看看张波,庄雨说,“其实谁道歉不都一样,没完没了的,我看就是欺负咱们新生。”“本来她们也没怎么样,就是头发上被滴点水而已,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江思莹说。
“真是,钟慧怎么还不回来,需要她在的时候,她总不在。”英爱说。
“等她们骂累了自然就回去了。”刘菁说。
“可是……”我低声,“我现在想去厕所。”
“刚才怎么不去,你不是刚从外面进来吗?”
“刚才谁知道你们这些事儿。”我说。
“你忍忍吧。”江思莹说,“现在不行,她们冲进来怎么办。”
“我也想去,在屋里吧。”庄雨说。
“你说笑呢。”我看着庄雨。
“没有,反正都是为张波,一会儿让她打扫打扫就得了。”庄雨笑着说。
“你别火上浇油,也不看看什么情况。”江思莹说。
门外的骂声似乎小了些,接着外面有人敲门,“开门,我是钟慧。”
“她可下回来了。”我们谢天谢地。
我悄悄把门开开,钟慧进来,正要关门,钟慧却一把将门推开,敞开了,拦住我,“不用关,张波呢。”钟慧大有兴师问罪之意。门口一群人这时迅速挤了进来,把门口赌得严严实实。
张波还在背对着我们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腿,脸冲着窗外。
“张波,你过来,快点给人家道个歉。”钟慧一脸严肃的说。
我们相互对望着。张波还是稳坐不动。
“张波,”钟慧提高了声音。我们把目光齐刷刷地对准了钟慧,她倒来厉害劲儿了。
过了一会儿,张波终于磨蹭了一下总算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极不情愿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有个只穿了一条红色三角裤衩的女生喊了起来,尖声尖气的,“对不起就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寝那个女生今天本来就在感冒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发烧呢,你自己倒了水就躲起来了,怎么那么好意思呢,这么叫也不出来,你多大的脸呢,还把门差起来,差起来就没事了,想得美,你不看看你是谁,欺负到谁头上来了。”
张波脸胀得通红,一声不吭。
“说话呀你,你哑吧,刚才倒水那能耐呢,这么叫你也不出来,你知不知道,每次这里有水,学生科都怀疑我们老生干的,今天正好也有学生会的干部在场,也让你受受教育。”
“对,这种人就得这么说她,她怎么一点也不内疚,哎,你倒是道歉呢。”一个女生走上前推了张波一下,张波差点栽个跟头,张波眼圈红了。
“你说不说呀。”“你们不要太过分。”庄雨走上了前面,挡住了张波。
“谁过分,你说谁。”
“说你们,她又不是没道歉,你们还想怎么样,”庄雨把手掐在腰上。
“怎么,你们想打架是不是。”其中一个胖呼呼的老生撸起袖子。“是个吗?”
“呜……”张波突然转过身一把推开众人,冲回寝室,趴在床上,用枕巾捂住了嘴,抱着被子痛哭起来。声音响彻整个女寝,我们每个人都怔住了。那些老生突然也不吵了,怔怔地望着趴在床上的张波,张波哭声在我们每个人心头一颤。
寝室门口突然静了起来,再没人说话。过了很久,“怎、怎么,受不了了,这就受不了了?”一个女生尖着嗓子说道,“真没见过这样的。”
“算了,算了,这种人真没劲。”她们说着,相拥着走开了。
我们关上了门。
庄雨狠狠得瞪了钟慧一眼。我们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上,默默无语。
离熄灯前十分钟,有人在门缝底下塞进一张纸条,我下床拣了起来,上面写了四个字,“缩头乌龟”。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五章 说梦话和该死的黄色书刊

天气渐冷。
英爱正式宣布她有男朋友了。江思莹问哪一个,英爱说八班的叫冯旭。大家说没听说过,应该不会太有名吧。英爱撇撇嘴说,你们这些文物听说过啥。
英爱每天都是最后一个回寝,而且是一天比一天晚,她每天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便是抄作业,忙得不可开交,话也没时间说,等到十点熄灯后,她便只能在走廊抄作业,江思莹走到门口向外看,取笑说英爱好像个大青蛙,英爱起来跟她闹,正好被学生会检查的人撞见,以“打扰别人休息”为由扣了两分,罚款20元。
两人不闹了。
半夜里,我们被英爱的叫声惊醒,我吓了一身冷汗,英爱说的全是朝语,听不懂,只是有一个名字喊得很真切,是冯旭。不一会儿,睡着了,江思莹又嚷了起来,江思莹说得很明白,“大家快起来,上课了。”我轻声的问:“江思莹,你醒了。”
江思莹大声地问:“谁叫我?谁?”
“我叫你。”我在下铺接道。
“谁,谁叫我,你再说一遍。”
我刚要说话,黑暗中,刘菁低声说,“你别跟她说话,会把她累死的。”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我还是闭了嘴。
江思莹还在大声问,“谁,谁,怎么叫了人家自己又不吭声。”江思莹就这样叫了几嗓子也没了动静。
第二天,江思莹果然不知道昨晚说梦话的事,这还不算奇怪,最怪的是刘菁竟然也说她根本就没和我说过话。
这几天学校食堂关得很早,很多学生常常打不着饭,饿着肚子去上课,大家反映到学生科,正巧那天校长也在,校长发了火,当众批评了学生科科长,并保证今后此事绝不发生。
我很感激有钟慧这样的朋友,钟慧是学生会干部,有较多的时间自己支配,所以她可以利用工作之便,早早替我把饭打出来,又一声不响的放在我的饭柜里,钟慧关心朋友的方式总是默默的,而我们有时在操场碰见时,钟慧常常是连招呼都不打。
英爱与江思莹几次跟我说钟慧这人真怪,我说那是你们不了解她。
我又在楼梯口遇见程裕。
这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程裕还是像以前那样托我把书还给徐芳宁,我上楼,他下楼,似乎很巧似的,我终于忍不住问程裕,“你为什么自己不给,”他笑笑说,“我可不想让她误会我在追她。”我问这话怎么说。他说,“徐芳宁漂亮是出了名的,每次向她借东西,老是惹人怀疑,我们班想追徐芳宁的不少,我可不想挨打。”我笑笑摇头,觉得他太过夸张,他问,“你不信?”我说,“是不信,你明明就是掩耳盗铃,既然不想让人说,为什么还总找徐芳宁借。这专业书又不是只有徐芳宁有。”程裕笑了,“你说得对,我现在就认识你了,以后可以向你借了。”我说,“你自己没有,向别人借。”程裕笑笑说,“我啊,我不习惯带书上……”我打断他说,“行了,是不就这两本。”我接了过来。没必要跟他讲那么多,人家愿意借来借去的关我什么事。
我走进班级,徐芳宁在座位上静静的看书。她看书的样子恬静而清纯,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她,我走到她面前,把书放在她的桌子上,徐芳宁抬头问,“什么意思?”“程裕还给你的。”
徐芳宁翻了一下说,“可这不是我的,我只借过程裕一本计算机应用,他早就还我了,你上次给我那几本都不是我的。”
我一愣。
“而且我跟程裕也不是很熟,这本什么大学生心理健康必读,下一本青春期——”徐芳宁不念了,“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徐芳宁抬头看了看我,笑着说,“对不起,这两本书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说完又递到了我手里。
我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这两本书都包着书皮,刚才我的确没注意是什么书。“可这真是程裕让我给你的。”
徐芳宁做出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这个程裕,到底在搞什么鬼,既然人家不要,还给他好了,只是,我犹豫着正要转身去找程裕,“哎,美女,”徐芳宁诡异地笑着,“你得学机灵点,我听说程裕的名声可不大好,在他们班人缘可够差的。”说完还做了个鬼脸。
操场上没有程裕的鬼影子。
我返回班级问徐芳宁程裕是哪个班的。徐芳宁笑眯眯的说,八班。我来到八班找程裕,有个同学说程裕在篮球场,在篮球场转了几圈也没看见,眼看就要上晚自习,只好作罢。
我气冲冲的跑回教室,过了二分钟。刘菁见我一脑门汗,问我上哪玩去了。我说没有。刘菁便大笑说,有事就吭声,笑得怪怪的。
这一晚上,徐芳宁的笑声总是在我耳边萦绕,她说的每个字我听着都像与我有关,我甚至感觉到她周围的人也不时的往这边看,边看边笑。
那两本书我放在书桌最底下,像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时不时的就向底下看两眼,要是被别人看见,说不定以为我是哪种人。刘菁是我的同桌,她只要一低头取东西,我的心便跟着紧张起来。就这样我战战兢兢的度过了两个小时。
晚自习的铃声像是我的救命草,我偷偷的把那两本书拿了出来,刘菁问我你拿的什么。我说计算机应用,刘菁伸伸舌头,那不是下学期才开的课程吗,你现在就在学呀。我支支吾吾说,借来看看。刘菁便一把拿过来说,借我也看看嘛。我急忙抢过来,不行,我没看呢。刘菁不高兴地说,瞧你那样。
回到寝室,我把书放好后,用最快的速度跑进水房刷牙洗脸,回来的后便寸步不敢离床左右。明天一定要找到程裕问个清楚。
晚上熄灯后,刘菁偷偷拍拍我说,你那两本书能不能借我看看。我说什么书,刘菁偷笑道,就你拿的那两本,刚才你去洗脸我都看见了,放心我绝不告诉别人。我说,那不是我的。刘菁说,了解了解,借我看看。我说,真的不是我的。刘菁说,我也没说就是你的,借看看行不?刘菁还挤了挤眼睛,我无奈轻手轻脚的从床底下翻出递给刘菁,一会儿还我。刘菁说一定,接着从被窝里掏出一个手电筒,这时,英爱突然小声接道,“沈姝,她完了是我的。”……
我终于“逮”住了程裕,没等我开口,他先抢过了我手上书,“挺好看的吧。”
看见他我才知什么是厌恶。
“你这是干什么。”
“开个玩笑,不喜欢。”
“谁愿意跟你开玩笑,我认识你吗。”
“一回生二回熟嘛,都见好几次了,怎么也算是朋友了吧。”程裕坏坏的笑道。
“你也不觉得自己很讨厌吗。”
程裕笑着,脸上竟是一丝得意,“你指的是什么,我给你的书,这有什么,你别那么保守。”
“可恶,让开!”我推开程裕,程裕却不躲闪反而将那两本书硬塞给了我,“受受教育嘛,咱们现在缺这堂课。”
我一把将那两本书扔出老远。“走开。”
“喂,你怎么回事,把书给我捡回来,”程裕也提高了声音,全没了先前彬彬有礼的模样。
“要捡你自己捡去。”
“神气什么,看你长得不丑才逗逗你,我这两本书很贵的,你赔得起吗?”
那一瞬间,我只希望自己不是这么一个性格软弱的人,即使不能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漂亮地给他一拳,至少也应伶牙利齿的抢白一顿,结果天生就嘴笨的我愣是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有病”。
“有病?”连程裕对我的态度也吃了一惊。
“你开不得玩笑?”程裕问我。
“是,我开不起。”我面无表情的说完,转身便走。
“你可真没劲。”身后的程裕喊了一句。
整整一天,我的心情都没办法好起来,我总是想着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笨,会上他的当,还有,程裕那张无赖的脸,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而我却一句也没反驳,我不明白这样的事为什么要发生在我身上,是因为我看上去就是个好欺负的人吗,徐芳宁一定是在笑我,刘菁她们也在笑我,笑我这样的人没有外表也没有智商。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六章 寝室矛盾和过夜嫌疑

快考试了,大家复习得很晚,每天每个楼层都有复习的。后来大家一致跑到楼下收发室,说服了楼下的管理员晚一个小时熄灯。然而庄雨却又在那吵个不停。说什么点灯没法睡觉,大家便劝她,你也看看书吧,快考试了。庄雨不干,庄雨说就因为要考试了,所以才应该好好休息。谁像你们,早干什么去了,这时候瞎忙。刘菁说,别理她,咱们看咱们的。庄雨说,你别蛮不讲理行不行,刘菁说谁蛮不讲理了,江思莹说,这样,举手表决好了,少数服从多数。不同意关灯的举手,除了钟慧已经睡着了之外,我们五个人都举了手。
庄雨说这不公平,在哪儿也都是差生多。
我们相互望望,都有些气愤,自从庄雨进了我们住进我们寝室以后,她处处都跟别人不同,先不说她关灯的事,早上她总是很早便起来,把自己的被褥叠好后,便一屁股坐在别人的床上,还好意思跟别人说是怕把自己的床单坐出褶来,大家也都没有吭声,她平时不洗衣服,但一到周末,便把别人的盆全占了去,招呼也不打,而别人向她借个衣服挂她从不借,别人拖地都是把寝室全拖个遍,本来寝室就不大,而庄雨只拖她自己那一块。更可气地是有一次,我们几个约好去逛街,走之前都把被拿到外面去晾,偏偏那天下雨,以为庄雨在寝不会有事,结果回来一看,就看见庄雨拿了自己的被回来,我们的被全在外面。庄雨坐在床上一边听音乐,一边吃零食,还振振有词地说,不知道哪个是,怕拿错了。而我们几个望着湿漉漉的被褥,忍气在床板上睡了一宿。
庄雨说着便下床把灯关了。
刘菁随后把灯开开。
庄雨再关。
刘菁再开。
就见屋里的灯左一下右一下闪个不停。
考试。
老师说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我在前面看得一清二楚,不信你们站前面试试,一目了然,那些想搞小动作的就像心怀鬼胎似的。
庄雨第一个交的卷子。
庄雨的最高分数“奠定”了她当组织委员的基础,徐芳宁自己提出了不当文娱委员的,她说这个差事很庸俗,也没多大意思,这就好比一个明星,有人走偶像路线,有人却是纯实力派演员,徐芳宁就把自己归于后一类。
大家听了很不以为然,尤其是江思莹,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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