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朕非你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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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朕非你不娶-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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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患寡而患不均?卿仪随口便是玄机。”老妖端着茶杯出神,连连点头。
  “卿仪在讲食肉,并无玄机。”我淡淡应道。
  我不是在讲玄机,是在抗议,您甭跑偏成么?我能忍受不吃肉,但我不能忍受你们在吃肉上都压迫我。
  “世同此理。”千年老妖也不再辩,上下打量着我突然漾起笑意,“是得少吃点肉。”
  我顿时气结,难道跳起来跟他们说这不是胖,是我有变装癖?
  我嘟着嘴气鼓鼓的,翻了翻眼皮深吸了一口气点头应道:“是得少吃点。”
  千年老妖和邵远清笑闷声浅笑,我又多了一个功能,江中健胃消食片。
  我甚至怀疑他们就是以让我憋屈,敢怒不敢言为乐。
  “去我书房,卿仪也一起来。”千年老妖敛了敛笑容,起身跨出大厅。
  我的任务来了,他们议事一向不叫我。
  别太艰巨,我不是汤姆克鲁斯,完成不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作者有话要说:大修……




☆、心有多烦,任务就有多难!

  我说什么来着,我是“墨菲定律”的坚定维护者,老妖给我的是一个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说它“基本上”,只是基于凡事无绝对这个客观事实。
  这要从那天进入老妖的书房开始说起,虽然我入住他的王府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他的书房却是第一次去。
  撇开偏见,老妖的品味相当不错,简单大气,低调优雅,没有富丽堂皇,反倒是书香静雅,尤其是挂在正中的那副字,笔锋遒劲,大气恢弘,真是少见的好字。
  “好字。”我不由的赞叹,临的应该是颜体,但又不太一样,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仿佛自成一派,曾几何时有个人也有这样一手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出色的字。
  老妖和邵远清已经落座,我却还傻傻的站着赏字,邵远清凑到我身边笑意融融的看着我,“卿仪对这幅字感兴趣?”
  “随便看看。”我惶然一笑,落款是少渊,想必是哪位书法家的手笔,有几分相像,大抵人有相似,字有雷同吧。
  “卿仪对书画也有研究?”邵远清微微侧首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
  我白了他一眼,他那是什么表情,难道在他眼中我就是只想着吃肉的酒囊饭袋?
  “不懂。”我撇了撇嘴,款步回座位,所谓不会不累,我就是懒,出奇的懒。
  “这是景臻的手笔,景臻的字可是千金难求,当今第一书法名家。”邵远清的话让我有种想咬掉自己舌头的感觉。
  我一惊,这是千年老妖的字?常说字如其人,这么大气恢弘的字怎么可能出自他的手笔?他小气的连一顿饭都耿耿于怀。
  刚才那份熟悉感此刻看来荡然无存,老妖字里行间浑然天成的霸气,那个人可没有。
  “公子,多才。”我想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不奉承两句,显得我比较不上道不是?平心而论老妖的字确实可以说得上是大家风范。
  我瞥了眼千年老妖,他又来了诳我入伙时那个诡异之极的表情,眼睛在笑嘴角在缩,我实在是不明白想笑就笑吧,何必那么矜持呢?
  邵远清兴致勃勃拿了幅刚刚写好墨迹未干的字给我看,“那我的字呢?”
  我一搭眼,就把那位穿越兄在心底里骂了个千百遍,你把经典都抄袭完了,我抄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邵远清写的分明就是诗经》里经典中的经典…………关雎》。
  “各有千秋。”我意兴阑珊的敷衍了一句。
  字都是好字,不过真的是风格迥异,就像他和千年老妖的性格一样相差甚远。若非要分个高低上下,应该是老妖的字更胜一筹,可惜的是我对他有着不可逆转的偏见。
  “哪个更好?”邵远清拿着他那幅关雎》不死心的继续问。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可算满意?”我轻抿了一口茶无奈的笑道。
  您怎么非逼我说出诠释“各有千秋”这个词最贴切的那句古诗呢?是你自己说老妖是第一书法名家的,难道您不理解“第一”是什么意思么?
  “贴切,十分贴切。”邵远清终于拿着他的关雎》笑容满面的坐回去了。
  千年老妖瞟了眼邵远清手里的字,敛下眼眉轻吹着茶水,默不作声。
  我心里那个乐啊,气吧气吧,正所谓“量小非君子”,也不能总展示您“无毒不丈夫”的一面不是?
  “卿仪对字如此有研究,如此更好。”千年老妖眉峰微挑,悠然的翻起手里的书。
  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让我摸不准这是真的还是玩笑。
  “过几日随我入宫面圣,我举荐你到文经馆做书丞。”千年老妖放下手里的书,准备写字,半悬着毛笔看着我。
  还准备让我红袖添香?我不是这个功能,您能不能另选他人?
  千年老妖眉头一蹙,眼睛瞟了瞟墨砚,我轻叹一口气,王府的屋檐真是矮,我总是要低头。
  “公子要我做什么?”我略挽起宽大的袖子,风风火火的研磨,啧啧,红袖添香美感究竟在哪?
  千年老妖分派的事比我想象的靠谱的多,靠谱的让我难以相信。
  接下来的事实证明,我是对的。至于何为书丞我后来才得之就是皇家资料馆的馆长。
  “十八年前,父皇收到一份密报,我要知道密报的人是谁。”千年老妖看着我粗鲁的动作微蹙了下眉,对我挥了挥手。
  是你让我研磨的,现在是还嫌弃不成?话说您说出十八年前几个字我就开始头皮麻了,这么久远的事情?
  “可是要我把密报偷出来?”我耸了耸肩乐滋滋的坐回了原位,我对红袖添香没兴趣,尤其是给你添香。
  老妖分派的事情就是监守自盗这么简单?我不是“宰牛刀”么?老妖准备没牛宰的时候也顺便让我“杀杀鸡”?
  “密报是加紫漆专程皇上,阅览完毕即刻销毁的。”千年老妖又开始边写字边说道,解释的是很耐心,我说您能不能专心点?
  “那我怎么知道密报是谁上的?”我的心此刻方才踏实了,这是我的任务没错。
  事情棘手的地方终于出现了,按照老妖的逻辑这才合理。
  “那是你的事。偷?我何必用你?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精兵打硬仗,你说呢?”千年老妖悬笔扬头慵懒的说道。
  您连“精兵硬仗”都搬出来了,这样抬举我,我还能说什么?说我不是精兵?还是我这个精兵不打硬仗?
  我苦笑一声轻言问道:“那公子怎么知道有这样一份密报?”
  大海捞针,我也得确定您是不是把针放进去了。不是你老爹看完就销毁么?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在你老爹身边有眼线?冒昧的问一下,十八年前您才几岁?
  “有关系么?”千年老妖闭目养神中,懒懒的吐出几个字,口吻虽然是淡淡的,气势却极强。
  他这个样子是真的很有魅力,风情万种,气魄骇人,但是您能不能把眼睛睁开,让我确定您没睡着。
  我讪笑两声,不该知道的确实不该问。想来也是,这个消息怎么可能是正常渠道得来的呢?
  “紫漆尚未烧尽。”
  “能不能具体到哪个时段?”
  我怕没问清楚就愣头愣脑的过去,那一年的卷宗有几屋子岂不是看到我吐血身亡 “年底。”千年老妖微蹙着眉,些许倦怠。
  “那密报是关于什么事情的?”我略微沉思继续追问。
  “不……知……道!我若什么都知道,还用的着你么?”千年老妖猝然睁开了眼睛,眉头紧锁。
  我蓦然收声,挑眉望了老妖一眼,心里着实郁闷,您这是朝我发哪门子的脾气?一问三不知还好意思跟我发脾气?
  “属下告退。”我自讨了个大大的没趣,见了礼转身出千年老妖的书房。
  根据我掌握的状况,十八年前的年底老妖他老爹收到了一封加了紫漆的密报,密报是谁报的不知道,什么内容不知道,密报现在销毁了。
  但是据老妖所说紫漆还没烧完,说明老妖他老爹看到这份密报后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焦急,来不及看它烧尽,这又说明这份密报所奏的事情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紧要。老妖想知道到底是谁报了这封密报,去问他老爹肯定是最准确最直接的方法了。他为什么不问呢?难道密报的内容是和老妖有关?
  我思来想去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我要是会催眠的话就直接催眠了老妖他老爹,遗憾的是我不会,除此之外我没有神通了。
  虽然那天肯定有呈报的知情人,但又不是发生在昨天,谁会记得十八年前某个夜晚的一封密报?除了密报的本人恐怕连老妖他老爹都不记得了吧?
  “谁啊?”我正在思索之际,敲门声猛然惊动了我。
  要知道我的院子里所有事情都有人帮我打点好,但我却从未见过打点的人。换言之,这个院子只有我一个人,这深更半夜的,还不吓我一跳?
  “我。”清凉的像晚风一样的声音,除了老妖还能是谁呢?
  我和千年老妖基本是处于“鸡犬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状态,他的到来倒是让我诧异,“公子有事?”
  “刚才,我……情绪不佳。”千年老妖淡漠的脸上首次漾起了微红,月光下尤为撩人。
  我不由自主的转向别处,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啊!有事说事,没事关门。
  我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老妖却依然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微蹙了下眉,调笑道:“公子进来坐?”
  千年老妖打量了我片刻,蹙起了眉,什么也没说撩起衣摆走进房间。
  我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真是吃饱了撑的。我把一头披散的卷发拢了拢绑成发髻。
  “公子用茶?”我拿起茶杯饮了口茶随口问道。
  千年老妖微微颔首,我努了努嘴:“没杯子了。”
  千年老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低首正好看见我在纸上胡乱写的东西。不屑我的幼稚行为?我哪敢用不幼稚的手段报复?不幼稚您能由的我么?
  我局促的收拾起来,我有个习惯不太好,喜(。。…提供下载)欢边想边写。
  “你想的没错。”老妖修长白皙的手缓缓抬起,也不阻止我收拾,眼神竟然流露出一丝赏识的味道。可真不容易,您别说赞赏我了,连正眼都很少给我。
  “可惜信息太少,事情又太过久远,很多线索都断了。”我把玩着钢笔若有所思。
  “很精致。”千年老妖话题一转,注意力落在了我的笔上,凤眸里流露出惊喜。
  “是在下的父亲所赠。”我看着千年老妖的样子大约猜到他喜(。。…提供下载)欢这支笔,在我和他的接触中从未发现他有什么特别固执的喜好,吃的如此,穿的如此,用的亦如此。所以赶快先发制人,免得他等下开口讨要双方不好下台。
  “极其别致。”千年老妖似笑非笑,把钢笔交还到我手上。
  我窘迫的脸一红,心思又被他看穿了。
  “这里有当年密报烧剩下的一角残片,你可以到文经馆去比对字迹,那里有很多朝臣的奏章。”千年老妖从袖中拿出了张泛黄的小纸片,说是一角真是一点都不夸张,小到只有一个字“左”。
  我的头顿时又大了,只用这个字去比对字迹,太难了,我不是笔迹专家。
  首先这个字实在流于大众,没有什么独特之处;其次这个字笔画太少,让我难上加难;再次,我又能不确定这是密报人惯常的笔迹,既然是密报,他也很可能左手书或隐匿笔迹,那我岂不是被他误导?算了,有总胜于无。
  “属下明白。” 我轻叹一口气,为难的接过纸片,用宣纸包好。
  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唯一的物证,牛不是那么好宰的,“宰牛刀”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千年老妖起身走了,临出门突然回身说:“早点休息,需要什么尽管说。”
  “公子如果方便的话帮我准备点纸张,最好是光滑硬质的。”我举着被我写破了的宣纸,我给他干活,他提供点原料总应该吧?
  “嗯。”老妖爽快的答应。
  老妖对幕僚很大方,基本有求必应。第二日管家就把纸给我送来了,出乎意料的是管家还带来了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和两床上好的锦被。
  也许如老妖所说,他还真是个不错的主子?这让我往日对他的排斥感降低了不少。
  随之而来我的问题也来了,晚上我喜(。。…提供下载)欢把变装脱掉,多了这两个丫头,我的身份不是很可能暴露?
  说实话我女扮男装的事情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千年老妖和邵远清是早就认识,我也无可奈何。
  后来我才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两个丫头年纪虽小却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真是谁的人像谁。
  有些事逃不掉,比如我去当馆长,哦不,是书丞的这件。我一度以为老妖忘了,可老妖的记性却从来没让我这种幻想达成过。
  我在进宫的马车上望着闭目养神的老妖,心底除了佩服还有阵阵的心冷。
  真的!我十分怀疑三年后是否真的能顺利脱离这个人?这个人心机深沉的骇人。
  今早我和邵远清闲谈,我问了个困惑已久的问题,老妖是怎么让我这个身份背景不明的人通过审查,当上这个从六品的小官的?
  邵远清神秘的对我说,老妖在举荐奏章里举荐邵远清做京都卫尉的将军,顺便带了几个同时举荐的人选,而我就在这几个人选中,旁人看了都会觉得我们是给邵远清陪衬的。
  卫尉的将军可是京都执掌兵权的重要人物之一,老妖在朝不显山不露水,是个庸碌无为的皇子,皇上自然不可能这么轻率的提拔老妖的人。但又不好太驳了老妖的面子,所以给几个无足轻重的小官以示安慰。
  没有人能想到老妖的真正目的是把我安插在文经馆,而非给邵远清谋个高位。
  这招以退为进恐怕连皇上本人也想不到,请君入瓮似乎是老妖很喜(。。…提供下载)欢的手法。
  我进入文经馆的过程一切都是顺其自然而且完全出自皇上本人的意愿,老妖就是这样不动声色的把我安插了,同时也规避了我被紧迫盯防而暴露的风险。
  “公子如何知道我会被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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