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
“只剩了副骨架。”
我不知道这是谁开的口,我也不管是谁回答了我。我抬起头,看向站在不戒后面的獠牙,心里顿时期了无名火。
而目前,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走到獠牙那儿暴打他一顿,在问问他,究竟是为什么让他可以下得了手?
不戒和尚见我如此冲动,立刻伸手拦下了我。
不等我开口,便对我说道:“这獠牙确实歹毒,可这地儿不比别的,这会我们需要人手,别冲动。”
不戒和尚的话,并没有让我冷静下来,反而让我更加的不受控制般。
我快速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冲他大喊道:“别冲动?和尚你要我怎么不冲动?好,就算泼皮跟我不熟,可是从公道上出发,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且就在刚才,鬼婴根本一分都没有碰到泼皮!凭什么他獠牙就可以拿别人来当挡箭牌!我只问一句,凭什么!”
话末,他们都语塞了,没有人回答我。
不戒和尚也没有推开我的手,程景也没有上前来拉开我,他们就这样放纵我发泄心中的不满。
我收回手,就陷入了沉思里。
真是想不到啊,我们辛辛苦苦找的这所谓的第九门,竟然又是一道石门。而就是这样的一道石门,确实为我们做出了贡献,阻挡了外头的鬼婴和九麻子,同时与此同时,也阻挡了泼皮的生存。
我恨,我恨这样的一道石门,竟然就这样剥夺了一条人命!
最让我难受的是,害人的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是我们自己!是人啊,不是那些东西!是人!
我内心有许多情绪正汹涌着,让我禁不住不去想:泼皮,他应该会死不瞑目吧……
也对,无缘无故就被人推出去送死,换做是我也会死不瞑目吧?
他们一群人因为我的这一席话,又恢复了沉默。想起来,我们原先是十人的队伍,经过了甬道这一出后,只剩下九个人。
虽然说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
可,为什么刚才要让我看见这么残忍的一慕?如果我没有看到或许还另当别论,但此时此刻,你要我怎么能不心痛?我真的对獠牙感到了不满与莫名的恨。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獠牙要这么做的理由。虽然在这斗里,生生死死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我就是不明白。
在我们沉默的这档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头估计已太阳当空了,而我们还留在阴气甚重,对下一秒是生是死都不清楚的地方。
阿展叔似乎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沉默了,便出来打圆场,冲我们说道:“这泼皮的事儿,等我们出了这地,再找獠牙算账,可目前,我们并没有脱离危险,这时候可千万不能先闹内讧!”
“哼。”我索性扯过脑袋,看都不看阿展叔一眼。
他也自知理亏,对不起我,并没有多做为难,就只是对我说道:“古兰,听阿展叔的,现在不要想太多,等出了这个地方,我们要怎么做,在做打算,你相信阿展叔吗?”
“呵呵,阿展叔,我现在还可以相信你吗?”我对于阿展叔这种行为,极其的嗤之以鼻。要我死的人,这会儿竟然在讨好我?
你是怕我活着出去,告诉爷爷你的恶行吧?
“算阿展叔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在相信阿展叔一次?”他见我这样,一脸苦色的哀求着我。
“哼。”
刘叔见气氛变成了这样,也不好在当哑巴了,说:“好了,闹成什么样子,这会快吃点东西,一会儿到这斗中心了,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听完后,我多多少少也熄火了些。
刘叔见我没有在多话了,便挥手示意黑子,发东西给我们吃。我们几个就这样坐到甬道上,开始吃着东西。
獠牙走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我侧过脑袋看见他,哼的一声就转过脑袋,看都不看他一眼。而他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跟我解释。
“那罗的,我知道对不起泼皮,可那会子谁会想那么多!”
“我不想和你讲话,你不要惹我。”
“是我对不起泼皮,等我有命出去,我一定照顾好他一家妻儿老小。”獠牙越说底气越不足,终于,我忍不住回过头。
对他说道:“泼皮的事情暂时搁一边,但是青……”
我的话才说一半,就被老李捂住了嘴,他在我的耳畔轻声的对我说:“别跟他说青面。”
可是獠牙见我的话说一半,老李又极其神秘的阻止我说下去,并且还在跟我耳语,顿时就冒起火来。
站起身,面带凶光的冲我和老李喊道:“青什么?他狗。蛋。的,爷爷我给你个女娃子够面子了,把爷爷惹毛了,也顾不得鬼罗。”
“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我重新说一次,我们先把泼皮的事情搁在一边,但是我们现在轻松过后,看看一会儿要怎么做!”
獠牙这才放下心来,哼了一声重新坐回猴个那边。
我的话刚说完,我就已经感觉到,老李和刘叔明显的都松了一口气。
确实,刚刚冷静一番过后,我才明白老李的苦心。这会儿确实不大适合说青面的事情,特别是我和獠牙都这么激动的这会。
我已经对獠牙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了。
现在确实不适合惹毛他,对付他这种人,只能见好就收。他如今还没有对我发作,多少还是因为我的背后有爷爷撑腰,现下他已经跳脚了。这种节骨眼上,我也不好在说青面的事情,省得他连爷爷的面子也不顾。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必须离獠牙远一些,要是一个不下心成了第二个泼皮,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我咬了一口手头上的腌肉,味道有些涩,完全不像是在吃肉干,更多的像是石头。黑子见我完全吃不下,就从包里拿了一盒美国进口的行军饼干,递给我。
“你个狗熊养的那么挑,给老子拿着,这东西好得很,你吃一点要就口水就饱了。”黑子将饼干给我后,就抢过我手上的腌肉,帮我撕成一小条一小条的。
我极其感动的看着他,说:“你个王八羔子,为什么老是对我这么好?”
“不好能成吗?鬼罗要知道你受一点伤,没准不知道怎么对付我们几个。”
“嗯嗯。”
我点点头,将饼干收进背包的侧袋上,才拿过黑子帮我撕的肉条,程景递过来的水袋,然后一口一口的吃着。
“都吃完了吗?”
不等大家回答,不戒和尚就倒吸了一口气,伸手指着阿展叔的背后。
甬道上的火把光芒渐而降低了光度,气温也降低了几度,我到现在才发现,进入了第九门之后,这周围的环境更恶劣了。
可,这不是越靠近墓中心了吗?
为什么这甬道的四周围,都不像是墓中心。
刘叔他们都顺着不戒和尚的方向,屏住呼吸目瞪口呆的看着。我这才发现,他们脸上都带着相同的表情。
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可以让这些倒斗的老手,都成这样了。
我也回过头顺着他们的方向看过去。
前方的甬道拐弯口,有一个长型的影子,正在向着我们这个方向走来。光看这东西的影子,就一定是非人类。
像手臂一样形状的,就有好几根。那东西渐而慢慢的向我们靠近,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着那道影子。
周围的温度降低了好几分,刚刚舒缓过来的神经,这会儿又紧绷起来了。
耳畔回想着,滴答滴答的声音。这种不知名的东西,更让我们恐慌。如果只是九麻子和狐脸鬼婴的话,我们至少还可以利用火。
可这会,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表情都带着惊恐,我才知道,他们已经没辙了。
第一卷:窥探秘密 第二十三章 命中相克
一时间,我们之间变得非常的低气压,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屏住呼吸,面带土色的看着甬道的拐弯处。
我们很难得的找到了这第九门,而如今,竟然只能坐在这里等死?
就目前这种情况来说,又与刚才在回廊有何不同?
随着那巨型怪物的寸寸逼近,而他们竟然还是无动于衷!难不成真的得坐在这里等死?等着那巨型怪物的死亡镰刀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情况话,还不如直接在外头,跟鬼婴和九麻子赌一把呢!
而现在要我就这么坐在等死,我真的很不甘心。
“滴答…滴答…”
这声音是越来越近了,我听到了他们集体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心里难免有点嗤之以鼻。
此时此刻,我也不知为何,大脑竟然如此的冷静,甚至比这些所谓的倒斗经验老手,还要来得冷静些。
甬道的拐弯处,我似乎已经看见这巨型怪物头上的触角了。这下子,我们就真的只有等死了吗?
不行!我不甘心。
我打算站起身去赌一把,就算会死,也比呆着这里等死的强。
我做足了一番心理准备,便要起身。却不料,已经有人先我一步了。
速度如此之快,快到就在我眨眼间,那人就已经冲到了巨型怪物身旁,他伸手抓住了我刚刚看到的触角,而后将它拖到我们所在的甬道,一刀砍断了触角。
不等这怪物还手,他已经拧下了怪物的脑袋。
墨黑色的“血液”溅了一墙,空气间带着股股腐臭,渐渐的蔓延开来。
这种手法迅速得寻不得一丝踪迹,虽说有些残忍,但却不得不让我佩服。
待他转过身来,那不太明亮的火光,洒在了他的脸庞。而我看到了那样的一张刚毅的脸,是我见过最为帅气的脸庞。
是他,程景。
我的大脑禁不住的浮现起,之前听到刘叔和阿展叔他们形容程景的说法。话少,功夫好,不怕死,经验好…
而此时此刻,我对他却不再是几分佩服之意了,因为我无法忽略,我的心底正在冒着酸楚的产物:心疼。
他干掉了巨型怪物后,便快步地向我们走来。我看到他英俊的脸庞上,嫌弃的皱着眉头。他似乎很厌恶自己身上带着,那巨型怪物身上喷射出来的墨黑色“血液”。
我看到他的厌恶,急忙从背包里抽出了一张湿巾,便递给他,但他却不打算接过,径直地从黑子的背包中,掏出一小瓶汽油来,又一次的往回走,将瓶子中的机油倒在了巨型怪物上。
他抽起我们固定在四周的火把,而后放在巨型怪物的身上。“吼”地一声,火龙就迅速的包裹住了怪物的尸体。
这墓地的空气原本就有些稀少了,如今更是因为这把火,添上了汽油的味道和燃烧中带出的腐气。
就算我带着口罩,也难掩这种味道,在这些味道的冲击下,我几乎快让喘不过气来了。
处理完这一切后,程景才往回走。
刘叔和阿展叔见程景回来了,便迎上前去,对程景说道:“阿景呐,果然还是你伸手了得。”
“今后有个什事儿,记得跟大家伙支一声,我们也可以帮上忙,你一个人可不能这么莽撞,要出了什么事也不成。”刘叔说。
“兄弟谢了。”不戒和尚也补上一句。
他们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程景统统置之不理,静默的坐在地上,听他们说完,才点头,说:“嗯,知了。”
他一副陷入自我的状态中,便开始着手收拾背包。
一下子,我们之间又恢复了沉默。甬道上的火苗还没有完全熄灭,刚开始的温度有些阴冷,而现在却带着丝丝暖和。
我看着刘叔和阿展叔脸上的各种无奈。也是,这两老家伙很难得的上前去贴人家的冷屁股,没想到人家还是什么都不理。
想想我就觉得好笑。
就在我以为我们之间又要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程景却主动搭腔,对我说:“那罗古兰,那手帕可否再给我一条?”
我有些惊讶他的主动搭腔。
好吧,我活了这二十个年头,知道我叫那罗古兰的人并不多,又何谈叫我全名的人。这程景前前后后,叫了我好几次。
我大致的算了一番,印象中叫过我全名的人。
爷爷自然是不用多说的,阿展叔就算一个,程景也算一个。
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程景以为我没有听到,又重复了一次,再次冲我说道:“那罗古兰,这手帕能借用我一会吗?”
好吧,敢情这厮把我的湿巾当成了手帕。
我当即从背包,又翻出一条湿巾而后递给他,他接过后,冲我点点头,以表谢意。
我看着他拿过湿巾,竟然先擦拭的不是自己的手,也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他擦拭这那把短刀。
确切的说,这是一把乌金的匕首,正是刚才砍下巨型怪物触角的那把。
我看着程景将这把匕首,当成至宝一样,细心的擦拭着,且反反复复的擦了好些回。
黑子见我一直盯着程景看,便对我说:“你看啥呢?”
“嗯!黑子,你说他干嘛擦那么多遍?”
“这刀子可是他家媳妇儿给他的遗物,他可当成宝咯,我们跟他混熟了才知晓的,要是哪个白目的动了这把刀,阿景立马跟那人急。”
媳妇儿?程景是娶了媳妇儿的?
“遗物?他媳妇儿不在了?”
“是阿,他们村子口的人都说是被阿景克死的。”
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会相信相克这种鬼话?连克死都想得出来,看见这村子口的人,文化水平可是高!
黑子见我一脸不相信,有些不乐意,又开始跟我解释。
“那刀子听说是他两的定情信物,那会儿拜天地时候,那姑娘立刻倒地身亡,然后就没气儿了。”
“你在讲鬼故事吗?”我真的不敢相信有这么扯的事情,立刻倒地身亡?电影的也没那么多的特技阿!
“你个狗熊养的,爱信不信!”
黑子见我还是不相信,气得有些生气的对我喊道。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这甬道口四处是密封的,回音加起来就有些大了。刘叔听见了黑子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挥手,对我俩说道:“行了,别嚷嚷了。”
黑子听完后,点点头就不在跟我说本句话了。
看黑子的这话,他是真娶了媳妇儿的。
我这才明白,程景他眼底总会有一抹忧伤的成分,我终于明白了,他的忧伤是为谁?又是为何。
只是这年头又怎么可能会有会这么迷信的说话。
在现当地民间里头,但凡新人嫁娶都是必须先看八字合否,门当户对否,家里老小能否相处融洽的。这些都是需要通过多关把守的,不然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成亲的。
可这是为什么?莫非程景他们没有经过这些步骤?
还是说,程景他跟我们家族差不多,也是遭受诅咒的?男子不能娶?这样也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