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了起来,走到餐桌旁坐下。
这时他的父亲也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见李木阳就问:“诶?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哦,没事,这几天玩的有点累。”李木阳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你看看你,都快开学了,一点学生样都没有,就会让我们操心。”李木阳的父亲显得有点生气。
“行了,少说两句,看孩子都累成什么样了。再说,都快开学了,孩子放松一下有什么不好。”李母在一旁劝架,她没敢把见鬼的事告诉李父,也觉得没必要。
李木阳坐在一旁只管低头吃饭,父母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吃了几口便把筷子放在桌上,起身往屋里走。
“诶,你看你,怎么就吃这点啊。”李木阳的母亲想叫住李木阳,但李木阳好像没听见,也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对了,你的手机我买好了,放在你卧室床头柜了啊。”李木阳的母亲又说了一句,李木阳的脚步还是没停下,不过李母好像听见李木阳轻轻哼了一声。
请你小心
“对了,你的旅行包哪去了?”这次是李木阳父亲的声音,李木阳怔了一下,“在同学家,一会我打个电话,叫她明天带到学校去。”李木阳的父亲听完叹了口气,默不作声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李木阳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嘭的把门关上了。李木阳的母亲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开始收拾碗筷。
李木阳按下开关,卧室的灯挣扎似的闪了两下,最终亮了起来。李木阳走到床前,表情黯然的拿起手机,拨通了谭诗博家的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瞪大眼睛,又把手机拿回面前。
“这这。。。这不是。。。”
手里的手机他再熟悉不过,就是那部已经被摔成了碎片的诺基亚手机。
啪!手机掉在了地上,电池掉了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弯腰去捡,却是一部陌生的手机。他苦笑了一声,算是自嘲。又把电池安上,也没心情再给谭诗博打电话。打开床头灯,走到门口关掉大灯,又走回床前,脱掉拖鞋躺了下去。他觉得已经连换上睡衣的力气都没了,更何况本来他就没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由于他也没有叠衣服的习惯,便脱掉外套,往旁边的地上一甩,钻进了被窝,关掉床头灯。
李木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又回到了那间屋子,与那个满脸是血的孩子面对着面。
那女孩脸上的血正在汩汩的往外冒着,浸满了眼睛鼻子和嘴,李木阳看着觉得有点恶心,开始挪动脚步,想要离开这里。正在李木阳即将脱离女孩的视线时,女孩却突然睁大了眼睛,仇恨的瞪着李木阳,同时脸也逐渐变形,变成了他在电梯里见到的女鬼的样子,暗褐色的血液,黑黑的眼眶,李木阳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许多奇怪的画面:
。。。一只白净的手拿着烟头烫在自己脸上,发出呲呲的响声。。。一把刀在自己身上刻着什么字,鲜血喷涌而出。。。头发突然变得很长,用力地缠绕著自己的脖子。。。弯腰洗脸时一股力量突然按在后脑上,头浸在水盆里,觉得快要窒息。。。
请你小心
“啊!”
李木阳猛地醒过来,再次觉得天旋地转。他就这样蜷缩状地侧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虽然四周漆黑一片,他什么都看不见,但还是这样睁着眼睛。他翻了个身,想要平躺下来。于是他伸直了腿,却触电似的缩了回来,因为他感觉到的脚碰到了一个圆形的毛茸茸的东西,他的直觉告诉他。。。那是一颗人头。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敢动,呼吸越来越急促。就这样呆了一会,他伸手去摸床头灯,动作极为缓慢,就在他觉得快要触及床头灯开关的一霎那,他的手摸到了什么东西,他手指敏锐的神经末梢肯定地告诉他那是头发,很长的头发。
李木阳再也忍不住,猛地掀开被子,跳了起来,奔向门口,打开了大灯。
灯闪了两下,亮了。
他惊恐地环顾着卧室的四周,又看向自己床的方向,突然呆住了,刚刚他是向右侧躺的,而他刚刚躺着的位置后面,有一个浅浅的人形痕迹,枕头上还有一团黑色的东西,不用想,那一定是头发。李木阳想着刚刚就背靠着女鬼睡觉,头皮一阵阵发麻。然而此时,他的目光却被床下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他看见有什么黑糊糊的东西在床下蠕动。
李木阳屏住呼吸,盯着床下的东西,那东西突然一团露出了白色,渐渐从床下伸了出来。
这回李木阳看清了,是鬼脸!
他不顾一切的跑向他父母的房间,同时再也抑制不住压抑的恐惧,放声尖叫了起来。他跑到父母卧室的门前,刚要推门进去,却猛地站住。
那不是父母卧室的门,而是他梦中的那道破旧的木门,同时,他清晰地听到了挂钟的声音。
滴。答。滴。答。
钟摆缓缓摆动,还在计算着每个如尘埃般渺小的人的生命。
他想要回头,却想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嘎嘎嘎嘎嘎。。。
面前的木门突然自己打开了,他看见了,那对男女站在屋子的正中间—他梦里的位置—那对男女的面前仍然摆着一把椅子—他梦里的椅子—唯一不同的是,椅子上空空如也,李木阳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缓慢的呼吸声。
请你小心
这回他知道了本应在椅子上了孩子现在在哪了,但已经晚了。
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在了他的后背上,把他推进了屋子。
随后便是重重的关门声。
李木阳转过身抓住门把手,用尽了浑身力气,但是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他回头看去,那对男女回过头来看着他。
他们已经能看见他了。
李木阳眼看着两个人一步一步逼向了自己。
“不要。。。”
李木阳喉咙里发出了最后一点微弱到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然后便看着两个人一刀一刀的剜着自己的身体,大股大股的血喷溅在男人和女人的脸上,喷溅在周围的地上,也喷溅在李木阳放大的瞳孔里。。。
2009年9月1日早6点整
开学前一天有一个叫李木阳的学生死了,死于急性心肌梗死。
开学第一天早晨下了一场雾。
楚酉睿再次被闹钟惊醒,看着窗外的大雾发呆。
“靠,接连三天了,难道就不能让我自然醒一回吗?”他边穿衣服抱怨道,又想到开学后恐怕要天天都被闹钟吵醒,无奈的摇摇头,洗脸去了。
穿衣服、洗脸、吃早饭、刷牙。。。不到十五分钟,他已穿好鞋背好书包全副武装站在了门口。
这就是素质教育的训练成果,自从楚酉睿上初中的第一天以来,每天都是以这样的速度机械化地完成起床后的一条龙动作。之所以说机械化,是因为哪怕没睡醒,他的身体也可以代替大脑完成所有动作。他清晰的记得有一次自己真正清醒的时候正走在上学的路上。。。
锁好门,出了楼道,走在了通往学校的路上。
楚酉睿喜欢走着上学,每次上学都要走这条路,所以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即使下了大雾,对他也毫无影响。
他每次走路总喜欢胡思乱想,那些东西都是随机的。有时脑袋里装满了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还有他的唯我主义—他认为所有的他能见到的一切一切—环境、知识,甚至周围的人—都是他的思维创造的,按照自己已定的假想和自己思维的常理不可改变的演绎着—还有时在构思着他的小说,恐怖小说,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毫无思路,看来他并没什么写小说的天赋。
请你小心
这回他知道了本应在椅子上了孩子现在在哪了,但已经晚了。
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在了他的后背上,把他推进了屋子。
随后便是重重的关门声。
李木阳转过身抓住门把手,用尽了浑身力气,但是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他回头看去,那对男女回过头来看着他。
他们已经能看见他了。
李木阳眼看着两个人一步一步逼向了自己。
“不要。。。”
李木阳喉咙里发出了最后一点微弱到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然后便看着两个人一刀一刀的剜着自己的身体,大股大股的血喷溅在男人和女人的脸上,喷溅在周围的地上,也喷溅在李木阳放大的瞳孔里。。。
2009年9月1日早6点整
开学前一天有一个叫李木阳的学生死了,死于急性心肌梗死。
开学第一天早晨下了一场雾。
楚酉睿再次被闹钟惊醒,看着窗外的大雾发呆。
“靠,接连三天了,难道就不能让我自然醒一回吗?”他边穿衣服抱怨道,又想到开学后恐怕要天天都被闹钟吵醒,无奈的摇摇头,洗脸去了。
穿衣服、洗脸、吃早饭、刷牙。。。不到十五分钟,他已穿好鞋背好书包全副武装站在了门口。
这就是素质教育的训练成果,自从楚酉睿上初中的第一天以来,每天都是以这样的速度机械化地完成起床后的一条龙动作。之所以说机械化,是因为哪怕没睡醒,他的身体也可以代替大脑完成所有动作。他清晰的记得有一次自己真正清醒的时候正走在上学的路上。。。
锁好门,出了楼道,走在了通往学校的路上。
楚酉睿喜欢走着上学,每次上学都要走这条路,所以这条路他再熟悉不过,即使下了大雾,对他也毫无影响。
他每次走路总喜欢胡思乱想,那些东西都是随机的。有时脑袋里装满了唯心主义和唯物主义,还有他的唯我主义—他认为所有的他能见到的一切一切—环境、知识,甚至周围的人—都是他的思维创造的,按照自己已定的假想和自己思维的常理不可改变的演绎着—还有时在构思着他的小说,恐怖小说,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毫无思路,看来他并没什么写小说的天赋。
请你小心
同往常一样,今天的他从见到雾中第一缕朦胧阳光的一瞬间便开始了一系列无聊之极的胡思乱想:
。。。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阳光想到的不再是今天的天气,而是想因为太阳,所以地球有了生命,又因为和太阳的距离适中,所以生命有了存活的条件。。。因为不适应生存条件,生命开始了不断地进化,又因为这不断的进化,有了人类。。。因为有了人类,所以人类大脑开始变得完美,又因为人类有了完美的大脑,所以我才能够思考我为什么能够思考。。。
嘀嘀嘀。。。
汽车的喇叭声打断了楚酉睿的思路,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觉自己已不知不觉走了一多半的路程,正走在一条狭窄的小路上。这条小路是上学的必经之路,前面便是距学校不远的一个三岔路口。小路两旁都种着树,左边是高大的杨树,右边是后移栽来的小树,原来则是一片荒地,在城市里,这种荒地也许并不太多。楚酉睿路过时总觉得那片地下面埋了不少死人,还猜想那些人多半是被谋杀了之后藏尸此处的,所以都变成冤魂在附近游荡,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那么猜。
此时突然刮起了一阵风,虽说只是夏末秋初,这阵风仍吹的楚酉睿心生凉意,两旁的树叶更是纷纷被风吹落,打在楚酉睿的脸上和身上。
嘀嘀嘀。。。
身后的汽车喇叭再次响了起来,他后头看了一眼,这才如梦初醒,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偏离了人行道,走到了小路的中央,挡住了一辆出租车的路,他尴尬的回到了人行道,记下了那辆车的车牌号,玩起了算24点游戏(这也是他在路上常做的无聊事之一)。
那辆车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大雾中。
“雾越来越浓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便又继续开始了他的胡思乱想。
又走了很长时间,也胡思乱想了很长时间,楚酉睿突然感到了不对劲,这条路大约一分钟,最多不超过两分钟便可通过,为什么自己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仍不见三岔路口?!
请你小心
他停止了胡思乱想,也不敢再想什么,继续往前走,步伐明显快了起来,后来干脆成了小跑。几分钟过去了,楚酉睿的眼中除了路边两排无边无尽的树以外,便是越来越浓的雾。
他慌了。
楚酉睿开始拼命的向前奔跑,但无论他怎么跑,环境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知道自己遇见了一种很俗的灵异事件——鬼打墙。
原来他只是在鬼故事里听说过这种事,没想到今天真的被他撞见了。
正当他焦急万分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汽车喇叭的声音。
嘀嘀嘀。。。
他一下来了精神,回头看去,远处雾中出租车的车灯像两只大大的黄色眼球。
楚酉睿看见了希望,匆忙奔向那辆出租车,刚刚想要伸手去拦,他的目光不经意见落到了出租车的车牌上,站住了,猛然想起这辆车刚才冲着他按喇叭的那辆车车牌号是一样的!一个念头从他的脑中闪过:
这是辆鬼车。
因为不会有出租车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同一个方向出现两次。
这个想法把他自己吓到了,但稍后他又开始自嘲起来,在这种大雾中,谁能确定这辆车是从同一个方向来的呢,也许是自己不小心转了个方向,这辆车从三岔路口开回来,就把它当做从同一个方向第二次出现呢,虽说他可以确定自己并没有转圈,但他只能这么解释这件事了。
他朝出租车走了过去,拦下了出租车。司机的脸很模糊,看不清。同时,副驾驶仿佛也有个人影。
“也许是已经载到客人了吧,就搭一程吧,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想着,楚酉睿已走到了司机的身边,他弯下腰,对司机说:“师傅,能不能载我一段,只到前面的三岔路口就好,我走不动了。”和报警一样,他这次说话又没过脑子,居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