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阴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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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阴盗阳-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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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苗亮大喊:二十年后,一定来取你性命。苗亮哈哈一笑,并没将这话放在心上。他将三人尸身都投入了后院的枯井。此后,苗亮独占一阳庄。并招揽了一批奸人恶霸,做起了没本钱的买卖。好好的一阳庄也成了藏污纳垢的匪窝。
这时节,苗亮眼见自己棋局大获全胜之际,宋一蜂突然使出绝妙一招反败为胜。又听到宋一峰说出了庄主当年的劝导之言,心念一闪间,辰儿临死之时的话语蓦然出现。算算此时来一阳庄正是二十年,何不吓得他心胆俱裂。正惶惑间,庄外一阵大乱,无数官兵蜂拥而至,众土匪就是乌合之众,又毫无防备,顿时被冲得七零八落,死的’死,伤的伤,余下众人纷纷缴械投降。却见一人口中大喊:“奸贼,休得害人!”挺刀冲进厅内,隔在宋一峰和苗亮之间,正是宋永。宋一峰大喜,再看苗亮时却见他一动不动,七窍中流出了缕缕鲜血,宋永一探他鼻息,已经气绝身亡。
宋一峰询问宋永如何逃脱大难,宋永道:孩儿也不清楚,昨夜地牢中突然出现一个中年妇人,拍了拍孩儿肩头,孩儿就昏迷过去。醒来时候居然身在当地知府衙门门口,身上还有一副图纸,标明前往一阳庄的路径。孩儿迅速求见知府,亮明身份,这才带领官兵前来营救爹爹。宋一峰打问这妇人装束形貌,竟和他在梦中所见完全一致。他将前后情由告诉了宋永,二人感叹不已。来到后院,宋氏父子却找不到什么凉亭,数十棵梨树围绕着的,只不过是一口枯井。于是二人焚香而拜,又将枯井填成一墓,墓前立碑,宋一峰亲自撰写碑文,记述此奇事。
此后,宋一峰摈弃虚名,专心研究棋道,传授棋艺,宋永更是遍访名师、悉心学棋,父子二人终成一代宗师。宋家授棋之所,也因此更名为正心堂





正文 第七十二章:刺青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05 本章字数:3437

元杰独自去攀邙山,走的是驴友们开辟的一条险道。快到山顶时,他脚下一滑,连滚带爬跌了下来,立时昏迷不醒。
昏沉间,元杰隐约听到有人在身旁说话,那是两个女人。一个哀求道:“母亲,求您救救他吧,他快要死了。”另一个道:“女儿,对于这样一个狠心人,何必如此痴情不改?”那女儿道:“他也是有难言苦衷。”
二人争执了一会儿,那母亲显然答应下来。元杰只觉一股清流注入了他的神志,他微弱的生机重新旺盛。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青石几上,旁边是个紫裙妇人和红装女子,俱是婀娜端庄。我这是在哪里?他心想。
元杰努力审视二女,只觉她们被包裹在莹莹光芒中,看不清面目。那紫裙妇人道:“元杰,你可愿娶老身小女为妻?”
元杰晃晃脑袋,他欲讲话,竟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但在他心里是一万个不肯的,因为四年时间过去,凌雨熙的身影仍如一根刺般扎在他心里。凌雨熙是他的初恋女友。
“就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紫裙妇人大怒,手一扬,一道闪电般光柱直打在元杰心口上。他“啊”的一声惨呼,又晕了过去。
再醒来,元杰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医生说他从那么高的山上落下还能活命,真是个奇迹。元杰在医院又待了几日,待完全康复就回到租住的家里。他先去卫生间冲了个凉,在擦拭身子时,他猛然发现胸间多了个二十余厘米高的红色人形胎记,却分明是个朦胧的红衣女子的背影。
是夜,元杰眠在床上,恍惚间,只觉自己怀中抱着个柔弱的女子,芬芳的体香萦绕在他鼻端,那女子幽然叹息:“元杰,我这是在做梦吗?我又来到了你身边,睡在了你怀中。”
元杰问:“你是谁?”她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爱着的人,为了你,我万劫不复,在所不惜。”
元杰悚然惊醒,却见窗外天光透进,已是清晨,却哪里有什么女子?
这样一连数日,元杰每晚都会做同样的梦。他对着镜子细看胸前的女子影像,越发纤毫毕现,青丝披肩,玉颈颀长,身段纤细玲珑,竟跟文身高手刺绣在人体上的刺青一般栩栩如生。
元杰试着用沐浴液擦洗,擦了无数遍,那女子就跟长在他身上一般。更令他惊奇的是,这美人刺青到后来竟像活了似的,能在他身上变幻身姿,忽而坐忽而立,原本是个背影,渐渐地转过身子,只是那张脸像罩了层轻纱,看不清楚。
又一晚,元杰刚刚入睡,忽闻得嘤嘤哭声。他霍然睁眼,见那红衣女子竟背身坐在床边,正哭得伤心。元杰起身碰碰她香肩:“为什么如此难过?”女子转过身,纵身投入他的怀里,仰着一张满是泪水的脸说:“元杰,我是不是很没用?”
元杰努力睁大眼看她,还是看不清她的脸,问道:“怎么这样说?”
女子道:“我们说过要共度三生的,我也已被娘许配给你为妻,可我只是一道孤魂,想为你承担一份妻子的责任都不能呀!”
元杰苦笑:“原来只为这个,那是强求不得的,再说,我心中已有他人,是不能够做你丈夫的啊!”
他这话刚说完,那女子竟俯下臻首,狠狠咬在他肩部,道:“你好傻!我就是你的爱人哪!”
元杰吃这一咬,痛彻心扉,大叫一声,向后一挣,却发现自己冷汗涔涔,仍躺在床上,天色已亮。扭头看肩部,分明有个殷红的咬痕,似要沁出血来。是梦,是真?一时间他竟分不清。起床穿衣时,元杰发现,胸口的美人刺青已消失不见。
恰是这日,领导通知元杰立即出差。
三日后归来,却碰见邻居向他大吐苦水:“你女朋友连着数个晚上整夜唱歌,搅得整栋楼的人都睡不好!”
元杰皱了皱眉,险些说出一句:“我哪来的女朋友?”却猛地想到那个原在他胸口上的红衣女子。
他回到房间,刚关上了门,只觉得眼前空气动荡,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他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便骂道:“好一个薄情寡义的男子!我女儿险些被你害死!”
元杰一眼认出她正是那回他跌下山来遇到的那个紫裙妇人。他正要辩解,妇人却挥臂给了他一个耳光,直打得他身子高高飞起向后摔去。
元杰听得耳边“呼呼”风响,他这间小屋只有三四米开阔,而他向后飞了许久竟没有撞墙落下。
正惊恐无助间,他终于摔落地面,翻了几个滚,起身一看,自己竟是在一座别墅院落门口,而面前景象格外熟悉,正是凌雨熙的家。
吃那紫裙妇人一掌,难道就飞出去一千多公里远?眼前这院子,元杰四年之前来过一次,他向凌雨熙的父亲苦苦哀求,求其成全自己与凌雨熙的爱情,却被暴打出门。
如今,她还好吗?一时间,元杰心里五味杂陈。他真想不顾一切去按响那铁栅门上的门铃,去看看那个自己仍魂牵梦萦的女孩。
元杰与凌雨熙之间情途可谓坎坷。元杰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凌雨熙则出身巨富之家。大一下学期,有日晚上举行晚会,凌雨熙居然当众朗读了她写给他的情书,之后的舞会又再三邀请他一起跳舞。元杰说自己不会跳,凌雨熙说她教他。
那一夜跌跌撞撞的凌乱舞步,最终让他们成为一对恋人。但最后还是在凌父的竭力阻挠下劳燕分飞。大学毕业后,元杰只身悄然远走,自此再不闻凌雨熙的消息。
往事历历在目,回忆中的元杰已是泪眼蒙蒙。陡然间,就如厚重的云翳四散,一线灵光在他脑中闪现:之前自己胸口上的,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在自己耳边诉说情话的那个红衣女子形象,不正是凌雨熙吗?
元杰扯开衬衣扣子,低头看自己胸口,发现那美人刺青竟又在那里出现,刚好在心脏部位。遮在她眉眼间的朦胧已散去,一朵微笑在凌雨熙脸上渐次绽放。
为什么会这样?元杰的心一下抽紧,他正皱眉想着,一张如大蝴蝶一样的报纸飞来,“呼”地盖在他脸上。元杰抓住那报纸一看,竟看到一则悬赏通告,说的是本市富商凌定楠的女儿凌雨熙三年多前攀登邙山时不慎坠崖,自此就一直昏迷不醒,若有人能使其苏醒,定百万金酬谢。
凌雨熙竟然有此遭遇?元杰大惊失色。却在此时,一个男子声音响起:“来替我女儿治病的就是你?”
元杰抬头,铁栅门已打开,门口站着个中年男人,正是凌雨熙的父亲凌定楠。他看上去憔悴不堪。
他显然没认出元杰来,兀自说着刚有个穿紫裙的老妇人来拜访他,说她为他推荐了一个年轻男子,稍后就会来唤醒他的女儿。
元杰跟在他身后去了凌雨熙的闺房,他看见她睡在床上,苍白消瘦,美目紧闭。他一下跪倒在她床前,用颤抖的手抚摸她的脸,吻她额头,嘴里轻声唤着她名字。
他以为会有奇迹,就如白雪公主被她的王子一吻,然后吐出鲠在嗓子眼的毒苹果,睁开眼来。却终于没有。
“叔叔,我是元杰,你恐怕已记不得我了,雨熙已变成这副模样,求你成全了我,让我娶了她,照顾她一辈子吧!”元杰绝望起身,向立在一旁的凌定楠道。
“真是你小子?!”凌定楠双目大睁,怒道,“你知道雨熙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吗?你走后她四处找你,找遍了你们去过的所有地方,竟失足从邙山摔下……唉!说来我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七日后,元杰与凌雨熙举办了简单的婚礼,送走一众宾客,他回卧房去看他沉睡不醒的新娘。
元杰推开门,他以为自己眼前又出现了幻觉,凌雨熙竟坐在床边向他微笑着。
他揉揉眼,惊喜道:“雨熙,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你醒了?”
女孩优雅起身,双眸凝望他深情道:“我醒了。在你随我父亲去看我,吻我额头的时候我就醒了。但我怕父亲见我醒来,再起拆散咱们的心,所以我就故意装作仍然昏睡。”
凌雨熙说,自元杰走后,她发了疯般找他。从邙山摔下来后,她的魂魄离开身体,被黄河女神收作养女,而她的躯壳被带回了家里。她以为自己再也没机会找到元杰,不想他也会再去攀邙山,并也坠入深谷,她求女神救他,并将自己的魂魄寄养在他胸口……
元杰急看自己胸口,那个人形刺青已然不见。
两人度蜜月时特意去了邙山风景区,在黄河岸边的一个小广场上,他们看见黄河母亲塑像,却与元杰见到的紫裙妇人一般无二





正文 第七十三章:车祸
互联网 更新时间:2014…9…30 9:27:05 本章字数:1640

我和妻子刚刚又吵了一架,因为一些琐事。我想不明白,婚前温柔的妻子,为什么会在婚后变成一个唠叨小气的女人。我只是接受了女同事提前送的小小生日礼物,为示尊重,生日那天我将那枚别针别在胸口上戴了一天。
妻子就生气了,当晚别针随着外套被她送进了洗衣机,虽然妻子表示她不是故意的,可谁看不出她是在狡辩?诸如此类的事情多如牛毛,妻子越来越能在一些小事上较真,作为男人,我自然是不屑于与她争论,我越是沉默,却越引来妻子的愤怒。
那枚别针的牺牲,我相信是妻子杀鸡儆猴的手法。我觉得她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所以在去赴丈母娘的生日宴前,我们一直没有和好。
一路上我们谁也不理谁,丈母娘摆寿宴的酒店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我和妻子是步行过去的,本来我和她离得挺远,快到酒店时,为免妻子娘家的人发现我们闹别扭,我走近妻子身边。
一辆红色跑车忽然直直朝着我和妻子站的方向冲了过来。妻子刚好就挡在我前面,我下意识地抓住妻子的肩膀推开她,只是发力的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犹豫─—我们刚刚吵过架,我对她的情绪还停留在吵架时剑拔弩张的那个空间来不及调整。
就这么短暂的一秒,妻子就在我面前血溅当场。开车的红衣女孩从车窗里探出一张惊魂未定的脸。妻子的葬礼过后,我像平时一样吃饭,睡觉,上班,慢慢地,公司里的同事也给我介绍了女孩子,非常不错的外貌,年轻甜美又乖巧听话,十足有我当年第一次见妻子时的模样。我情绪高昂地给她点了草莓冰淇淋、苹果冰淇淋、香蕉冰淇淋。我还带她去吃了炸大肠,给她买了一顶带流苏的古怪帽子。
做完这一切我安静下来,吓了一跳。我做的这一切,全是我当年与妻子第一次约会时为她做的。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那就是我爱妻子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有一天,我在妻子的墓旁买了一块地,写着我名字的墓碑是我亲手刻上去的,因为技艺过于生疏我不小心让刻刀刺伤了手指,将一滴血滴在了墓碑上。
一切准备就绪,我最后吻了吻墓碑上妻子的相片,割脉自杀,我要投奔妻子而去。身体里的血在一点点流干,失去意识之前,我依稀看见当日撞死妻子的红衣女子,笑吟吟地在我面前望着我。
醒过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妻子正守在我身边垂泪,我以为自己到了地府,妻子慌得按钟叫来医生,以为我被车祸撞坏了脑子。
原来当日遇到车祸,千钧一发之际,我将妻子推开了,自己却避不及被车撞飞到了马路对面的栏杆,伤得很重,足足昏迷了三个月。在我成为植物人期间,所有人都绝望了,只有妻子坚信我会醒过来。
我狠狠地掐了掐大腿,发觉是痛的,于是我庆幸地认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出院后在家休养,有一天我闲来无事在杂物房翻旧报纸,我无意中看到了一则新闻报道。一对年轻夫妻遇上车祸,丈夫将妻子推到自己面前,结果妻子被车撞死,丈夫却因得到了缓力只是轻伤。新闻报道的右下角放着当日车祸现场的照片,虽然是黑白照片,我却一眼就认出枉死当场的女子,和开着红色跑车撞我的那个红衣女孩有着过于相似的五官。
我大汗淋漓。我当日撞车的情况,和这个女孩被撞时的情景几乎一模一样,同样的车型,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是当日她是受害者,今日她是肇事者。
我伤好后,循着记忆去了梦境里出现过的坟场。我在坟场里找到了一个新墓穴,墓穴是空的,立着石碑,石碑上清楚地刻着我的名字,上面还留着我在刻石碑的过程中意外受伤染上的一滴血。
我将这一切都归咎为巧合。世上长相相似的人不在少数,名字相同的人更加大有人在。然而我每每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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