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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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枪-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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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这分明是牛嚼牡丹,估计自己这位老上级虽然做高级干部已经许多年了(),可冻顶乌龙与茉莉花茶的区别他也未必品得出来。

“我说,叶先生,你经常看科幻片吧?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你认为是外星人还是天外陨石?呵呵,我们没法解释的有可能是还没发现的,不管怎么样总不该一有解释不通的便全数推到外星人的身上嘛!”

叶重苦笑,这位军人说话还真是直接,到未必是故意嘲讽自己,性格使然,若这话用在别处,还真有几分严谨治学的研究态度,可惜,叶重现在几乎可以肯定这东西就是他说的那样:外星人所为。

郎先生知道叶重的为人,年纪虽轻,为人却坚忍沉稳,绝非信口雌黄,满口胡言的幻想者,看到叶重的苦笑,郎先生出言打圆场,瞪了眼自己的老团长,叫出了他的外号:“老山东,你这话说的可有些矛盾,既然没法解释的有可能是没发现的,那为什么就不能是外星人呢?”

郎先生这话虽然有点曲解张团长的原话意思,却不得不承认是有道理的。

张团长眨着一双豹眼发愣了一会儿,苦恼地挠着脑袋,微含歉意地看着叶重说道:“老弟,你看我这张嘴,可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说这东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有点太匪夷所思了,因为这很明显是人工制成的嘛……”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这东西的确是经过加工的……”叶重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再说下去就要明确地告诉两人,自己的意思是说这件东西是外星人制造的,可这岂不是又回到了话题之初的原点?

他心中有所顾忌,自然不敢把事情和盘托出,进退维谷之中,下意识地望向郎先生求救,他向来对郎先生的为人和学识能力极为信服,既然他刚才并没有反对外星人一说,想必能说出些道理来的。

叶重为难的目光终于让郎先生意识到什么,沉吟了一下,摆了摆手:“我们这么争论也不是办法,这样吧,我们先吃饭,然后再说。”

张团长腾地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大声叫嚷道:“你个小狼崽子,不提晚饭我还忘了,哪有你小子这种待客之道?一整天竟给我灌茶水!嘴里都要淡出个鸟来了,晚上你可要陪我好好喝点!”转头望向叶重,“今天能认识叶兄弟我也很高兴,咱们藏地兄弟能在这里相遇这是缘分!一定要喝个痛快!”

叶重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郎先生,郎先生朝他微微一笑,使了个眼神,拉着两人走出了书房。

在郎夫人和恩雅共同的努力下,三人走入餐厅的时候,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美食,叶重近一个月来生活在茫茫大漠之中,食物除了坚硬的烙饼就是军用的高热压缩食品,而走出了沙漠之后便一直在赶路中度过,压根没来得及吃一顿安稳饭,加上心里有事,食不知味,这时候看到这一桌子冒着热气的美食,食指大动,口水都差一点流了出来。

“我大妈的厨艺可不是盖的!”恩雅看见叶重吞口水调皮地笑了起来,“你小心别咬到舌头啊!”

这一顿饭吃的十分尽兴,郎夫人的烹饪水平比之名厨也毫不逊色,而张团长喝起酒来亦显军人本色,淋漓痛快,毫不做作,这到让叶重想起了当年在高原上与牧民痛饮青稞酒的日子,从离开昆仑山还从没这么痛快地喝过,胸中升起了万千豪情,郎先生也是善引之人,三人露臂挽袖,改杯换碗,每装一次便一口气喝下整碗,酒如流水一时间不知道灌下了多少烈酒。

当男人是在为喝酒而喝酒的时候,酒的品级便已经不再重要了,三人的酒量都可以用惊世骇俗形容,你来我往喝的酣畅淋漓。

若是有酒量不佳的人看到三人喝酒的那副场景,只怕吓也吓的醉了,幸好郎夫人和恩雅对这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笑呵呵地看着三人拼酒拼的面红耳赤。

最后的结果是张团长略逊一筹,率先败下阵来,郎先生搀扶着把醉的一滩稀泥,嘴里兀自嘟囔着“干!”,“干!”,的张团长送入了房中休息,恩雅与郎夫人许久未见有许多私房话要说,早已经离席。

等郎先生回到餐厅时,诺大一张八仙桌旁只剩下叶重自己仍在自斟自饮。

“小鹰,”郎先生许多酒喝下肚里竟然面不改色,眼神清明,仿佛滴酒未沾似的,“酒已冷,菜已残,月色却正好,不如我们一起喝杯茶赏赏月?”

叶重心中有事,正想找个机会好好请教呢,听到郎先生的邀请喜出望外,两人再度回到书房,皎洁的月色投射了进来,映得窗外树影林林栋栋地照在地上,格外静谧安详,两人也不开灯,泡上了一壶清茶,对面而坐,轻声交谈起来。

不用郎先生询问,叶重一五一十地把这一趟撒哈拉之旅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关于圣枪也毫不隐瞒,他知道郎先生绝非贪婪之人,更何况这圣枪根本不想传说中那么神奇。

而弗利嘉的身份来历也是叶重第一次对外人说,饶是以郎先生这样轶闻见多识广,离奇经历丰富的高人亦听得眼中奇光闪动,惊叹连连。

听过了叶重与弗利嘉之间的生死恋情后,郎先生明白了为什么叶重对自己想撮合他和恩雅如避蛇蝎,叶重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而他与弗利嘉之间的恋情又是如此的曲折离奇,惊心动魄,只怕弗利嘉就算离开了地球,叶重也很难再哀伤其他的女子了。

对于这一点,郎先生有些遗憾,更多的是佩服。

“我看你刚才看到这东西时表情奇怪,你是不是有所发现不便直言?”郎先生把玩着那块金片问道。

叶重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实在是怕这件事传扬出去会引来各方势力的觊觎,毕竟关于玛雅文化、亚特兰蒂斯人的传说都太吸引人了,更何况其中还涉及到了地球之外的高智慧生物,难保……”

郎先生重重点头,“你考虑的很对,老团长这个人的品性是无可挑剔的,只是身份所限,这种能够引起举世震惊的秘辛他可做不到埋在心里。”

“其实……这个图,”叶重指着金片上繁杂缭乱的纹路说道,“我见过。”

郎先生剑眉扬起,“是不是和你这次沙漠之行有关?”

叶重伸手从小腿处将圣枪抽了出来,这圣枪材质古怪,就连机场的安检设备也无法探测出来,一直都被叶重随身携带着。

抬手将圣枪递给了郎先生,“您看这圣枪枪身上的花纹。”

郎先生抬头将身边的台灯打开,凑在灯光下仔细地观察了一番,转身取出拓本用的材料,围绕着圣枪将枪身上的纹线印到了白纸上,将拓本与金片并排放在了灯光下。

叶重和郎先生同时发吸了口凉气,虽然两张图的大小差别极大,可纹路的形状、走向,其中的圆点位置、距离比例看上去却没什么不同。

叶重虽然早有心里准备,可亲眼看到这一幕仍然觉得心跳的又快又急,血流速度加快让整个人的思维也特别的迅速而有条理。

“显然这两件东西应该有着相同的出处。”郎先生思忖着说道,“弗利嘉他们到达地球的时间在西元前,这在时间上也吻合,现在这个……”郎先生指了指金片,“是他们在地球上制作的。”

叶重点头,心情激动,连声音也有些微微的颤抖:“沙姆巴拉不也正是在藏区么?”

郎先生摸着下巴,望着叶重的目光清澈睿智,“你是想说这件东西正是出自沙姆巴拉?”

“我想这也是唯一的解释。”叶重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郎先生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关于沙姆巴拉的传说很多,不过这个名字是在希特勒后才流传于世的,而关于希特勒两次遣人秘密入藏的行程记录据说已经被毁了,不过我想这是那些个国家的托词,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绝密档案,二战后那几个国家都曾经有人登过喀喇昆仑山,前面登完后面登,美其名曰挑战极限,其实我看还不是想找沙姆巴拉!”

说到后面,郎先生声音渐响,冷哼了一声最为结束。

叶重笑了起来,“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估计那些人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好吧,说说你的想法,你想怎样寻找沙姆巴拉?”郎先生摇了摇头,“喀喇昆仑山位置特殊,西北朝东南走向,横贯西藏、克什米尔、阴毒、巴基斯坦,延伸四百多公里,面积辽阔,平均海拔超过六千米,其上冰川纵横,雪山无数,超过七千米的山峰有二十多座,其中七千五百米千米以上的有八座,而超过八千米的便有四座,山峰陡峭,雪崩时有发生,现在更是泥石流和山洪泛滥的季节,若是盲目地撒网搜寻,只怕是不可能的。”

叶重点头,表示同意郎先生的观点,尤其是这次的寻找工作不可能大肆宣扬,只能在私下偷偷进行,这就更加重了寻找的难度。

“我想现在首先要弄清楚的就是这个沙姆巴拉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是在平原上还是在山峰上?或者是冰川里?甚至可能是地下?”叶重苦恼地揉着眉头说道。

郎先生赞许地看了看叶重,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过从叶重的反应看起来,他并没有因为身处其中而乱了方寸,很快就抓住了整件事中的关键。

“这个么,我在很久以前听一些老牧民讲过些藏区的传说,其中就有关于喀喇昆仑山的。”郎先生抿了口茶水,开始讲述自己听过的那些关于喀喇昆仑山的传说。

十一年前,郎先生作为一名边防战士驻守在昆仑山口,一次暴风雪突然来袭,据说数十年都没有过那么大的风雪了,牧民的牲畜来不及转移,冻死、饿死许多,郎先生所在的部队奉命帮助当地老乡转移。

郎先生时任排长,负责宁古拉牧民的转移安置任务,宁古拉是一座位于卡拉昆仑山脉东南部高峰,海拔超过七千米的铁儿峰脚下的小村庄,有十几户藏民居住在这里。

郎先生和他的战友连夜行动,将宁古拉的村民和牲畜快速地转移到了安全的安置点,清点人数时却发现唯独缺少村里的老牧民登巴强措!郎先生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带着战士返回宁古拉附近进行搜寻。

在暴风雪的天气里,寻找工作十分艰难且危险,突如其来的大雪不时发生崩塌、雪层将悬崖和深渊遮盖,就像布置下了天衣无缝的陷阱,大雪下了整夜,厚厚的积雪淹没了人的膝盖,直到第二天清晨,郎先生在铁儿峰的另一侧,距离宁古拉超过三十公里之外的斯帕冰川下发现了几乎被冻死的老登巴,当时的他已经失去了清醒的意识。

第211章 神的召唤

登巴强措无疑是幸运的,距离死亡只差一点点,而郎先生一路寻来并没有发现牲畜的痕迹,从宁古拉到这里海拔一路升高,前方只有万古未融的斯帕冰川,而越过斯帕冰川后是一排六座海拔超过七千米的高峻雪峰。

因为地势险恶,这里一直都是人迹罕至,郎先生想不明白登巴强措怎么可能顶着暴风骤雪奔波半宿赶了三十公里的路来到了这里,要知道老登巴已经是近七十岁的老人了啊。

老登巴被救了回去,虽然勉强留下了一条性命,可两条腿自膝盖以下却被彻底冻伤,做了截肢手术。

而从老登巴清醒过来以后,神情就异常恍惚,他的意识仿佛被紧密地封锁,不言不语的一直沉默木讷,郎先生最初以为老人家惊吓过度,而辛苦牧养的牲畜又全都走失在暴风雪中,如今还失去了双腿,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打击。

在后来的日子里,郎先生就像一个孝顺的孙子一样经常地去看望照顾老登巴,而老登巴的精神却始终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平日里几天都不会说一个字。

直到郎先生退伍前最后一次去看老登巴,这位宁古拉最博识、最年老的长着竟然几乎在同时如大梦初醒一般,拉着郎先生的手说了一夜。

老登巴很艰难地讲起了那个暴风雪夜里发生的离奇经历:狂风暴雪将羊群吹散,老登巴一路向山坳方向追踪,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老登巴脑子里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对他说话,那声音自称是神,并且让老邓按照他指引的方向前进,只要帮他做一件事情就会赐给他无穷无尽的生命并让他追随在自己的身边。

老登巴虔诚地信奉着昆仑大神,以为真的是大神显灵,迷迷糊糊地按照那声音指引的方向一路走了下去。

说到这里,郎先生的话锋一转,简单地说了下老登巴的家庭情况,老登巴的妻子很多年前就病死了,他的儿子和儿媳也在一次暴洪引发的山体塌方中死于非命,只留下了一个十四岁的孙女,老登巴一路走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觐见到昆仑神,自然兴奋的不得了,另一方面却记挂着自己的小孙女,自己若是追随在昆仑大神的身边,那自己的孙女该怎么办呢?她才那么小。

老登巴越走越是变得犹豫,风雪愈大,他终于困乏冰冷的昏了过去,醒来时才发现已经被郎先生救回了宁古拉。

那之后的日子里老登巴一直生活在极度的懊恼和矛盾之中,他觉得是因为自己的不虔诚而失去了伺奉神的机会,可又隐隐约约地觉得昆仑大神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神通广大,怜悯他的子民,要知道若不是郎先生,他早已经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了。

而后老登巴又给郎先生讲了一个当地由来已久的传说,在藏地佛徒心中,冈仁布仁为奉为神山,而生活在喀喇昆仑山下,宁古拉附近的牧民信奉的却是黑昆仑大神,古老相传,昆仑神每隔六十年便会显灵一次,召唤有缘的信徒前去觐见他的真身,赐予无尽的福禄。

昆仑神居住的神山就在斯帕冰川的上面,老登巴的叔叔在年轻的时候就有缘蒙神召唤,结果没有能够越过冰川,无功而返,他的叔叔回来后一病不起,昏迷中嘴里还念叨着他望见了大神显灵,整座山沐浴在神光之中,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故事到这里便算是告一段落,老登巴讲完了他的故事后将孙女托付给了郎先生,黯然辞世,郎先生退役回到了家乡,把老登巴的孙女带到了拉萨,一直负责资助她的学习和生活,直到两年前那女孩大学毕业后出国深造。

“郎大哥,你的意思是……”叶重思索着,隐隐约约地有一道光线在他混沌的脑海里飞来荡去,却始终抓不住。

郎先生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干燥的喉咙,吁了口气:“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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