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反复复地回忆着她开头的那一句话,我隐隐听到的是她喊我“死普陀”,可是“死普陀”又是什么意思,我在脑海里搜寻着所有能和这个词相关的东西,可是却始终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不禁迷茫地抬头再看了一眼墓门,可是在抬头的那一瞬间,我却猛地醒悟过来,她说道并不是“死普陀”,而是“石盘陀”!
因为她说话太快的缘故,所以这个词的发音多数都没有发出来,我突然确定,她就是在喊石盘陀,而且是真真切切地就在喊我!
可是马上我又对这个称呼疑惑了起来,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为什么她会喊我“石盘陀”,石盘陀又是什么意思?
我只记得在石头城里,我和雷子——也就是周顺假扮而成的那人见过石盘陀,当然,那是周顺告诉我的,可是究竟什么是石盘陀,现在我却丝毫也没有一个概念,那时候我就觉得可能石盘陀指的就是一块石头,可是现在听这个神秘女子喊我,却让我对这个想法产生了怀疑,因为我觉得“石盘陀”这三个字一定还有这更深的深意,就像禹所积一样!
而如果我想知道这里面的究竟,这个女人就是惟一的线索,而且她自己也说了,只有用长明灯才可以进去,这里马上就不能再待下去,我知道这些话是她对我的警告,我看了看里面燃烧的火焰,于是果断脱下衣,绕在手中,一路拍打着进去。
可是我这样闯进去了一阵才发现,最里面的火焰已经基本趋于要熄灭的趋势,只有外面的火焰还在熊熊燃烧,我到了里面,从执灯者手上取下长明灯,丝毫不在犹豫地就往墓门边走进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石盘陀-2
再走到墓门边上的时候,我有一种错觉,这扇墓门不是石门而是铁门,我在推开的时候,为了谨慎起见,于是用衣服将手裹住去推,果不其然,尽管隔着衣服,我还是能感到墓门上传来的热量,也就是说,这的确是一扇铁门,而不是石门。
但是我也是很轻易地就推开了墓门,特闷虽然也有些沉重,但是却并没有被闩起来,而且我发现,在这铁墓门上有许多凹凸不平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砸出来的,而且看这些印记,明显还是新的。
也就是说,在我之前已经有人进入了这里,而且他们强行砸开了墓门,已经率先走了进去,而我看见的这个女人,只不过是后面进去的人了。
只是我突然觉得好奇起来,既然她明明知道墓门可以打开,也可以自由进去,客是她又是为什么要扮成执灯者的模样站在这里?既然她是假扮的执灯者,那么这里本来的那一尊执灯者石像又去了哪里,为什么她进去熬执灯者里面的墓道却没有触发里面的机关?
我边想着已经推开了墓门,我从门缝里走进去,可是在我进入到墓门之内的时候,我却看见了一抹光亮,这光是长明灯发出来的,我看见我眼前站着一个执灯者,她的眼睛就那样看着我。
但是我马上就意识到,这不是执灯者,而是刚刚进来的那个女人,她就站在墓门之后冷冷地看着我,我想她在我先进来很长时间,可是她却并没有进去墓室里面,而是在这里等着,而且是在等我!
她在我身上打量一遍,然后看着我的身子却挑了挑眉毛,我这时候才发现,我刚刚为了扑火已经将身上穿着的惟一衣服给脱了下来,现在正精赤着上身。
可是这个女人却毫不避讳地看着我的胸膛,我看到她冰冷的表情突然有了几分激动的神色,看到她这种发出野兽光芒的眼神,我立即吓了一跳,我该不会是遇到女色狼了吧!
而且我这个念头才刚刚划过,只见她果真就朝我靠近,我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在想如果她真对我动手动脚起来我是该喊非礼还是任由她摆布?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这想法确太不爷们儿了一些,如果石头在旁边就好一些了,他那张脸蛋一定会比我多吸引眼前的这个女人,而且如果吸引不了,我可以适时地将他的衣服扒下来,不吸引也吸引了。
我才想到这里,这女人的手已经摸在了我的胸膛上,我感到她的手非常冰凉,而且她的手十分滑腻,像是涂了什么液体,可是这种冰凉的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接着我的胸膛就变成了火辣辣的疼痛!
而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瞳孔突然紧锁,低低地说了一声:“果真是你!”
我低头去看她的手触摸过的地方,只见胸膛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火红,只上面一个很奇怪的不规则形状出现在我的左胸膛上,就像一个纹身,不,应该说更像是一个胎记!
而这个女人紧缩的瞳孔立刻变成冰冷的神色,我看见她立刻抽手,身子灵活地往后退开,我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看出了什么,而我抬起左手,只见我左手心的那一个图案再次清晰地显现了出来,而我的整只左手臂上则血管翻涌着从皮肤下面凶猛地显现出来,就像是要爆裂开来一样。
而我只感觉整个左边的胸膛到臂膀到手臂都像是在燃烧一样,而且正一点点地失去知觉。
这个女人虽然往后退开,可是她却并没有离开,我看见她只是冷冷地看着我,却问我道:“你的摸金符呢?”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摸金符我放在了周家老宅的院子里,而我惊异的是,她怎么知道我有摸金符?
她似乎猜到了我没有带在身上,于是继续说道:“摸金符是钥匙,没有摸金符,你是进不去墓室里面,拿不到你要找的东西的!”
我心里猛地一震,连这样重要的事她都知道了,那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这样说着,接着我只见她反手突然拿出一件东西来,我见了,这不正是我的摸金符又是什么,她竟然从我的小院里将它拿了出来。
但是她却说道:“你不用用这样惊讶的目光看着我,这不是我从你的住处拿出来的,而是我从迷宫里面一个人的身上得来的。”
我立刻意识到,这个人是刘正,不是刘正就是摸金手,但是我觉得是刘正的可能性更大,他故意让我不要带摸金符,可是暗中却已经背着我把摸金符带了出来,可是那个时候,他明明和我形影不离,他又是如何把摸金符偷出来的?
可是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事先已经将摸金符调换了,而且这时候我也突然意识到,这摸金符根本不可能是摸金手拿出来的,因为这枚摸金符本来就是他归还给我的,他如果要将它占为己有,就没有将它还给我的必要,这也越发肯定,在这之前,刘正一定潜入过我的房间,而且将真的摸金符调换了出去,那时候他怕我看出真假来,所以才说要我带着石头的匕首就行,别带摸金符。
现在摸金符重新归还到我手上,而我却没有伸手去接,不是我不想接,而是因为我的右手提着长明灯,而左手根本没有丝毫的知觉。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的左胸口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图案,却全都是因为她的缘故,而且就和她手上的滑腻腻的液体有关,我问她:“你手上的是什么东西?”
可是她却并没有回答我,我看见她将摸金符塞到我没有知觉的左手上,然后一转头就往墓室里面跑了进去,我没有追,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里面。
我这次的情形并不是石化的样子,直到我看着左胸的图案逐渐消失,我的左边身子才渐渐恢复知觉,而这时候我才发现,刚刚我光顾着和她计较摸金符的事,却还没有问她我左胸口的这个图案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我猜的没错,她之所以喊我石盘陀,应该就和左胸口的这个图案有关,因为这个图案,和我在石头城见过的那个所谓的石盘陀很像,可以说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而且就在这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很大胆的念头,这个女人会不会就是石头城的人,换句话说,就是朅盘陀国的后人 ?'…'
而且巧合的是,朅盘陀国是周穆王女儿建立起来的,而洛阳周家也是周穆王亲自派遣来守陵的皇室,那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就不再是偶然!
而且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么多的事,而这枚摸金符,我将摸金符凑在眼前看了看看,火叔——也就是“冯四”在交给我的时候说过,他说这枚摸金符可以追溯到周代的时候,那么他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就是在说,摸金符和周代有割舍不断的联系?
想到这里,我觉得再次让这个女人从我身边逃走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因为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条十分重要的线索从我眼前消失不见,我于是提着长明灯,想也不想地就跟着追了上去。
到了墓室里面,这里面已经完全没有了外面的伪装,在墓门之外的时候,墓道还伪装成石室的样子,可是到了真正的墓室里面,这里面已经真真切切地可以看出来是由黑铁铸造起来的了。走在这里面让我有种重新回到了迷失之地铁城之中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只是持续了一瞬的功夫,因为这里和铁城不一样,这种不一样却只是一种潜在与我脑中的直觉。
我往前走了不久,就到了耳室,在这个时候我顿了顿,可是我不知道我该是直接去主墓室还是耳室,但是思索良久,我还是停下身子来到耳室里面。
耳室并不大,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在耳室里也有一口棺木,这是一口石棺,它就躺在整个耳室的正中央,而整个耳室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甚至就连其他的陪葬品也再没有一分一毫。
我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口石棺,因为按照我的理解来说,耳室里面一般是不会有棺木的,这里一般会放置一些陪葬品,而且是一些并不会很贵重的陪葬品,对于倒斗来说,除非这里面有十分罕见的陶器和瓷器,否则一般我们是不会到这里面拿东西的,而这里面惟一的用处,就是有判断整座墓规模和年代具体信息。
可是现在,单凭一口石棺,我却一点头绪也没有,因为我根本无法从这口石棺之中看出这一座陵墓的规模和年代,看了之后,反而让我觉得一头雾水。
我站在石棺前想要不要打开这口石棺看看,因为在迷宫中遇到的那个临死之人说,在耳室里会有我想要找的东西,我想这个耳室里面除了这一口石棺什么都没有,莫非这东西就在里面?
我于是将长明灯放在地上,然后来到石棺旁试着去推石棺的棺盖,却发现,可以推开!
第二百二十五章 石盘陀-3
可让我失望的是,石棺里面什么也没有,在推开的时候我甚至想过里面可能会有一具干尸,或者一个活人,更或者一件东西。
可是里面的确是什么也没有,这就是一个空石棺,我不禁有些懊恼地看了一遍整个耳室,耳室也是如同眼前的石棺一样,空无一物。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将棺盖推到底,可里面始终如我想的那般,的确是空的,而且空得就好像从来都没有放置过任何东西一样,因为里面一点放置过东西的痕迹也没有,除了时间留下的痕迹,再无其他。
但是石棺里没有,我却在棺盖上看到了东西,因为在我将棺盖完全推开的那一瞬间,我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腐尸味道,接着,我就看见灰褐色的石棺上有一个浅绿色的掌印,一个有着六根指头的六指掌印!
又是这个标记!也就是说,在我之前,这个人已经来到了耳室里面,而且打开了石棺,很可能已经拿走了里面的东西,可是,这个六指掌印的人明明就是摸金手,我不禁感叹,事实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摸金手只是假扮了和我一模一样的那个人而已,而那个人始终都还存在,而且,他也跟着我们进入了人这一座陵墓之中,并且是先了我们一步。
想到这里,我觉得这里再不是停留之地,我得赶紧去墓室里面才行,倘若那里面的东西也没有了,我真会对自己的无能气愤得一头撞死!
我几乎是想也不想地提着长明灯就从耳室里面出来,如果想的没错,过了耳室拐一个弯就应该是主墓室,虽然之前的那个假墓室是陷阱,但是从整体和结构上的设计来看,这两个真假墓室应该是一模一样的才对,否则能进来这里的人都是眼光眼光毒辣的人,稍有不对劲就会让人看了破绽去,也就不会迷惑到如此多的人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拐过一个弯之后,我已经看到了主墓室,而在走到墓室门口的那一瞬间,我只感到一阵异常阴冷的风突地从里面刮出来,就像是隆冬的寒风一样,让我猛地打了一个冷战,我回顾一遍周围,除了我自己的声音之外,周围没有一点其他的杂音,我想难道这些人已经先行进去了?
我心里觉得有些毛毛的,大概是因为刚刚那股阴森劲的缘故,但是现在即使在面前的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闯进去,我将长明灯提得高了些往里面一照,就踏了进去。
可是这一步还没有踏下去我已经定在了原地,因为透过长明灯的光亮我看见前面哪里是地板,分明就是一个超大型的陷阱,里面一根根只能容下一只脚的石柱并排挺立着,这些个石柱毫无规则地排列着,每一根与每一根之间都隔了大约有半米左右的距离,而石柱下面则是两三米高的深坑,深坑下面是一具具的白骨,他们的身子都已经被坑里面锋利的铁刺所贯穿,我大致估量了下,这些铁刺最起码有一米半来长,密密麻麻地贴着石柱林立着,我想如果人真掉下去,那还真不用活了,一定会被大满贯。
而现在我的脚就悬在空中,我咽了一口吐沫,将脚收回来,这时我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让人感觉冷飕飕的,这么多人折在里面,不阴冷都难怪。
而且隐隐之中我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繁杂而灵巧的机关,而且这里面的石柱,一定不是每根都可以踩上去的!
我只看见入口到里面都是一片这样的石柱,往里面去之后更是茫茫的一片,我提着长明灯仔细地照了照,却无法看到头。
我只是大致上确定了一个事实,这是我要进去墓室里面的第一个机关。
在看到这样的情景之后,我的心里有两种情绪交替划过,一种是松了一口气的顺畅,另一种则是莫名的紧张。
之所以我会松一口气,那是因为既然这里会有这样的机关,也就说这个墓室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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