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实在太卑鄙了!难怪长老们都说人类是大陆最卑鄙的种族,原来我还不相信,原本真的是这样,可恶!我要……”精灵王子直接就揭了精灵长老们的底,也不顾在场的所有人类脸色都有些干,直接就要施放禁咒。
“殿下……”
“不要!”
“你们知道我想干什么?”它无辜的扒拉着眼睛,看看林柏又望望精灵长老。
“这里,不能施放禁咒,否则会……”林柏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团在酝酿,猛的抬起头,向罗贝雷身后望了过去。“不!”
那些大神官,每一个人的神情都显得十分痛苦,大滴大滴的汗水从他们的额头下滑落下去,嘴中喃喃有声。这样的情境,林柏只看到过一次,那是在魔法森林的时候,精灵王为了施放冰封禁咒,结集了上千个上位精灵使,一同念诵咒语,当时的情境,跟眼前的几乎一模一样。
“你们要干什么?”林柏大骇。
“不好,这好像是……”奥力也意识到瞄头不对,紧张的提醒道。
“亚斯兰!”林柏高举王者之剑,劈砍过去,心爱的战兽也像主人一样勇猛,但这一次,他们却被一股强大的气场反弹回来。
“大人,没有用的,除非这个禁咒完成,否则谁也不可能闯入进去。”奥力跑过去把林柏搀扶起来,盯着磁场内冲他们冷笑的罗贝雷说道。“这是一个可怕的禁咒,施法者,必须用自己的生命做为代价献给神,以换取强大的破坏力。长老,长老他疯了。”
“他们,他们想把这里毁掉?”林柏难以置信的回头,与罗贝雷相对视,对方听到了他的话,微微点头向他示意,一点赴死的恐惧都没有,就如同从容就义的烈士一般。
'他们堵住了出口。'这是来自亚斯兰的声音,它动物的直觉在告诉自己,这一次大祸了。
“奥力,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吗?难道就这么乖乖的等着他们把咒语念完?”
“很抱歉!大人,我也不知道,显然,我的地位还不足以了解更多的东西,比如,这个地方。”
“有病啊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去想这些东西。俾托长老?您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
“神使大人,人类的魔法与精灵族的魔法出入非常的大,我也……”
“那就是说,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行!我还有好几万年的时光呢,怎么可以陪你们一起死?等着,禁咒是吧?我也……”
“殿下……”
“闭嘴!有这闲心还不如想想办法。”林柏危 3ǔωω。cōm险的半闭眼睛,用感应力去探查对方的磁场。“够麻烦,好像没有办法穿透进去?”
这下子,所有人都知道凶多吉少……
卷四 达洛法库巴
第三十一章 毁天灭地
禁咒,对于大多数平凡的普通人而言,不过是一个古老而久远的传说,关于它的威力也仅仅存在于对呤唱诗人口中那最最壮丽、雄伟的诗篇中。
在承受上千年的历史洪流冲刷之后,在曾经漫长的和平年代,禁咒渐渐退出历史舞台,被大部分人们所淡忘,甚至面临失传的危 3ǔωω。cōm险。做为善良的精灵一族,虽然它们几乎可称之为禁咒的始祖,但却极少使用禁咒。事实上,在开始新大陆之初,禁咒是被做为一种方便的创世手段而存在的,为了加速创世进程,同情心泛滥的精灵们抵挡不住人类魔法师们的苦苦哀求,将这一强大的技能传授给人类。
'任何一件事物或知识落入人类的手中终有一天都会变得面目全非。'这句伟大的名言来自后世一位历史学家,却深刻的反应了关于魔法、咒语和禁咒的演变史。人类的思维创造力是十分恐怖的,他们对一起都充满着好奇,渴望颠覆一切,即使是创世神赋予的一切,文明、自然、知识及思想。他们又是如此的聪慧,以至超越于任何一个种族,短暂的生命周期加速了他们对新知的渴望和探索,明知是极其危 3ǔωω。cōm险的存在,也毫不动摇。
当第一个被称之为黑暗魔师导的人类成功研修出新的禁咒后,整个大陆都在哗变,所有的种族都在振荡,没有任何一个种族再敢轻视被海神最眷顾的人族,甚至就连最傲慢的龙族也不能。
一个孤军奋战的成年人类与一头幼龙对战,用脚趾去想也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那只幼龙哪怕只需动动脚趾头都能把面前那个脆弱的生命干掉,无论他是剑士、魔法师或者任何什么头衔,生理优势是无法否认的客观存在。但如若三、两个成人组成的团队与一头成年龙对决,那么胜负却是难测,可怕的不是脆弱生命的力量,而是他们的智慧,一个魔法师的能量或许有限,但三个、十个甚至成千上万个人类魔法师组成的力量团队却足以颠覆整个大陆。龙族没有能够对抗如此众多生命的种族,精灵族也没有,玩消耗战他们玩不起,就像人类曾天真的想把世界上所有的老鼠消灭掉一样的可笑。
许多年前,在那短最黑暗的年月里,人类几乎与大陆的所有种族对抗,他们深信会使用禁咒的自己最强大,曾一度渴望统治整个大陆,瓜分其它种族的领土和财富。那曾是一段十分可怕的过去,稍还有些记忆的老人们已经不愿再去面对和提起,就连呤唱诗人们也都回避与之相关的诗章,即使它的旋律再优美动听,即使它的内容再丰富多彩、激动人心,再也没有人愿意去欣赏。毕竟这是一段有关贪婪人族的丑恶过去,毕竟这是人族以失败告终的一章,毕竟这是人类最不光彩的历史,因此,自然也没有人知道最后的结局。
被包括精灵、龙、半兽族及巨人族在内的所有非人族的联合组织打败的人族,被迫与联合组织签订了人类魔法师禁用大型禁咒的条约,从些之后,禁咒对人族的魔法师而言,仅仅是一个文字研究课程,永远不能得到普及,因此大多数有抱负,有理想的魔法师都懒得去研习,渐渐退出历史舞台。
千百年后的今年,有这么一群不为人知的人类魔法师,他们打破了条约,并该做为大陆监督者存在的八名大神官居然执法犯法,开启了毁天灭地的可怕禁咒。八个人,虽然只有八个人,远不及九个人的更具有威力,却也足以毁灭这个地方。罗贝雷暗忖到,视线忍不住游移在曾经熟悉的一景一物,每一个角落之间。
他,一国之王,神在大陆的传教者,千万人信仰的神庙大长老。然而,没有人知道,这一切的头衔之于他而言,都是如此的微不足道。是的!他不在乎,不在乎这种种虚浮的光环及荣耀,不在乎那些曾经依赖他的信仰而活着的神徒们,甚至包括他的血脉至亲,他都可以不屑一顾,仍他们自生自灭。家,这里就是他的家,他的一切。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是在这里度过,只有站在那些奇妙的神器旁才会让他找到活着的美好感觉,价值,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唯一价值就是要与这里融为一体。为神,为这个世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又一个完满的绝世之作,他厌恶那些有缺失的作品,但却为万中之一的合格品而欣喜若狂,辗转难眠。没有人,没有人知道他为这里付出了什么,现在,他却要亲手摧毁这一切,心里的苦涩不是他人所能体味的。
他在笑,这个时候,他居然在笑?林柏怒不可遏的瞪视着眼前那个疯子。从古书上了解过禁咒可怕威力,并且也亲眼见识过禁咒可怕的他,十分清楚会发生什么,也因为如此,罗贝雷面上那抹可疑的笑容更令人无法原谅。
第一个发现不对头的却是远在地面上的人们,一个光屁股光脚跑路的孩子突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哇啦啦的大哭起来。憨厚老实暂时在神庙充当义务兵的父亲一把拉他起来,训斥了几句,小孩不哭了,委屈的抿着嘴,脏兮兮的手抹了把泪水,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大花猫。但这并不是让他父亲大惊失色的原因,还没站稳脚跟的孩子很快又跌倒下去,大人还没来得及伸出手,刹那间连他自己也痛叫一声跌坐下去,难以置信的瞪着地面,足有几秒钟之久,直至孩子嘶心裂肺的啼哭声唤醒了他。一把抱着手脚、屁股通红的孩子,拔腿狂奔起来,嘴里还混淆不清的嚷嚷着什么。
事实上,他这样的嚷嚷是毫无意义的,因为整个神庙的人都在狂跑或狂跳,地面在升温,如烧红的烙铁般,烫脚,即使是最厚实的妈妈手制的鞋底也无法抵挡那灼热感。
人们像被驱赶的猎物般四处奔逃,哭喊声、尖叫声,一切嘈杂的声音混淆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恐惧的阴影如乌云般笼罩在贞妇女神庙上空。没有可落脚的地方,没有任何安身之所,大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就像一场拙劣的玩笑,所有人都是这场玩笑中的小丑。
大地在颤抖,龟裂出一道又一道深不见底的裂缝,可怕的裂缝越来越多,并且有继续扩大的趋势,普通人类稍有不慎就会被从缝中不时窜出来的火舌吞噬,无助脆弱的生命坠入无底深渊,被大火烤成焦炭。
包括奥力在内的,所有稍会魔法的神仆们都慌里慌张给自己施加漂浮术,远离地方,惶恐的注视着如地狱般的境像去无能为力,连施加援手都来不及。某位大神官就眼睁睁看着一位抱着孩子的平民男子,两脚被突然快速裂开的地缝撑开,变成人字,一字,活生生被从中间撕裂,大滴大滴的血伴着孩子的哭泣声涌出落入火海。内心的焦灼折磨着这位年轻的大神官,他的魔法刚施放不到一半,一道火舌如龙般窜起,将一大一小两个生命席卷而去,他甚至还能看见父子两烧如黑炭的尸骨堕落。
撕心的懊恼及悔恨折磨着年轻的神官,已经完成的漂浮术被乏力的施放出去,却已经落空……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在问,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奥力在哪里?他们的神使大人在哪里?谁来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来解救他们的性命?
有些一些神官甚至开始为之前所做出的一切产生了怀疑,这是不是来自神的愤怒?为他们玷污了神庙做出的惩罚?可怕的信仰在动摇,大家都在寻找活路。
而此时此刻,唯一知道真相的一干人都深处火海之中,如果不是他们都有着足够强大的魔法力,早就已经被烤得喷香喷香的了。林柏等人还算好一些,毕竟他们的人马众多,而且都有着很强的势力,撑起一个魔法屏障算不上什么难事。罗贝雷大长老那边可就不妙了,他以一己之力苦苦支撑着足以保护九个人的屏障,以保证禁咒的最后完成。也就因为这样,他才无法施出援手将那个被树精灵弄疯的同伴救回,更因为这样,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以林柏为首的几个家伙潇洒的扬长而去。
潇洒?林柏苦笑,恨不能刮说出这话的家伙一耳光。要不是为了等绿绿,或许还能潇洒一些,谁让人贪呢?为了那一整屋子的水晶石,硬是又让刚收到风赶回来的毛虫领着一串次元空间项链再去取。要维持一个大型魔法屏障是十分消耗魔法力的事情,随着时间的增长,能够平安保证所有人离开的把握就更小一分。这个时候,就连身为精灵长老的俾托也不得不佩服人类魔法师的实力起来,他哪里知道?大长老罗贝雷消耗的不仅仅是苦修一辈子而得来的魔法力,他更是用灵魂为契约,燃尽自己最后的一点能量。
禁咒的完成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在小毛虫突破重重险境,好不容易冲入魔法屏障的刹那,林柏与奥力同时施放瞬移魔法,前者启动得较快一些,后者稍逊一筹,中间虽然有间隙,但并不大碍,精灵长老用水系魔法填补了这个漏缺。事实上,水系在与火系,甚至是禁咒毁灭魔法的面前,是不具有优势的,因此只能做为辅助。同样的,身为以精神力为主的树精灵,也如同累赘一般的存在,但皮皮同亚斯兰一样,被一股奇怪的能量干扰,无法回到精灵结界中,只能全神贯注,时刻准备施加援手,救助有可能会意外受伤的同伴。
那是一道直冲上天的紫蓝色火柱,直到许多年后,有幸在场目睹这一壮观的幸存者仍无法忘怀。火柱破地而出足有巨人般大的口子,直冲上百丈之高,如雨瀑般随之散落的火焰如同华丽烟花过后的残星,但凡被它触碰到身体的人类,都无一例外的被溶化成为一滩血水,只剩下一根根骨架浸泡在其中。
可怕的灾难再一次让所有人惊慌失措,无法自制的惊叫逃窜,到处都是坍塌的房屋建筑,处处都是炎火陷阱,人们绝望的哭喊,跪地祈求神的宽恕。然而,就在这样的混乱中,所有人的声音突然静止下来,不知道谁是第一个,也不知道最后一个是谁,总之,所有的人都怔怔的望着那一幕,望着那从紫蓝火柱中缓缓落下的银色光圈,光圈中的那群人,那群人中的他——神使大人。
林柏哪里知道在末日中如神迹般降临的自己,在人们心目中起到了怎么样的作用,他只一心想找到小巫女,千悔万悔,悔到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上面,想到米弟亚女巫临终前的嘱托,他就想把自己给剁了。
找不到,四处都找不到,神庙各处熊熊燃烧着猛烈的火焰,想在如此混乱至极的火狱之中寻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林柏不知道自己已经亲手掀起了多少具身形娇小的尸体,他不敢过份消耗魔法,只能用手去做,经过一具又一具焦黑、血肉模糊的尸体,年轻人的心始终紧紧的揪着,双眉不展。只有小精灵皮皮知道,它的契约人相较半年多之前,已经有了多么大的变化,经历过无数生死的未来人王,已经不再是那些懦弱的小男孩,他已经拥有了钢铁般的意志力和很强的心理承受力。就连曾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战士,也无法做到像他这般平静,即使是表面上的平静。
在几乎早遍大半个神庙后,林柏等人的身后已经尾随了成百上千名神仆,这些幸存下来并且完好的神仆都是较高阶的魔法师,其中有最忠诚的拥护者,也有曾经属于罗贝雷那一派系的敌人。在灾难面前,任何一个聪明的人都会明智的选择活下去,而跟随在强大后盾的身边,是存活的最大希望。
没有时间了,林柏焦灼的想到,他不能为了寻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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