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中,指挥旗不停地挥动,众人冒死一齐进攻,呼喊之声惊天动地。哥舒焊大败,不由得退到河阳。
祁莲立刻率军两万人连夜到达河阳附近对城而峙。
焊哥舒也先发现河阳中的粮食仅能够吃十天,派骑兵猛将隔着渭河在祁莲城下挑战,秽语谩骂,结果因为轻敌而被斩杀。他对此大为震怒,就想漂火船烧毁浮桥,祁莲预先准备了许多一百尺长的木杆,用大木头撑住其根,把用毛毡包裹的铁叉安置在长杆的前面,迎着火船并叉住它们,使火船无法前进,不多时就自行销毁。
药师寺在这个时机分兵驻扎在河清县,想要断绝祁莲他们的粮道,祁莲只得率兵进驻野水渡以防备。
到了晚上,祁莲又回军河阳附近,留下兵力一千人,让部将率领守野水渡,祁莲道:“敌军大将江与黄与乐越,是叛将,但同时都是万人难敌的大将,如果他们来了,不要与他们交战,如果他们投降,就与他们一起回来。”众将领不理解司空的意思,私下发笑。
不久焊哥舒也先果然对乐越说,“司空善于凭借城池而战,但现在他出兵在野外,你率领精锐骑兵连夜渡过黄河,为我把他们抓获,如果抓不到你就不要回来见我!”乐越率领五百名骑兵早晨来到野水渡的营下,问道,祁司空在么。野水渡的将领回答道:“司空晚上已经走了。”乐越寻思道,现在祁莲走掉了,就是破了野水渡,也免不了一死,于是请求投降。祁莲十分礼遇乐越,高亭日知道这件事后竟然也来投降。
还有人问祁莲,你怎么能这么容易就招降了这两人?祁莲解释,“北荆王多次与我交战在城池,得知我在野外,就以为一定能抓到我。乐越没有抓到我必定不敢回去,而江与黄的野心勇气都在乐越之上,听说乐越受到重用,一定想着要夺得乐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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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
更新时间2010…5…13 19:55:34 字数:1406
章二十
北荆王得知乐越等人的事,很是愤恨,在河阳周围附近筑城,想断绝祁莲粮食援助,同时纠集了数倍于祁莲的军队用人海战术来围攻。因为这是博力一战,祁莲命令一定要抵死相挡。此番祁莲与哥舒焊交战役昼夜交战数十次,终于打退敌军,杀死一万余人。同时照之前的计划,都指挥使司翰增兵赶到,从筑城翻越,背后攻击击北荆王。前后夹击,北荆王大败,此役一败,只有一路逃回镇南。
大胜,军队整休。
祁莲整好军务,就走出了营地。
黑幕浩渺,无月无星。
“来来,”桌老七突然冒了出来,他是运军粮顺路过来的。他把祁莲拉到一边,显宝似地拿出一壶酒,说:“好不容易搞到的,解解馋。”
祁莲笑笑,说,“我不能喝酒。”
卓老七“哦”了一声,续而拍拍祁莲肩膀,“放轻松点,谁也没逼你是不,走了。”拽带拉地把祁莲拖到一小草棚。
卓老七常年摇船,力气大,祁莲只能顺着他走,不忘重申道,“不能喝酒,但是我可以陪你喝茶。”
卓老七就觉得有点亏。
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起来。
卓老七在那里‘想当年’,‘想’了很久,终于绕到了重点。
“敝人是看着莲丫头长大的,唉,年老大什么都好,就是太宠女儿了,莲丫头太那什么了……”祁莲就笑,太那什么了?
“倒没想到会是司徒奋卷……”
“司徒奋卷怎么了……”
“司徒奋卷没怎么……”
“没怎么你在这啰嗦人家干什么?”
卓老七埋头嘀咕着,“我们本来都以为……”
我们!都以为!!
卓老七又灌了一大口酒,这一口几乎一壶见了底,只见他的脸腾一下烧上去,样子极其滑稽,但气势一下子上来了,妈的之前竟然一直被小辈压着话。
“鄙人告诉你啊,有朝一日,你发现有女的不跟你讲理了,跟你乱生气了,对你挑剔了,看你的时候眼睛有点斜了,总之是不正常了,你的幸福星辰就上升了。”卓老七郑重宣布他领悟一生的真理。
祈莲就笑,“是你自己吃过苦头吧?”
“喝——莲丫头第一次跟你闹翻是什么时候?”卓老七一本正经地审问。
“……两岁吧。她老咬指甲,师娘让我看着她,我就拿把尺子候着。”
“……两岁?”卓老七费力地想,“不对太早了,最无理取闹的一次呢?”
“七岁吧,她穿一件大红棉袄,我说她像个炮仗。”
“……还是不对,还有呢?”
“十岁吧……”
“……怎么你都记那些屁大的事……”
祁莲原本是想见招拆招,但现在住嘴不语。
过了一会,桌老七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开口:“哦天池。她从天池回来,对你的态度就很糟了。”
“她在天池受了气,跟容媓闹了个天翻地覆,回来给谁的脸色都不好”停了停祁莲说道,“迁怒。”
“唉,”卓老七这回竟然又开始叹息,“你知道女人很好哄的但她们绝情的话就不好办了大家男人不用解释了。”
祁莲想,这人是不是吃饱,撑着了。
卓老七开始叨叨叨,“有两种女人很可爱,一种是妈妈型的,很体贴人,很会照顾人,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会感觉到强烈的被爱。还有一种是妹妹型的。很胆小,很害羞,非 常(炫…书…网)依赖人,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会激发自己男人的个性的显现,会常常想到去保护自己的小女人。还有一种女人既不知道关心体贴人,又从不向男人低头示弱,这样的女人最让男人无可奈何……”
祁莲觉得现在很无可奈何。
终于说到最后了,“其实就算没有你说的那些问题,”祁莲心想我有说过什么问题么,卓老七竖起一根手指,“还有一个问题横在你跟莲伶中间。”
那根手指异样地碍眼。
闻暖暖,卓老七说。
闻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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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暖暖1
更新时间2010…5…15 16:51:55 字数:1611
'闻暖暖的出现,
就像美丽的花枝,最后生生拧断了花茎。
此刻,我卑劣地想,
要是她不出现,
结局,
可能,也许,
似乎,
大概,
不会是这样的。'
。
在闻暖暖现身之前,就有了异兆。
留阙居很久都没有收到祁莲的信件。
很久,十个月吧,祁莲是很懒的,外出懒得写信回来,但不管他怎么懒,还是多多少少会敷衍地写一两行便条式的信件回来,内容无外是师傅身体安好师娘安好师妹安好…之类的废话。然而那一年,很久,都没有信件回来,莲伶计算着,整整十个月二十六天。当然这期间算是有一封信,很简练,祁莲式的:请求师傅借《羽光心经》一用,急。
这封信完全是出于功用,因此在莲伶心里,在那十个月二十六天里,祁莲是一封信也没有回过。
那种人,如果突然写了很多信回来,是异兆,如果一封也没有写回来,也是异兆。只要有一封,哪怕只是一封信回来,就是正常。
但偏偏是一封也没有。
异端。
莲伶第一次见到闻暖暖。
就是在第十个月的第二十七天,祁莲带上祁连山的。
留阙居很少有女孩子上来,因此大家异常地献殷勤。用琉璃的话来说,就是:天尊地卑,贵贱位矣,人情重远而轻近。
那个时候白起正好第一次办拜山祭奠,可惜大家都很懒,没有人响应帮忙。
白起说:“不就是拜山祭奠,也这么难啊。”
当时莲伶笑起来,说:“这你可要跟大师兄学了,当年他也办过,有诀窍的。”
白起马上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连声问,“什么诀窍?什么诀窍?”
“哪,当年大师兄拍拍胸脯说,事成之后,我请客,请大家吃水榭斋的大全宴,大家就死而后已地过去帮忙了。”
白起师兄一听就苦了脸,“这方法固然是好,但是我没不像大师兄那么有钱啊,”又想了想,实在太贵了,又转头问到,“大师兄你该不会就是因为那次变穷了吧。”才那么,恩,节省。
知道底细的差点没笑抽,莲伶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小白,哪有那么笨的诀窍,告诉你,这底下的一招才是诀窍,光学了上面一招还不行的。”
“那是什么?”
莲伶终于笑出声来,“那次啊,临到付账的时候,大师兄摸遍了全身,愁眉苦脸地说,钱没有带够。最后他也只是付了自己一个人的钱而已。所以这才是最关键的诀窍啊。”
全场哄笑,闻暖暖也笑的很快活。
那个人跟着笑笑,却不自然。
娘听到了,当时也笑,回头却说了几句,“都老大不小了,在外面呢也给你们大师兄留点面子,以后不许再说这么损人的事。”
那个人不自然地笑,莲伶就知道,不能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有些事情,只要看一眼,看到异端,就可以明了,甚至不用去探寻眼神。
但是,莲伶就是想看他出丑。
不为什么。
那年的赏月宴是白起请的。
宴上。
祁莲讪笑着,我啊,说着说着又像是带了点严肃,我大概是什么都喜 欢'炫。书。网'吧,博爱呢。
闻暖暖就笑,回头还问莲伶,莲姐姐你信么,莲伶不屑,嘲笑着回答:不信。
什么都爱的人其实什么都不爱,对谁都好的人就是对谁都不好。什么都是就什么都不是,那种人,最爱的,只有自己。
不相信的。
如果没有闻暖暖的话,我是会信的。
如果没有看到她的话……
莲伶第二次见到闻暖暖。
是她和司徒奋卷从山下回来,在山路上跟下山的闻暖暖和祁莲打了个照面。
而那天晚上一回到留阙居,就被琉璃拉至一旁。琉璃说,莲姐姐能晚回来,实在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前几天闻暖暖的表哥来了,气氛恐怖极了。
然后她压低了声音,略带神秘地说,你知道的,祁莲哥哥一直都比较关心闻姐姐。
你知道的。
祁莲哥哥一直都比较关心闻姐姐。
莲伶撇嘴,回答,我早就看出来了,她继续嘲讽地说,他应该再试试他一贯的三天论:第一天,我昨看见一美女,第二天,原来人家有喜 欢'炫。书。网'的人了,第三天,他们什么时候散伙啊。
琉璃果然一下子被逗笑了。
笑过后两个人就是面对着面沉默,等着对方先开口。
再没什么话讲,莲伶就退了出去,一个一个去拜见其他人了。
莲伶第三次见到闻暖暖。
人生没有“竟然”。
人生只有“果然”。
那年的“果然”还特别多。
多的好笑。
笑到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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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暖暖2
更新时间2010…5…17 9:10:36 字数:1098
屋外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莲伶睡得正迷糊,一群人冲进她的房间,她还茫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有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还扎上针,任她的血溅到一个白瓷盘上,她才惊吓般地尖叫起来。
那个白瓷盘里,染有四五滴深浅不同的血渍。
沈碧心紧握莲伶的手,让她不要害怕。
莲伶慢慢缓和,看向面前的众人:爹,南麒云,白起,临济分院的和尚?
一夕则满意地看看盘子,说道:“应该够了”。
这时有熟悉的人在外屋急喊,“暖暖又厥过去了。”
呼拉拉这一群人又冲了出去。
沈碧心犹豫了一下,拿了块白帕子包住莲伶滴血的手指,也跟出去了。
一夕第一个冲出去又跑回来,把瓷盘小心放在桌上,正对着艮卦方向,跑出去还不忘对对莲伶嘱咐,“女施主帮忙照看一下。”。
莲伶不想去询问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想到要得到消息,倦怠便一丝一意地涌上来。她试着自己慢慢地去理解这混乱的局面,
这是什么状况,做梦么?抽血?救人?临济分院的人半夜在留缺居?闻暖暖要死了?祁莲回来了?
一时赌气地甩甩袖子,袖尾扫到桌子,翻到了,那个白瓷盘。
当那个盘子滚落的时候,莲伶就后悔了,她胆战心惊地看着它在空中翻着跟头,落到地上还徐徐打着转打着转,脆弱的仿佛下一此就会跌碎。
然而它终于慢慢稳住,完好地留在了地上。
白瓷盘上五朵血渍,张牙舞爪,像是在嘲笑着莲伶的有始无终。
莲伶蹑手蹑脚地过去,捡起盘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桌上,放回原来的位置,当手离开盘子,就是了结什么事。
很久,莲伶竖着耳朵听着屋外的折腾,守着那个该死的瓷盘,一步也不敢离开。
终于又安静下来,一夕进来拿白瓷盘,走时顺口问了句,“没动过吧。”。
莲伶不敢说她差点把它打碎了,拼命摇头。
看着一夕走出去,莲伶才松了口气。
然后她不知道她该干什么,看着窗外一大堆人忙碌的身影,她觉得很倦怠,无论什么都很倦怠。
然后,一大堆人再次在莲伶的目瞪口呆中冲进来,她看看他们,第一个是一夕,然后是爹和娘,南麒云,白起,初九那时候正好下山办事去了,最后是,祁莲。
一夕在她耳边念叨了些什么,什么失血过多,血性相合,她没听懂,娘倒是说得很明白:“莲儿,只有你的血能救闻暖暖的命。”
闻暖暖的命啊。
“发骨精血乃父母所赠……”,“莲妹你要考虑清楚!”“人命关天。”“人命关天?谁知道你这个蒙古大夫!”“你说谁是蒙古大夫!?”一时间嘈杂的声音充斥得如同一场闹剧。
莲伶低着头,他们在吵什么呢,她只有一种选择是不是,有人一直没有开口,只是凝视着。
“从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