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乔云雪傻眼,恍恍惚惚摸上容谦的脸,似乎想知道容谦是不是真的。
“老婆不想执行AA制?”容谦一脸委屈地提醒。
“谁不想执行AA制了?”脸抽了抽,乔云雪再度掐了把容谦的腮帮。呜呜,是个真人,可是,容谦不是老实巴交的吗,怎么可能钻这种空子。难道她看错了,他根本就是顶着张老实的面孔,装着满肚子花花肠子行花贼之道?
容谦颔首:“那就好……”
好什么呀?现在大白天的。说不定老爸老妈就在外面听墙角。
乔云雪慌了,眸子眨呀眨,拼命找借口:“容谦,我们这个月的任务满了……”
“任务?”容谦长眸眯起,似笑非笑。男欢女爱,随生随起,哪能真的用一个月五天来制定。
她努力想爬开:“我要去洗洗,你也去洗,不许带着气味下去。天,咱妈会笑话我们。”
一只大掌捞回她:“宝贝……”
“嘎——”这两个字喊得她肉-麻,立即僵了身子。
他搬着她小小的PP,在她耳侧勾着她:“我们从来没有试过这个姿势,或许能一举得子。”
“会么?”她眸子腾起小小的火花。
“而且,我们的AA制能不能坚持,就看宝贝的表现……”长眸似笑非笑地凝着她惊慌的眸子,容谦懒懒躺着,那模样舒服而期待……
“呜呜,本姑娘拼了。”乔云雪内伤呀,怎么也没想明白,怎么自个儿把自个儿推入浪尖,非得让自个儿跨上他的身子运动,她才是一个有爱又贤慧的好老婆。
乔云雪委委屈屈地蜗牛般爬上去,他长臂一捞,她已经跨坐他健壮的身子……
他个儿那么高,她要仰首才能看到他,身形的巨大差别,他撑得她好疼好疼,疼得她好想哭。
半个小时后,乔云雪泡进浴缸时,皱眉打量着身上的点点“草莓”时,还是没明白,她的AA制为什么变味了。
明明是用来保护自己的“武器”,怎么现在好象变成容谦的“杀手锏”?
全混乱了呀!
摸摸肚子,她傻傻想着,或许这个姿势真能一举得子呢……因为这姿势达到她身子的极限,确实让小蝌蚪零距离地缠上卵宝宝了。
虽然她现在身子好酸,但却无限幻想……
一身清爽地站在屋子中,乔云雪这才抱着那束玫瑰嗅了嗅。咳,其实她更喜欢百合,可是现在开始,她觉得娇艳的玫瑰也不错。
真难想象容谦这么个四平八稳的男人会懂得送女人玫瑰。虽然乔云雪死死认为,容谦和她之间的缠绵无关爱情,而只有对婚姻的尊重与配合。
但只要是女人都喜欢玫瑰的花语是吧……
她有见过容谦在书房里什么也不做,静默地瞅着夜空出神。他一定有他生命中的女人,连她也不可替代的女人。
那样的夜,他当然是在缅怀。
她会记得经营好婚姻,别太执着他的情爱。就会过得很舒适。
“辣手摧花!”她漾开浅浅的笑容,掐掉一枝艳红玫瑰,装进口袋做标本。
容谦倚在阳台,懒懒瞄着那个容易满足的小女人。不过是一束花,她能傻笑成那样。但她眉宇间细微的戒备,却逃不过他的长眸。
这么令人舒适的女人,也不怪洛少帆如今费尽心思想把她赢回去。
洛少帆在她生命中太长了。八年,确实会让她放不下。她的心,曾经全在别的男人身上。
但,她现在是他的妻子。
瞄到容谦唇角满足的微笑,如一抹阳光惊艳,乔云雪生生收回眸子,把玫瑰随意插进花瓶,转身向楼下走去。闷哼着:“还不走,等着老爸老妈上来捉-奸么……”
唇角微勾,容谦尾随而下。看着她因疼痛而迈着的别扭步子,长眸隐隐若笑。
果然,老爸老妈暧昧的眼神轮流射来。乔云雪抽搐着别开目光,
如果她以前有英名的话,也在今天,全被容谦毁了。
但她却忍不住的笑意。因为爸妈投射在容谦身上那种惊疑困惑的目光,那才真令人回味。容谦以后来夕阳画廊,绝壁要顶着张牛皮来,才能应付爸妈的目光。
哼哼,这男人的英名才叫全毁了。估计老爸老妈早已为他冠上“色鬼”的大名。
一餐饭,在诡异的安静中度过。
“累不?”夏心琴有意无意地问。
“累。”乔云雪说。
“不累!”容谦颔首。
然后两人尴尬对视,别开眸子,吃饭。
一用过餐,容谦就赶去京华上班。坐进奥迪,容谦却没关车门。他是时候让她明白,他是京华总裁了。再不说明,如果被人利用,后果会严重。
如果现在带她去参观他的办公室,看到京华机密商业文件,聪明如她,会慢慢明白过来。
想着,容谦侧身,正想和乔云雪打招呼,她忽然蹦蹦跳跳跑进去了。
淡淡的遗憾,容谦踩上油门,离开油画街。
乔云雪是被夏心琴喊进去的。这位母亲欢喜得不得了,拉着女儿的手,激动得说不顺溜了:“云雪,我现在放心了。大白天的,他都舍不得你。我很放心了。生孩子的事,不急吧。不过我已经和你李大妈说了,还是要去检查。”
“妈呀——”瞅着老妈高兴的模样,乔云雪哭笑不得。灵光一闪,她蹦出一句,“妈,他肯定特意这样做的。当着大家的面对我好,说明他重视我。以后呀,他就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们反而会认为我身在福中不知福,甚至以为我冤枉了他……”
“没良心的丫头!”夏心琴一拧女儿的腮帮,“真糟蹋了我的好女婿。容谦真背运,居然娶了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
乔云雪彻底无语了。
为了逃避老妈的轰炸,乔云雪在听完老妈十分钟的家训后,慢悠悠地走上油画街。
她还是回去陪燕子好了,得
开导开导她,快点找个好男人嫁了。
才走到巷口,经过那家熟悉的咖啡厅。乔云雪停住了。
苏青兰?
好久不见!
但乔云雪的目光不落在苏青兰身上,而是小宝宝身上。
才一岁多的宝宝,可眉眼灵动,可爱而帅气。细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子,粉妆玉琢,一个小小版的洛少帆。长大后必定迷死一大票美眉。
“看在孩子的份上,陪我聊聊吧!”苏青兰一改往日的咄咄逼人,柔婉相约。
一分钟后,两人坐进咖啡厅。
苏青兰可怜兮兮地浮出一个笑容:“云雪,你应该也听到了。我和少帆协议离婚的事。”
“哦?”乔云雪点头,她其实没太关心。
“你肯定不会相信,我怎么同意和少帆协议离婚。其实……我也不相信。”苏青兰几不可察地摇头,声音细微,要好努力才听得出她的声音来,“从怀上孩子那一刻起,我天天盼着和他在一起。从结婚那一刻起,我就想着我们是不是一起活到八十还是一百岁。我怎么可能和少帆协议离婚呢?”
乔云雪似笑非笑地凝了苏青兰一眼:“你怀上孩子的时候,我已经订婚,并且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
“我……”苏青兰脸渐渐红了,头低垂下去。
扶着咖啡杯,乔云雪的思路停在一年多前,淡淡一笑:“你运气挺不错,找上-门来的时候,刚好能用上我现成的婚礼!”
说完,淡定地瞄着苏青兰。
“咳——”苏青兰半个字也说不上来了。
乔云雪的目光落在洛天鹏身上,小小的孩子十分懂事,居然不打扰大人说话,虽然,他在顽皮的把咖啡倒进手心洗手。咖啡香味四溢开来。
好一会儿,苏青兰才调节了心态,恢复她的声音:“我是被逼的。云雪,这一切都是被逼的。我……要跟着少帆。”
“哦。”淡淡扫过苏青兰,乔云雪不明白谁会去逼她替洛少帆怀宝宝,和洛少帆结婚。
瞅着乔云雪无心的模样,苏青兰有些底气不足,不自在地清清喉咙:“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害怕,一看到你,就想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吗?因为我嫁给少帆的第一天,就在他床头柜上发现这东西。”
“哦?”什么?乔云雪不经意地瞄过去。
她站了起来。
怔怔地瞅着那包东西。
那是一盒早已干涩的妈富隆。至少是一两年前的了。
乔云雪轻轻地笑了:“苏青兰,你拿着它来讽刺我么?”
苏青兰有备而来。
“这是一包避-孕套。”苏青兰声音涩涩的,“每个上面都有漏洞,根本不起避孕作用。这就是他和你一起时用的避孕-套。他用尽心机安你的心,却利用我的宝宝。云雪,看在宝宝的份上,你帮我劝少帆回心转意。”
100。100。一张空白的离婚协议书
那是一盒妈富隆。
包装外观完好,但已经拆开,干涩而皱折。
上面的确有小洞,很小很小,只有黑米大小。如果不用因为干涩而迸裂,可能只有针尖大小,不会有人注意那一丁点儿小孔。
这一系列的打量,仅是那一瞬间。乔云雪不知不觉抓紧桌沿,静静扫过苏青兰带着苦涩的脸儿:“洛少奶奶,你是知道我还没怀宝宝,拿着这个讽刺我么?不过……”
乔云雪的目光落在一旁玩耍的洛天鹏身上,那个孩子太漂亮了,一个微型的洛少帆烀。
“我……我只是为了求你成全。”苏青兰有些语无伦次。
乔云雪收回眸光,静静地瞄瞄苏青兰:“你以为……你所有事都清楚?我和他一起的时候,你还没来;你来的时候,我和他已经分了。痖”
转身,乔云雪要离开。
苏青兰眸间透着愤恨:“他就是个没品的男人,你不要被他的好迷惑了。我现在是没办法,不能和宝宝分开,所以才来求你。”
“求我?”乔云雪轻轻地,“为何不去求他?求孩子奶奶?我……是你们什么人?”
轻轻的声音,夹着飘渺的语气。乔云雪疏离几分,她从来没有过的漠然,让苏青兰有些无所适从。苏青兰不由自主站起来,愕然瞅着透着淡漠的乔云雪:“你一直是那么善良……”
“善良是要看对象的。”乔云雪的眸子仍然在洛天鹏身上。
“我是母亲,我要和宝宝在一起,我当然是你能成全的对象。”苏青兰紧张起来。
“错了。人心有限,装不下太多的爱恨。”乔云雪扬起眸子,锁着苏青兰那张略为憔悴的脸,“我的心,从今天开始只给我在乎的人。什么杂七杂八的,我没精力,也没心思管。苏青兰,我和你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你为什么幻想有相交的一天呢?”
说完,乔云雪转身就要离开。
“乔云雪——”苏青兰尖叫着跟上来。跑了两步,她忽然停下,抱起儿子追着她,“天天,你喊阿姨,快点,叫阿姨帮你。”
“阿姨,抱抱!”小小的洛天鹏真的伸开他嫩藕般的小手,朝乔云雪伸来。
听着稚嫩的声音,乔云雪脚步一顿。她侧身望着那个小小的绅士,唇角慢慢勾起:“苏青兰,洛少帆是没品,夺子舍妻。但不正和没品的你相配吗?你以为我不明白,洛少帆的胃口有多挑,他能看中你?”
“我……”苏青兰被她的犀利惊得后退一步。
“他身边的女人,哪一个都比你有料。温柔漂亮贤慧能干,应有尽有,随手一勾便能手到擒来。何必专门挑上你这破落户。”语气轻轻,乔云雪却毫不留情。
苏青兰脸儿一白:“那是因为我无依无靠,他利用我之后就能随手甩掉。”
乔云雪浅浅笑了:“他有的是钱,难道不能去做银货两讫的事?非要招惹你?”
“你居然相信洛少帆?你难道还爱他?”苏青兰错愕着,“你难道不想和容先生在一起了?你难道想吃回头草?”慌乱的苏青兰,大脑已经失去控制,一个劲胡乱猜测。
“我不相信你。”乔云雪淡淡一笑,“如果洛少帆没品,如果他夺子舍妻,那也是他的主意正中你下怀。或许,你苏青兰才是一个阴谋。”
预产期前一天找上-门来,这要多大的忍耐力。
“乔云雪你不帮忙,有一天会后悔的。”苏青兰似乎要哭了。
“我帮你,也会后悔。”乔云雪已经走远了。
即使走得很慢很慢,也已经很远。
乔云雪来到油画村创作大厦。
舒渔今天才思敏捷,一直在画室没出来。她在窗口看着,瞅着舒渔认真的表情笑了笑。
还是单纯的男人更可爱。
“丫头——”舒渔一转眼瞄到她了,放下画笔,出来。
“你画你的。我随便看看。”乔云雪扯着笑容,“我就是忽然觉得没地方可以去,随便逛逛。”
语气轻轻,可舒渔如临大敌,立即收拾好画具,拉着她走向休息室:“来,哥陪你。怎么不高兴了?和哥说说,谁欺负我们油画村的美人儿,哥都帮你打回去。”
乔云雪抿嘴儿笑了:“我没有不高兴,我也算不上美人儿,也没有人欺负我,你也不用打人。”
“啊?”舒渔愣住了。小心翼翼打量着乔云雪,伸出手摸摸她额头,再摸摸自己的,喃喃着,“没发烧啊!”可是怎么好奇怪的感觉。
唉,话不投机半句多。乔云雪吸吸鼻子:“舒渔你是男人,你说吧,如果你老婆生不了宝宝,你会怎么样?”
“啊?这是什么问题?”舒渔大吃一惊。
“我是说如果。”乔云雪摸摸鼻子,“你别那么紧张。我有个同事怀不了宝宝,我想问问你们男人的看法。”
“丁克家庭也不错啊!”舒渔皱眉,“我还真难以想象,我画画的时候,旁
tang边还有个烦人的小不点跟着。我得时刻担心小家伙破坏我一天甚至一个月的心血……”
“我明白了。”乔云雪头疼地打断舒渔的话——和一个艺术家谈这人间烟火的事,还真是不能作数的。
乔云雪离开了。走上油画街,站在十字路口,忽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夕阳画廊就在眼前,可是她却没打算回去送给老妈念叨。
她站在那儿,忽然微微拧眉。
三米开外,洛少帆站在那儿。清俊依然,神采依然。那细长的眸子,似要把她吞进腹间。她转身就走,可再次明白,洛少帆在重复上午做的事——他在跟踪她。
她不想见他!
走得有些快,天气寒冷,北风呼呼地吹进她鼻子,有些难受。她吸吸鼻子,可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慌乱拿出纸巾来抹,一方洁净的手帕却递到她跟前。
干干净净的手帕。
随后是清润迷人的男低音:“我早该明白,容谦说你有孕是假的……”
乔云雪没有看他,甚至没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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