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程晚夏放在他的副驾驶台,低头为她系上安全带。
“傅博文,你怎么在这里?”头顶上,突然响起程晚夏微微凉的声音。
傅博文整个人怔愣了一下,他自若的起身,回到驾驶台,“送你回去。”
“我刚刚觉得有一个男人在碰我,是不是你?还是我在做梦?!”程晚夏转头看着他,脸红的不正常,胸口处不规律的上下起伏。
“就当在做梦吧。”傅博文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我记得我在和朱沁兰一起吃饭?就喝了点酒,为什么吃完饭后的所有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程晚夏很茫然,甚至此刻头还是晕晕沉沉的,她觉得她的思维也不够清晰。
“朱沁兰吗?”傅博文眼眸一深。
“我觉得身体好热。”程晚夏突然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傅博文抿着唇。
他没玩过这些东西,但是他身边太多人玩了,所以就只是一眼,他就清楚得很,程晚夏此刻确实被人下药了。
“坚持一会儿,我马上送你回去。”傅博文说,很是冷静的口吻,亦没有多余的面目表情。
“傅博文……”程晚夏喃喃道。
傅博文眉头皱了皱。
“傅博文,我觉得好热。”程晚夏觉得自己此刻仿若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口咬着她似的,她好想要发泄。
她坐在车座上,整个人情不自禁的扭动着。
她觉得很不舒服,有一股莫名的欲火在体内无处发泄。
该怎么……发泄。
“程晚夏!”傅博文突然吼了她一声。
程晚夏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她的手什么时候伸向了傅博文,还往他胸口上抓,她看着自己的爪子,迷迷糊糊看着傅博文有些阴沉的脸。
阴沉的脸上,似乎还在压抑什么情绪。
她咬着唇,告诉自己,把手爪子拿回来。
越这么想,她的手却越灵活的往他的身体里面摸去……
傅博文咬着牙,他还在开车。
而且他此刻穿的睡衣,睡衣松松垮垮的,很适合作案。
他抿着唇,用严厉的声音说道,“程晚夏你冷静点,今晚过了就没事儿了。”
“哦。”程晚夏答了一声,手真的没有乱动了,但也没有缩回去,她就很认真的看着他的侧脸,很认真的问他,“我可以亲你吗?”
傅博文觉得那一刻,他的血管都要爆表了。
他咽了咽喉咙,逼迫自己的视线一直看着前方的街道,此刻绝对不能转头看某人一眼,别说一眼,半眼,结果要么就是人车都亡,要么就是,停下来,就地解决!
但两种结果,他知道,程晚夏都不想要。
“不、可、以。”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程晚夏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只是缩回了放在他衣服里面的手,然后低头解开安全带。
傅博文亲耳听到程晚夏解开安全带时,发出的清脆声音。
他觉得他此刻,额头上早已起满了汗珠。
他抿着唇,让自己保持最淡定的状态。
他还不停的默念着,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嗯,我真的要亲你。”程晚夏整个身体都靠近了傅博文。
她纯净的眼眸静静的看着他。
她觉得她此刻不这么做,她就欲火难耐。
她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会这么反常。
而且她其实很清楚,面前的人是傅博文,不是言爵。
傅博文整个人一愣,猛地一下,油门一紧,强大的推力让程晚夏整个身体猛地一下晃动着,直接摔在了车座位上,她被撞得眼花缭乱。
傅博文却半刻都没有停下来,加大油门行驶在上海街头。
不一会儿功夫,傅博文就把车子停在了程晚夏的小区停车场。
他重重的呼了一口大气,似乎为自己这一路捏了一把冷汗,一把不把她做了的冷汗!
他下车,从另外一边给程晚夏打开车门,扶着她的身体,往电梯走去。
程晚夏一靠近男人这么强壮的身体,就瞬间觉得自己饥渴难耐。
饥渴?
不是女人30如狼40如虎吗?
她还没满30吧?!或者是自己忍了这么多年,突然就爆发了?!
她真的很认真的在思考,她觉得思考明白了,她就不会这么想要上傅博文了!
“程晚夏!”傅博文的脸都扭曲了。
他抬头看着头上的摄像头。
他这么被人非礼,摄像头前面的保安,看得该流口水了吧,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纽扣,已经被程晚夏扯掉了,灵活的小手,在他胸膛上,上上下下。
他秉着一口气,电梯打开,他扶着程晚夏往她的家门走去。
“密码多少?”他问她。
程晚夏认真地在非礼他,没空搭理。
“你家大门密码!”傅博文冷着脸。
程晚夏依然热情似火。
傅博文抿着唇,输入了她的生日号码。
错误。
输入她电话号码后4位。
错误。
输入她的身份证后4位。
错误。
他估摸着再输入几次,警报就响了。
他犹豫了一秒,拉着程晚夏走进了隔壁,他的家。
这个家什么都有,他当时来的时候,就带了些自己常用的东西,所以走的时候,也只拿走了常用的一些东西,里面的大床,还整整齐齐的铺得很好,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灰尘。
但此刻似乎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把程晚夏直接放在了大床上。
一离开那么强而有力的男性身体,程晚夏就觉得心里空虚了好大一块儿地方。
她迷迷糊糊看着站在大床前面的男人,看着他蹙着眉头,看着他早就散开的睡衣,而他似乎尝试了一下,没有哪颗纽扣还能用。
程晚夏当时就笑了,觉得自己的杰作,很棒。
傅博文没穿好衣服,有些挫败,抬眸就看着程晚夏对着他笑,笑容很灿烂,又很,妖艳性感。
她此刻的呼吸还是那么重,脸上潮红一片,清纯的白色连衣裙早就变得皱皱巴巴,她均匀而修长的大腿不停的上下摩擦,偶尔会露底的看到她黑色蕾丝小内内,若隐若现,凌乱的长发随意而风骚的洒落在她白皙的小肩上,性感的唇瓣微微张合……
好吧。
傅博文觉得自己此刻,该去洗冷水澡了。
“傅博文。”程晚夏看着他的脚步,突然叫住了他。
傅博文抿着唇,你有本事下一句话让我来上你,我TM的马上把衣服脱光了,让你玩。
“我是被下药了是吗?”程晚夏那一刻,恍惚清醒了。
她其实也是揣测。
她以前没被人这么下过药,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但是刚刚那一秒,她突然就像灵光一现似的,脑海里面浮现了这么几个字。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看着她依然一副难耐的表情。
“嗯,你被下药了。”他回答她,很认真。
“是你吗?”程晚夏扬眉。
傅博文看着她,“你觉得呢?”
“不是。”程晚夏摇头,然后讽刺一笑,“你傅博文不需要这种卑鄙的手段。”
傅博文抿着唇。
程晚夏此刻只觉得内心很寒,身体上再大的*,可能也抵不过此刻给她带来的冰凉。
她从床上起来,呼吸依然很重,她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需求,但是她现在突然就理智了很多,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药性在不同时间段发挥的不同效果吧,她就突然想明白了所有的来龙去脉,甚至隐约还能够回忆起,她趴在桌子上,听到了朱沁兰打的电话内容。
她走向厕所,一步一步,大腿似乎都在微微发抖。
以前也演绎过这样的角色,当时她记得导演还开玩笑的说着,晚晚你要是演不好这种戏份,就去尝试一下,到底是什么感觉?听说,如梦似幻。
如梦似幻?!
导演,你真的想多了。
这比死,好不到哪里去。
她推开厕所的门,没有回头,怕回头看到了,就控制不住,她说,“你回去吧,我自己就行了。”
傅博文看着她,没有说话。
程晚夏把厕所门关上,然后清脆的,上锁的声音。
傅博文听到了,真真切切。
他转身,没想过多待。
就算刚刚有一秒想了,但是现在不想了。
他没必要在程晚夏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践踏。
他这把岁数,不适合玩年轻人的爱情游戏。
他觉得从那次被程晚夏彻底甩了之后,他就已经看得很明白了,就已经很冷静的,很成熟的让自己回到了原本正常的生活中去。
他上班,加班,下班,回家。
他其实也觉得,没有程晚夏,他的日子也可以一样的过,只不过就少了些感情方面的悸动,但是悸动这东西,他从小就觉得,不太适合他,所以没了,就算了,而且因为没有了这种情绪,他可以把自己包装得更完美。
对于他从小的教育来讲,完美的解释就是,对傅家制造最大化的利益。
他自认为自己做得,一向不错。
突然,厕所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他抬眸,看着厕所房门的方向。
在洗冷水澡吧。
其实一个晚上,也不是那么难熬。
他想,应该是。
……
程晚夏开着冷水,不停的冲洗着自己火热的身体。
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把自己缩在浴缸旁边的一个小角落里,她让冷水从上往下不停的冲洗着,冰冷着自己的身体,可尽管如此,她依然能够感觉到下身早已潮湿一片。
但她觉得,她能够坚持过去。
她从15岁开始,就学会隐忍自己的情绪生活,她可以对任何事情毫不动容,她可以伪装自己所有的情绪,她不哭不笑不闹,她就安安分分的过着自己平稳的日子。
她一直觉得忍耐,是她的特长。
她咬着唇,手指捏紧,她努力在控制,控制,她迫使自己想一些不是*所能够想的事情,比如她明天应该拍哪一场戏,比如她明天要吃些什么,比如她拍完戏和卫小小到底去哪里玩玩,比如……
她把唇咬得更紧了。
比如,花美男。
卫小小那阴魂不散的女人,她一直鄙夷找花美男的卫小小,她此刻却无比渴望卫小小口中的花美男。
不是花美男,其实是男人也行。
想到这里,她能够感觉到身体的*更加明显了。
她才发现,原来她忍耐力其实也不好。
她用头撞着厕所的墙壁,或许疼痛能够让她减少点想法。
她撞了一下,觉得真的有些痛。
她再撞了多下,一下一下,用最原始的方式,来控制原始的渴望,用疼痛的方式,来告诉自己,吃亏难免,但不能一直这么吃亏下去!
“程晚夏!”门外,突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
程晚夏愣了一下。
她撞得太厉害了吗?!
她其实也不觉得很痛,因为她还能够感觉到身体的*,很强烈的*。
她没搭理外面的人,也没打算开门。
“程晚夏,你在做什么,给我开门!”厕所门被外面的蛮力,弄得发抖。
程晚夏继续没说话。
傅博文狂推着厕所门,他本来是打算走的,但就是走不出这个家门,甚至走不出这个卧室!
他听到一两声撞墙的声音,刚开始他以为他听错了,后面频繁的撞击声让他清楚明白的知道,程晚夏在用怎样的方式糟蹋自己的身体。
他火气有些大!
“程晚夏,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撞坏!”
程晚夏抱着自己的身体,“我没事,你回去吧。”
“程晚夏,这是我的家!”傅博文怒吼。
这是他的家!
她到现在都没发现吗?!
程晚夏是真的没有发现,她现在整个人,都想不了太多。
想得到的,就是有些心寒而已。
程晚夏努力让自己从地上站起来,这是傅博文的家,她要回到自己家去。
她是这么想的。
她打开厕所门,迎面就对上傅博文扑了过来。
傅博文本想撞开房门,所以用了些力气,现在直面的看着程晚夏,也停不下来了,他双手抱着她,在扑向她的时候,尽量让自己的手臂先落在地上,让程晚夏的身体压在他的手背上,自己再压倒她的身上。
一阵巨响之后,就变成了他个刚刚那一、两秒想的结果。
他们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
他能够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火热。
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距离。
傅博文抿了抿唇,他想问她,要吗?
但是他没问,他觉得问了,就没有了。
他低头,唇靠近她微微张启的唇瓣。
他在帮她,他告诉自己,他在助人为乐。
她不应该反抗,因为他牺牲了色相,来帮她。
“傅博文,别碰我。”她说,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傅博文的唇就在她唇边0。01米的距离,他只需要微微嘟一下嘴唇,他就能够亲吻到她火热的唇瓣。
“傅博文,放开我。”她又说了,口雌清晰无比。
傅博文看着她,原来她不会感激他,眼神反而带着厌恶。
“你现在亲吻我,那我刚刚做的所有就白费了。”程晚夏真的很冷漠啊,她说,“你看看我额头的痕迹,我宁愿撞墙都不愿意你来碰我,如果你今晚碰了我,我明天,不只是明天,后天,大后天,我会恨你一辈子。”
傅博文笑了,冷冷的笑了。
他起身,放开她。
他身上也打湿了,因为她没有关掉冷水,因为地上也早就湿润无比。
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一样,他站起来,冷眼看着程晚夏。
他说过,他真的不想再被程晚夏伤了,他不能纵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践踏自己的感情。
所以他勾着唇,问她,“如果我碰了你,就算你恨我一辈子,又能怎样?对于一个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女人,我还需要在乎她的任何感受吗?”
“你都不嫌脏的吗?”程晚夏恶狠狠的说着。
“脏?”傅博文看着她,突然蹲下身子,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颚,“是挺脏的,不过长得还算漂亮。男人其实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我其实也不例外。我只要想要了,就会要了,至于脏不脏,戴上TT,就感觉不到了。”
“傅博文……”
“你别动气。”傅博文说,嘴角还挂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我不会碰你,不是因为你的威胁,你的不愿意,你脏兮兮的身体,而是因为我傅博文不要!记住了程晚夏,是我不要,不是你不给!”
程晚夏看着他。
“你放心吧,程晚夏!对于你,我傅博文发誓,我再也不会主动碰你一点点,就是一根手指头我也不会碰!这算是我对你的承诺,也算是我对自己的……”保护。
程晚夏咬着唇,唇瓣似乎都被咬破。
洁白的牙齿上,瞬间就沾满了红色的血液。
傅博文就冷然的看着她。
程晚夏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她望着面前的傅博文,她是有多渴望,她现在已经不知道了,她除了不停地让自己控制控制,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怕她说出来的只会是,“要……”
但刚刚傅博文说了,她清楚的听到了。
不是她不给,是他再也不会要了,连个手指头也不要了。
“需要我帮你给言爵打电话吗?”傅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