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车里做过千百次的心里建设,他要对沈小爱负责,此时却是如鲠在喉,一字难言。
一时相对无言,室内一片安静。
最终的最终,宁静先开了口。
“离婚协议书直接给我就可以了,我会签字。”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很淡,似乎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叶致远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就这么轻易的将离婚两个字说了出来。
他想了那么久,都没有说出口的话,她就这样说了出来,叶致远双眸冲血的看着她,似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原本在看到沈小爱所受的那些折磨,他第一反应就是好好的照顾她,弥补她,但是他现在已经结婚,不可能让沈小爱限于小。三的境地,所以唯一的方法只有他和宁静离婚,然后重新去沈小爱。
明明是想好的,可为什么由她说出来,他竟是这样的怒。
说完,便直接拿着睡衣朝浴室走去。
身体在经过他身边的瞬间,手腕被他一把抓住,她来不及反应,后背已经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冰冷的墙壁,让她的肩膀一凉,本来就在发烧,身体更是承受不了,开始泛起鸡皮疙瘩。
叶致远却拿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动,瞪着她的双眼几乎要一口活吞了她。
“宁静,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牙龈咬得生疼,按着她肩膀的手几乎要将她的肩膀给捏碎了。
他没有记错,是她先招惹的他。
他更是没有记错,这个女人早上还在晨光里对他说,“我爱你,叶致远。”
短短一天的时间,她竟然要离婚,他都没有说,她有什么权利说。
“你有钱,多金,是M市出名的钻石王老五,嫁给你带出去多有面子。”宁静开始口不择言,身体忍不住的有些颤抖,她只希望叶致远刻意快些放开她。
“呵呵,给你卡的时候还装的跟桢洁烈女是的,原来骨子里就是个婊。子。”
叶致远从未对宁静说过这样的话,在她的记忆里,他虽然冰冷,难以接近,却是绅士礼貌的,此时听他这样侮辱她,心都凉了。
“是,不装的像,你怎么会给我卡。”她豁出去了,反正大不了就是离婚,早离晚离都是要离的,不如快点解脱。
“不要忘了,我现在还是叶太太,等我们签过离婚协议,你的财产我还有权利分一半呢。”她怕他听不明白,咬着牙忍着痛又加了一句。
“呵呵,叶太太,你还真的会高估你自己,我告诉你,你充其量就是个暖*的。”他怒,快要被胸腔里的怒气燃烧的疯了。
宁静的脸色白了又白,他说的话很难听,狠狠的将她的骄傲和自尊踩碎在脚下。
看着叶致远充满了怒气的脸,她开口,“既然是暖*的,我现在不想暖了。”
“暖不暖不是你来决定的,你以为你是谁,在我叶致远的世界里,有你说话的份。”他的手不禁又用力几分,只有这样,他才能压住心头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宁静吃痛,清丽的眼中带着不安,她害怕了,不该惹怒他,不知道下一秒他会做出什么事。
叶致远泛红的双眼,带着滔天的怒气,大手用力的提起她的腰,将她重重的甩在*上。
然后,那张刚才被随意放在口袋里的名片,从空中落了下来,正不偏不倚的落在饿了叶致远昂贵的皮鞋边。
“安子皓,丽晶国际酒店总裁。。。。。。”叶致远捏着名片,读者上面的字,目光嗜血的看着宁静。
宁静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她刚才只是随意将名片放在口袋,她根本连上面的名字都没有看。
“叶太太,这是什么?”叶致远踱步走到*边,坐在*沿,大手掐着她的下巴。
“名片。”宁静不知道在此时为什么还能这样回答,可是不这样回答又如何,上面的信息她一概不知。
“呵呵,怪不得急着离婚,原来叶太太是找了下一个金主。”
宁静觉得累,不愿在解释,她从未看见过这样的叶致远。
而她的不解释,他完全当为默认。
大手挥出,很快那张名片便成了纸屑,白色的纸屑像雪花般散落在宁静的脸颊上。
“你讲道理好不好,那只是一张名片。”宁静受不了他这样的侮辱,她跟那个男人根本什么都没有。
“我不讲道理,你现在因为这张名片要和我离婚,你们到了那种地步,接吻还是上。*,哦,我忘记了,叶太太一向秉持着先上车后补票的作风,你们干那些见不得的勾当,不怕被我知道吗?”他平时都不叫她叶太太,可今天却是叫上了瘾。
他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力道很重,她的下巴还在他的手中,她感觉下巴应该要碎了。
“我没有,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她开始大叫,开始反抗,她爱着他,怎么可能会去背叛他。
“有没有,不是你说的算。”
“你想干什么?”宁静吓坏了,这样的叶致远太恐怖,哆嗦着唇瓣不安的看着他。
他抿着唇,冷笑。
她身上单薄的衬衣,被他的大手一撕,就碎成了两块,崩掉的纽扣弹起落在宁静的脸颊上,有微微的痛。
还没来得及制止,他的大手便将她翻过来,胸衣也被扯落,露出光洁的后背,动作粗鲁的让宁静又是一痛。
“叶致远,别逼我恨你。”她不想恨他,真的一点都不想,那些甜蜜的过往还在昨天。
他亲口说过,你不是哪样的女子,是我看错了。
他亲口说过,你是叶太太,我是叶先生。
宁静明明此时就危险的要命,脑海里却一遍又一遍闪过他曾经说过的话。
那些让她的心不停跳跃的话,那些让她的感情更加深的话。
现在,看来,只是枉然。
“恨吧,反正我们很快就会结束了。”猩红的眼瞪着她,叶致远死命的止住了她乱动的双手,将脖子上的领带扯下,毫不犹豫的把她的双手绑在*头,不让她有机会挣脱。
疯了,这个男人真的疯了。
宁静被吓住,红着脸,挣扎的越发激烈。
她的力气,怎么敌得过明显已经陷入疯狂的叶致远,再加上她现在还失去了双手。
“他是怎么开始的?”叶致远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她双手被绑,根本无法反抗。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宁静害怕极了,只得拼命的摇头,否认。
叶致远哪里听得进去,长指狠狠的捏住她胸前的凸起,靠近了她的脸颊,出口的声音带着几分狠厉,“不说,那就做到你说为止。”
他的手所到之处都带着摧毁的魔力,宁静无法承受他的那个力气,刺痛唤醒着她的意识。
她看着他,失去理智的样子,突然想笑,叶致远,你是因为在乎才发疯的吗?
在乎她的身体被别人碰过?
在乎她的心里装着别人?
叶致远的双眼,完全看不到其他,他能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背叛他的女人。
五年了,自从那次沈小爱倒在血泊里,他已经五年没有疯狂过了。
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想到这个女人跟别的男人上。*,他就有着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五年前,他也只是给了宣子言一枪,现在,他却想杀人,杀光全世界的人,只剩下他们,那么她的眼里便不会看见别的男人。
叶致远不知道这种*的占有是什么,他对沈小爱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此刻,却为了怀里的女人,为了这个他根本就看不起的女人。
他为了她变得激烈又极端,几乎不像是自己了,可是,没有办法,谁叫这个女人这么欠做。
身体每一处都留下他给的痕迹,只是以惩罚为目的的接触,疼的脸脚趾都缩在一起。
本来就发着烧,现在浑身被脱光,更是冷得不行,身体都在发抖。
而他满心都是疯狂的怒气,那些怒火要将他燃烧。
腰|身|一|抬。
她被他的分身大力的刺穿。
没有前奏,没有湿润,干涩的甬道就这样承受着他的巨大。
痛,好痛,全身都痛。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下深入,都用尽力气,直达最深处,似要将她贯穿。
她想逃,却根本逃脱不了。
这样的惩罚,简直是羞辱。
双手被绑,身子弓着起来,正好方便他行事。
动作越动越大,叶致远像头发疯的狮子般,带着自己最利的爪子在敌人的阵营,厮杀,绝不手软。
宁静不敢说话,吓体的痛完全承受不住,牙齿死死的咬着柔嫩的唇瓣。
鲜血漫过嘴角,她承受这他给予的残忍。
他此时脸上的阳光早已经消失不见,有的只是邪肆,还有残忍。
一记又一记深顶,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身体像是被千万只的蚂蚁啃食着,全身的血肉都要剥离开。
双手绞在一起,指甲都被折断,身体上每一处都在痛,可是哪里比得上心痛,他这样的举动,是将她的一颗心生生的撕开,拿尖刀一点点割下那血肉。
看见沈小爱苍白着脸躺在病*上,他是下定决定回来离婚的,条件可以任由她开。
可是,他还是不忍心说出来,却没想到她想也不想的就说了出来。
他在这段婚姻中一再退让,一再失去自己的底线,为了她,他甚至动过委屈沈小爱的念头,可是她呢?
她都做了什么,她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勾。当。
他不能忍受自己的不忍,被她狠狠的践踏。
他更不能忍受,她不知廉耻的给他戴绿帽子。他更不能忍受,在她的心里还住着另一个男人。
身体不断碰撞,心却是越离越远。
外面的天色已黑,宁静在几乎是永无止境的纠缠中,不断的沉浮。
她的体力显然是跟不上他的,而且还发烧,终于她在一个云端跌落,眼睛闭上,再也睁不开。
那里,她看见了,她站在一片阳光下,跟他说“叶致远,我爱你。”
可是,他温柔的看着怀里的人儿,连余光都未曾给她。
一切,早已经失控。
夜色渐深,而叶致远的怒气并未消减。
当猛烈的暴风雨停下来的时候,身下的人儿早已晕死过去。
叶致远本能的以为,他只是做的激烈点,并未深层次的想,以前做的凶了,宁静也会晕过去。
叶致远抽出自己的身体,看着身下惨白着张的人儿,晕黄的灯光下,女人的身体遍布伤痕,有牙齿咬得,有手指掐的,白希的肌肤都是青紫的痕迹,有股懊恼从心间闪过,眸光略带深沉,将薄被扯过,盖在她的身上,下*,去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叶致远从浴室出来,看着*上的人儿还是一动不动,视线落在她被绑着的双手上。
伸手,解开那领带,头发上的水正好滴在她的脸颊上,顺着苹果肌滑落在嘴角。
宁静完全是晕过去的,脑海里很多片段,身体更是只有一种感觉,便是痛,而即便晕过去,双腿还被叶致远死死的扣住,用力的抽叉。
身体很沉,冷的发抖。
叶致远换好衣服便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走的为何如此着急。
真的只是为了医院的沈小爱吗,还是不敢面对醒来的宁静?
他自己都不知道,疯狂过后,身体酣畅淋漓,连想法也奇特起来。
坐进车里,并没有启动。
双手抵在眉间,脑海里闪过都是宁静求饶的神色。
她其实很害怕吧,那次被继母虐打,她的眼里还没有刚才的惶恐。
她是真的吓到了吧?
抬头,目光落在三楼卧室的窗户上,他走的时候并未关灯,只是将灯光调暗,他知道她爱极了干净,肯定会起来洗澡的,到时候屋里一片黑,她看不见怎么办。
甩头,他嘲笑自己,怎么变成了这样。
像个娘们。
驱车离开,毫无留恋。
叶致远回到医院的时候,沈小爱已经醒来,靠坐在*上,手上打着点滴,睡了一觉的她,显然比方才好了很多。
“阿远,你去了哪里?”沈小爱听见门响,眼睛里都是惊喜。
叶致远晃了晃手里的晚饭,扬着唇,“我去买了些晚饭,等你醒来的时候吃。”
沈小爱并未出声,只是盯着他看,她其实醒来快三个小时了,他去哪里买的晚饭,居然能从七点买到十点多。
而且他头发还没有干透,很显然是洗了澡过来的,最主要的是他身上已不是白天的那套衣服。
她不动声色,并未揭穿他的谎言。
☆、124、他说:小爱,我娶了别的女人
叶致远将买来的晚饭摆在餐桌上,然后将折叠桌放在*上。
他来的时候,想到她没有吃饭,特意绕到买了五年前她最喜欢吃的粥。
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
轻轻地舀了一勺,嘴唇贴近,呼呼的吹着。
沈小爱怕吃烫的东西,当时他们在一起,很多时候吃饭她一个人都要吃几个人的时间。
舌头伸出,尝了尝那温度,适中。
“来。”勺子朝她伸去,像五年前她生病时一样。
他那时,特喜欢喂她吃饭,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将他勺子里的饭吃干净,他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那时候,她总是依偎在他的怀里,笑的虚弱的跟他说,“我要吃港记的粥,叶氏的肉夹馍,东城的小笼包。。。。。。”
他的双臂总是紧紧的搂住她,笑着,“是不是连我也要吃了?”
她总是脸颊红红的说他开始欺负她,他却爱极了她小女人的娇羞。
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真的是最愉快的。
“恩,粥还是五年前的味道。”一口温热的粥下肚,沈小爱夸赞。
只是,这句话只是在说粥。
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闪烁,她不确定他还是不是五年前的叶致远。
一碗粥,依如五年前那样。
他喂,她便吃。
一会的功夫也是见了底,沈小爱很瘦,吃的东西也很少,所以吃了一碗粥之后,一个包子都没有吃。
叶致远将餐桌撤掉,给她的背后放了个枕头,让她可以舒服的靠着。
他坐在*侧,将她纤细嫩白的手握在手心里,慢慢的摩挲。
她瘦了很多,比五年前还要瘦,那时候最起码手指上还有点肉,可如今全是骨头。
他抬头,看着她,还似五年前那般漂亮。
“小爱,我有话跟你说。”想了很久,他还是决定开口。
他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这样的隐瞒他受不了。
虽然沈小爱因为她受过很重的伤,他无法不愧疚,他也不是一个逃避责任的人,只是,他现在的责任不知她一个了。
如果沈小爱没有遇到自己,她会怎么样?也许还在那个小镇上,可是却可以无忧无虑的过自己的生活。
沈小爱身子斜靠在枕头上,看着他,笑了。
“什么事?”
“小爱,我结婚了。”感觉说出来后,心口那团堵着的气也疏散开来。
“什么?”沈小爱很显然是不相信,死命的咬着唇,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五年前爱她要死要活的男人,居然说他结婚了。
呵呵,短暂的五年时间,他居然结婚了。
可笑,可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