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出球,球儿咚的一声着了地,向左方旋转而去,三个瓶子应声而倒!
“好!”
高剑欣喜地大声一叫,竟比自己刚才击倒10个球还开心,激动地走上前;迎上谢疏影,伸出手来和谢疏影的手在空中“啪!”的击打了一下。
一丝微笑掠过夏天阳的唇间。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辛宁秀美的眉慢慢皱了起来,和夏天阳相处这么久了,她从没见过他用看谢疏影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他对谢疏影说出的话虽很严厉,但是他的目光却明亮闪烁,像两团燃烧的火。
不安中,辛宁优雅地站起来,“今天就到这吧,玩了一天了,都早点休息吧。高剑,你送疏影回家怎么样?”
“没问题!不妨碍你们这对璧人喽!疏影,走!”
谢疏影一边答应着,一边从夏天阳身旁走过,眼睛的余光掠过夏天阳高大挺拔的身影,她多么希望他能叫住自己,挽留自己,可是他没有,是啊,辛宁才是他的最爱,她是什么?她什么都不是。丑小鸭可以变天鹅,是因为它本身就是天鹅!而真正的鸭子是不可能变天鹅的。
一个故事
“高剑;这里离我家不远,我们走走好吗?”谢疏影拦住正要上车的高剑。
“好啊!”他高兴地答应着。
“辛宁真漂亮!”谢疏影衷心赞叹。
“而且家财万贯。”他调侃。
“是嘛?”
“什么叫是嘛。夏家该算是有钱的了吧,辛家的家族财产比夏家还要多。天阳这小子运气就是好,要是我早就乐晕过去了。”
“你不是也很有钱吗?”
“和他们比我快穷死了;呵呵。”他笑道。
“你们真有本事。”
“天阳的确有本事,他以前根本就不喜欢经商,一心想当物理学家,上初中时他就开始自学高中的物理课程而且在全校物理竞赛中拿了名次,到现在那个物理老师都为天阳遗憾。对了,大学时他还跳了一级,比我早一年毕业,是块读书的料。”高剑佩服地说。
“他为什么要放弃呢?”
“为了天雨。”
“天雨?”
“天雨你也见过的,她的脸上有一块葡萄酒胎记,一生下来就有,连她妈都厌恶她,天雷就是天雨的哥哥也厌恶她,常常骂她。天阳到美国的时候天雨才3岁,天阳的叔叔,就是夏董很喜欢天阳喜欢到超过天雷,这让夏董夫人和天雷极为不满;可是他们又不敢在夏董面前显露出来,就拿天雨出气;经常背着夏董把天雨关在储物室里,有时候还不给饭吃。有一次;天阳夺了夏董夫人的钥匙;把天雨放了出来,带天雨到饭馆吃饭,结果遇到两个十五、六岁的男生骂天雨,嘲笑天雨是丑八怪;还往天雨的身上丢果皮。天阳一下火了,冲上去和那两个小子打了起来,结果被对方打得惨不忍睹。当时我正好路过,那时我正练跆拳道,就把那两个小子收拾了,就这样我们成了最好的朋友。天阳在知道我学跆拳道后,就去求他叔叔让他学跆拳道,开始他叔叔不同意,后来见天阳执意要学,就给他找了一个非常严厉的跆拳道教练训练,原本是想让天阳知难而退,不料反倒让天阳愣是练到黑带5段,此后只要有人欺负天雨,天阳就会将对方收拾得非常惨。”
“看不出他这么暴力啊!”
“害怕了?他也就是对欺负天雨的人而已。”
“这跟他放弃学物理有什么关系?”她不解地问。
“天雨大一点的时候夏董就开始带天雨去治疗。可是天雨在做了12次激光手术后,那个胎记依然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得了外伤性精神失常症。为此夏董夫人执意要送天雨去精神病院,夏董也同意了,天阳不肯,去求夏董。请夏董给他时间,等到他大学毕业;他养天雨,他照顾天雨,在这之前请他们忍受一下,暂时让天雨呆在家里。夏董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答应了天阳。但是有个条件:必须考上哈佛大学的MBA,毕业后进志远集团。这样天阳就和物理无缘了。”
“不是有天雷吗?”她接着问;对夏天阳的(炫)经(书)历(网)好奇起来。
“天雷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被他母亲宠得吃不了一点苦,只会吃喝玩乐,当然他也有这个资本。天阳和天雷作风迥异,天阳向来低调,与绯闻、艳遇完全绝缘。天雷则风头甚盛、绯闻不断,如果不是夏董有意压制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高剑耐心地解释着。
“可是夏总似乎很擅长经商。”
“这点得归功于夏董。天阳9岁时就和天雷被夏董安排在公司董事会上旁听,作为一项课业。”
“那么小能坐住吗?”
“坐不住也得坐。不过天雷虽说比天阳大一岁;总借故偷溜,天阳竟坚持下来,让人佩服。夏家是做贸易起家的,后来业务拓展到酒店、地产、物业。为了考验天阳和天雷,夏董放手让天阳和天雷各自做各自的项目。天雷到香港投资蓝天酒店整个赔了,天阳则把以前祖上的一幢需要20多个工人打理而且维修成本极高的老宅子改建成22层的瑞丰大厦,做物业出租,盈利颇丰,所以夏董就将大陆的业务全部交由天阳打理,我看下一步香港的业务天阳也是势在必得。”
“听起来挺复杂的。”
谢疏影全神贯注地听着高剑说话;她自己的生活平淡无奇,所以夏天阳的(炫)经(书)历(网)对她充满了吸引力。
“不说这些了,疏影有没有兴趣到香港来帮我,蓝天酒店的事已经定了,我现在很需要一个可以信赖的人,你可以过来帮我吗?”
高剑忽然热切地说;吓了谢疏影一跳。
“别开玩笑了。拜托,以后你再别拉我参加你们的聚会了,简直要我的命。”她回避着。
“呵呵,没有吧,你刚才挺有‘武士道’精神的吗?”干笑两声,高剑玩笑道。
“说什么哪?”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向前走去。高剑连忙赶了几步;走到她身边,讨好地讲和:“别生气。人越多越热闹啊,再说许多活动人少了玩不了。”
“什么活动?”谢疏影故意较劲地问。
“比如打麻将就得四个人对不对?”高剑笑着答。
“你以一顶四,不就行了。”她玩笑道。
“一看就是外行。”
“谁说的?”谢疏影瞥了高剑一眼。
“你见过一个人打麻将的吗?”高剑问。
“当然!”一个干脆利落的回答。
“不会吧?”
“笨了不是?蚯蚓妈妈就一个人打麻将。”
“什么?”
“孤陋寡闻!我讲给你听哦,蚯蚓一家很无聊,小蚯蚓想想,把自己切成两段,打羽毛球。蚯蚓妈妈觉得这方法不错,就把自己切成四段,打麻将。过一会,蚯蚓爸爸就把自己切成肉末。蚯蚓妈妈哭著说:‘哎;怎么那么傻,切得那么碎会死的。’蚯蚓爸爸弱弱地说:‘……突然想踢足球…… ’”
“哈哈……疏影,我对你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高剑大笑起来。
“好啊,那你就五体投地啊。”
她说完就要按高剑的头,可惜她太矮了,怎么也够不着,高剑笑得更凶了。和谢疏影在一起高剑总会有种快乐的感觉,这是他从别的朋友那里找不到的,所以当辛宁要来看夏天阳,他立即停下手头的事赶了过来。
谢疏影起劲地往下拽高剑的胳膊,试图按他的头,高剑则笑着反抗。两个人正闹得开心,一辆黑色的宝马疾驰而去。
望着那辆远去的宝马,谢疏影的心情像被吹落的树叶,无限失望。
她竟然差点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忽然想起席慕蓉的一句诗:
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活着真累!!!
大清早;财务部的冯秋灵就嚷着要见夏天阳;可是十分钟后夏天阳就要开会,而夏天阳有个习惯开会前十分钟要/炫/书/网/整理一下思路,这时候是不让别人打扰的。
谢疏影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有很急的事情,希望冯秋灵能等会议结束后再来。不想一句话;惹恼了冯秋灵。
“事情不急我能来吗?你这个秘书怎么当的?你有什么权利决定夏总的安排?”
谢疏影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现在我是非见夏总不可!”
“冯经理您先等一等,我去通告一下可以吗?”
“等?人命关天,你说等就等,让开!”冯秋灵的怒气如火山爆发似的喷射出来。冯秋灵的火爆脾气谢疏影是有耳闻,可是没想到这么厉害!
“怎么回事?”
夏天阳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夏总,昨天我将公司的捐款送到孤儿院了,孤儿院的韩院长说有一个叫多多的孩子,刚被领养一年,就查出得了肝癌,需要做肝移植手术,肝源都找好了,可是没钱。医生说如果不尽快做手术怕就做不了了。”
“费用是多少?”
“四十多万。”
“为什么不早说?”
“谢秘书让我等到会后再说。”
夏天阳蹙起眉,转向谢疏影,面无表情。“谢秘书是这样吗?”
望着夏天阳严厉的神情,谢疏影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谢秘书,以后我要约见谁会给你汇报的!”
夏天阳冷冷瞥她一眼后,转向冯秋灵,“冯经理,这次会议你也参加,会上你把这件事提出来,今天就把这件事定下来。”夏天阳边说边和冯秋灵向会议室走去。
谢疏影的脸火辣辣地狂烧,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可是麻烦还在后面。研发二部的何齐怒气冲冲站在她的桌前,“谢秘书,我们的报告怎么还没批下来?”
“我上周已经把报告交上去了。”
“那怎么还没批下来?研发一部比我们的报告迟一天,他们的都批下来了,你是不是把报告压下来了。你知不知道那个报告是我们花了一个月才完成的。”
都说黑色星期五,今天是星期二怎么也会遇到这么多不顺的事。谢疏影心里想着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
“请您先等一等。我会尽快给您答复的。”谢疏影其实将研发二部的报告早已交给夏天阳了,只是因为夏天阳去了香港,那个报告就被搁置下来。
何齐一走,谢疏影连忙从夏天阳未处理的文件中找到研发二部的报告。
会议结束后,谢疏影见夏天阳进了办公室,泡了咖啡端了进去,“夏总,这是研发二部的报告。”
“谢秘书,你很喜欢替代我安排事情吗?”夏天阳不悦。
“对不起。”
“你先出去吧。”
谢疏影退了出来,心里很是委屈。
不料,何齐的电话又来了。“谢秘书,我们的报告到底什么时候批下来?”
“请您先等一等。我会尽快给您答复的。”谢疏影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谢秘书,夏总让你现在和我一起去医院看那个马上要做手术的孩子。”冯秋灵冷冰冰地对谢疏影说。
“好。”
到了医院,冯秋灵将公司捐助多多的事告诉了多多的养母。多多的养母自是千恩万谢,因为财务部催着回单位;冯秋灵先离开了,多多的养母因为要去找医生联系做手术的事,央求谢疏影照看一会多多。
等从病房出来时,已经11点多了,谢疏影正准备搭电梯,却听到了这一天最悲伤的声音:“鸣鸣,鸣鸣,我的孩子……”
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妇扑倒在一辆滑车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车上躺着一个人,从头到脚蒙着乳白色的被单。
“鸣鸣,鸣鸣,我的孩子……”
“真可怜,才13岁。”
“是啊,花了四十多万,手术失败了。”
“哎!”
一阵议论声。
虚弱地离开人群,谢疏影恍恍惚惚坐在医院花园旁的石凳上。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还在耳畔盘旋。
如果有一天,自己有机会做手术,结果会不会也是这样?呆呆地望着前方,谢疏影忘了吃饭,忘了吃药,忘了时间,忘了自己在那里。就这样什么都忘了……
她曾经有个心愿,希望能让李眺给自己做手术,自己怎么这么残忍?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手术失败了,李眺那双拿着手术刀的手也将是送自己上路的手,绝对不行!绝对不行!!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手机焦躁地响了起来;“谢秘书,我是夏天阳。你现在在那里?”谢疏影怔了许久,“我……在医院。”
“怎么还没上班?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让你去看病人,不是给你放假!马上回单位!”
“啪!”的一声,电话挂了。
回头看着那耸立着的急诊大楼,看着推向太平间的滑车,谢疏影陷入迷茫。
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间就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生命是如此的脆弱,那么为什么要坚持呢?为什么要坚持呢?!人为什么一定要(炫)经(书)历(网)生死离别?她不能把自己的不幸交给她的李眺哥哥。
打定注意后,谢疏影起身拦车。
拖着疲累的身子,谢疏影走进办公室,此起彼伏的电话声瞬间将她包围。
活着真累!
夏天阳的脸一直阴沉沉的,更让她感到压抑。
下了班,谢疏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走。
“谢疏影!”有人一把抓住谢疏影的胳膊。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高中同学啊,霍凡凡。”霍凡凡兴奋地望着老同学。
谢疏影仔细看了看对方,认出了温雅柔美的校花。“哦!霍凡凡,你好!”
“你的病好了吗?有男朋友了吗?”
“没。”谢疏影淡淡地答。
“哦,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
“没关系。”
“对了,今天同学聚会一起去吧。”
“不了。”
“走拉,老同学难得聚聚,我去开车。”
一辆银色的富康停在了谢疏影身旁。“你买车了?”
“对啊!”霍凡凡得意地说。
“你在哪里上班?”
“我把银行的工作辞了,自己干!”
“你真厉害!”
“这算什么?还记得曲冰吗?曲冰现在在他妈妈开的惠能公司里干,将来惠能公司就是他的了。惠能公司的资产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