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友儿低下头,牙关咬了一咬,面色也红了,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做戏,不过哪个女子能容忍他人这么一口一个淫妇地称呼自己?哪个女子能亲口毁自己的声誉?为了大计,她只能忍了。
“王爷说对了,民女觉得自己确实很有理,怎么,王爷可以有那么多男姬,却不能给民女丝丝点点的关爱,而民女就要莫名其妙的为王爷守身如玉?”调整好了情绪,友儿再次抬头看向宫羽落,目光坦坦荡荡,根本不像是说谎,那目光还有一丝丝哀怨。“难道王爷稀罕民女的守身如玉?如若王爷稀罕,那民女发誓定为王爷守住。”
宫羽落自然不稀罕,路友儿早就算计好了,他能稀罕就怪了。
果然,宫羽落摇摇头,“别,别为本王受,本王可不喜欢女人,更不喜欢你。”
“所以啊,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王爷为民女提供的是正妃之位的荣耀和荣华富贵,而民女会让王爷在皇上那立大功一件,因为有了我这个正妃,王爷也可堵住那百官之口,何乐而不为啊?”
宫羽落想了想,思考着,友儿再次打一剂猛药。
“日后王爷喜欢美男,民女绝对不拦,而且还会帮着王爷物色更加绝色的美男,同样,民女的私生活王爷也不用过问了,民女可保证不会被人抓到把柄,不会让王爷面子上难堪。”
宫羽落听到美男,眼前一亮,如果真按这女人所说,那未来生活……还真是不错,又不让那些多管闲事的人抓到把柄,皇兄也不再总觉得他不争气,而且还没人管着他,这日子太好了!
友儿见到宫羽落的面色有阴转晴,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这兰陵王宫羽落真是好糊弄,草包一个,说服他自己竟无丝毫成就感,不过戏还是要做全了。
双膝弯曲,头幽幽低下,给宫羽落一个标准的万福。“王爷英明,民女有个建议让王爷的日子更加快活,让皇上更为欣赏,不知王爷有没有兴趣?”
宫羽落眼前一亮,让皇兄对他更欣赏?别说更了,从他记事开始皇兄便对他冷眼相对,什么都看不上自己,他真是想让皇兄对他欣赏一次,哪怕就一次也行!“你说。”此时他觉得这淫妇也顺眼许多。
“回王爷的话,就如刚刚民女所说,自然是在他人面前表现出我们两人有多恩爱,皇上交代王爷的事,王爷这么完美地完成,难道这样还不能被皇上另眼相看吗?想必太后也会很欣慰吧。”
宫羽落点了点头,还用多想?就这么定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皇兄对他大为赞赏了,太棒了,“好,那从今往后你我二人便井水不犯河水,在他人面前演戏,回府之后我保你荣华富贵,你无权干涉我的生活。”
友儿点了点头,“这是自然。”这就可以了?实在是太好骗了吧……友儿暗暗翻了白眼,其实段修尧还教了她一些狠话她未说呢,这宫羽落这边心满意足了,真是……有够蠢。
把该说的话说完后,友儿也不再慢腾腾地走,而是紧跟宫羽落的脚步前行。
而他们的目的地是太后的寝宫——慈宁宫,皇上与皇后都在太后那里等着他们。
……
为皇上、太后、皇后见礼,这些不交代,此时整个慈宁宫皆大欢喜,尤其是太后,那更是眉开眼笑。
太后一把拉过友儿问长问短,问暖问寒,百般叮嘱,一想到自己那宝贝儿子从此不再好男色就异常开心,而皇后站在一旁也陪着笑着说些客套话,不过却暗暗审视了路友儿多回,这女人……到底有何能耐,连那断袖的的宫羽落也能收服?实在太百思不得其解了,无论是真是假,到底适合原因,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女人绝对不像她外表那样懦弱,怕又是一个扮猪吃虎的狠角色,当初自己千方百计说服皇上不留她在宫中,看来是对的。
皇上宫羽翰也十分不理解,这宫羽落自己算是从小看到大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当初自己和母后送给他多少绝世佳人,这家伙毫不怜香惜玉,直接送回来,如若宫中不收,他便转手卖了,还卖给最低级的勾栏院,这路友儿又是怎么回事?
收回打量在路友儿身上那审视的目光,看到那三人聊得正欢,宫羽翰将宫羽落拉到一旁小声询问,“你和皇兄说实话,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太匪夷所思了,路友儿拒绝了他这个堂堂黄帝,抛弃了正南王,而选择一个短袖王爷,同时,这从小便断袖的弟弟竟然能接受一个女人,他怎么也是不相信。
宫羽落很想告诉皇兄实话,不过更想得到皇兄对他的认同,想了想,最后咬了牙。“臣弟真的……很喜欢路友儿。”一想到自己说喜欢一个女人,宫羽落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宫羽翰极为吃惊,突然有些后悔没将这路友儿留在皇宫,他真是对她产生了空前大的兴趣,一个容貌普通的女人竟然莫名掌握火炮技术,竟然得到正南王的心,如今还收服让太后头疼多年的断袖宫羽落也转了意,真可谓奇女子!
一炷香的功夫,太后便称是累了,四人行了礼,告别了太后,皇后回到千鹤宫,路友儿和宫羽落则是随皇上来到御书房。
皇上为何要在御书房召见两人?自然是想着急办两人的婚事,只要办了婚事,这路友儿便算和正南王宇文怒涛决裂,皇上才能真正安心。
门外总管大太监赵信德来报,正四品怀化中郎将蔡天鹤求见。
皇上低头示意让蔡天鹤觐见,而御书房内其他两人极为震惊。
宫羽落面露狂喜,又能见到如兰小美人了,自然高兴异常,自从这小美人离开京城他便想见也见不到,每次他回京都是匆匆来匆匆走,如今终于让自己见到,一定要把握机会让小美人看到他的真心。
而路友儿则是大惊失色,这节骨眼怎么能见到蔡天鹤,蔡天鹤来了接下来的计划要不要继续进行?如果蔡天鹤误会怎么办,蔡天鹤可千万不要表现出两人认识才好!
友儿正想着,一股香气袭来,那人不是蔡天鹤还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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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随着香气袭来。
众人抬眼,翩翩而来之人虽一袭官府,却将那紫色官府穿得犹如锦绣华服一般秀挺,那抹幽香袭来,是任何花香所没有幽,面容如玉身形入竹,远远走来就仿佛从画中走出一般。
来人正是蔡天鹤。
几人欢喜几人忧,欢喜的自然是宫羽落,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蔡天鹤了,这真是朝思暮想的美人啊;忧的是路友儿,未来之事要演一些戏,要用到宫羽落,而蔡天鹤事先不知情如若现在露馅了,让皇上知道了他们认识就大事不妙了。
蔡天鹤入内一下子便看到了路友儿,虽然猜到了路友儿在宫中早又准备,不过这一下子见到还是觉得心情愉悦非常,不过心思周密的蔡天鹤自然不会在皇上面前与友儿相认。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蔡天鹤只扫了一眼路友儿便收回视线,没有相认的狂喜也没有见到她的惊讶,那神情淡淡就放如不认识友儿一般。虽然这是最好的情形,不过友儿心中还是难过无比,难道他真的不想与自己再有任何瓜葛了?
路友儿难过但她身边的人却无比欢快,一下子如同小鸟一般飞了过去,就在正好扑上蔡天鹤身上时,路友儿几声干咳,宫羽落稍稍回眼看了她一眼,但见友儿手有意无意地摸了脖子一下,那宫羽落立刻面色白了一下,赶忙退到一边。
这一镜头让皇上宫羽翰和蔡天鹤都一愣,这宫羽落不扑上去?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宫羽落小脸白了一下,看向友儿,再恋恋不舍地看一眼蔡天鹤,如打蔫的茄子一样怏怏退了下来。
机敏如蔡天鹤,一下子便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难道这宫羽落竟然……听友儿的?
之前他一直以为宫羽落与路友儿同时出现纯属巧合,难道他们有何联系?
宫羽翰真是打开了眼界,这无法无天的宫羽落也有怕的一天,越来越觉得这路友儿是奇女子了。
“羽落,那这大婚之日就定在七月初八。”宫羽翰对着宫羽落说。
蔡天鹤暗自窃喜,这宫羽落真的要成家了,听闻那神秘女人进入兰陵王府将宫羽落降服,看来这事是真的了,不知是何等奇女子竟然能做到天下人都不到之事,那蔡天鹤真真好奇。
不等宫羽落回答,皇上又转向路友儿,“路姑娘,大婚之日前夕你便入宫来,这皇宫就算你的娘家,这也是太后与皇后的意思。”
“谢皇上。”
蔡天鹤双目大睁,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宫羽落大婚怎么友儿却……他不可思议地盯着路友儿,友儿赶忙低下头,眉头皱紧,死定了……蔡天鹤一定误会了。
皇上看到蔡天鹤那惊诧的表情哈哈大笑,“天鹤啊,这位姑娘想必你还不认识,这位便是力退三国联军七十五万人马的传奇女子,路友儿,而下个月初八,则是路姑娘与兰陵王宫羽落的大婚之日,你回来的正好,正能喝上一杯喜酒。”皇上将那喜酒两字说的很重,其实是告诉蔡天鹤:宫羽落已被拿下,你已安全,如愿意回京任职朕就随时调你回来。
宫羽落哭丧着脸看着蔡天鹤,那表情万分可怜,其实他想说:天鹤小美人,这些都是做戏,你不要当真,本王的心永远是你的。
蔡天鹤一直愣愣地盯着路友儿,此时已经管不了在皇上面前是不是失态了,而友儿一直都是低着头,她没脸见蔡天鹤,心中暗暗祈祷蔡天鹤一定要耐住性子,自己马上会找时间把问题解释清楚,看来昨天夜探段府今晚要夜袭蔡府了,蔡天鹤家世代为官定时在东北方向,昨天西北今天东北,友儿满后背汗,何时自己和这梁上君子干上了?
“好了,羽落,你与路姑娘退下吧,朕和天鹤有事要说。”皇上下了逐客令,友儿便一把拉住对蔡天鹤恋恋不舍的宫羽落走出御书房。
“你住手,女人,你干什么?”宫羽落十分不满地甩开路友儿的手,嫌恶地在自己身上擦了一擦。
“干什么,自然是回府,人家皇上和蔡大人要谈正经事,你能听懂?”她才不要这宫羽落色迷迷地盯着蔡天鹤呢,她……吃醋!当然不是吃着宫羽落的醋,而是蔡天鹤的,有别人虎视眈眈盯着蔡天鹤她就不爽!
转念一想,她已经有了宇文怒涛和血天,还有……算了,也算段修尧一腿,她已经有三个男人了,为什么还惦念着蔡天鹤?难道这就是传说重的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路友儿,你找死,给你点甜头你就不知道北了,我可是堂堂兰陵王,是亲王,你就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丑女,你凭什么这么管我?”
路友儿心下一惊,现在还不是和宫羽落撕破脸的时候,未来的计划还有他的份,赶忙堆起笑脸,那声音又是轻轻柔柔的,“王爷,您误会友儿了,友儿并无取笑王爷的意思,友儿的意思是说,他们谈一些国家大事王爷插不上嘴,不过今日插不上不代表明日不行,我相信王爷在不久的将来,不光是在御书房里能侃侃而谈,就是在那朝堂上也能得到文武百官的赞叹。”
“路友儿你还说不是在嘲笑本王,你认为本王真的怕了你?就算是现在本王杀了你皇兄也不会把我怎样的。”宫羽落面色羞红,侃侃而谈?文武百官的赞叹?他做梦都想要,不过这话说出来就有些可笑了。
友儿赶忙走过去轻轻拉起宫羽落的袖子,而后者猛地一甩,“哼。”
“王爷,您真是错怪友儿了,友儿嘲笑您也没什么好处,未来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友儿自然希望王爷能好,能威风,能在朝中立足,能被广大百姓所喜爱,这样我这个兰陵王妃出门也有面子不是?”
“哼。”
“王爷,其实刚刚友儿的意思是,友儿又主意让您三天之内便在京城美名远扬。”友儿狗腿似的追到宫羽落面前。
宫羽落回过头来瞪了她一眼,“美名远扬?说的轻松,你真以为本王是傻子?本王现如今在外什么名声你以为本王不知?”
“王爷,如果友儿让您三天之内在京中美名远扬,你会给友儿什么奖励吗?”友儿神秘兮兮地对着宫羽落,可以后者根本不信,一个甩手就想皇宫大门方向而去。
友儿不气馁,赶忙追上,“如若三日内王爷美名没传播出去,我路友儿就上吊自尽,如何?”
宫羽落突然停下,一个转身,“你以为本王会不忍心让你去死?”
友儿摇了摇头,“我去死,估计王爷根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那么多男姬玩够了就给蓝领,他能心疼人命就怪了。
“你不想活了?”宫羽落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是疯子,让他美名远扬?都不如在京中来个屠城容易一些。
“当然想活,小女子的命金贵的很,哪那么容易说放弃就放弃,不过我的主意定能让王爷改头换面,虽然不能马上改变百姓对王爷根深蒂固的看法,不过初步改观肯定能办到。王爷您应该知道,冰冻三十非一日之寒。当然,再厚的冰也能融化,只要用那铁杵磨针的功夫罢了。”
宫羽落来了兴致,改变形象?他一直都想改变形象。
他就很奇怪,除了对将几个男姬送蓝领试毒外,他宫羽落绝对没欺男霸女,当然他只是霸男而已,却从来不做那些逼人到死地的勾当,像他这样不欺诈钱财勾搭官员的好王爷真是少,为何就莫名其妙落个恶名?
“嘿嘿,友儿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方法?”宫羽落一改刚刚的恶态度,对友儿开始殷勤,友儿也很给他面子,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王爷,这里是皇宫,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王府说如何?”
宫羽落赶忙四处偷眼看看,果然这地方不适合说话,之前自己懒散惯了,还是这路友儿比较谨慎,“好好,走,对了,本王请你下馆子吧,去京城最好的千味楼用个晚膳?”
“……不用了王爷。”友儿也匆匆向门口而行,这她要早些回去处理好这宫羽落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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