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便跑,看到周围无人注意她,一个纵身飞上屋顶,沿屋脊狂奔,也不知跳过几栋房屋。
正当她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有几个高手正接近她,回头一望,看到四名黑衣男子,面无表情,从四个方向包抄她。
“大胆狂贼,今日林府宴席,你竟敢趁机入府内偷窃,乖乖束手就擒,不然休怪我们手下无情了。”为首的黑人说。
路友儿在一处偏僻的房顶站好,白嫩的小手紧着摇,满脸慌张,“这是误会,真是误会,我不是小偷,我是府中的丫鬟。”
四人将她包围,“丫鬟?丫鬟为什么有如此好的轻功?你飞上屋顶要做什么?”
路友儿紧张得牙齿打颤,两只白嫩的小手使劲揉搓着衣襟,“我……我……要去厕所。”
“去厕所能到屋顶?”为首黑衣人一个眼神,余下三人便无废话,齐齐来捉友儿。
友儿只能根据本尊的记忆摆起姿势应战,可惜没几个回合便被四人抓住,被粗绳棒了个结实。
“先绑到西院,明日让少爷亲自来审。”为首黑衣人吩咐,其余三人便拉着友儿直奔西院。
西院为林清然办公的院落,当他们正准备入院之时,正巧林清然由院中走出。
他本应在前厅应酬,无奈回西院紧急处理一些事务,处理完毕后便打算赶到前厅。
当他一出院门,便看到几个府中暗卫抓着二等丫鬟服饰的女子向内走,一眼望去,大为惊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人正是路友儿!?
25,猫和老鼠
林府,西院,书房。
一扇红木门,隔断了门外喧嚣,那恍如外世的喧闹,把室内衬托得更加静逸。
室内临窗一张红木桌案,桌上放有文房四宝及厚厚一摞账本。
桌对面墙边,放有两张桌椅,桌椅上坐有两人。
主位是一少年,白色锦衣,只是在锦衣边角缀了些红色祥云花纹,与红色丝绸腰带遥相辉映,腰带上悬挂一血玉配饰,那玉佩,如灯笼般隐隐散发红光,一看便知玉中极品。因这腰带、配饰及那祥云花纹为红色,所以少年虽着白衣,却显得格外喜庆。
少年年纪不大,身子骨还未长开,带着少年所特有的青涩的魅力。
他端起青瓷茶碗,慢慢用茶碗盖撇除水面茶叶,那姿态动作,老练娴熟,根本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动作。他看向坐于对面的少女,那眼神,带着三分兴奋、三分戏谑、四分算计,任何人看了这与少年年纪极不相符的眼神,都会大感惊讶。
反观少女,杏色丝绸衣衫,简单利落的丫鬟发型,水汪汪的大眼此时满是忐忑不安,两只白嫩的小手使劲揉搓着衣角。
林清然扑哧一笑,“你在紧张什么?路友儿……还是张小红。”
友儿粉嫩晶亮的小嘴张了一下,又合上,她想起了前厅的南宫夜枫,他知道她的名字,如果此时自己名字暴露,怕是……她暗暗恼怒自己出门在外为什么不弄个化名,见人就说自己真名,还好有新的名字。打定主意,“我叫张小红。”
林清然的眼睛眯了一下,那算计竟多了一分,“那你为何告诉我,你叫路友儿?”他心中警惕升起,这个女孩先是救了自己,而后又出现在自己府内,此刻连名字都有疑点,如果是对手安插在自己府中的细作的话……
友儿慌忙道,“我叫张小红,但是我觉得……名字太难听,所以取个化名。”暗暗点点头,为自己伸出大拇指。她友儿越来越厉害了,可以随口圆谎了。
林清然的眼中有了一丝消遣的成分,“你取名的本事也不怎么样嘛,要不然,少爷我给你赐名如何?”
友儿崛起小嘴,“不要!”名字是她奶奶给她取的,无论是张小红还是路友儿,都是奶奶起的,都是她喜欢的名字!
林清然兴奋地一拍手,“定了,就叫至宝!”
“……”友儿无语,她都说不要了……
一把拉住她白嫩的小手,“走,至宝,陪我去前厅应酬。”她的身份不重要,既然能到林府,必是有卖身契,他查她易如反掌。
去前厅?路友儿赶忙挣扎,开玩笑,好容易逃到这,去了前厅就被南宫夜枫发现了。
“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要做。”友儿指了指身上的杏黄色的丫鬟服装。
林清然继续拉她,“从现在开始,你,至宝,就是少爷我的贴身丫鬟,还不赶紧伺候少爷去前厅?”
路友儿使出内力,纹丝不动。“不去。”
他惊讶,“为什么?”
路友儿咬紧下唇,大眼睛向左闪了一闪,“我……不想去前厅,人多……太闹了。”
她的小动作根本逃不出他犀利的眼睛,他玩味的一挑眉头,“不想去前厅?不会是……在躲人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不是在躲人。”一下子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友儿小手使劲猛摇。
林清然一勾唇,了然一笑,已知了答案,“不带你去可以,首先要接受我的赐名,而后成为我的贴身丫鬟。”这样猫与老鼠的游戏,他最喜欢了。
“我不要叫那个奇怪的名字!”友儿奋起反抗。
林清然点点头,一撩衣襟站起身来,“好,本少爷尊重你的选择,走吧,与我去前厅。”
“我……”小手更加拼命揉搓衣角,无奈那小脑袋此时空白一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我是这家的少爷,你这是这家的丫鬟。”不过……林清然轻轻皱眉,“你是我家丫鬟,为何我以前未见过你?”
路友儿低下头,“我奶奶重病需要银两医治,所以我卖身一年为奶奶赚钱治病。”
林府下人皆是死契,短契的皆是知根知底之人,一般都为管事的亲戚,看来这张小红应该没说谎,确实是来扬州找亲戚,那重病的奶奶应该就是她所找的亲戚。
他打定主意,今日忙过之后,找到她的介绍人好好打听她的身世,如果属实,他定出重金好好医治她的奶奶。
卖身一年?一年的时间应该够把她留在府里了。林清然小脸上得意一笑,看向友儿的眼神充满暧昧。
路友儿被他一看,惊了一下,莫名出了一身冷汗,只觉得自己是被猫盯上的老鼠。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躲着谁?”他好奇问她。
友儿一愣,“我……没躲着谁。”
“既然没躲着的人,我们去前厅。”林清然又欲拉她。
“好吧好吧,我承认了,我躲着人。”路友儿正式投降。玩心计,她根本不如这个比她小了十二岁的孩子,她在现代已经二十三岁了。他几句话便把她试探出来了。
“谁?”他好奇。
友儿低头咬着下唇,想了想,最后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南宫夜枫。”
她的回答让他大感惊讶,“南宫盟主?你这小姑娘与那堂堂武林盟主有什么关系?”
既然决定说出来了,便要编出个像样的理由,至于林清然会不会逼她去前厅,那就看她的造化了。“因为……因为以前有一次我与他比武,但是我使诈赢了他,他就一直想揍我。”她大眼睛滚啊滚。
友儿没说谎,只不过与南宫夜枫比武的不是自己,而是四师姐路紫文。紫文的武功高强,硬功更甚,能与南宫夜枫对战两百招,最后她胜在用了魔教秘制毒药,于是有了武林盟主的魔洞之行。
“哈哈哈哈……”少年爽朗的笑声充斥了整个书房,林清然实在是忍不住了,这路友儿心中想什么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之前见她说谎便一直憋笑,此时实在忍不住了。
与南宫夜枫比武?还赢了?他林清然武功确实不如这张小红,不过他也知道她的功夫与武林盟主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她既然躲着南宫夜枫,他就定会帮她,因为他要得到她这个人。
林清然点点头,伸手擦掉眼角大笑后挤出来的泪滴,“哈哈……我知道了……哈哈……明白了。”
路友儿生气,“你不信?”
林清然赶紧控制面部肌肉,一脸严肃,用最“真诚”的目光看着她,“我相信!”
见他“相信”了,友儿长长舒了口气,拍拍自己小胸脯,“相信就好。”
林清然点点头,“那你就在我书房别出去,我今日没有过多时间陪你,此刻必须去前厅,晚点我找你详谈。”随后,便匆匆赶去前厅。
路友儿一直说躲着南宫夜枫,殊不知前厅有两个比南宫叶枫更为难缠的人——宇文怒涛和段修尧。
------题外话------
因为奶奶的丧事,本以为自己定要停更呢,没想到第二日心情还算平静。
也许哭啊哭啊就想开了,生老病死是每人必经过程,现在已经少了悲伤的心情,多了一些祝愿之意,愿奶奶在天国安息。
26,三人之争
整个林府,张灯结彩,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正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此刻林府的客人上至朝廷、下到江湖、贵至富商、文至名儒,皆为各个领域之精英豪杰。能同时邀请如此多的精英名士,完全是扬州首富林府的面子,相反,能来到这南秦国数一数二富豪的家里,也是这些人身份的象征。
总的来说,就是……应酬!
因为贵客们所在领域不同,所以在林府皆分区活动。
会客厅,定然是朝廷高官的领地,他们在此高谈阔论,套着近乎,有个词语叫官官相护,而官官相护的前提便是有个平台彼此相识结交,而林府此举就为他们提供了这样的平台,所以他们都暗暗称赞林府,林府的各种活动,他们也积极参与。
以花园为中心的地区,属于文人雅士的地盘,他们在此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彼此吹捧、互相攀比,同时也有专人在旁收录他们词句,装订成集,印刷出版,既得到经济利益,又为这几位雅士弘扬风格。
湖上凉亭,集满了富商们,他们天南海北谈论着生意,每次林府的活动,都是他们谈洽新生意,结交新伙伴的好时机。
练武场,皆是比试切磋的武林人士,除了五年一次的武林大会,这种大型私人聚会便是他们结交兄弟,切磋武艺的好时机。
官员、文人、商人、武林人,各占一角,井水不犯河水,自娱自乐,除了一个角落,竟然聚集三个不同领域之王者。
那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一角,一面高墙,三面树荫,如果不知其中有人,外人很难发现。
但见这空间中三人,皆为人中龙凤。
一人,玉冠紫袍,那冠玉,色泽均匀、质地通透,一看便是宝玉;紫色,因为其染色原料的珍贵,素有“寸紫寸银”的说法;那紫袍的面料为千金难求的玉锦,传说此布料贴肤如玉,冰凉沁人,放眼列国,只有一家商户能生产,连皇帝老子都想多求几匹而不得,每年只能拿到那上供的两匹。
一人,一身暗黄锦袍,能穿黄色者,皆为皇室,最次也是异姓王爷。而此人剑眉星目,不怒自威,不用任何言语行为,王者之气便自然外露,那种气质,完全是久经沙场的威严之气,是用鲜血与生命铸就的霸气。
一人,素色长袍,面料虽不名贵,却也不菲,此人身材修长,面目俊秀,乍一看以为是书生,如观察细微之人便可发现,此人呼吸绵长、举动毫无气息,一看便是内功深厚、武功高强之人,能把气息收敛到此等程度的人,全江湖不到十人。
紫袍之人俊美的脸上稍带嬉笑,一挑眉角,打趣地看向黄袍男子,“正南王最近好像很忙,随身的锦衣十一卫每日都疲于奔命,不知是边关出事还是朝廷有麻烦。”
别人怕他宇文怒涛,他段修尧可不怕,越是惹不起的老虎,他越是喜欢拔虎须,这样才刺激,每年就连皇帝都私下与他聚会,自然也少不得他的“调戏”。
宇文怒涛斜眼看了一眼段修尧,那姓段的虽为商贾,却真真不好惹,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自己自然不能随便发怒,冷哼一声,“朝廷的事也是你这等普通百姓可以过问的?”
如是普通人,怕是要被宇文怒涛散发出的气场压得无法呼吸,而对于段修尧,则是引起眼角轻笑。
段修尧“调戏”完宇文怒涛,好像不过瘾,把矛头指向了南宫夜枫。
“南宫盟主,你好像也很忙的样子……”
“段公子,你我二人素无交情,不用客套关心在下了,刚刚你用眼神示意我们过来,到底何事?”南宫夜枫丝毫不给他面子。
段修尧用修长的手指轻摸了几下鼻尖,怏怏道,“我们三人也算患难兄弟,此次相逢,难道不该小聚谈心?”
宇文怒涛没了耐心,“段公子,大家都是忙人,有何话,你就直说吧。”
段修尧面色也严肃了下来,思考了片刻,“我是想问你们,你们如此煞费苦心寻找路友儿,是喜欢她吗?”
一句问话引得另外两人沉默很久。
“我喜欢路友儿,愿娶她为妻。段公子游戏人间素有耳闻,你派出暗卫打听友儿下落是何意?”南宫夜枫先语。
“呵呵……”段修尧尴尬,原来他暗暗寻找小美人众人皆知啊……沉思许久,“我确实实在找她,不过喜欢嘛……谈不上,但是也不讨厌,只是单纯想得到而已。”
一转眼看见宇文怒涛,引得天下大乱是他段修尧的本事和爱好,他自然不能饶过任何一人,“话说,友儿第一个男人是什么态度呢?喜欢她吗?”
此时提到“第一个男人”,引得另外两人一惊,宇文怒涛的眼底有了一丝喜色,相反南宫夜枫却暗暗咬牙,只是……不知为何,他自己心底为何有一丝酸酸的感觉?
轻咳一声,克制自己想笑出声的**,宇文怒涛开口,“既然得了她第一次,本王自会负责,至于你们之事……当时情况危急,本王可以既往不咎,这路友儿,本王会给她荣华富贵。”
“娶她为妃?”南宫夜枫眯眼。
宇文怒涛愣了一下,“自然不会,本王的王妃必然身家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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