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桃花,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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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桃花,行不行-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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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友儿笑笑坐回马车。帘子撂下,马车一左一右两张长凳坐着两人,因为这简陋的马车狭窄,而且毫无减震设施,脚下虽未管道,却与现代的现代化公路没法比,于是便一直颠簸,两人对面坐着,马车高高颠起时恨不得将两人状到一块去。

    友儿尽量做在马车前端,因为越是前面越是不颠,而宫羽落则是坐在后面,到处碰壁。

    友儿没说话,只是看着之牙咧嘴的宫羽落笑着,突然想弄一条安全带给他绑上。提起安全带,友儿又想起了当年她为了睡觉弄安全带的事。当时是去往京城的路上,当时她不知雪姿是男子。将马车帘子掀开一条小缝,友儿向外看着,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何时开始她心事如此重了,各种思念永远缭绕于心。

    “路姑娘,到了。”马车停了,车夫恭敬的声音打断了友儿不知飘到哪去的思绪,友儿赶忙回神,撩起帘子跳下马车一气呵成。当砖头看向宫羽落时,只见一身淡青色锦缎暗纹滚边华丽长袍的宫羽落,站在马车沿挑眉看向车夫,那神态仿佛在警告。

    “怎么了?落,下车啊。”车夫哪里得罪他了?友儿不知,一路上车夫根本没和他说一句话啊。

    听见友儿叫自己“落”,宫羽落心情转好,不过还是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车夫,“车凳”。

    车夫战战瑟瑟,老实巴交的人最怕这种一身华服趾高气昂的富家公子哥,这种公子哥自然是得罪不起,“公子……小的……没车凳。”

    友儿一翻白眼,这王爷的架子真是不小,看来这农场务农势在必行,一定要将他这到处摆谱的坏毛病改掉。转向那战战瑟瑟的老实人车夫,“这里是五两银子,你辛苦了,回去吧。”转头看向宫羽落,“这可不是你们家那豪华马车,赶紧跳下来,人家还要回城。”

    “你!”宫羽落正想发火,看到友儿欲离去,一着急,一下子跳了下来追上她,“路友儿,你变了。”

    友儿一边向之前找到那户农家走着,一边头也不回的说着,“在这里最好隐藏你的身份,对外就说你是世家子弟就好了,给你一个化名,就叫落公子吧,一会可千万别端上王爷的架子……”

    “友儿,你变了。”一把抓住路友儿的胳膊,宫羽落死活不走,就要听友儿的解释。

    友儿无奈只能停了下来,回神定定看着他,表情十分严肃,“落,你出来务农是为了什么?是来摆架子当王爷的?”

    宫羽落语噎,十分观念他是懂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友儿,“知道了,只不过就算是来了解民间疾苦也不用隐瞒身份不是?”

    “你皇兄难道微服私访也要穿龙袍,一口一个朕?”友儿耐心说着,还未等说完,就被宫羽落一把捂住了嘴。宫羽落紧张的四处观望,还好已经是城郊,周围除了绿色的植物与清新的微风根本无外人。见无人,才将手放下。

    “友儿你疯了,话可不能乱说,让人知道我身份是小,这违逆的话要是放旁人听了可就麻烦了,百姓私下里不能议论皇兄是非,如若真要谈起,也只能歌功颂德知道吗?”宫羽落真是急了,表情上也十分严肃。

    友儿扑哧一乐,好笑的看着宫羽落,“我还以为你真是不学无术呢,其实这些你也是知道的啊?”

    “你当本王是傻子?”宫羽落竖起了眉毛。

    “哈哈,兰陵王殿下,小女子知错了。”一边取笑的笑着,一边正正经经的给宫羽落福身见礼,那姿势十分标准。

    有人给他见礼,宫羽落本该习以为常,但友儿此时给他见礼却总是有一丝别扭,“好了好了,别装了,本王知道了。哎友儿,我和你在一起自称本王还真是别扭,和别人叫着就顺口。”

    友儿也收起嘲笑之意,微笑的看着宫羽落,“王爷,您现在也是在微服私访,只不过您的目的除了了解民情外还要知道民间疾苦,而首先你就要知道,我们日日口中吃的饭菜是如何得来,这样才知道百姓的不易。”

    宫羽落一愣,“不易?那饭菜不是从地里直接长出来的吗?也不是人做出来的,有什么不易的。”

    友儿笑着摇摇头,继续缓步走,“落,你到了就知道了,而未来几天,你便要亲手栽种一些,到时候不用我多说,你定然有所感悟。”

    宫羽落跟着她,不自觉皱了皱眉,感悟?真的吗?他虽然相信友儿所说的每一句话,不过却十分怀疑,他能有什么感悟。

    一阵清风吹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金色麦子如海洋一般滚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而友儿与宫羽落便是在这麦田中的小道行走。沉甸甸的麦穗直到腰际,在其中行走就如同置身于金色的海洋,入目的都是金色,在上午柔和的阳光下异常耀目。

    宫羽落停下脚步,愣愣看着四周,目瞪口呆。

    “落,怎么了?”发现了停下脚步的宫羽落,友儿轻声问着。

    宫羽落并未收回视线,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精致的唇瓣也是微微开启,喃喃道,“太壮观了……太壮观了……”

    友儿也微笑,站在宫羽落身侧。

    又是一阵微风,吹起了友儿的衣,杨飞了宫羽落的发,在金色海洋中的两个身影如金童玉女般的般配,整个画面是话语形容不出的唯美。

    友儿看着金色浪潮,扬起嘴角,虽然在现代的电视电影中看过这样镜头,却不代表置身其中会不为震惊。她心中有一种饱满的呼之欲出的感动,不光是为大自然的神奇,更是为了劳动人民的勤劳所感动,这些都是在他们手中变化出的魔法,也是他们创造出的奇观。“觉得这里美,还是宫中御花园美?”

    宫羽落愣愣看着这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麦田好一会,才慢慢回答,“这里美,这里是宫中御花园根本比拟不了的,这里大气、壮观、根本不能用美来形容,因为美这个字眼会抹灭了这的壮阔。”

    友儿笑笑没回答,与宫羽落在一起一同观赏。

    “我要同皇兄说,要将这种壮阔的草木移植到宫中,只有这种金色的海洋才能配上皇家的威严。”宫羽落看着麦田认真说道。

    噗……

    友儿再也受不了了,哈哈大笑,笑弯了腰,最近蹲下来笑,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喂,路友儿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金色本来就是皇家的颜色,而如此壮观的美景也只有皇家才配拥有,我明日便奏明皇兄,这尊贵的草木便是我们南秦国的国花,以后只能在宫中种植,不允许在民间种植!”他大声说着,义正言辞。

    友儿噗通一声坐在地上,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喂路友儿,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哈哈……我……”友儿挣扎几次,却因为强烈笑意说不出话来,“我……哈哈……”

    “你!路友儿,本王不学什么务农了,本王这就回京。”说着转身便要离去,友儿一个纵身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宫羽落的大腿,不让其走。一边抱着,一边暗暗惊叹,这宫羽落的一双长腿真是美哉,之前在马车里,这双修长笔直的双腿就因长度问题让他很是难受,可惜了,这双长腿的主人竟然一点武功没有。

    宫羽落欲拔腿走,却发现友儿抱得紧。其实他就是装装样子,友儿在这,他哪舍得走?但是该表达的愤怒还必须要表达。“哼!”

    “呵呵……哈哈……”友儿刚想说话,但是一想到刚刚宫羽落看着大麦一脸陶醉的样子,她便想笑,这无知的王爷还说要定位国花只允许宫内栽种,哈哈,太可笑了,以后宫中放眼一望全是金色麦田,好好的皇宫改了农场,好好的花农改了农夫,想到这,又哈哈笑着,但是却怕宫羽落真的走,于是便死死抱着宫羽落大腿,将小脸直接埋在他长袍间笑着。

    “你……”宫羽落突然面红耳赤,浑身热潮一波一波,不是因为羞红,而是因为……路友儿竟然将手放在他的大腿内侧,她的脸……还伏在……

    宫羽落不能再说话了,他咬紧下唇,脸尴尬的转向别处,暗暗深呼吸缓解体内高涨的浪潮。

    终于,友儿笑够了,放开了他的腿站起身来,看着脸红的宫羽落,有一丝歉意,“对不起,不知者无罪,我不应该嘲笑你。”

    “哼!”冷哼代表了一切,不用多做言语。

    看来这宫小白真生气了,友儿想了一下,拉住了他的手,状似撒娇的摇了一摇。她成功了,宫羽落瞬时觉得自己的愤怒犹如阳春三月下最后的一点积雪,正以奇迹般的速度迅速消融。他叹了口气,为什么自己拿这个女子这么没办法,她的一举一动总是能牵动他的情绪。有时候她让他心情澎湃,有时候她让他相形惭愧,有时候她让他异常恼怒,有时候她让他心疼连连,更多的时候,她让他……心动。

    “你说吧。”他给她解释的机会,却不看她,因为他知道再多看她一眼,他好容易装出来的怒气便会彻底烟消云散,他喜欢她撒娇哄他开心的感觉。

    友儿右手拉着宫羽落的手,左手摸了摸面前的麦子,“落,这不是什么美丽的植物,这是粮食,这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源泉,就是因为有它们,我们南秦国才能富饶,百姓们才能安居乐业,所以,这些植物是最伟大的,它们比御花园中任何一株名贵花草还值得让世人尊敬。”

    友儿抚摸这金色麦子,心中十分感动,说得也十分动情。

    也许是被友儿的情绪所感染,宫羽落心中也感受到了那种感动。

    他也伸手抚摸了那硬硬得有些扎手的植物,“粮食?但是我平时并未吃过它们啊,我从未见过。”

    友儿不再取笑,而是微笑着松开宫羽落的手,两只手小心翼翼拔下一颗最小的,她知道粮食的可贵,不能随意糟蹋。

    将饱满的粒子扒开,里面是米白色的麦粒,友儿将麦粒取出小心翼翼放在宫羽落的手上,“你看这个,这个便是麦粒,是它的果实,而我们平日里吃的就是这个。”

    宫羽落捻起来仔细看看,摇了摇头,“这个我肯定没吃过。”

    噗……

    “你又要嘲笑我?”宫羽落愤怒,满面羞红,他知道路友儿是在嘲笑他,他此时也痛恨自己的无知。

    友儿赶忙收敛了笑容,她不能打击了宫羽落,“你定然吃过,只不过不是这样吃,而是将它碾碎了,就是我们俗称的面粉,和了水便是面,我们吃的面食、点心,都是用这个做的。”

    宫羽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所以,如若真让皇上将这大麦移植到宫中,而民间不许种大麦,那以后我们便没有馍馍吃了……”说完,还用可怜兮兮的表情仰头看着宫羽落。

    咬牙切齿……“你在嘲笑我?”

    友儿赶忙调整表情,“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继续赶路吧!”说着便准备继续沿着小道走。

    “等等。”宫羽落出声。

    “啊?怎么了?”友儿一回头,突然觉得面前一黑,宫羽落已经俯身抱住了她。

    他的左手揽在她的腰际,友儿轻轻扣住她的头。吻,温柔又神情地袭来,在她的唇上捻转,舌,与之交缠。金色麦田还是无辜飞舞,壮阔、令人感动,两人便在这无人的金色海洋中,一切都是自然的,浑然天成的,仿佛这就该如此,这本该如此。

    也许是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来抒发心中的感动吧,就如同球赛胜利后,陌生的球迷可以抱着拥吻一般,只有用这种激烈的情感表达方式才能发泄心中的广阔的波澜。友儿没推开他,闭上双眼,忘了两人的身份,忘了所有阴谋诡计,双手揽上他宽厚的背,双舌相交,彼此缠绵。

    此情此景,在友儿心中有留下一个词——浪漫。

    ……

    当到达农户家中时,已进晌午。

    整洁的院落,有序的栅栏,翠绿的菜园,还有门外迎接两人的老夫妻。

    老夫妻俩十分面善,虽然穿着不算考究,不过却干净利索,一看便是勤劳朴实之人。

    “这两位便是此家家主,我们未来几天都要叨扰两位,落,这位是吴叔,这位是吴婶,来,叫人。”友儿给宫羽落介绍着。

    “你……你要我干什么?”宫羽落不可置信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路友儿一翻白眼,“让你叫人,男的叫吴叔,女的叫吴婶,怎么?有问题?”

    宫羽落更加难以置信,眼睛睁得大大的,那笔直窄细的鼻翼也因为愤怒的大喘气一张一合,“要本……”

    “本什么本,赶紧叫人。”友儿大声说着。

    老夫妻自是看出了什么,吴婶上前轻轻触碰友儿的胳膊,“路姑娘,不用的。”一看这公子衣着与气质,非富即贵,他们随时乡下人却也能看出来,万万得罪不得。

    友儿热络拉住吴婶的手,“没事的,吴婶。”刚刚还对着吴婶笑,但一转头便对宫羽落横眉冷对,“未来几日我们要叨扰人家,吴叔吴婶也是我们学农的师父,你怎么连一点礼貌都不懂,这就是你母……母亲教的?”差点将母后说出来,友儿一咬舌尖。

    宫羽落一把将友儿拉到一旁,俯下身小声说,“友儿,我的身份别人不知你还不知?我叫了叔婶便是承认了他们身份,那他们便是皇亲国戚,再说普通百姓被皇室人如此叫会折寿的。”

    一把狠狠敲了宫羽落脑袋,友儿也压低声音。“折你个大头鬼的寿,那是迷信,皇室也是人,怎么你们皇室不吃饭不拉屎?再说你现在是落公子,不是什么王爷,别总想着自己是王爷,你现在就是一普通的富家公子哥。”

    “这……”

    又敲了一下,成功听到宫羽落小声哀嚎。“这什么这,你要是做不到就赶紧回王府,我自己在这。”

    “那怎么行?”宫羽落一声尖叫,最后……他认了,拖拖拉拉走到尴尬的老夫妻面前,头低低的,双眼盯着地面,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吴……叔、吴婶……”

    被他一叫,老夫妻俩更尴尬了,突然吴婶想到什么,“路姑娘,有一些突发事件,今晨才刚刚发生,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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