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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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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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秋韵水握住她的手,一紧。

    “怎么了?”秦挽依不解的询问。

    “别停下,我感觉后边有人跟着。”秋韵水蹙眉道,带着秦挽依正常行进。

    “若是真有人跟着,那一定是钟济潮的人,没事,顶多就是监视,我们小心一点。”秦挽依顺势挽着秋韵水的手,两人靠在一起,轻声交谈。

    秋韵水略微颔首,既然秦挽依如此断定,姑且相信,想必也是因为钟济潮不放心将玉佩交予她们。

    “方才你想说什么来着?”

    “经过方家的时候,有没有办法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与阿轩取得联系?”秦挽依这才道出刚刚想要说的话,依着钟乐轩的行踪,昨日见她没事,一定会返回方家等消息。

    “如果三师兄在附近,只要引动小红,就能与他联系上。”秋韵水似乎很有经验,果然问对人了。

    “那要怎么引动小红呢?”想起那条蛇,虽然现在她与小红的关系不似之前那般水火不容,但若是和睦相处,实在有点困难。

    “小红喜欢雄黄,雄黄越多,越能引起小红的反应,但必须在附近,否则离得越远,越难引动它。”

    “雄黄?”果然是异类,不怕不说,还喜欢,这口味真重,比钟流朔的还重。

    “你也觉得特别吧,我初次听到的时候,也很惊讶,不过小红的确喜欢雄黄,我亲眼见过。”秋韵水仿佛想到什么,露出一笑。

    “雄黄的话,秋家应该也会有的吧。”秦挽依喃喃自语。

    行了半个多时辰,为了不与方家扯在一起,两人直接从方家门前路过,继而辗转到秋家。

    秋家门面的气派,已经见识了,恢弘而大气,但真正站在门前仰望的时候,秦挽依还是忍不住一阵唏嘘,果然是富甲一方的富商,门面都是金光闪闪。

    “看什么看,你们是谁,鬼鬼祟祟的?”看守在门口的士兵,看不惯两个怪模怪样的人在外边探头探脑的,当下厉声质问。

    秦挽依轻咳了一声:“谁鬼鬼祟祟了,我们正大光明地站在这里,还要光明正大地进去。”

    有了玉佩撑腰,秦挽依腰板也挺直了不少。

    “这儿是你能进进出出的吗,哪边凉快站哪边去,别在这里闹事,否则,抓你到牢里闹去。”士兵威胁地道,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哎呀呀,谁到牢里闹腾还不知道呢。”秦挽依双手叉腰,与士兵拍板叫嚣。

    “呵,老子见过撒泼的,还没见过撒泼的不要命……”

    “士兵大哥,我们是奉七王爷之命到秋家办事的。”秋韵水适时地截住两人的话,她将钟济潮给她的玉佩拿出,展露在士兵面前。

    士兵一见,立刻抱拳行礼,继而放行。

    钟济潮果然没有开玩笑,这玉佩,还真是他的象征。

    秦挽依吹着口哨,趾高气扬地从几人面前大摇大摆地走过。

    走入高阔的大门,本以为会豁然开朗,一副轩然大气的样子,哪知一片死寂,地上积了浅浅的一层灰尘,走人过去,还会扬起一片尘埃。

    站起正堂前偌大的空地上,除了微风吹拂,树叶摇晃,再无其他。

    “这是秋家吗?”怎么有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感觉?

    秋韵水望向这个埋藏着童年时光的地方,脸上有着复杂的情绪,带着一种惆怅。

    “我爹出了这么大的事,又碰上瘟疫,还有谁愿意呆在秋家,大家必定是大难到头各自散去了。”

    “韵水姐姐,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这样才能知道谁才是忠心耿耿之人,谁又是阿谀谄媚之人,兴许这会让大家更团结一致呢?”秦挽依安抚道,有着不同于这个年纪的冷沉。

    “或许吧,我们先找人,问问大哥和二姐。”秋韵水说罢,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在府邸中寻找起来。

    秋家与方家有着相似的情景,走廊小路上,很少看到丫鬟小厮,而秋家家大院大,一眼望去,毫无人烟,看着怪叫人闹心的。

    未出事之前,不用亲眼看,光凭想象,都知道来来回回都是丫鬟小厮忙碌的身影,如今,这副光景,简直天壤之别,所以,从古至今,权与钱,再多的钱,也抵不过权的压迫,只要有了权力,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所以人人才想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挽依,不如我们先到西厢房看看,那儿是大娘、二姐她们所在的地方,平日里她们在西厢房的时间多。”秋韵水征询道。

    “你做主就行。”秦挽依对秋家不熟,不发表任何看法。

    来到西厢房,有好几个小院子,秋韵水忽然停驻在一间院子前,上边写着怡韵院。

    “韵水姐姐,怎么了?”

    “这儿曾经是我娘和我居住的院子。”秋韵水离家之时,尚未及笄,而她生母离世之时,她也不过几岁,尚没有自己的院子。

    “这里想必有着你和你娘亲的记忆,不如进去看看?”已经路过这里,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来这儿,不差一时半刻,秦挽依提议道。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287章 秋公子

    在秋韵水犹豫挣扎的时候,秦挽依已经推开院门。

    院子不小,里边还自带厨房,一共三间屋子,看来秋韵水的生母在世之时,也曾获得秋炳程的宠爱。

    站在正屋前,秦挽依没有再多事,这道门,需要秋韵水亲自推开,这样才像打开一个人的心结一样。

    秋韵水伸出瘦削莹白的手指,触了触房门,又缩了回去。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还会有回来的一天。”秋韵水抚摸着房门,深吸一口气,轻轻一推,房门发出低沉的声音,缓缓打开。

    屋外的光线,照进屋里,顿时亮堂不少。

    里边静悄悄的,没有人气,但也没有蛛网密布,不似常年没有打扫的样子。

    “房屋的摆设,还是原来的模样呢。”秋韵水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没有透过一丝一毫。

    “这么说来,你爹也没有忘记你娘和你,不然,这儿的一切,早已清理了吧,若是绝情之人,这个院子,也兴许早已易主。”秦挽依如是说着,就想起秦徵,她的爹,又会是何种人呢?

    秋韵水一听,潸然泪下,突然,她握住秦挽依的手:“这一回,我一定会把我爹救出来的,挽依,你会帮我吗?”

    “当然。”秦挽依颔首,“不止我,大家都会帮忙的。”

    “嗯。”秋韵水思及此,不再眷恋这儿的一切,毅然走了出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处理,她不能再依恋过去。

    两人出得院子,往里边而去,快要走到走廊尽头转弯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道茶杯碎裂的声音。

    “这种日子,还得过多久,快闷死我了。”一道赌气又带着埋怨的声音,从另外一边走廊传来,两人相视一眼,疾步走了过去,藏在走廊拐角处。

    另外一条走廊尽头,是一处宽敞的空地,有一张红木圆桌,此刻,蹲着一人,坐着两人。

    蹲着的是一名丫鬟,低垂着头,正在收拾地上碎裂的瓷杯。

    正对着她们而坐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一张俏丽的脸,深深地蹙着眉头,眼中满是戾气,嘴巴堵着,仿佛藏了天大的怨气。

    她的旁边,坐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妇人,两道眉毛微微斜飞,带着一抹凌厉,脸色不善。

    “雨儿,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使性子!”

    “我哪里是使性子,天天困在屋里,连半步都走不出去,根本是囚禁,跟坐牢有什么区别!”秋梨雨没有停歇,还是歇斯底里地发泄着自己心胸的愤懑。

    “现在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的状况,你爹还在牢房里边,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外边瘟疫横行,你出去能做什么,还是想着被抓到悬崖算了!”袁氏没有婉言相劝,语气强硬,对自己的女儿尚且如此,更何况对其他人的女儿,看来也不是好相处之辈,难怪性子温婉的秋韵水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脱离秋家恳求孙遥带她走,可想而知,实在难以在秋家呆下去了。

    “那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秋梨雨一脸不耐,左手换了右手地撑着下巴,无论哪个姿势,都很难受,“若不是爹,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我快要出嫁的时候出事,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吗?”

    “没你爹,你能嫁给县太爷的儿子吗?”男尊女卑的世界,果然,即便秋炳程出事,即便袁氏再精明,都是维护秋炳程为先。

    “现在因为爹这事,县太爷都来退婚了,与我们划清界限,我是不是还得感谢爹啊?”秋梨雨大声嚷嚷,心中憋着屈,“成为众人笑柄的是你的女儿我又不是你自己,你当然会这么说了。”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是笑柄吗,秋家都成了笑柄!”提起这事,袁氏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满是不甘,“哼!那个老东西,当初收礼的时候手软,现在出了事,就是手硬,一点情面也不留。”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我连说一句都不行吗!”秋梨雨瞪着眼睛,连带着对自己的娘亲,都是不待见。

    “说说说,现在是怨你爹的时候吗,帮不上任何忙就算了,还在这里瞎嚷嚷,还嫌家里不够乱吗?”秋梨雨哭诉,袁氏没有安慰,而是说一句顶一句,仿佛定要将秋梨雨的气焰压下才是。

    “我怎么知道怎么帮,你又没说,而且你自己不还是坐着干等?”秋梨雨白了一眼袁氏,嘴里轻声嘀嘀咕咕碎碎念着。

    “现在衙门里边只是关着你爹,没有开堂,没有审问,又不让探监,完全把你爹隔绝起来,那个老东西也没有顾念两家多多少少的情分,帮不了也就算了,居然连个消息都不递。”袁氏想不通,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知道女儿受了委屈,但自己又何尝不是乱着,如今秋家走的走,跑的跑,成了一盘散沙,风一吹,剩下没有多少人了。

    “你不是说,这是七王爷的意思吗?”秋梨雨蹙眉道,“这个时候,瘟疫肆虐,一定是七王爷缺钱,想借此赚点银子。”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只是我跑过宋王府,本以为七王爷也是这个意思,但我跑了几趟,七王爷都是闭门不见,拒见任何人。”袁氏为此少不了奔波忙碌,从中周旋,然而,这事就这么不冷不热搁在那里,“现在瘟疫这么严重,七王爷也顾不了这事了。”

    “这么说来,就真是爹的问题了!”秋梨雨断定道,“当初七王爷过来借药材的时候,爹就是不情不愿的,现在闹出这事,一定是爹在药材里下毒了。”

    “啪”的一声,袁氏挥手就扇了秋梨雨一个耳光,秋梨雨的脸上,顿时惊现四个手指印。

    “混账东西,你什么时候能用脑子想想!”

    秋梨雨捂着半边脸,一脸恨意:“你竟然打我,如果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你说啊!”

    “这批药材出自你爹之手,谁会蠢得给自己找麻烦,这事摆明了就是陷害。”袁氏凶狠归凶狠,但脑子清醒的很,也有主见,看来秋家没有倒,袁氏居功至伟。

    “有本事,你把主谋找出来啊,拿我出气,算什么!”秋梨雨听不进袁氏的任何话,一门心思钻到自己的立场,甚至没有想过牢房之中的父亲会怎么样。

    秋韵水的双手握紧成拳,若不是袁氏抽了秋梨雨一个耳光,秦挽依不知道秋韵水会怎么做。

    就算父亲再怎么不对,但在这种情况下,不去考虑家族利益,如何营救,居然诬陷自己的父亲,这个秋梨雨,还真是不敢恭维啊。

    “你们是谁,躲在这里做什么?”正当秦挽依和秋韵水两人藏在走廊拐角处偷看偷听的时候,不知道背后什么时候已经有人靠近,突然质问了一句。

    这么一来,连带着袁氏和秋梨雨都惊动了。

    秋韵水和秦挽依相视一眼,本来并没有想要鬼鬼祟祟在这里偷听,只是无意间撞上而已,既然已经被发现,两人也没有逃跑的打算。

    回过头,但见眼前站着一名二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一身月白色薄衫,有着一张白净文雅的脸,带着几分秀气,他的身高比韩木低矮一点,但更加瘦削,不过不是瘦骨嶙峋,而是单薄而已。

    见到两人回头,乍然看到两人脸上奇奇怪怪的口罩,秋文宣被吓了一跳,退了一步。

    “你们……”

    “宣儿,怎么回事?”此刻,袁氏和秋梨雨已经闻讯赶来,脚步匆忙,骤然在拐角处看到两个奇奇怪怪的女人,也是一片愣然,“她们是谁?”

    秋文宣摇了摇头:“我也是才过来,就看到她们两个立在这儿,不知道在做什么。”

    突然,袁氏冷了声音,质问起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谁派你们来的?”

    “别激动别激动,我们是……”

    正当秦挽依想要解释的时候,秋韵水已经解下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国色天香的脸,那种聘聘婷婷的风韵,不是任何人都能效仿。

    “你……”袁氏一看到秋韵水的脸,惊愕不已。

    “娘,她是谁啊?”看到袁氏的反应,秋梨雨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何是这个表情。

    秋文宣稍稍一想,脱口而出:“你是韵水?”

    “韵水见过大娘,大哥,二姐。”秋韵水行礼,隐含的复杂情绪,唯有秦挽依知道。

    “什么!你就是秋韵水!”秋梨雨再怎么想,也想不到,曾经那个瘦瘦弱弱,唯唯诺诺的小孩,如今已经蜕变成这个模样,真是令人嫉妒。

    “你回来做什么?”袁氏顿时变得阴阳怪气,很是抵抗秋韵水的出现,越看越碍眼,越碍眼希望她越早消失,“出去了就永远也不要回来!”

    “是啊,当初不是央了人出去吗,这个时候回来,是看笑话吗?是想看看秋家现在变得有多惨吗?”秋梨雨与袁氏果然是母女,口吻都是一模一样。

    “娘,妹妹,你们何必这样挖苦韵水呢,好歹她也是爹的女儿。”秋文宣不似袁氏和秋梨雨,实在听不下去这些刺耳的话,从中劝和了一句。

    袁氏哼了一声:“她?还是你爹的女儿吗?”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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