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坚持美白,那我只能说,要从两步着手。”秦挽依清了清嗓子,叶天纤拭目以待。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166章 还回来
“第一步是饮食。【】黑素的物质基础是是酪氨酸,只要减少酪氨酸的摄入,就能减少黑素的合成,比如鸡肉、瘦牛肉、瘦猪肉、瘦羊肉、鱼、动物内脏,蛤蟹等贝壳类,扁豆、青豆等大豆类,马铃薯、红薯……”
“这不能吃,那不能吃,你让我喝西北风吗,还是你在耍我?”只听得秦挽依络绎不绝地报出一个又一个不能吃的,还不如干脆告诉她什么能吃得了。
“别慌啊,我还没有说完呢,你想要美白,自然要付出一点的代价,不然,哪有坐享其成的事情。”秦挽依不急不躁,学起了韩木,“取而代之的,自然是多吃点酸枣、鲜枣、番茄、刺梨、柑橘以及卷心菜、花菜等富含维生素的瓜果,这个我曾让习远列过一个表单,你若回杏林别苑,可以向他要。”
之前,替郭大河母亲看病的时候,她已经让习远列过,她也懒得再跟叶天纤说一遍,省得嫌她啰嗦。
“第二步呢?”叶天纤顺势问道,也不知道怎么会相信她,初次让她看病的人,可都是持怀疑观望之态。
“第二步自然要护肤,从白芷、白蔹、白芨、白茯苓、白芍、芦荟、百合、雪莲以及木瓜等植物中提取原液,涂抹皮肤,就能使黑色皮肤稍微淡化,内外调理,才能达到一点美白的效果。”秦挽依说的含蓄,却将后半句话放在肚子里,倘若想要像秋韵水这样盈白水嫩,那她无能为力,什么叫天生丽质,老天不眷顾叶天纤,她还能抗争不成。
“一点美白效果?”叶天纤果然精明,很快抓住了关键之处,看来关乎自身利益的时候,谁都会变得聪明谨慎。
“的确,你的皮肤天生偏黑,后天只有改善,若是想要脱离现状,变得红润白嫩,那我只能说,不如换皮。”秦挽依说的直接,却惹来叶天纤震怒。
“我来这里是治病的,现在告诉我只能治好一点,你要是不会看病,就别杵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叶天纤的声音很响,屏风外边的人,想必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还当叶天纤怎么这么好搭话,原来是想等着她出丑,倘若她能给出药方,大家皆大欢喜,倘若她给不出,就是想让她颜面扫地。
“挽依表姐,你怎能如此说话,对你,挽依已经尽心尽力了。”秋韵水实在听不下去,维护了一句,俨然将秦挽依当成自己人一样。
秦挽依投以感激的神色,她本以为孙遥也会帮忙,哪知这回竟然沉默了,仿佛对她怀疑一样。
“她尽心尽力?尽心尽力只有做到这个份上?”叶天纤毫不领情地回了一句。
秦挽依面色微冷,今儿她在这里坐诊,就容不得任何人指手画脚,除非的确错在她身上。
秋韵水正要说些什么,秦挽依一拦:“表姐,你可能没有把方才的话听全,我应该告诉过你,你想要白白净净,只有一种方法。”
换皮?
众人不知道秦挽依竟然真把这种方法当做一种治疗措施,还当她在说笑呢。
“我可不是在说笑,但就是不知道表姐敢不敢拿性命做赌注了,而且,是否有人甘愿捐献人皮给你,而表姐你是否又敢用?”秦挽依撂下狠话。
“你……”
如此血淋淋之事,秦挽依竟然说得出来,想想从人体身上剥下一副皮囊,那是怎样残忍的手段。
“表姐,你当明白,你要是想美白,那我不管生死,你若治生死,那我不管其他,真要说起来,你这还不是病,无痛呻吟的话,还请出门右转,直接下山。”秦挽依的话,也不轻,不止说给叶天纤一个人听,“医者,亦是常人,不是神人,你无法拿神人的标准来要求一个常人。”
叶天纤冷哼一声:“那药王谷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这是一种**裸的挑衅,已经不止针对她一个人,而是针对整个药王谷,放眼整个大兴朝,还有谁敢如此放肆。
孙遥面色微变,从茶杯间透射的眼眸,带着隐忍的盛怒。
秋韵水也是一脸薄怒。
来药王谷挑衅之人也不是没有,若不是碍于对方是秦挽依的亲戚,谁还会如此忍耐。
不知为何,或许是身在其位谋其政吧,此时,秦挽依有了身为药王谷之人的错觉,想要维护药王谷的颜面与名誉。
“当然。”秦挽依不假思索地道,“但凡一般大夫不能治愈的疾病,到了药王谷,就能有起色。拿你而言,想必看到不少大夫吧。一般大夫对你束手无策,否则你也不会脸色如旧。可药王谷就能稍微改善你的肤色,哪怕你要美白,我不是也提供给你法子了吗,是你自己无法接受而已。所以,不要一概而论,搅乱人心,药王谷立于仙泉山这么多年,治愈那么多人,你说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倘若没有必要,你又何必千里迢迢从京都赶往这里?”
“你……你以为坐到这里,就真当自己是药王谷的人了吗?”叶天纤嗤之以鼻,拿起任飞替秦挽依书写的药方,正要扬长而去。
“慢着!”秦挽依急忙喊住人,起伏的胸口,渐渐平缓,一改评论时的剑拔弩张,笑得有点痞样。
“干什么?”叶天纤没好气地道,带着警惕之色,但凡秦挽依喊住人,就一定不会有好事。
秦挽依站起身,吊儿郎当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你倒是点醒我了,其实我还真不是药王谷的人,不能代表药王谷开药方,所以,你手上那张药方,是不是可以归还于我呢,表姐?”
“你……”
叶天纤一张脸涨得通红,哪里有收进去的东西还强要回去的道理。
她攥着药方,一方面,她想要试试看秦挽依所说的方法是否有效,可另一方面,若是接受了,相当于承认自己错了,她方才的质疑,就成了空谈。
“我可都是为了你好,省得用了偏方,像我这般毁了容,悔恨都晚了。”秦挽依一副站在叶天纤的立场替她考虑的模样。
“费什么话,都很闲吗!既然开了药方,若非开药出错,就要遵照,哪个大夫像你一样,对自己的行为质疑,开了药方又收回,如此反复,你还怎么行医,怎么让人信服!”孙遥对秦挽依一阵怒骂,“滚下来坐好,下一个!”
秦挽依无端挨了骂,心里不痛快,虽然觉得孙遥在理,但大敌当前,怎么能数落她呢,好歹她也是为了药王谷考虑。
瞥了眼叶天纤,对方笑得很得意,扬了扬手中的药方,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怎么就没有在里边加点砒霜鹤顶红什么的。
在孙遥虎视眈眈下,秦挽依犹如绵羊一般,一句话也不敢吭声,还嘴的下场,会很凄惨。
她只能当头老黄牛,任劳任怨地干活。
下一个之后,又有下一个,孙遥的一杯茶,不知道喝了几个时辰,茶杯仿佛能自动蓄满一样,永远也不会空,而她,一点儿也不得闲。
来药王谷看病之人,果然病情都复杂几分,单靠用药治疗,不能根除,还需配合针灸、拔罐、开刀等。但凡遇上这些病人,孙遥大多以赶为主,若是碰上急症,耽误片刻就会发生病情变化的,他就会交给韩木,自己很清闲地坐在那里。
“师父,快到酉时了,今日还要继续吗?”眼看着天色渐暗,秋韵水瞅准空隙,不想打扰秦挽依,走到孙遥旁边轻声提醒了一句。
一连几个时辰,不吃不休,他们受得了,秦挽依也未必受得了,而且,她还有伤在身,本来只是想要带她出去透透气,哪知会遇上这事,秋韵水有几分歉然。
“不继续还想怎么样!”孙遥仿佛没有一点时间概念,也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在他眼中,只有徒弟和病人,其他什么也不是。
“师父,听二师兄说,明日药王谷有贵客,徒儿需到山下置办一些物品,再迟一点,兴许无法购置了。”秋韵水有点为难。
“急什么急,贵客能贵到哪里去,皇帝来了也一样。”孙遥一点儿也不给面子,“那小子要是看重,自个儿就能办到,还需要你。”
“那……”秋韵水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最怕师父与二师兄闹分歧,两人都是她所敬重之人。
“那什么那,谁会一大早来药王谷,明天早些下去就得了。”孙遥的意思很明确,秋韵水还得留在这里帮忙。
一番计较,秋韵水只能听命:“师父,挽依还受伤着,要不要让她先休息一会儿?”
“她是伤在脚上,坐那儿能有多累,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孙遥完全无视。
秦挽依竖起的两只耳朵立刻耷拉下来,什么药王谷,简直是魔鬼窟。
“医圣,大小姐已经好几个时辰滴水未尽,这样下去,怕是撑不住。”任飞看不过去,写完一张药方,待病人离开之后,直面孙遥,说了一句话。
孙遥闻言,抬眸正视了他一眼,仿佛才留意到还有这么一个人,半响才道:“你不是该离开药王谷了吗,怎么还呆在这里啰嗦?”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167章 往昔仇
秦挽依一怔,紧绷的心弦,仿佛被人微微一勾,立刻散乱不歇。
“什么叫任飞该离开药王谷了?”
她问的自然是孙遥,可惜,孙遥从来不说第二遍。
“看来还没说,他的事情,你自己问,老子可不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孙遥将自己撇了个干净。
她回转头,仰视任飞,却见任飞也在看向自己,只是,他的眼神,带着一丝闪躲之色,清秀的脸颊,很是僵硬,仿佛隐藏的事情被拆穿,原形毕露。
这个表情,有点熟悉。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秦挽依扶着桌子站起身,身体有点摇摇晃晃,从一大早开始,就觉得任飞不对劲,难怪今天怎么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本来以为遭受孙遥剥削劳动力已经够令人伤心了,却不知道还有一事。
任飞正要伸手搀扶,却被她避开。
“大小姐……”
“哼,我不是你的大小姐,无权过问你的事情,你是御前一等侍卫,我只是个被太子退婚被相府嫌弃的丑小姐而已。”秦挽依有点赌气,她不是傻子,听得出来孙遥的口气,也感觉得出任飞的态度,如果没有猜错,任飞要弃她而离开,将她丢在药王谷。
这段时间,她已然习惯了任飞寸步不离的保护,将它当做理所当然,曾经也想过,任飞终有一日会离开,却不知道近在眼前。
将她送到之后,是否就该离开了,可她明明承诺过,只要相信她,她就能向皇帝解释。
还是他不敢以乌纱帽做赌注,去相信一个没有任何分量的女人。【】
“大小姐,不是……”
任飞急于想要解释什么,但秦挽依像着了魔一样,什么也听不进。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过期的解释,就像过期的食物一样,变质了。”她拖着腿,从任飞身边擦肩而过,单脚跳着,就要往外走,然而,脚步过急,又滴水未进,整个身子虚弱的很,眼前一黑,身子一个不稳,一头栽了过去。
任飞急忙扶住,没有让秦挽依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我不需要你同情,走开。”
秦挽依的眼神,带着一丝冷漠,任飞愣怔之时,悄然松开了手。
她身子没有站稳,扑倒在地上。
“嘶……我又没有让你放手,让你走开,你就真的走开吗!”秦挽依一脸怨怼,哭丧着一张脸,趴在地上,站不起来,样子有点滑稽。
女人生气时的话,往往不经大脑,但男人却会当真。
她只是有点被欺骗冲昏大脑而已,没想过要无理取闹,怎么就不能迁就她一下呢,方才的默契,俨然荡然无存了。
任飞复又蹲下,紧张地问道:“大小姐,有没有伤到哪里?”
“你说呢?这样还能没事吗?”秦挽依欲哭无泪,本来行动不便,如今像个粽子一样,动弹不得。
任飞沉默地将秦挽依打横抱了起来,屏风后边还有人,他们只能往楼上走去。
秋韵水想要帮忙,但站在一边,仿佛插不上手,两人之间,有着一种让人介入的气氛。
途径二楼,灵儿躺在扶栏上,尾巴依旧打了个结拴着,它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翘着二郎腿,没有睡下,而是打量着他们两个迎面而来的人,眼神半眯着,带着点探究。
只是,各怀心思的两人,没有看到它,更是没有留意到置身在药库之中的人,那里有一双眼睛,不经意的一瞥,却能掌控一切。
待两人上去之后,灵儿身形一闪,犹如风驰电掣般,跑到钟九的身边,跳上了他的双腿,乖乖地趴在那里,享受着独有的待遇。
钟九摸了摸灵儿的脑袋,眼神深深沉沉:“发生什么事情了?”
灵儿甫一张嘴,就把方才的事情,一字不落地汇报了,绘声绘色,仿佛是它经历过的事情一样。
“是吗?过期的解释就是变质?”钟九听后,微微勾勒唇角,望向两人离开的方向,此时早已没有了两人的踪迹,“这倒是有趣了。”
“有趣!有趣!”灵儿拍了拍手,随时符合钟九的话,然而,说完之后,歪着脑袋,哪里有趣吗?难道吵架就是有趣?
丑女人吵架就是有趣,灵儿点了点头。
钟九摸了摸白色灵猴的头,上边的毛发,很是松软,仿佛特意打理过的:“灵儿,你说,她是不是那个本该令人憎恨厌恶的人呢?”
“憎恨!厌恶!”灵儿不假思索地道,凡是主人的话,都没有错。
“是吗?可为何与初见时与这些年所探,又如此大相径庭呢?”
钟九的眼眸,笼上一层迷雾一样,令人感觉困惑,灵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转动双眼,望着主人。
“她若不是那个秦挽依还能是谁呢?”钟九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困住,撑不破,“可什么时候又成了牵动范烨风和任飞的人呢?”
灵儿无话可说,窝在钟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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