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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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 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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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未同靳公说他将娶之人是华胥楼主的谁谁,而是说顾氏孤女。

而这显然是皇上“道听途说”了,也还好写下赐婚的名字为:予阡。

虽然他忧心慕七之身份恐怕没有想象的简单,可是能得圣上赐婚也终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寡月捧着圣旨,转身跪地,道:“南衣谢皇上,祖父,成全!”

靳公上前扶起他道:“圣上订婚期在明年阳春三月,等二月的时候我便亲自去礼部问好日子再给你答复吧。”

“是,祖父。”

“倒是你,那姑娘我还没有见过,而且华胥楼主那边还是要亲自去下聘的,这你也得准备准备,皇上说了三媒六娉一样都不得少。”靳公说道,“你当年读书入学,祖父都没出过银两,便是这聘礼婚事,祖父还出得起……”

“祖父……”寡月微红了脸,低下头去。

“罢了,南衣你知道婚事定下便好,去吧。”靳长儒一叹道。

寡月从靳公房里出来恰逢钟翁,问了一下郑裕安的情况。

“郑姨娘已去祠堂了,少爷那春喜苑已经收拾好了,姨娘房里的人都可以住进去了。”钟翁说道。

“嗯,这事情钟翁交与芝娘去安排,我要去翰林院了,我娘亲和大夫人那里……烦请钟翁多瞧着点。”寡月说道。

钟翁点头,瞧着少爷匆匆离去。

寡月吩咐卫簿卫箕带着毓秀坊的人和玉石坊的人去隐月阁找紫砂后,自己便骑快马往翰林院而去。

——

“嘿,紫砂兄弟,你太不够意思了,随着九姑娘来了长安也不同我们说声,太不拿卫箕当朋友了。”卫箕边整理着马车上的东西,边同紫砂说道。

紫砂却是一直尴尬的笑,帮着卫箕拿东西。

卫箕也不说他了,忙着下货。

如此一来隐月阁一旁的小阁楼成了毓秀楼。

一楼东边做玉石,西边制成衣,一楼两种营生。

这决定也是顾九提的,毓秀楼关门整顿这几天,大伙都忙得焦头烂额。

门面修葺,柜台打扫,整理好后,朱红同苏娘将衣服都摆在来了外头。

当日苏娘就问朱红道:“那姑娘……真是九爷?”

朱红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道:“苏娘您去问卫大哥或者卫二哥,不要问我。”

末了,朱红不再说话,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衣服和绣品,咬着唇,只字不吭。

苏娘瞧着朱红的样子,唾了她几句,也没好意思再问下去了。

当夜从翰林院匆匆回来,寡月冲进门后,便像献宝似的将怀里揣的圣旨拿出来,在正在给他做中衣的顾九面前晃了又晃。

顾九瞧见那明黄的颜色讶了一下,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针和线,心头已或多或少的猜到了什么。

末了,她接过来匆匆一瞧后,当初的悸动竟是减退了许多。

她心里想着的,寡月不会懂,可她终究是不能拂了他的好意……

她唇角扬起,望着那圣旨,有些喜极而泣的感触……

若是这圣旨上写着的若是阴寡月和顾九,她估计她做梦都会笑醒的……

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这幸福,来得太晚,也太过不易了……

赐婚了。

许久,她才放下圣旨,小心翼翼地缝起怀里的中衣。

寡月在她一旁用了饭,两刻钟后,也趁热喝了药。

末了,她的一件中衣一也收了尾,咬了线,她朝着寡月笑道:“你身子若好些了,我日后便隔着三天来一趟吧。”

只是最近她又听到了一些事情,听说西凉那头的远征的大雍军队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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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一章 尘定长安之皇狩

听着顾九说日后每隔三日来一次,寡月震了一瞬,心中微酸,放下书册,凝着顾九许久才出声道:“好……”

顾九明白他心里是如何想的,他舍不得她离开他,也颇喜欢和她日日腻在一起。

可是明年阳春三月,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时候,她就要成为他的新嫁娘了。

不是一场被人设计的错误,而是真真正正他们一步一步走来,不在别人的算计之中,而是他们努力而来的,来之不易的……幸福。

她温柔的垂首,灯光照着她的侧脸,别样美丽。

末了,她拿起桌上那件她做好的中衣,在寡月面前比划了一下,柔声道:“马上就可以穿了,过两天我订做的外袍也成了,早知道毓秀坊要搬来长安,便不订他家的了。”

灯影下少年仓皇颔首,微醺的面低垂下来,神情破有些不自在。

顾九放下手中制成的中衣,瞧着寡月微红的脸颊,不由的笑出声来。

都相处好些年了,还是这么容易脸红……

顾九想起那日她给他量尺寸的时候也是,稍微碰到他哪里就是一阵震颤。

“深衣除了安置几件白色的还需不需要其他颜色?”顾九边整理着没用完的线边问道。

“安置一件深色的褙子吧……”

顾九无话……她问他深衣,他答她褙子的事情。

“那便靛青色一件,或者玄黑一件……”顾九道。

寡月点头,柔声应道:“都可以。”

末了,少年的目光又落在书册上,这时顾九已端着针线盒起身。

“我去叫小易打热水来,你沐浴了早些安置吧。”顾九走了数步,停下来又道,“对了,你今天该药浴了……”

顾九有些慌了神,忙往外头走。

“完了,我忘记给你熬药水了……”顾九惊得自语道。

正跨过门楹,她便瞧见小易提着两桶子热药汤前来。

小易冲着顾九眼睛眨巴了两下,顾九尴尬地笑了笑,有他们这样记得,她也好放心出门了,也但愿寡月他能听话好好吃药。

隐月阁她无法不管,毓秀坊和玉石坊她不去打理也没人打理。

小易将药浴汤弄好,便伺候着寡月宽衣。

瞧了眼门外顾九已经走远了,小易才同寡月道:“爷,府里的钟翁说靳公爷要你回去住……叫爷好歹回个信……”

寡月试着水温的手停在水里,末了他收回手,才柔声道:“你明日便去回钟翁说我公务太忙了就先不回去住了……”

小易凝了寡月一瞬,点头退下了。

反正日后主子成家,便是要从靳公府分出去也不为过,虽说主子是庶长孙日后可能接靳公的位置,逢年过节还是得回去住的。

只是靳公府,终究不是一个安身的地方,主子也是在为九姑娘日后嫁过来盘算着。

若是真住在里头了,日后要出来便是难了。

寡月将身子没入水中,温度适宜的水浸入肌肤,他舒服地闭上眼睛。

每年阳春三月,光是想到都让他热血为之沸腾。

他一步一步按着南衣规划的轨迹前行,这一场婚礼当是一个转折点……

也希望这一场婚礼能为他们拉开幸福的帷幕,让过往种种的不堪与绝望都画上句号。

——

次日清晨,萧府

浅蓝色襦裙的女子拉开房门,是深秋微雨的天气,凉意深重。

她不由的打了一个寒噤,这时候有丫鬟瞧见这处门开了,愕然一声惊唤:“大小姐起床了!”

萧槿已有数日没有出门了……

蓝衣女子厌烦地一皱眉头,接着是一阵虚弱的晕眩感。

昨日午后草草用过饭后便睡下了,如今看来有些体力不支。

因那丫鬟一唤,又来了许多个丫鬟。

“大小姐,我这便去告诉老爷。”

“大小姐我去给您端早膳。”

一时间丫鬟们都匆匆忙忙地退下。

萧槿颇为头疼的往院子里的亭子中走去。

有丫鬟上前来奉上热茶。

末了,萧槿坐了一会儿,又有婆子急急忙忙地端着早膳上前来。

“大小姐请用。”那婆子放下早膳正准备离去,却被萧槿唤住:“等等。”

那婆子回头望向萧槿,怯声问道:“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你去表小姐房里送早膳后,让她过来一下,就说我想见她。”

“是。”那婆子了领命退下。

“蕊儿。”萧槿又唤了身后的丫鬟一声。

“小姐。”那粉衣丫鬟上前一步,声音温柔无比。

“去将我屋内书案上的一个锦盒拿来。”萧槿说道。

那丫鬟讶了一下,退下了。

萧槿早膳将将用完就瞧见长孙琴领着一个丫鬟往这边走来。

这长孙琴早些年许的婆家是慕营董明,可那董明还没有来迎娶她,去岁便驾鹤西去了,长孙琴比萧槿小不了多少,如今又背了一个“克夫”的名声,更难得说亲了,倒是长孙夫人怜悯一直让她住在萧府中。

长孙琴也懂这“寄人篱下”的苦楚,便是想着法子讨好着萧府的人,也只盼着能早些嫁出去,摆脱了这里。

“大小姐吉祥,大小姐找琴儿何事?”进了亭子长孙琴柔声问着萧槿。

萧槿凝着长孙琴,见她鹅蛋脸颊生得红润,气色颇好,在这微雨的清晨看着也别样妩媚。

萧槿微微抬眼,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锦盒上,施施然道:“这份礼还给妹妹,姐姐不得收下了。”

长孙琴顺着萧槿的目光望去,瞧着是那日她送给萧槿的玉簪盒子。

“姐姐……缘何不要了?”长孙琴不解地问道。

萧槿眉头深皱,沉声道:“不要了便是不要了,弃之心疼,食之肝疼,便是不要了……”

长孙琴心中一骇,轻不可见的后退了一步。

“琴儿便拿去吧,我用不着,也不想扔掉。”萧槿说完起身离去。

“槿姐姐。”

见萧槿要走长孙琴急切一唤。

萧槿驻足,侧身,目光没有落在长孙琴身上。

见萧槿停下,长孙琴追了上去。

“槿姐姐,皇上昨夜赐婚靳大人了……昨夜你没出房,我偷听到的。”长孙琴说完,低下头,领着丫鬟离开了。

萧槿震在当场,有雨水滴落下来,深秋的风拂过面颊,很有些凉意,女子袖中的手猛地握紧。

靳南衣……

她沉吟一声,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痛。

——

十月末的时候,长安的大多数官员都在准备下月初的皇家狩猎。

皇家的狩猎多在下半年,初冬时节的狩猎,一般是为皇族的户外活动平添乐趣了,十一月的长安已是寒冷,所以这也有利于皇族和大雍其他贵族热身。

冬日祭与皇家狩猎同时举行。

冬日祭在上午举行,一结束便开始皇家狩猎。

这几日的长安异常平静,没有风吹草动声,亦没有什么闹得满城风雨的流言蜚语。

顾九在隐月阁里过得也算是平静,没事到暗阁里头听听风声,有事便在房间里画几件新样板,送去毓秀楼做成成衣。

这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有郑子衿在耳旁时不时的嘀咕几句,也不算无聊。

“我早前在江南的时候就喜欢毓秀坊的衣服,后来再去江南的时候,也发现不及以前了,原来早前全是你画的。”

“是。”顾九颔首应了一声,不光如此,她还记得他家的小厮。

郑子衿摇着纸扇子,凑近了些儿道:“好嫂嫂,你就不能给我也做一件吗?”

“离我远些。”

顾九知晓这人的德性,便是拿她开心,他若是真的想要他即便不求她,她也给他捎上一件,可这人纯属无聊,拿她寻开心。

“嫂子真坏,也就我拿老实巴交的哥被你吃的死死地。”郑子衿微皱起眉头怪嗔道,当他端起茶水微抿一口后,脸上又浮现一抹笑意。

顾九画着衣稿的手一顿,眉头一皱,抬眼凝着郑子衿道:“你就别被他表面糊弄了,哪日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郑子衿见她回嘴,又来了性味,又道:“嫂子这么说就是南衣哥哥哄你上了贼船?”

顾九又讶了一下,将郑子衿推开了些儿,道:“滚一边去!”

“哈哈哈,你们一个上了贼船,一个却是阴沟里翻船?”

“去你的,无聊死了!”顾九唾了他一句。

“反正你们两个现在是贼船一起渡,翻船一起翻了,哈哈……”郑子衿依旧自娱自乐着,不时吃几脚顾九递来的飞腿。

顾九表示对着郑子衿无语,就不会说些好听的吗?

末了顾九将画稿誊了一遍,又裁了样板,才命紫砂送到毓秀楼去。

揉了揉酸胀的肩膀,顾九走到火炉前煮了茶。

茶将将煮好某人的杯子就递了过来。

顾九白了那人一眼,接过他递来的杯子,给他添满了端过去。

郑子衿也讶了一下,没料到顾九这么好说话。

“喝了我煮的茶,便要告诉我一些事。”顾九说道,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郑子衿疑惑地凝着顾九,显然不懂顾九想问什么。

“郑裕安是你……姑姑?庶出姑姑?”顾九狐疑地问道。

“等等,我算算……”

顾九疑惑地凝着郑子衿这到底是隔了几代?

“郑裕安与我爹是一辈的,我爷爷和她爹是同一个郑国公所出,不过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而郑裕安的爹是庶出,她也是庶出,所以不被郑国公府提及了……”郑子衿说道,摸着下巴,转头望着顾九道,“不过,不论如何,南衣哥哥与我亲便是了。”

“贫嘴。”顾九呵了一句,端着凉了些的茶水微抿一口,倒是隔着有些远了。她还是那句话,总觉得那郑裕安是个不简单的。

“你们国公府平时都做些什么?”顾九问道。

郑子衿眉目一沉,笑道:“有官做的便作官,没官做的便闲散着等着祭祀、宫晏的时候撑排场……到了每三年一次的选秀,便将庶出的送进宫去,嫡出的嫁出去。再没事的时候便培养些舞女歌女琴女,这家王孙贵族送到那家高官府邸……”

郑子衿边说边把弄着手中的杯盏。

“细作?”

顾九皱眉沉声说道。

紫黑色衣袍的少年晃着杯盏的手一顿,没有直接回答,却是笑道:“前月慕府送了两个美人给兵部尚书,兵部尚书却将那两个美人转赠给了我爹,我爹说他老了便塞给了我……”

郑子衿离得顾九更近了些儿,柔声道:“好嫂嫂,你瞧我这么小哪里需要什么美人啊,若不我把这美人……啊!”

“遣远一些!”顾九给了郑子衿一计爆炒栗子,“想塞给靳南衣,想都别想!”

顾九说着红了脸,末了,却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凝着郑子衿道:“这两人不会就是你郑国公府的人吧?”

顾九话音将落,郑子衿的脸色顿改,末了,脸上却露出欣赏神情。

“我的嫂嫂果然不简单。”郑子衿狐狸眸子一眯,他随意一语,这女子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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