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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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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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之后还是一段冗长的陈辞。

连顾九也发现了璃王未至。

不由的顾九抬起脸,正巧这时候她一旁的谢光婵也抬起脸,似乎也在寻找着什么。

果然,一番礼官承辞之后,就听闻一阵轰隆战鼓。

战鼓惊天,震耳欲聋。

四座的人都抬起脸翘首张望起来。

顾九紧张地环视这方圆之地,隐隐地有些预感。

她心中的预感和寡月的一样。

许久,那战鼓才停下。

接着,北面那山峦崎岖的山路之间,闪出一人,那人白马红袍,一身金色战甲,手中高举着的是大雍的旗帜,黄底黑字,火红的锦旗边,无比夺目——

“长安!”似乎是听得一声妇人的尖叫,顾九望了过去。

原来那将军是慕长安。

也果真是风流倜傥,俊朗无边的大雍战神。

那战鼓声的节奏逐渐变得强势而激烈,接着千百铁骑从那山峦起伏之地而来。

“报——”那铿锵地声喉在天地间游荡。

这是大雍胜利的战歌,如此一来,满座之人都转身跪地,顾九也照猫画虎的跪下。

“禀奏圣上:西凉二部及其国都祁连已归入大雍版图,俘西凉肱骨大臣四十一人,战俘三十九万余人,请皇上示意!——”

那男子在百米开外,从战马上一跃而下,一展手中明黄的帛锦,大声宣读道。

“好!”

高座上明黄色衣袍的男子激动地从龙椅上站起。

“来人给护国将军赐座,给诸位将军接风洗尘!”

明显一切都逃不过帝王的算计。

夜帝明明是知情的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顾九无奈摇头,她只是感叹阴寡月的预感是可信的,果然西凉的军队在皇狩期间回来了。

恍惚间,她听到无数的铁靴踏地的声音,然后是震耳欲聋的朝圣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将,辛苦了。”夜帝沉声道,将手中的酒水饮尽。

顾九也同其他人一样端起面前的酒水。

只是,那一瞬……

隔得这么远,即使是不看一眼,她也感受到了那个男人阴寒无比的气息……

那吞噬人心的阴寒,那身为将士特有的血性,还带着如秃鹫一般的贪婪——

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魔鬼,或者是被无尽的孤独蚕食到千疮百孔的灵魂?

为什么,要她恨他?

为什么,将要将本来就卑微的她,毁灭到一丝不剩?

那时的她已自卑到了尘埃之中,为什么要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差一点让她永世不敢面对她的爱人……

勇气,那时候的她都差点忘记了这两个字。

逃避着过往,就如同被困于孤府不敢再面对未来的周子谦一样。

一个走不出过去的人,在哪里活着都是一样。

班尔拉的营帐内,夜风说她配不上阴寡月,那时候她也是自卑的那样想的。

一个在常人眼中被人掳走的“妻子”,一个孤身一人漂泊北地,甚至流落“青图”的女子。

贞操于她已是嘘诞。

可是……

她饱经风霜之后,终是堪悟人生,一个爱她,不介意她是否清白,又是否经历过其他男子的少年,她此生此世如何得以弃?

所以,她不说,却一如既往地去了江南。

而那个善良的少年,却始终不离不弃……

顾九头一仰,辛辣的酒水入喉。“平身。”高座上的青年笑道,“众爱将入座。”

顾九随着众人坐到榻上。

这时候她眸光一扫红地毯上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却无意之中瞧见那漆黑色的战袍上一抹靛青……

她身子猛地一震。

正当此时,一声传唤:“璃王至。”打断了顾九的思绪。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那处。

桓青衣推着璃王上前来。

顾九狐疑的凝着那绝美男子,他面色有些苍白,虽然薄唇之色正常,但两颊少了些血色,以顾九的经验看来,璃王当是受了伤。

连寡月也微眯起眼,端详起璃王来。

“儿臣偶感风寒来晚了,请父皇恕罪。”

那少年清浅地说道,眸光之中别无波动,不卑不亢,不惊不喜。

不会是来得晚了,应该是恰巧赶至,顾九想到,目光又落在璃王身上片刻,正偏头又对上阴寡月阴鸷的凤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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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若你是女子

夜帝对一旁的安雨翎使了个眼色,安雨翎会意上前去代替桓青衣,将璃王推上高台。

“璃王既感风寒,因在府中多加休养的,雨翎啊,替璃王取一件狐裘来。”夜帝愁眉不展的说道。

“是,皇上。”

安雨翎同一旁的女官送去一眼,那女官匆匆行礼后离去。

狐裘取来,安雨翎浅笑着接过,欲亲手为璃王系上。

安雨翎纤细修长的手有意的往璃王脖颈处靠拢,绝美的男子凤眸一眯,伸出苍白的手接过安雨翎手中的狐裘道:“劳烦安总管了,本王自己来吧。”

安雨翎悻悻地收了手,薄唇微扬,朝着璃王一躬后退下。

二人都心知肚明,也都是暗自猜测。

安雨翎想一试璃王脉搏,证明心中所想,璃王又怎会不知。

等一切就绪了,夜帝才吩咐道:“那狩猎开始吧。”

这时候又有礼官匆匆忙忙上前,是因大军突至赶写出来的承辞。

那礼官还没来得及开始宣读,明黄色衣袍的太子便从高座上走至红地毯中,一撩起衣袍跪地。

“父皇,大军远道而至,护国将军和诸位将军大都累了,这次狩猎就由儿臣打头阵吧。”

俊逸的男子薄唇轻动,狡黠的凤目微低垂下来。

夜帝摸着下巴凝着卿灏道:“灏儿既然愿打头阵朕岂能不准,那诸位爱卿谁愿意同太子参与今日的狩猎?”

如此一来顾九算是懂了,这三日她都得在这北城皇家狩猎场度过了?今日是太子,明日便难保不是慕长安,不是孤苏羽了,只要“靳南衣”不被揪上去就好。

“玩点有意思的吧,总是那几人上没意思,朕方才想,这三日四大国公,还有六部的,甚至翰林的都要派人出来。”

卿夜阙拍着龙椅扶手说道。

在座诸位一听都纷纷议论起来。

“皇上,几个国公都不参与了吧……”慕后凤眼一眯,在夜帝耳边柔声道,各自府中的实力自然是不可透露的,倒是这卿夜阙竟是一时起兴提出这种提议!

夜帝眉头一皱,转眼望向各个国公,沉声道:“便依皇后所言。”

这时候有个老臣站了出来:“圣上,太子,老臣有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爱卿请讲。”

“不若趁着将军们歇息,中书门下三省六部、翰林院还有其他几个院都参与进来,选年轻力壮的数人,然后来一场比试如何。”

夜帝摸着下巴,瞧了一眼已开始议论纷纷的诸位大臣道:“朕觉得这提议甚好,不若就这么决定吧。”

一旁的一个老臣也笑道:“圣上,任何比试都应有奖有罚。”

“即是比试,自然是要奖罚分明,那各院都去准备一下吧!”夜帝大笑道。

满座一听圣上定了奖罚,自然更重视起来。

“如此便让六部和翰林的人都去准备准备。”太子同夜帝和诸位大人谦和道,袖中的手却是紧握,和一群不懂骑射的人比试又有何趣味可言?

六部和翰林的一把手们都慌了神,尤其是翰林院这头,都是十年寒窗苦读考出来的文人,又如何懂那些贵族的骑射之术?

翰林这边也无疑是要垫底了。

六部里大多数人也如是想到,翰林的文弱书生又有什么好比试的?

有的一辈子都不曾摸过弓箭的。

“每部派出四个人,那诸部的大人速速去理了名单来吧。”礼官瞥了一眼太子阴寒的脸,擦了一把汗水后说道。

顾九重重的搁下酒杯,还真是能折腾,折腾的翰林院的弱文官们都参与狩猎了,也不知这奖是什么罚又是什么?

六部询问完了,礼官拿着笔纸去询问翰林院的叶大学士,叶大学士抬眼一扫前排坐着的都是几个弱不禁风的身材矮小的学士。大学士脸一红,心里头颇觉得堵得慌,再往后头一望,瞧见中间一排坐着的个子高。

“就他们四个了!”叶大学士随手一指道。

那礼官忙上去登基名姓。

大学士随着礼官走近了才瞧清这四人是谁:古雅、归冉、於思贤,还有一个是正是靳南衣。

叶大学士也讶了一下怎地随手指就是他四人,还有,这“靳南衣”怎么跑到这里坐着了?身为翰林学士怎么不坐到前排去?

“大学士,可定下来了?”礼官问道。

叶大学士目光在“靳南衣”身上扫了几眼,个子倒是够,就是这身子听说不行,这一时半会翰林里头也找不到同他一般个头的了,进去充个数吧。

“就他们四个了。”大学士摸着下巴道。

於思贤、古雅等人凝着寡月又瞧着礼官,眼睛眨巴了数下,大学士确定要“靳南衣”去狩猎?

“名字一写就不得更改了,翰林院自求多福了。”礼官说道朝着大学士一鞠躬道。

“你们四人中有谁从来没有见过熊、虎、鹿?”大学士沉声问道。

“……”

末了,寡月一人举手。

寡月讶了一下,瞥眼瞧了一眼身旁的於思贤,有些小吃惊。

“你们四人中谁从来没有碰过弓箭?”大学士又道。

末了,又只有一人举手,还是阴寡月……

寡月又下意识地瞧了眼於思贤,这会儿不光是吃惊了,还带着一丝小鄙夷。

“罢了,罢了,靳学士进去充数吧。”叶大学士擦了擦额际本没有的汗说道。

这一说四周听到的都笑了。

隔着不远不近的顾九双手缓缓的爬上额头,神色难看至极……

这时候有一个公公急急忙忙上前来道:“翰林院的人随咱家去换衣。”

四人随着那公公退下。

将一身官府换去,穿上戎装,於思贤诧异地凝着寡月道:“哇,想不到靳兄看着柔弱,还挺有料的!”

於思贤这么一说,其余二人都瞧了过来。

阴寡月“唰”的一下红了脸,快速的将手中的腰带系紧,又系上一个公公递来的玄黑斗篷。

“这走出去,不晓得的人还真以为你是武将出生呢!”於思贤也换好衣服,手搭在寡月肩膀上,揽过寡月出了衣室。

寡月脸更红了些儿,不置可否。

等衣服换好,六部翰林的约莫二三十来人站到红地毯上给皇上行礼。

四周又传来了嘀咕声。

“想不到两个萧大人都参与了。”一女眷说道。

其余的女眷也瞧了过去。

“咦,哎呀,那个是靳学士吗?啧啧啧,我真认不出来了。”一个女子大吃一惊说道。

接着众女子都瞧过去,寻那“靳南衣”。

“哎呀,本小姐可寻了好半天,想不到就是一开始瞟眼过去最俊的那个,真是人靠衣装,这样一身戎装还真以为是武将世家出身呢!”一个娇滴滴的世家小姐柔声嘀咕道,末了竟是宫扇掩面,羞答答的笑起来。

“确实没有认出来……”这时候有许多女子都嘀咕道,不是说那靳家子,是个病弱的吗?看着是清瘦了些儿,可能是真有痼疾吧,倒是真糟蹋了这一副好皮囊。

“真看不出来这么俊逸的人儿,被传是个短命的……”又有人笑道。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凑过来说道:“听说他只有几年可以活了,连白马寺的溯雪大师都只能续命。”

“你又听谁说的?”有女子柔声问道,突然生出一种奈何英雄总陌路的感概,这也是蓝颜薄命吧。

“京城谁不知道啊。”

“你小点声,他未婚妻就在后头坐着呢。”

这时候周围人的目光都投向顾九。

顾九低垂着头,微抿着薄唇,也不抬眼瞧那些女子,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心中却是无语至极,这些流言也传的真快,白马寺溯雪大师给那人续命的事情都被人传了出来……

见顾九如斯淡漠神情,女眷们都不说话了。

倒是那些将军那处又起“争执”。

“看来翰林院果真无人了。”

那男子薄唇微扬,轻笑道,唇角满是嘲讽。

翰林院的四人都望向孤苏郁。

众人心中清楚,孤苏郁说的是“靳南衣”。

“咔擦”一声听到一声杯盏被捏碎的声音。

红袍银甲的男子手中的杯盏被捏碎了。

“叶将军你怎么了?”一旁有将军小声询问道。

慕长安闻声也朝夜风望去,似是想到什么,眉头一皱。

“罢了,无事,别大惊小怪的。”慕长安沉稳地开口朝诸位惊讶的将军说道。于是众位将军停止了议论。

听人说靳南衣救了叶将军一命,孤苏郁微勾唇角,想不到那段时间靳南衣竟是随大雍的军队去了西凉。那么这段时间长安又发生了什么有趣的呢?

寡月目光在孤苏郁身上停留了片刻。

孤苏郁能感受到那目光之中的情愫,是恨,剥筋剔骨的恨意……

真有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翰林学士,他有什么资格恨他?

靳南衣连伤他一根头发的机会都没有!

不。

孤苏郁身子一震,似乎是想起了那日顾九落崖时候的密林处,这“靳南衣”的反常之举,他不是不能伤他的……

他身负极深厚的内力,这绝非是一朝一夕而成的!

靳南衣……

孤苏郁抬起阴寒的凤眼,黑袍中的手紧紧地握住。

“咳咳咳,父皇。”安静地高台传来一声少年虚弱的声喉。

“璃王有何提议么?”夜帝闻声望过去。

“咳咳咳,父皇,这些翰林院中人肩不得挑手不得提的,这样的比试缺乏公正,儿臣提议将这三十三人分成三组,儿臣与太子还有慕将军的人各带十一人,这样既能选出最优胜的将军,又能选出狩猎最多的小组,这样来比谁如何?”

“本相觉得璃王的提议甚好。”璃王话音将落,谢相忙说道。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卿灏也站了出来道:“儿臣也觉得二弟此提议甚好。”

卿泓与卿灏的目光一瞬交锋,这倒是他两兄弟初次达成某些共识……

“哦,难得你二人如此达成共识,哈哈,传护国将军。”夜帝更是难得心情大好,摸着下巴大笑道。

——

“护国将军意下如何?”夜帝笑道。

“臣绝无异议,叶将军和孤将军都可任凭皇上和太子吩咐。”跟了他十几年的大将董光如今在驻守西凉,如今他的心腹也当属叶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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