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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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 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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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被青衣推着上了御赐四轮的华丽马车,这是因上次璃王平瘟疫立功后,皇上赏赐的。

青衣十分麻利的将璃王抬上车。

车门被关上,隔绝了外头人的视线,车夫上车,四轮车缓缓驶动,出了人们的视线。

这车从城北一直到璃王府门前才停下。

青衣又熟稔地将璃王抬下车,直推着璃王朝琉璃殿而去。

一路的宫人行礼都被无视。

青衣推着璃王直接进殿。

“都退下。”

殿前的人都被唤走,“嘭”的一声大门紧闭。

青衣将璃王推到内阁,一身紫色锦袍披散着发髻的少年赤着脚迎上前来。

“王爷……”

渊已有许多日没有见到卿泓了。

凝着卿泓已渐渐丧失血色的脸,渊哑声一唤:“王爷,您怎么了?”

“不碍事……”卿泓说道,又同身后的青衣道,“青衣,不要再逗留了,快去别院。”

这一声吩咐竟是让青衣和渊都是一惊。

“是。”青衣不敢违背命令,又担心王爷的身子。

渊却是赶上来:“王爷,您,您受伤了……”

卿泓将渊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移开。

“渊,我不碍事,你无需担心。”说着催促着青衣离开。

青衣从密道而出,走出密林又是一辆并不华丽的马车。

琉璃殿中,渊却是一脸的困惑,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卿泓……

在以往的岁月里,卿泓是从不愿意瞒着他什么的……

而今日,他受伤了,却不愿意向他透露他为何受伤。

而且这半月里他去了哪里他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渊竟是平生初次生出一些困惑来。

他抬眼想看看窗子外头的世界,却是一眼的黑。那窗子都被密封着的,他又如何能看到外头的世界?

他只是想了解一个人的全部……为什么,不可以……

卿泓,他又是为谁而紧张,为谁而激动着?

他这一生接触过的人,就只有一个卿泓啊……

渊“腾地”一下跌坐在地,屋内书案上的画稿落地。

一副绝美的牡丹绯衣图散落在室内的地面上,簌簌无声。

——

“快点,青衣。”

车内璃王吩咐道,车外一身车夫装扮的青衣猛地赶着马车,心头的不解都要衍生成一种怨念了……

王爷,你何苦……

王爷莫非?

青衣打了一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温柔的目凝着前方的路,心中却有些不平静了。

车至城南别院处停下,管家听到声音立马迎上来。

马车进院后,管家立马关上大门。

“人醒了没有?”一下车卿泓便问道。

管家自是知晓主子问的是谁?

“没……还没。”管家低头说道。

“快带我去。”卿泓吩咐道,自己已去转车轮子。

青衣忙推着车,管家走在前头。

从青石台阶处,一树海棠花影处,就能看清那屋内的灯火,镂空雕的梨木大门,屏风遮挡在榻前,却看不清榻上人的脸。

“阿七……”少年一声喟叹,手一扬示意身后的人停下。

“主子,你的伤口还没有上药!”青衣挣扎着说出自己心中想说道呃话。

“不碍事,我自己来,屋里有药。”卿泓说道,兀自转动着车轮,朝着将将由管家打开的门而去。

管家退下,青衣站到了院子中。

卿泓掩上门,朝着床榻移动去。

四页屏风,他长长的身影赢在上头,身影一转又朝床榻那处倾斜而去。

榻上的男子睡得安详,一身妖冶绯衣退下,只着了白色的中衣,绝美的面容上眉目深凝……

泓……

一声呓语,让榻边少年一震,不知是没有听清,还是没有刻意在意,轮椅上的少年径直的执起榻上男子落在被褥外头的手,掩盖在被子底下……

梦中唤着的除去亲人,还会有什么人?

他知道自己曾在梦中唤过三儿。

方才他定是听错了,或许只是一个单音节的字,没有任何意义……

轮椅上的少年双颊升起薄红,眸光温柔的凝着榻上男子。

若你是女子,该有多好……

蓦然间,脑中灵光丝一股闪电般疾驰而过,少年身子猛地一颤,手仓皇地搭在车轮上,后退一步。

他,如何会做如此荒唐的设定?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不可原谅……

昏黄的灯影之中他无奈高扬起唇角,不过是一世终老无依的宿命,为何要希求可悲的情爱,他的一生都为三儿,不可能再为其他人沉沦。他那些可悲荒唐的设想不过是一场泡影。

不过是十岁那年一场际遇,祁连,慕华胥,他便是这么多年一直萦绕他心头,一朵不散的妖冶牡丹,便是这一次,他救了他一命,还清了,了了一场恩遇,便是红尘之中,英雄末路!再无了牵连!

可是。

慕七……

少年紧握住袖中的手,他绝美温柔的凤目又不甘地在榻上男子的脸上一扫。

一眸暖意。

------题外话------

悄悄话:渊还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另一种生物:女人……

顶着锅盖逃走……票票票票……谢谢花花钻钻票票。

 第六十三章 仇人见面!

顾九随着宫人们进了营帐,女眷们多三两一个营帐,她与谢光婵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女子住一处。

将进营帐那宫人离去后,那两女子就去翻自己的包袱。

顾九有些小吃惊,没料到她们还带了包袱。

谢光婵和那女子都准备了零嘴,她们随便吃了些垫着,顾九可觉得愈加饿得慌了,无奈她只好往自己的床榻上一躺。

末了,她听到窸窸窣窣地脱衣声,睁开眼一侧脸就瞧见谢光婵在换衣。

先前素雅的衣裙褪下,她换上了一件华丽又不觉艳俗的裙裾。

顾九眯眼一看,只觉得这谢光婵到底是个不逊于萧槿的美人,年岁小了些,气质虽青涩了些,也不输于萧槿,也难怪她心高气傲……

若是没有猜错,谢光婵倾慕的人是……倒是眼光独具一格。

谢光婵和那女子换完衣裳瞧见顾九没有动作,懒洋洋地躺在床榻上,不由地望过来问道:“慕姑娘,你怎么还不换衣裳?”

顾九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末了,对上谢光婵美丽的眸子,才缓缓开口道:“我没有带行礼。”

谢光婵明白过来,可她只带了一件衣裳,也爱莫能助了。

“慕姑娘,一会儿宫人们就要来请了,我这里也没有多余的衣裳,倒是脂粉铜镜可以借你补妆。”谢光婵柔声谦和道。

顾九错愕了一瞬,却是笑道:“多谢姑娘好意,不必了,我想趁着这会儿多眯一会儿。”

顾九言罢闭上眼睛,确实是累了,腿疼的都走不了路了,一会儿还要去受苦。

谢光婵瞧着顾九那般慵懒模样,心头微讶也不知这样的女子是怎么教养出来的。

“慕姑娘,我这有些糕点你要吃吗?”谢光婵朝着床榻这头说道。

躺在榻上的顾九不由地皱眉,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这女人连睡觉也不让她安心睡……

“不必了。”顾九说道翻了个身,转过去继续睡。

屋内的另一个女子轻哼一声,可顾九没有听到。

那女子也同谢光婵一样换好了衣裳,正在修补妆容。

顾九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就听到女官来传。

“慕姑娘,快醒醒,盛宴要开始了。”谢光婵拍着顾九的肩膀唤道。

顾九秀眉皱了皱,嘤咛一声,缓缓地睁开睡眼。

“嗯……”

女官站在外头,深凝着柳眉。

顾九快速地起身,将脸上的面纱绑得牢靠些儿后,跟着谢光婵她们走出去。

“姑娘这面纱最好是取了。”那女官大人冷冷地说道。

顾九朝她一福道:“民女染了风寒,怕传给其他人了,所以……”

那女官一听脸色更难看了一些,刻意离得更远了一些儿,生怕顾九将风寒传给她了。

“都速度点吧。”那女官冷冷地说道。

顾九同谢光婵去的时候,盛宴右侧的大部分的女眷都到齐了,左侧的百官也正在陆续入座。

宫乐歌舞也已经演奏上了。

等百官都坐下后,才见夜帝、慕后、太子、太子妃、三皇子等人陆续登场,又是让顾九苦恼的跪拜仪式。

低垂着头足足半刻钟以后,才听到一声“平身”。

果然如顾九所料篝火盛宴的吃食很是丰盛。

顾九有幸独享一只烤野兔,那鹿的肉她只分到一小块。

肉烤得很嫩,还没等到吩咐,顾九便大快朵颐起来,反正隔着这么远,上头也瞧不到,她边吃着边用目光打量着百官那头,想寻到阴寡月的身影。

因为位置不同于白日的时候,所以她一时间还不知道翰林院的人坐在哪里。

顾九抬眼的时候发现一旁的谢光婵也同她一样四处寻找,旁人也不知她在找着谁……

顾九却隐约猜到她在找谁。

确实没有寻到阴寡月,正当她快要放弃的时候,顾九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朝她投来,她心微微一动,下意识的瞧了过去。

那人麋鹿般温柔的凤目凝着她,唇角含笑,微微抬起手中的酒杯,朝她点头。

原是坐在那个角旮旯之中,让她好一番寻找,顾九“噗嗤”一声笑了,端起桌上的酒杯朝他点头。

“不知羞。”一旁谢光婵红着脸低咒一声。

顾九握着酒杯的手一顿,眉头一皱,脸上的笑容却没有褪去,她缓缓地放下酒杯,阴寡月也收回自己的目光。

此刻舞乐中,有几个身影朝这处走来,因为众人皆坐着,那几个走动的身影看着尤其突兀。

“是萧大人来了。”

“萧大人醒了!”

顾九瞧见被医官扶着的萧槿朝红毯处走来,她上过妆,看不出气色好坏,一身淡黄色的裙裾又尤显得她皮肤白皙,在她走上红毯后她推开一旁扶着她的医女,稳着步子上前走去。

那医女骇了一下,抬眼凝了眼萧槿后,恭敬地低下头去。

舞女们都纷纷退开些,给萧槿让出道来。

“萧侍郎?”先是慕后一讶,惊愕地瞧着萧槿又瞥了一眼一旁的夜帝。

“萧侍郎伤势如何了?怎地不在营中休息,朕已同御医说了萧侍郎可以于营中休养的。”夜帝皱眉道。

萧槿一提衣裙在红毯上跪下。

“臣叩见陛下,臣无碍,百官接至,臣既无碍便不得缺席。”萧槿淡声说道,美目里多了一丝憔悴。

满座讶了一下,这话从女子口中说出,还着实是让人刮目相看一番。

夜帝眸光一闪,沉声道:“来人给萧侍郎赐座。”

有两名女官搬着一个梨木大椅从东侧而至,放在百官前头,比邻丞相之席位,这时候众人又是一惊。

连萧槿都心生异样,眉头一动。那两名女官又要上前来扶,被萧槿拒绝了。

“院正。”待萧槿坐下后,夜帝又是一唤。

御医苑院正不疾不徐地上前来。

“萧大人的伤势如何了?”

“回圣上,萧大人的伤势并未伤到要害……”院正停顿片刻后又道,“也许是隔得较远,间并未深入,只是破了皮肉,圣上无需担心,萧大人不会有事的。”

夜帝紧皱的眉这才舒展开来。

“退下吧。”

“是。”

夜帝又望向萧槿,凝眉问道:

“萧侍郎是在何处受伤?有未看到什么蛛丝马迹?”

夜帝如此一问,满座都安静下来。

萧槿眉目一动,睫毛轻颤,末了,准备起身答话。

“萧侍郎坐着回话。”

“是,皇上。”萧槿微红着面道。

当她抬眼,对上众人期待的目光,美丽的凤眸定格在一人身上,柔声道:“是靳大人。”

一瞬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靳南衣”

“萧大人何意?”有一位老臣不解地问道。

“难道是靳大人放得箭?”又有一位高官说道。

此刻许多人脸上都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多了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凝着“靳南衣”。

“不。”萧槿一声反驳道,“是有人要害靳大人,本官为靳南衣受了那一箭!”

本官为靳南衣受了那一箭——

此句,无疑是让寡月心头一震。

就在这时顾九手中的瓷杯也滑落,幸而酒水泼在了衣裙上,没有发出让周围人吃惊的声响。

萧槿代“靳南衣”受了一箭?

可是真真实实的受了一箭?

这一箭,顾九懂,救命之恩对于古人来说的意味,她都懂。

萧槿,她意欲何为?

不是所有的救命之恩,都能以身相许的……

可是,萧槿替阴寡月受了一箭,阴寡月便要为了这一箭记住萧槿一辈子吗?

不,她自私地不允许。

顾九仓皇抬首,凝着远在几十米之外的萧槿。

周围的女眷都抬起头望向她,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

而此刻,“当事人”却一直低垂着头。

有官员开始因“靳南衣”的不理会产生埋怨的时候,他仍旧不理会的低垂着头,那麋鹿一般温顺清澈的眸变得幽暗,眸深似海。

不可能有人在百米开外箭指着他,他和夜风都没有丝毫的警觉!

就算他的警觉没有了,那夜风身为军人的警觉呢?

夜风,同样带着这样的疑问。

若不是他二人完全丧失警惕,便只有一个原因……

寡月这才抬起眼望向萧槿。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要让他靳南衣当着群臣百官的面,反驳她吗?

让众人认为,靳南衣拒萧槿之恩情,不认救命之恩,于她,又有什么好处?

萧槿这一刻才从这个少年眼里读到慌张与不解,终于有了平静淡漠以外的东西……

可是下一刻,靛青色深衣的少年又仓皇偏头望向另一处。

他只是一瞬间想到了他的九儿……

九儿,一定是对他失望至极。

“萧大人,末将想问您那箭是从何处射来,您又是在何处受伤?”

正当众人议论之时,一声清而利的声音从百官中传来。

众人都望向那男子。

萧槿眉头一皱,望向那男子,英俊眉目,皮肤微黄,五品将士的着装,却有一股难言的尊贵强势气息。

因着是篝火盛宴,群臣的议论都很随意。

“当时使出紧急,本官……记不清了。”

萧槿微红着脸说道,纤纤玉手抚上额际。

“还有,那羽箭为何是射向靳大人的,难道本是有人想射杀靳大人?”夜风一出此语,余光微微瞥向一旁不远处的某个黑衣人,“而且……末将一直跟在靳大人身旁寸步不离,萧大人,你看清了,那一箭是射向靳大人的……”

“还是射向末将的?”夜风鹰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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