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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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嫁病公子-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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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气得发抖,妓、女你大爷的,你们全家都妓!

她感受到握着她小手的手那样紧,紧得她想大叫一声。

这个弱懦温柔的人都受不了了。顾九突然在想他这么多年也没少听过这些话吧,突然觉得他其实也很可怜。

“药罐子娶个破罐子绝配啊!”

“药罐子休妻啊!”

这几句话带着长安乡音,顾九虽然看不到人也能猜到是这附近的乡里。

真是……让人无法忍受,以顾九以前的脾性定要把这些刁民拿鞭子抽!

众人聒噪声中,那一身绯色喜服的男子却是紧握着顾九的手沉声道:“寡月不会休妻。”

全场人都安静下来,连顾九也愣住了。

片刻的宁静后,突然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傻子,药罐子果然是傻子,还想考功名,哇哈哈。”一个少年大笑道。

阴寡月的确是要考功名的,十多年前明帝登基,大赦天下,他由罪臣之子降为庶民,获以科举考试的资格。

“二娃子你瞎说什么。”开口制止的是在顾九进门时与青衫公子交谈的妇人,这个乱说话的孩子是她的二儿子。

“死回去,阴公子的事是你能乱说的,吃饱了不死回去给家里的鸡把粮?你乱说些什么,看老娘不打烂你屁股。”那妇人追打着那少年,少年一溜烟的跑。

那妇人表面上是说他的儿子实际上却是在说那些吃饱了没事来这里看笑话的高官们。

那些高官一听脸一红,反正人也娶了,笑话也看完了都满足的离开。

那送亲的青衫公子忙走上前的对阴寡月说道:“阴公子,小姐的事本官也做不了主,如今皇后娘娘也发话了,阴公子就将……”

阴寡月轻抬手打住了他那句“将错就错”堵在了嘴巴里,这么冠冕堂皇的嘲弄,他听着恶心。

“咳咳咳……”他猛咳了几声,“阴某没那个福分,这辈子只愿伴拙妻一生一世。也不求什么高冠俸禄只求能混口饭吃,让日子好过一点。”

那青衫公子一听眉头一皱,莫非真是他们想多了?忙笑道:“那本官就不叨扰阴公子了,洞房花烛还祝阴公子尽兴,告辞!”

那人一说完转身离去,心里冷笑道:如花美貌又如何,终究是出自风尘。

只是他转身的刹那,却不见阴寡月窄长的凤眸幽深而阴蛰。

——

喜婆们和丫鬟们都走了因为那是晋侯府雇的不是阴家雇的,价值不菲的嫁妆也被抬了回去,真是大雍朝史无前例的闹剧。

顾九觉得自己要自由了,没有这具身体以前罪臣女与风尘女的头衔,或许等下要顶上一个弃女的帽子,但是她要自由了吧,只要能逃出那不见天日的桃阁,就能改姓埋名重新来过,想想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那个男人却一直握着她的手,手心汗都可以滴出水来了。

顾九正欲伸出左手掀起开盖头的时候,阴寡月握住了她的手。

“还有人。”他的声音好温柔。

奇迹的,顾九竟然不动了,再想,他为什么要管在乎这个,难道他真要拿她当妻子?

姑且不论这具身体以前的身世,一个风尘女的身份他不觉得心里过不去么?

万般疑惑,她已落入他的怀中,他的手握着她的腰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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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3、交杯酒(修)

阴寡月咳了几声,却是撑着将她柔软的身子贴向胸膛向内室走去。

“没有喜婆,我们自己弄。”他温柔的笑道,将顾九放在床榻上。

他陪她坐在猩红的锦被上,修长白皙的手无意间摸到几粒花生,他望着手心的花生突然间笑了。

顾九觉得四周的气氛诡异,她的耐心似乎要被磨灭殆尽了。这男人到底要做什么?不会真的要跟她“洞房”吧?

平静下来顾九突然想既然他愿意演,那她何不陪她演?

阴寡月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顾九本能的一颤,想要挣脱却由他握着。

见她没有拒绝,阴寡月拿起一旁的喜秤,缓缓的站起,左手仍旧握着她的手。

喜帕缓缓落下,他凤眸对上一双平静幽冷带着淡淡锐利的眸子。

他薄唇微微勾起,笑道:“娘子真美。”不知是真心的赞赏,还是早已习惯这无关痛痒的赞美。

顾九有一瞬的错愕,抬眼望着他苍白甚至于惨白的面容,看着他的轮廓修眉长目,凤眼阴蛰,诚实道:“夫君也不差。”他的确不差,若不是这惨白的容颜,他可算得上一个美男子,只是少了些阳刚之气,多了几许苍白清瘦。

“为夫谢娘子的夸奖。”

没有惊讶于她突然的开口,也没有觉得她话语的唐突。只是那惨白的脸上,幽深的凤眸闪过一丝光亮,眼波之中掠过一疑惑,他似乎懂了那人不杀她的理由,那人说要送他一个清白有趣的女人报答他多年前的救命之恩,看来是真的了。

顾九诧异地望着他走向燃着龙凤双烛火的高台,取下两杯子交杯酒。

绯色衬得他的眉目更加温柔,顾九从不曾见过这么温柔的男子,与她往日里记忆中的男人有太多不同。只是毕竟太柔弱了些,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护得了她?

他端着酒走到她身前,眉目里的温柔不容顾九去破坏,对上他清澈的目,顾九竟然说不出一句伤害的话来。只是,明明娶错了人,他为何还要将错就错?明明该恨她的,为什么不愿意吝啬他的温柔?

“还要演下去吗?”顾九冷声道,“我不是哑女,你不提防我吗?”

少年一怔,却是笑道,“你是我的妻子。”

他将喜杯递给她,眼里满是期待之色,分不清真假。

顾九望着近在咫尺的杯盏,又抬头望着站在她面前的新郎,唇瓣颤抖,十指紧握着身下猩红的棉被,他傻了吗?

“放我走吧,从此以后互不相欠!”顾九说道。

阴寡月握着的喜杯的手一抖,有酒水荡了出来。

“你怎么了?不愿意吗?”他紧张道,声音有些颤抖,眼里满是受伤。

“我知道我很贫穷,我会努力让你过的更好的!”他将酒杯放下握着她的手说道,那双清澈的目里似是有泪水要落下来。

顾九,一瞬呆滞,从未见过一双凤眸可以静若古潭,又似有清泉涌动其中,这份美对于她这个现代人来说太过遥远,以至于她连声解释道:

“不,我不是嫌弃你。”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离开这里,我不想耽误你,你可知道?”

“这样啊!”阴寡月凤眸略缩,淡淡一笑,“我没有觉得你耽误了我。”

他半蹲在她的面前,修长苍白的手抚上她的面颊道:“倒是我配不上你。”他说道,声音清润如水。

顾九心下一跳,似有些悸动,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平静却动人的情话,他和那些纨绔的公子真的不一样。

这么好的男人她为什么不愿意停留等他呢?可是他与晋侯家的过节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算了,我也不强求你了,只是还是希望留下来……”他突然松开抚着她的脸的手落寞道,“我真的很孤独。”

我真的很孤独……

只是一句触动心弦的话让顾九的身子猛地一颤。

曾几何时这具身子也曾被孤独湮灭,扑面而来令她寒入骨髓的是夜的恐惧。迫入桃阁,在保娘的毒打下,她紧咬着牙关不曾发出一点声响,她本来就是个哑巴又要她如何取悦于人?当那涂着厚粉的中年妇人的手抚遍她的全身时她没有尖叫没有嘶声大吼,只是默不作声,一个不能勾起男人性味,刺激男人感官的女子,再美也不过是一个废物。

所以,这具身子原来的主人如愿被带到了下人房,却保全了她仅剩的东西。

回过神来顾九想想,真要和他过吗?会不会不习惯?一直以来独来独往惯了,生命之中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而且是个古人!要和自己一起过,真有些不习惯呢!

顾九的目光停留在木桌上的杯盏中,突然觉得喉头有些发干,好渴……

喜婆的水她一路忍着没喝,她知道那里面是下了药的,如今一看到杯子只觉得口干舌燥。

少女伸出修长的手抚上杯子,双目变得透亮几乎是一下就要将杯里的东西仰头喝下去。

“诶,且慢。”男子温柔地笑,伸手拿起另一杯道,“我教你喝。”

顾九错愕的看着他,似受了他的蛊惑似的,呆呆地举着杯子将他的胳膊肘一挽,学着他的样子将那杯子里的东西灌下肚。

阴寡月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柔和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这下,赖也赖不掉了吧?

火辣辣的酒香在喉咙里停留这,顾九快被整出眼泪来。

阴寡月一见急了,看着她满面通红心里喜欢的紧更心疼的紧,拿着杯子走到喜桌前,用茶水涮了杯子,又倒了一杯茶水,递与顾九。

“喝点茶水吧。”阴寡月心疼道。

“嗯?”顾九怀疑又是酒,此刻已经有些晕乎了,猛地摇摇头。

阴寡月觉得她现在的样子还真是可爱,笑道:“不是酒,真的不是。”却亦有些黯然,她不信他。

顾九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痛,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接过他的杯子就是一阵猛灌。

“咳咳咳……”喝的急呛着了。

一双苍白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脊背,温柔的给她顺气。

顾九好受了些,阴寡月将她手中的杯子拿了过来,伸手去取她头上的凤冠。

“你、你、你要干什么?”顾九警惕地问道。

阴寡月觉得有些好笑,他只是怕她带着太重而已。只是唇角一扬,胸肺部的不适感就猛地传来,一阵猛咳。

他捂着嘴,咳的十分吃力,以往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只为一时能起来正常的活动一下,只是今日的婚嫁显然是让他累着了的。

顾九有些担忧的望着这个病秧子,心里一紧,喂,他没事吧?可不要就这么一直咳下去,一口气踹不上来就这么挂了?

想到这里,顾九脸上已白,新婚夜夫君死了,这要是查起来她不是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想到这里缓缓的伸出手去抚上男子的脊背……

------题外话------

这一章我小修了一下。

 004、他竟敢轻薄你

顾九学着他方才的样子给他顺气。

可那病秧子依旧在咳,像是要把他的心肝肺都给咳出来才甘心。

顾九急了拉着阴寡月躺倒了床榻上,退了他的鞋袜,让他平躺着,又解开他胸前的束缚,给他揉按胸口。

真是的,她长这么大何曾这般碰过男人?

“喂,你好些没?”顾九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像火烧一般,她想靠近身下的少年,想离他更近一些,再进一些。

阴寡月很满足于她此刻的温柔,躺在柔软的被子上,贴着她身体的感觉如此之好,让他贪恋着。

“你醒醒啊!”顾九见他没有咳嗽了,只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平躺在床榻上。

她望着他苍白到有些透明的脸,还有轻闭的凤目,纤长的睫毛,心内新生异样,这少年生得真美,对得起他孤高的名字。

寡月,寡月,一听就是早夭之命……

想到这里顾九指间一颤,猛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糟糕,如此微弱!

顾九试图去掐他的人中,待她一用力,少年便醒来,目光还有些哀怨。

顾九一头雾水,眨巴了两下清澈的大眼,怎么一碰就醒了?她还以为他昏着呢!

“你,你若不舒服我先走吧。”顾九一抬脚准备离去,只觉得全身都是软的,身体内似火苗乱串。这具身体在桃阁生活了一年,现在就算是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你!你!”顾九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个清澈貌美的少年,真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事。

阴寡月哀怨的望着她,却不知如何开口,她怎么连这个也不知道呢?他就只差怀疑她是不是在桃阁那种地方待过的了。

半响寡月才平静道:“喜婆们会在新人的茶水里放入一些那种东西助兴,是为夫忽略了。”

“为夫?”顾九气得眼睛瞪得老大,“哼!”一甩衣袖她撑着柔软的身体坐到了一旁。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想要离开走到半路就会被累死吧。

两人一个躺在床榻上一个坐在木椅上过了很久。顾九打量着周围的陈设,这间房并不华丽,陈设也有些破旧,只是该有的家具都有,看着像是用了很多年。

“我白日里堂前说的都是真的。”半响,床榻上的男人才淡淡的说道,他的眼波平静似水,只是仔细看他的脸颊已染上绯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之间这般说,只是觉得这个屋子,今日不该静得这么可怖。

白日里堂前说的?

顾九细想了起来。

“寡月不会休妻。”

“阴某没那个福分,这辈子只愿伴拙妻一生一世。也不求什么高冠俸禄只求能混口饭吃,让日子好过一点。”

顾九狐疑的望着阴寡月,他是什么意思?

阴寡月望着顾九的表情有些想笑,又怕一笑又要咳嗽了,才给忍住,道:“别走了,如今你户籍已与我绑在一处,你若是要走也要拿着我的休书到官府去脱籍。”

顾九的眉拧得越来越紧了,总有股被人玩弄的感觉。

“你知道?”顾九撑着酥软的身子慢慢靠近床榻,“你事先知道他们要用一个桃阁的哑女笑话你?”

寡月诧异于她的聪慧,却又释然一笑,他当然知道,他不光知道这些,还知道昨夜那人还要替他杀了她。只是她不知她的特殊反应,救了她的一命。

“看你这副样子就是知道,你与那个黑衣人是什么关系?”顾九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早已料到她会猜到,所以阴寡月并没有过于惊讶。

“哪个黑衣人?”他十分哀怨的望着顾九道。

“夜风,他说他叫夜风!”

“为夫不认识什么夜风。”他淡淡道,轻咳了一声。

顾九狐疑地望着他,“真的和你没关系?不可能?他明明是来帮你的!而且……”

阴寡月扭头望着她,很认真的听她继续说下去。

“而且他还轻薄了我!”顾九回想起那黑衣人将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她口中的场景便是一阵恶寒。

什么?阴寡月一听,刚要开口,一口气入肺又猛咳了起来。

“咳咳咳……”

“他轻薄你?”待稍稍好些后阴寡月胀红着脸道,一脸紧张。

“……”顾九唇角一抽。

“实不相瞒,孩童时期我于他有一饭之恩,分隔十年后他再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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