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月篱不以为然的说道。
“待洛洛转世投胎之后,我便闭关修炼去了。”
“你要闭关?”
声线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三分,锦宸在片刻的惊讶之后,又很快收敛了异常的情绪,淡淡的说道。
“也对。你的确该闭关了。这次你得罪了天帝,若不能让自己强大,小心他会找你麻烦。”
“怎么?你。。。。。。”
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异常尽收眼底,月篱心底闪过一丝小小的诧异。
暗自掐指一算之后,他惊讶的看向锦宸。
“你。。。。。。准备自贬下凡,轮回两世?”
“对。”见他猜出了自己的打算,锦宸也不觉得诧异。
“这两世之中,我将如凡人一般生老病死。感受做人的种种滋味。直到轮回结束。”
一句“为何”,被月篱生生的咽了回去。
是啊,心已动,情已生。
如今的锦宸早已不如当初的心如止水。
既知情爱,又不懂情爱。所以他已无法全心修行。
魂魄重生(四)
如今的锦宸早已不如当初的心如止水。既知情爱,又不懂情爱。所以他已无法全心修行。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讲,下凡轮回,对他都会有所帮助。
但最关键的,不是这个吧?
若他猜得不错,他一定在自己的轮回上做了手脚。
洛洛转世为人,他也下凡轮回。在人间,他们定会再次相遇交集。
只不知,这一世的命运,是会延续?
还是会被重新改写?
月篱暗自掐指演算,却发现未来一片虚空,如被白茫茫的大雾笼罩,根本窥不到其中的真谛。
只是脑海中偶尔闪过的短暂而破碎的画面,却让他心中陡然一沉。
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娘说洛洛这几世的情路极其坎坷。
为什么这一世,洛洛已经用生命来打动了锦宸。
下一世,还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难道说,冥冥中自有注定。任凭洛洛如何努力,也无法改变,无法得到她想要的吗?
抑或者,锦宸注定了是她的劫难。
她的命运,注定无法改写?!
不,去他什么见鬼的命运!
他绝不相信!!
他的命运,从来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由上天来掌控。
如果锦宸注定伤害洛洛的那个人,那么,这一世,他绝不会给他机会伤害他!
一念至此,月篱垂眸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
“但愿经过此劫之后,帝仙能够领悟一些什么才好。”
“你放心,经此一役,我再不会执着。”
两个人各自盘算,皆是信誓旦旦。
却不知,命运之轮,早已运行。有些东西,究竟是天意如此,还是人力所为。
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楚呢?!
锦宸拿着莲花踏云而去,一炷香时间之后,月篱手臂之上突然红光一闪。
凭空的多了一粒 ③üww。сōm 妖娆的朱砂。
感知到这一变化之后,月篱勾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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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出门去了,一共6更,不要看漏了。
画卷上的绝色女子(一)
感知到这一变化之后,月篱勾出一笑。
呵呵,锦宸,你果然要在洛洛身上下禁制,方便来世找到她呢!
可惜,他不会允许的。
十指拈花,朝自己手臂的朱砂轻弹出一道银光。
银光过后,月篱手臂上 ③üww。сōm 妖娆的朱砂已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锦宸未曾发觉,自己袖中的莲花上,也有一道银光一闪即逝。。。。。。
————————————我是第二世分割线————————————————
“还没找到吗?”
朱碧国,京城。一处繁华的大宅内。
几个仆人打扮得男子匆匆而入,手上都仿佛拿着一卷画像。
面上却皆呈失望之色地看向屋子内一个风姿绰约的中年美妇人。
“回夫人,依旧没有下落。”
“这可怎么办才好?”
闻言,中年美妇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对峨眉紧紧的蹙起,眉宇间尽是焦急之中之色。
“明天就是宸儿的生日了,若是再找不到,宸儿只怕。。。。。。”
“夫人别急,我们这就去找。”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眉宇间尽是无奈之色。
不是他们不尽心尽力,实在是要在三天时间内,从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女子,无疑于大海捞针。
可如今他们家少爷,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
这个办法,虽然听似极其诡异。
可却是目前为止,他们唯一的希望了。
无论如何,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若少爷真的救不活,只怕将军回来之后,会大发雷霆。
他们的小命,也就休矣了!
家丁们匆匆而出,其中一个走得太过匆忙,竟将不小心将手中的画卷遗落。
微风拂过,展开跌落在地的画卷,露出一道清丽绝伦的身影。
画卷上的女子,一袭红火的纱裙随风摇曳。
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
肤若凝脂的绝色小脸上,有着一双清澈黑亮的眸子。
画卷上的绝色女子(二)
画卷上的女子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
肤若凝脂的绝色小脸上,有着一双清澈黑亮的眸子。
仿佛会说话一般,活灵活现。却有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妩媚。
让人只看一眼,就将她牢牢的印在了心里。
“还不赶紧将画卷收拾好。”
见家丁如此莽撞,遗落了画卷。屋子里的中年美妇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是,夫人。”
家丁收好画卷匆匆而去,中年美妇人脸上的恼怒之色却顿时消失不见。
起身,从窗台下的书桌上拿起一副画卷,展开扫视之后,中年美妇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画卷上,也是一副绝色的仕女图。
与方才家丁手中的并无二致。
可从画工和神态上来说,却精致,传神了许多。
这副画,是三天前她昏迷了足足七天之久,早已被御医宣布药石无医的儿子所画。
中年美妇乃当朝骠骑大将军的夫人郑云薇。
郑云薇乃当朝尚书之女,二十几年前,嫁与当时的参将裴凌为妻。
这二十几年来,夫妻二人感情一直和美,相敬如宾。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夫妻二人膝下只有一子。
此子取名锦宸,弱冠之年,便生得一副俊美风流之态。
兼之他才华横溢,智慧过人。
在京城素有第一才子和第一美男子之称。
暗地里不知折了多少大家闺秀,名门千金的芳心。
可美中不足的是,裴锦宸只幼年起,就一直体弱多病。
这二十几年来,裴夫人想尽办法,费尽心思。
裴锦宸的身体,却一直不见起色。
裴将军夫妇也曾打算再要一个孩子。
只可惜,裴锦宸之后,裴夫人却一直再无所出。
加之夫人二人感情深厚,裴将军根本没有纳妾的打算。
于是裴家便一直只有裴锦宸这一根独苗。
如此一来,裴家人更是如珠似宝的将裴锦宸伺候着。
画卷上的绝色女子(三)
如此一来,裴家人更是如珠似宝的将裴锦宸伺候着。
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这些年来,裴锦宸虽然小病不断,倒还也算相安无事。
直到一个月前,裴夫人想着裴锦宸马上就要年满二十。
到了该娶妻生子,建功立业的年龄了。
正打算给他大肆操办一下。
一来,是给裴锦宸冲冲喜。
二来,是向京中的名门望族和高官之家暗示一下,自家的儿子,已经可以成家立业了。
一切都筹办得非常顺利,京中各大世家对这位虽然体弱多病,却才华横溢,家世显赫的裴少爷。
显然是十分感兴趣的。
于是平日里经常和不经常走动,甚至从未走动的人。
都早早的送来了贺礼,以便参加这场变相的相亲宴会。
谁知半个月前,裴锦宸却突然大病了一场。
这场病来势汹汹,且极其诡异。
裴夫人为此请遍了京城内大大小小的名医,甚至还京中了皇上,派来了宫中御医。
可裴锦宸的病,却丝毫不见起色。
眼看着离裴锦宸二十岁的生辰越来越近。
而一向镇守边关的裴将军,也将在这天赶回来参见自己儿子的生辰。
可裴锦宸的病,却越来越严重。
甚至慢慢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裴夫人急得六神无主,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起色。
直到三天前,一直昏迷的裴锦宸突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有那么一炷香的功夫,他竟好若常人。
且亲自画了一幅仕女图出来。
告诉裴夫人,这个画中女子,是自己今生命定的良人。
只要在自己二十岁生辰之前,她能够找到画中女子,他的病便会不药自愈。
交代完毕,裴锦宸又再次诡异的陷入了昏迷。
任凭裴夫人用尽各种办法,也喊不答应他。
无奈之下,裴夫人只得病急乱投医。
画卷上的绝色女子(四)
裴夫人用尽各种办法,也喊不答应裴锦宸。无奈之下,她只得病急乱投医。
不仅派出了家中所有家丁出去寻找,几家一向交好的亲戚朋友,也纷纷帮忙。
但因此事实在太为诡异,传出去,有怪力乱神之嫌。
所以裴夫人也不敢太过大肆声张。
于是外间只知裴夫人在替自己的儿子找媳妇。
京中的媒婆们,便纷纷送来了各家未出阁女子的画像。
却不知,这画像背后,竟有如此深意。
尽自如此,三天时间已经过去两天。
这画中女子,却如同石沉大海。半点消息也没有。
不只如此,自再次昏迷之后,裴锦宸的气息,竟越来越弱了。
前次昏迷,裴夫人用尽各种药房,甚至百年人参为他续命。
他的状态倒也还算稳定。
这三天,却一日不如一日。
由此,裴夫人便越发相信了裴锦宸的话语。
于是铁了心的要找到这画中女子,为自己的儿子冲喜续命。
奈何此刻日落黄昏,出去的家丁回来了一波又一波。
可却没有一个人,给她带来了任何好消息。
裴夫人正看着画中女子暗自落泪,门外,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来了,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裴夫人暗自一喜,以为家丁带来了好消息,于是连忙迎了出去。
门外,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风尘仆仆而来。
那一身戎装,将他衬托得威武伟岸。
一见他的身影,裴夫人的脚步猛地一滞。
下一秒,已经飞奔了过去。也顾不得众多下人在场,只哽咽着扑入了男子怀里。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
原来正是裴锦宸的父亲,裴夫人的相公裴凌。
他早已在路途之上,得到了家中不幸的消息。
故此连夜奔袭,不眠不休的赶路。
怕的,就是见不到自己独生儿子的最后一面。
画卷上的绝色女子(五)
裴将军连夜奔袭,不眠不休的赶路。怕的,就是见不到自己独身儿子的最后一面。
此刻见裴夫人如此模样,以为悲事已经发生。不由得老泪纵横,哽咽着喊了一声“夫人”,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裴将军一生为将,素来铁骨铮铮。
裴夫人几时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模样?
此刻见他亦如此,更觉自己的儿子毫无生还的希望。
于是心中强忍的悲呛,便再也压不下去了。
索性跟着裴凌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下人们见状,想着自家少爷的好。
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
一时间,将军府哭着了一团。不知情的人听着,还以为将军府发生什么人间惨剧了呢!
直到照顾裴锦宸的丫鬟匆匆而来,向两人报告裴锦宸醒转的消息。
裴将军才知道这是一个误会,一时间也顾不得尴尬。
拉起自己的夫人,便匆匆朝裴锦宸的房间走去……
病榻上的男子,面若冠玉。虽只弱冠年华,却容颜清隽,气质儒雅。
唯有那一双狭长的黑眸,清冷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让他身上多了一份暗隐的凌厉和超凡脱俗的气质。
此刻他刚刚醒转过来,整个人看起来尽自十分虚弱。唇角却是含着浅笑。
尤其是看见裴将军和裴夫人联袂而入的身影后,唇角的笑容又更甚几分。
“爹,你回来了。”
朝两人颔首点头,裴锦宸想要坐起身来,却觉得浑身无力。
于是只得无奈的看了看裴夫人,无奈的笑道。
“娘,爹什么时候回来的。孩儿怎么不知?你也不通知一声孩儿。”
见他故作轻松,丝毫不提自己的病情。裴夫人忍不住悲从中来。
眼见着她的眼泪又要落下来,裴将军连忙握住她的手,捏了几下。
提醒她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一面又抬头对裴锦宸说道。“这不怪你娘,爹也是刚刚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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