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盈盈的眼睛瞪着他,苏谦默当下低头就给了她一个深吻,吟欢鼻子微塞这下是真呼吸不过来了,亲完了之后红着脸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哑声道,“等会传染给你了。”
“看你病这么辛苦,我陪你一块喝药呗。”苏谦默笑地很开心,吟欢掐着他的腰看他呲牙的样子,于是也笑了,得意地把他推下了床,哼了一声,“我生病了,晚上不许和我睡,你去睡隔壁。”
“那怎么行,隔壁的床哪有这里的舒服。”苏谦默耍起了赖,往她被窝里蹭,吟欢笑骂道,“军营里的床还能舒服到哪去,你不是睡了好几年了。”
苏谦默也不怕脏,直接把她往怀里一揽,自豪道,“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羡慕我娶了娘子,如今他们还在军营里头睡硬板床呢。”。。。
在床上躺了三天,捂了一身汗,泡过澡吟欢这病就好了,清清爽爽地换过一身衣服,厨娘李婶过来问这送年的事。
在王府里头这送年的事宜多,也都是世子妃一手办的,其中除了拜天之外,他们还需要进宫去祭拜祖先,但在阳关这就没这么多繁杂的事了,以前顾府送一回年前前后后也得操办上两日,吟欢想了一下对李婶说道,“这宅子里头也没几个人,简简单单的祭送一下就好了,回头大家吃个团圆饭。”
“等会我把单子拟一下让尔冬给你送过去。”李婶应声出去了,吟欢提笔写了采买的单子,寻思着送年好了应该请二舅和八王爷来府里一块吃饭。
秋菱和小竹一起在帮着贴窗花,挂对联,外面下着雪冷,没贴几扇秋菱哈着气就觉得冷了,搓手抱怨道,“咱进去一会,等袭暖来了再做不就好了。”
“袭暖和李婶去外头了,尔冬姐姐照顾夫人呢,就这些咱们俩能做好的。”小竹拉着她把窗花塞给她,“等这米糊凉了可就不好贴了。”
“这还不如在王府里呢,这些事哪里轮得到我们来做。”在八王府,小竹和秋菱虽不是贴身照顾的,可这些事确实轮不到她们来做,来了阳关哪里这么多人手。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小竹提醒她道,秋菱瘪了瘪嘴,她当初确实不是这么说的,那是因为觉得来了这自由,更何况这么多丫鬟就选了她们,能更接近少爷了,谁不喜欢。
年二十七苏宅里送年,简单地在前院摆了八仙桌,供上数道菜,拜过天地,放了炮仗,烧了经文,傍晚苏谦默带着木朝赂他们过来了。
“吟欢来了果真是不一样啊。”木朝赂喝着酒吃着菜,这屋子里暖和的很,军营里头营帐里可是冷冰冰的。
“二舅您要是不嫌弃,年三十还可以来这过。”吟欢给他倒了酒,木朝赂笑呵呵地摇头,一旁的苏谦默解释道,“大年三十军营里都是有团圆饭的,王爷和二舅他们不能离开。”
“那你呢?”
“都一样,这大过年的,若是我们有家人的都跑回家去吃饭了,军营里头这么多弟兄心里也不好受,大家都想回家,这团圆饭肯定是一块吃的。”都是要图个吉利,团团圆圆,吟欢点了点头。
阳光的雪足足下到了年三十,吟欢没出去,但从院子里看,这望的到的远山上连树木都瞧不清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吟欢吩咐在前院摆了两桌,上齐了菜,让她们都坐下来,“李婶,你也坐,大家也别拘束,往年在八王府这年三十自然热闹,如今在这,我们也能热热闹闹的吃。”
吟欢并没有吃,而是另外在屋子里摆了菜等着苏谦默回来,也知道自己在他们也要拘束,说完了话发了过年的红包,她就回了屋子,尔冬跟了上来要陪着她,“你去吃,吃完再回来,快去。”
“姑爷也快回来了,我陪着小姐等姑爷到了再去,她们给我留了好菜呢。”尔冬笑眯眯地说着。
“等回去了,就把你的婚事给办了,你有中意的人没有?”吟欢忽然想到了远在王府中的阿喜,笑着问道。
尔冬耳根子一红,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没有的话,那我就给你做主了。”吟欢看着她那害羞的样子,点了点头,“不如就许给阿喜吧,王府的家生子,爹娘都在府里当差的,还有个哥哥在庄子里,你是我的贴身丫鬟,嫁过去了他们一定不会亏待你。”
“小姐,您就这么急着把我嫁人不成。”尔冬被她说的脸越来越红,轻轻一跺脚,那个呆子有什么好的。
“等你回去年纪也不小了,青芽姐姐成亲的晚,如今孩子也才多大,这都是府里的,我看阿喜人不错。”吟欢看着她那表情,心中有了些底,这还是临行前阿喜的娘来和她求的,说着小子光会巴结着,让他开口怎么都不敢,她也只能厚着脸皮来她这给阿喜求娶尔冬姑娘了。
“但凭小姐做主。”尔冬红着脸低头说着,苏谦默回来了,尔冬给他们布好了碗筷,自己去了前院,苏谦默脱了衣服有些奇怪,“这丫头怎么了,脸红的跟喝醉了一样。”
“我把她说给阿喜,你觉得呢?”苏谦默一怔,“阿喜来和你求的?”
“阿喜的娘来求过,等我们回去,他们俩年纪也刚刚好。”吟欢给他盛了汤,“今就我们两个吃团圆饭。”
“六伯他们赶着要我回来的。”苏谦默喝了一口热汤,军营里也是刚吃没多久,敬了酒众将士们就起哄要他先回来,苏谦默也不推脱了,直接骑马赶回来。
“那多吃一些,如今宫里应当正热闹着呢。”吟欢和他碰了碰杯,喝了些酒,阳关这里新年气氛也很浓郁,家家户户都放了炮仗,有几家商户的,偶尔放几个烟火,吃过饭吟欢和他去了前院,让护院去仓库里把烟火抬了出来放在院子中间,所有人躲到了屋檐下,护院上去点了火,轰的一声,火光冲上了天,绽放了开来。
苏谦默搂着她,紧握着她的双手给她取暖,抬头看那绚烂了半边天空的烟火,此刻这幸福的感觉充胀了全身。
“这没有皇宫中放的来的漂亮吧。”吟欢摇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兴奋,“怎么会,这里也很漂亮。”
苏谦默低头看着这个容易满足的小女人,嘴角的笑意更甚。
这烟火足足放了半个时辰,看够了,尔冬她们收拾过了前院,苏谦默带着吟欢回了屋子里,吟欢脸上还带着一抹酒后的红润,浮着笑意走了进去。
夜里,借着些酒意,吟欢第一次主动了一把,却惹来了某人再无法停止的掠夺,压抑着喉低那声音,吟欢绷直着身子,竟出了一身的薄汗。
苏谦默尚未退出,趴在她身上呼吸粗重,吟欢刚要推开他去洗洗,瞪大了眼看着他,“你!”
体内那逐渐胀大的东西又蠢蠢欲动了起来,苏谦默以口封住了她的讶异,转而轻轻地舔/舐着她的耳垂,“娘子,这可是你主动勾引为夫的。”。。。
主动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下不了床,大年初一赖床不是个好现象,吟欢瞪了一眼神清气爽的苏谦默,尔冬进来伺候穿衣,看这情形就知道了昨晚小姐一定是没睡好。
赶早去了军营里给六王爷和二舅拜年,送了吟欢回来,苏谦默要回军营里值守,年末年初为了防止北图军突袭,巡查的兵力都加强了一倍,不过今年安静的很。
待到了开始化雪,吟欢得知临安城爆发的寒症已经是二月底了,最初蔓延这寒症的小镇死了不少人,隔着冬天,有些人病了体虚就冻死了,幸好年底这事也解决了,否则年初就如此,还真是不好的兆头。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送上,凉子去写第二更,今天凉子吃了个芝麻月饼,你们吃了啥
99庶女心计
几天后吟欢收到了顾府和八王府的信,问的是她和相公有没有事;顾家的信中说衡哥儿这病一场;人都瘦了一大圈,人倒是更机灵了,一张小嘴话说的可溜;而八王府的信有好几封;八王妃的;世子的,还有青芽的。
吟欢把前两封放着;看了青芽的信;脸色微沉;看来这佟姨娘送出来的消息还真的是够有价值的;别人病都好了;陆府中的陆夫人一直还病着,因为孙氏要照顾体弱的儿子,于是如今陆家是二姐在暂时当家了。
前世可没这一出,孙氏因为不能生但陆府还是一直她管着,如今这孩子体弱多病孙氏无心管家,倒是给二姐机会了。
陆夫人的病可生的真是蹊跷,“难道孙姐姐没发现。”吟欢喃喃道。
孙氏不是没发现,而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陆夫人本来是寒症,这药下去非但没有好,身子却给折腾坏了,大夫过来一看,说要好好调养,失了元气不能劳累,这管家的事也只能暂时交给弟妹。
心里明着清楚,证据不明孙氏也不能说什么,这回寒症突袭,死去的也不是没有,陆夫人这个只能算是身子不够好给拖下的。
陆重岩对妻子管家的事很是支持,在他眼里,这个家迟早也应该是他的,先熟悉熟悉也好,孙氏冷眼看着,只想把儿子先养好了。
而就在这春暖花开的时候,六王府内,苏谦营看着直望着他的女人,高高举起的手却没有落下去,祁素茹冷笑了一声,“怎么,心疼了?”
“祁素茹,你这个毒妇!”苏谦营骂了一声,祁素茹笑的更大声了,“苏谦营啊苏谦营,你究竟是多糊涂,你有什么证据说许姨娘这孩子是因为我才掉的,你去问问在场的所有人,我究竟推没推她。”祁素茹笑着笑着就流泪了,脸上那一抹凄楚把被冤枉的伤心湛露无遗。
苏谦营看着她哭的样子,忽然平静了一些,刚回到府里本来就有些烦心事,又听到许姨娘落胎了,去了她那看过之后说是被世子妃推了一把,这才气冲冲地找她来算账,“在场的人不都是听你的,否则怎么会摔下去。”
“不知道怎么摔下去就是我推的?”祁素茹心里对这个男人越来越失望,就算是她生下了儿子又能如何,这个男人是如何都靠不住的,一旦许姨娘生下孩子,他的心还会有半点在这么。
“雁儿近日生病,你有没有来看过他一眼,心里只惦记着许姨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究竟有没有把我们母子放在心上过。”祁素茹刚说完,鹊儿就非跑了过来,一脸的焦急,“夫人,不好了,小少爷他。。。”
祁素茹要出去脚下一个踉跄没能站稳,苏谦营扶住了她,祁素茹颤声问道,“你说什么,雁儿他怎么了!”
“小少爷他刚才喝完奶,睡下没多久就。。。就。。。”鹊儿说不出口,祁素茹推开了苏谦营朝着孩子所在的屋子里跑去,苏谦营快步跟了上去,屋子里跪着一个奶娘两个丫鬟,而摇篮中的孩子,此时安静地躺在那,脸色泛青。
祁素茹跪倒在了摇篮前,颤抖着伸手去探了一下孩子的鼻子,紧接着把孩子从摇篮里抱了出来要往外冲,撞在了走进来的苏谦营的怀里。
“走开,我要去找太医,你快走开!”祁素茹朝着他凶吼道,苏谦营拦住了她,怀里的孩子脸色发青,像是,已经死去了的样子。
苏谦营伸手摸了一下孩子的脸颊,竟然已经泛冷,而祁素茹却使劲想要推开他,嘴里喃喃着,“雁儿莫怕,娘带你去找太医,不要怕。”
“素茹,你冷静点,把孩子给我。”苏谦营尽管震惊,但看她疯子一般的行径,还是拦住了她去夺她怀里的孩子,祁素茹一看他这样挣扎的更离开了,两个抢夺之下,孩子直接从她怀里脱了出来摔在了地上。
祁素茹很快跪坐了下来把孩子搂在怀里,头上的簪子都乱成一团,“乖,不哭,娘在。”祁素茹低声哄着,忽然抬起头看着苏谦营,“你好狠心,你要让孩子去给她的孩子陪葬么!”
原本若是怀疑,如今这孩子摔在地上都没闷出一声来,无需去找太医苏谦营就清楚了,这孩子是死了。
“你清醒一点,雁儿已经死了!”苏谦营抓着她的双肩晃了一下,祁素茹就当没有听见似的。
屋外再度传来叫喊,一个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进门就说,“夫人,奶娘她跳湖自杀了。”
这接二连三的事发生,六王府炸开了锅,先是一个姨娘落胎,再着嫡孙死了,然后给嫡孙喂奶的奶娘跳湖自杀,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浑身是水,这仵作什么都验不出来,而这孩子的死因,却是中毒身亡。
祁素茹呆呆地坐在屋子里,任凭谁都不让带走自己怀里的孩子,才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离开前还躺在摇篮里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六王妃痛失孙子,也满脸的难过,可孩子不能一直这么抱着,劝说道,“素茹,把孩子交给谦营吧,送去太医那再仔细看看。”
“母妃,一定是有人要害他,雁儿可是中毒的,谁这么狠心要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母妃,你要为雁儿做主啊。”祁素茹抱着孩子跪了下来,哭着求六王妃,六王妃看着心疼不已,忙叫人把她扶起来。
祁素茹不是疯了,她只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孩子竟然死了,他就连一声娘都还没学会叫,而他是如何死的确无处寻找,那喂奶的奶娘已经畏罪自杀,据查证发现,很可能是喂奶的时候那个奶娘做了手脚,孩子才会中毒身亡的。
“一定会给雁儿做主的,你先起来,把孩子交给谦营,乖。”祁素茹哭着把孩子递给了苏谦营,又不肯放手想把孩子抢回来,身后的两个丫鬟拉住了她,祁素茹瘫倒在了地上,哭地险些晕过去。
可再怎么查,奶娘死了就不知道缘由,只有些蛛丝马迹说奶娘前天半夜屋子里有亮灯过,之后就什么证据都没了。
不知道是谁要害这孩子,事发突然,让人毫无心理准备。
祁素茹病倒了,整日整日地躺在床上,直到孩子下葬,她都不能接受孩子离奇被害的事实,可没有证据,就是下毒的那个来源,奶娘的屋子里也丝毫没有循迹可言。
“夫人,有信。”鹊儿走了进来,最近敢服侍情绪多端的世子妃的也就鹊儿一个人了,其余的丫鬟都怕了,只敢呆在外室,就是几个贴身丫鬟,有两个也受了伤。
祁素茹呆呆望着摇篮里的虎娃娃,良久转动了下眸子看向她,“什么信。”
“那儿的信。”鹊儿轻声提醒道,祁素茹定了定,最终伸手把信接过来,整整两页的信纸,祁素茹狠狠地把信纸捏在了手中,双手不断的撕扯成了碎片,拍打着床铺把纸片的碎屑都拍到了地上,“我不信,我不信!”
鹊儿赶紧把能捡的都捡起来放在火盆子里烧干净,祁素茹猩红着眼忽然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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