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桃花泛滥的双眸不住的上下打量着,个中意味十分明显,无欢想揍他!
“砰!”
毫不客气的一个暴栗敲上头,无欢咬牙:“老娘还是处!”
话一出口,又顿觉羞赧,立时的红了脸。
狠狠的瞪一眼阎之安,见他笑得狐狸般的狡猾,忍不住的又‘啐’了一口:“想不到你扮人妖有一套,这油嘴滑舌也挺利害的!”
阎之安眯眼一笑,声音格外的温柔:“欢儿处小姐怎知小生的嘴是油的舌是滑的?难道小姐尝过?”
“你。。。。。。。”无欢气得牙咬得咯咯响,却也是知道在这斗嘴上面,貌似跟这阎之安是讨了不便宜去的。
这小子,可比那沐沂霖难对付多了。
“认出你不难,我就不信你知道我的身份,还真的敢要我!你不要命,那老王爷还要脸呢!”
情知不是对手,无欢干脆将话题转过,回起了他刚刚的提问。
“那么,那个落妈妈说的是真的了?你还真是太子的女人?”
“不是!我连太子是谁都不知道!”无欢立即否认,却是恍然大悟。
原来在落花阁的时候,那胖女人是跟他嘀咕这事来着?
“那你还说你的身份!存心的误导我?”阎之安愤愤不平。
被那个胖女人给耍了,回头再找她算帐!
无欢摇摇头,狡猾的一笑:“我有说过我是太子的女人吗?我只是说,我是女杀手!”
“喔!这倒也是!”阎之安伸手挠头,这个时候,竟有一股童真的味道,“不过,你真的不认识什么太子?”
“不认识。”无欢苦笑,“我是被人在无知觉的情况下卖了的。对自己的情况,或者还不如你知道的多。”
是了,从不夜宫被人运下山卖入暗香楼,又在街上被柳岩刺成重伤,再到后来大师姐又把她卖到了落花阁。这其中,有那一条那一框是由得了她的?
至于太子什么的,她真的见过吗?
“这就怪了,那女人明明说你是。。。。。。。好了好了!既然连你都不清楚怎么回事,那再想也是想不出来的。嗯,你脸上的伤,我先找人帮你治着。。。。。。。”
听着她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一般,轻描淡写的说着她曾经的经历,阎之安忍不住的皱了眉,心疼了起来。
“这伤,还能治吗?我倒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无欢淡淡的说着,心中猛的想起那个信誓旦旦一定要治好她脸伤的男人。
他会不会在找他?
而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她这脸,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好了!这事你不担心,尽管交给我办就行!要知道,他可是当世无愧的神医呢,若是连他都治不了的话,那么。。。。。。。那么安安也只能重新给欢儿姐姐换一副脸了。。。。。。。”
阎之安故作神秘的说着,又见无欢情绪不是太高,立时又捏着嗓子,端着兰花指,一副无限娇羞的模样。
无欢眼一翻,举手投降。
☆、73、阎公子
“什么?!要我去救人?老子现在没心情!”
顾昊然一脸的暴燥与不奈。
欢儿被飞花宫来人带走,现在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他哪有什么心思去救人?
从将军府回来,他的心就一刻也没有平静过!
“滚滚滚!老子是妙笔丹青,不是妙手回春!你小子不是耳朵聋了就是脑残了。给我滚!”
毫不客气的推着阎之安往外走,顾昊然差点要骂娘了。
一想到从那两位处所听到的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小内幕,他的一柔心百结的小心肝便一直的颤个不停!
怪不得姨娘说,这欢儿就是个烫手山芋,果然不假。
太子与王爷都想要她,飞花宫的人却是想要她死。
他娘…的。。。。。。。他…爷爷…的!
他今儿个也豁出去了!
不就是太子王爷再加飞花宫吗?他不怕!
可是他却真的怕,怕自己费尽千辛万苦之后,找到的,会是那丫头的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而只这么一想,全身的血液就仿佛被冻伤了似的。
手足冰凉,冷寒彻骨。
“等等等等等。。。。。。。!!!公子我大黑夜的跑你这儿一趟我容易吗我?我这话还没说呢,你怎么就这么大的反应?给个开口说话的机会好不好?”
趁着夜色,阎之安一袭黑衣潜入顾昊然家中。
此刻,阎之安彻底的摆脱了白日的扮相。他俊颜逼人,双目熠光,脸上少了那些女儿家的花花粉粉,整个人显得异常的潇洒挺拔,狂放不羁。
如果说,顾昊然被人称作是风流画师的话;那么,阎之安便可以是玉面公子。
这两人,一个风流而不下流,浪子情怀。另一个明明是英俊好男儿,却偏偏的涂脂抹粉,扮得跟个人妖似的。
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却是意外的结成了生死之交。
阎之安深知顾昊然的医术超群,顾昊然也深知阎之安的无奈苦衷。
“开口开口,开口个屁!老子这边丢了人,着急上火的你怎么不先帮我找找人?老子不救!”
气急暴跳的吼着,抬眼一看天色,一把将他推到门边,伸手就待送客。
“停!”
阎之安终于受不了了,夹了些火气的道:“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是来找你救人的,不是来给你当出气桶的!你要找谁你跟我说了吗?你。。。。。。。。顾昊然!你他…妈是个疯子!顾昊然!你给我开门!开门!!!”
话没说完,顾昊然白眼一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阎之安呆呆的看着硬生生在自己面前关上的房门,忍不住的破口大骂,却是又防深更半夜的怕吵到人,更不敢怕门。只得硬生生的将满心的怒火压到极低的吼了出来,这个憋屈就没法说了。
“你赶紧走吧!今晚我还有事,明天再帮你救人行不行?”
屋内,顾昊然利索的穿起了夜行衣。今晚,他要夜探将军府,实在是不方便跟他纠缠的!
“你。。。。。。混蛋!早说不就完了!”阎之安气得脸色铁青,“办你的花街柳巷的龌龊去吧!明天早上,我来找你!”
言毕,扭身便走,只要这小子答应救人了,绝对便是说话算话的。
“可怜的欢儿,我答应你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他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哼!”
飞身飘了屋顶,扬长而去,而残留的话音却是轻飘飘的留了一缕在门前。刚刚开门走出的顾昊然耳朵一动。
他好像听到‘欢儿’了?随之又苦笑的一摇头:“欢儿欢儿,要是这么的好找,堂堂一朝太子,又怎么可能找不到人?怕是我一心急着找人,幻听了吧。。。。。。”
左右看了看,飞身而起。
目标,暗夜中的将军府。
“哼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这花小子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办,居然敢把我赶出来?胆肥了你!”
黑夜中,两条人影若流星赶月一前一后奔向吴卓将军府。
前面一条自然是一心找人的顾昊然,后面那条,而是不甘心被拒的阎之安。
距离天大亮,这时间可是还早得很呢。逛窖子泡妞,这可得一整夜呢!
“嗯?身后有人?”
顾昊然猛的一惊,立即蹙眉,随之又气得咬牙,忽的一顿足,双眼冒火的看着阎之安的速度丝毫不减的笑嘻嘻的靠过来,一副的厚脸皮,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
“小然然,这么晚了,安安怕你出事,这专程保护你的,怎么就给你发现了呢?”
“你!。。。。。。。阎之安!你这小子,老子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哪一次用得着你保护了?不去扮你的娘娘腔,你老跟着我做什么?”顾昊然又气又笑,忍不住的想揍他!
欢儿一事关乎朝廷两大势力。太子与王爷哪一个是好惹的?这小子身份又特殊,可千万不能让他也给卷了进来。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阎之安进来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个手握重权的老王爷!
☆、74、阎公子
隐在夜色中的将军府门前,高高的悬着两只大红的灯笼。灯下,各有两名侍卫威武的站着,虽是暗夜,仍是站得笔挺,仔细看去,却是比白日的时候越发的警惕了。
“走!进去!一定要小心!”
顾昊然看了看这阵仗,扭着对着阎之安小声打着招呼。
这小子,死说活说的非要跟着来,他也是实在没办法。
后来一想,来就来吧,或者老王爷真的要搅进了这里面,对太子与王爷,总也会有个牵制作用吧?这样一来,至少他的欢儿丫头,会轻松很多。
至于老王爷会不会全身而退,现在想这些,还为时尚早。
嗯,阎之安的小子太‘不成气候’。整日的‘寻花问柳’不干半点的正经事,是个明眼人,就不会将他放在心上的。
不过,到底是来这将军府做什么的,顾昊然却是没有告之给阎之安。
。。。。。。。
“爹,这事,您可一定要帮帮玉儿的。玉儿非太子哥哥不嫁!”
吴玉儿闺房,吴大小姐娇柔身子斜卧在床;一脸委屈而又坚决的摇晃着吴卓的手臂。
“好了好了。爹的乖女儿,这事,爹帮你办还不成?那臭小子要是敢真的不要你,爹就捏爆他的。。。。。。。咳!!!爹就跟他没完!”
吴大将军老脸一红,他本想是顺嘴的冒两句粗话出来的,可一想这是在对自己的女儿说话啊,立时干咳一声将话头变了变,“咳!放心吧,我的闺女,这事就交给爹爹了!”
又看吴玉儿脸色嗔怪而害羞的看着他,忍不住老脸一汗,将胸脯拍得震天响:“明天,爹会再次进宫!爹就不信了,那臭小子还真不敢不听他老子的话,逼急了,爹爹就是绑也要绑着他来跟你拜了堂!”
“爹!人家不要太子哥哥绑着来嘛。人家要他。。。。。。。嗯,他要心甘情愿的娶玉儿。”
低下头,一脸的娇红,吴玉儿心中像喝了蜜一般的甜。
只不过,甜的当口还有一丝微微的苦涩。
她堂堂千金大小姐,居然还比不过那个野丫头,想要跟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偕老,却竟是还要耍这些阴谋诡计。。。。。。。
哼!
飞花宫的那两个贱…人,包括整个飞花宫。早晚有一天,她会叫它彻底的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嗯?这玉儿小姐,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啊。然,你不会搞错了吧?”
房顶之上,阎之安小声的比画着,又忍不住的八卦心陡起。
不对,真的不太对啊!
房内的两个人,完全可是父与女的关系啊,莫不是这小子醋意大发披星戴月的跑来蹲房顶,就是为了要抓人家父女的奸?
靠!
太邪门太恶心了吧!
忽的打个冷战,阎之安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滚!你小子再给我胡思乱想,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
顾昊然抬头,脸色铁青的瞪着他,唇语无形。
妈…的,他是那样龌龊而下流的人吗?
阎之安翻个白眼:是与不是,自己最清楚了。这不,现在你干什么呢?
。。。。。。。。顾昊然气结。
“玉儿,你好好的休息吧。爹爹这就出去了,爹爹答应你,等明天上早朝的时候,爹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就跟皇上提你跟太子的婚事!”
就在房上两人暗自内斗的时候,房内吴卓已是说完了最后一句话,起身走人,却是走了两步又停下,“喔,对了。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那飞花宫的解药,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王爷哥哥给的药,能是假的吗?”得到了爹爹的保障,吴玉儿笑得一脸的开心。原本中毒不健康的脸色,也显得红润了许多。
“好,这就好。乖,睡吧!倒是这鹰王爷,怎么这身上会有飞花宫的解毒药呢?”吴卓满意的点点头,又下意识的嘀咕一声,扭身离去。
屋顶上的阎之安忽然一愣,顺嘴就是一句:“怎么又是飞花宫?”
“飞花宫?你认识飞花宫的人?”顾昊然双眼紧盯着房内的吴玉儿,猛听阎之安这一声,心中忽然一动,敏锐的问了出来。
“认。。。。。。。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飞花宫的人?”
阎之安张嘴就想说认识,又突然想到,欢儿是到他的王府躲灾去的。他这么大张旗鼓的说认识,保不信这小子会去查探一番的。是以,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很自然的就撇清了去。
如果到了现在,他还不明白这顾昊然夜探将军府想要做什么的话,也从他刚刚的问话中猜出了个大概。
古怪的低头看看屋内打算就寝的吴玉儿,又若有所思的望一眼将信将疑的顾昊然,阎之安心中猛的一惊:妈…的!莫不是欢儿要躲的灾,正是眼前的这个莫逆之交?
☆、75、阎公子
古怪的低下头看着房里屋内笑得一脸幸福的正打算就寝的吴玉儿,又若有所思的望一眼半信半疑的顾昊然,阎之安心中猛的一惊:妈…的!莫不是欢儿要躲的灾,正是眼前的这个莫逆之交?而这个莫逆要寻的飞花宫的人,便死不死的恰恰是欢儿那个身受重伤兼容貌尽毁的女杀手?
“扑!”
恰在这时,房内的灯火灭了,吴玉儿含着憧憬幸福的微笑,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走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实在受不了阎之安的那种古怪到极点的眼神,顾昊然立即伸手比划着。说完,也不带招呼他的,轻飘飘的飞身而起,逃也似的奔走了。
这小子,看他那一副怪里怪气的模样,八成又是精…虫上脑了。他要再不走,估计下一秒,他就会端着兰花指,捏着嗓子娇声说着:这小然然,你瞧这大好的夜色,美人如玉,你怎么不去温存一下呢?
不过,这次倒是他顾昊然错怪了人家阎大公子了。
人家这分明就是探索到底猜测真相的眼神。
如同来时一般,两人再次一先一后的飘然离去,将军府的屋顶上,再次恢复了它的平静。
突然,又一缕淡淡的黑影悄然的站起了身子,面对着两人奔走的方向狡然一笑。
“阎公子?罗城第一人原来却竟是个深藏不露的角?呵!有趣,真有趣!”
又想起阎之安刚刚无言中说出的‘飞花宫’三个字,沐沂霖想了想,没有去跟着两人,而是腰身一扭,飞向了阎之安的王爷。
沐沂霖比顾昊然两人还来得稍微早一些,是以,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