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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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佞臣-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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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在此时,老祖宗低低道:“月牙儿,你带着玉儿妹妹去吧,毕竟你有许多女儿家需要的东西,她都可以帮你办置 好。”
  花闭月怔了怔,她本不想带着花玉儿,这个女人骨子里并不安分,而她身边需要的是老实本分的仆人。她看了花玉 儿一眼,见她穿着素雅的衫子,目光瞧着玉流觞,雪白的脸上似乎有淡淡泪痕,看起来显得楚楚可怜。
  虽然表面上看来与普通的女孩子无异,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蹙眉道:“我看不必了吧!”
  老祖宗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接着道:“虽然玉儿是我的孙女,但她父兄如今已在大牢内,她是个无依无靠的,此生 只怕也难以出头了,我已决定把她送给你当了奴婢,你也不用把她当做千金小姐,生杀予夺的权利都在你的手上,你和 她签个契约便是,若是不听话,随你处置。”
  没想到老祖宗居然如此待她,花闭月又是一怔。
  既然如此,她也不便拒绝了!
  忽然,老祖宗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月牙儿你要记住,虽然女人不能太依靠男人,但攥着男人就是攥着稻草,嫁一 个好男人,嫁一个能够永远把你捧在手心的好男人,那才是一个女人真正的好归宿!”
  她说话的声音极低,但璧宿却可以听见,此刻,璧宿的心情很是不爽,那萧家小子有什么好?方才月牙儿居然与他 一副儿女情长的模样,此刻这位老祖宗似乎又开始给孙女儿大谈人生之道,大概月牙儿此后的心里只会想着那位萧琛了 !
  “玉公子,你过来!”忽然老祖宗看向了玉流觞。
  玉流觞本来一动不动地站在院内,清雅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于地面拖出一个长长的影子。此刻听闻老祖宗呼唤 ,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于是,他施施然向老祖宗走来,边走边道:“您有何事?”
  “孩子,把手给我!”老祖宗笑着道。
  初次听闻老祖宗这般唤他,仲怔片刻,玉流觞慢慢地伸出手去。
  他的手指修长而白皙,指节均匀,是花闭月此生见过的最美的手。
  却见花家老祖宗拉过玉流觞的手,神情慈祥地把花闭月的手放在玉流觞的手中,一时间,花闭月呆了呆,玉流觞的 身体则是静止而僵硬的,眼神也仿佛凝固,漆黑漂亮的眸子浮现诧异的波澜。
  老祖宗意味深长地说道:“玉公子,自从月牙儿来到我京城花家,你就一直对她不离不弃,我知道你是个好男人! 难为你居然如此真心实意对待我的孙儿,以后,我家月牙儿就交给你了!”
  闻言,璧宿的眼睛都快瞠圆,东方闵不由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一时间,玉流觞怔怔盯着花闭月的手,目光变幻莫测。
  然而,此刻快要上路,玉流觞自然无暇解释什么。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住那绵软无骨的柔荑,垂下了眸子。
  花闭月听了这话眉头一挑,不由撇了撇嘴,不知是不是错觉,隐隐感到玉流觞触碰着她的手,似乎在轻轻抚摩着, 仿佛情人之间的触摸一般。
  只过了那一瞬间,幻觉烟消云散,只见玉流觞的眼神依然淡漠。
  老祖宗接着摸了摸她的头,缓缓道:“孙儿,以后我们京城花家还是你的归宿,我们在这里经商挣钱,你有什么需 要,都可以告诉我们,我都会派镖队给你送去。”
  花闭月心中一动,旋即道:“老祖宗保重身体,我们该出发了。”
  花家老祖宗点头,依依不舍地瞧着车队离开了花家。
  与花家众人告别之后,花闭月便开始向北方行去,这一路都是行陆路,前方有北宫啸的车队领路,她只低调地跟在 北宫家族的马车后面。
  现今,整个兰州以北地带,都是北宫家族的封地,四处多是荒漠戈壁,矿产丰富,亦接近丝绸之路,而四处多是蛮 夷游牧民族,不过北宫家族占领最大的水脉,犹如守着一处军事要塞,此地亦是大楚国兵力最强盛的地方,也是商业集 中之地,虽属大楚国疆土,却形同另一个独立王国。
  众人越往北走,景色越是不如京城,确切地说并没任何景色可言。
  千篇一律的荒山,一路鲜有人马。
  北宫家族的马车异常宽大结实,花家的马车相形见拙,璧宿虽然也随着花闭月前往北地,这些日子却被东方闵给禁 锢起来,无法现身,璧宿的心中颇为不悦,但如今有师兄束缚着他,自然不能造次。
  如今,他随师兄去北方寻找族人的线索,身心受到限制。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这个玉神医也要随行跟着?
  说实话,璧宿非(提供下载…)常不喜(…提供下载)欢这个冷冰冰的男子。
  尤其见花家老祖宗居然把花闭月与他凑为一对,心中更是不快。
  于是,他索性在镯子内闭关修炼,待到出来时再与他算账。
  马车行走两个多月,直到入了玉门关,此地寒风瑟瑟,甚至天空还飘着淡淡雪花,长风噼噼啪啪的击打着马车,吹 断车外悠长马嘶,所谓春风不度玉门关,说的就是这般景象,一路行来,终于看到了驿站,那些受到花闭月奚落的北宫 家族谋臣们,如今到了驿站后,立刻陡然来了精神。
  此地原本就是大驿,凡西北境内的官员上任大多都得由此地过。
  驿丞每月从朝廷支领的钱粮柴炭,便是个巨大的数字。
  不论大楚国是否赤字,面子上却是不能寒碜的。
  此地的驿丞是个中年人,每日迎来送往的人极多,他眼睛极毒,北宫啸来时,随意解开一袭黑衣大氅,驿丞随意在 他身上瞥了瞥,就知道这位主儿非富即贵,于是,连忙逢迎拍马,一会儿打发奴役去送热水,一会儿命人到厨下加两个 酒菜,及至北宫啸给他不少赏银后,他那肥胖的面容都好似绽放出了美丽的花朵。
  此后,花闭月的马车比北宫家族的车队要慢半个时辰。
  待她来到驿站时,那驿丞的目光看向花闭月等人时,见是普通的打扮,而记录的品阶也很低,俨然不是什么重要的 人物,是以对花闭月等人根本没放在眼里。
  于是,众人便看到那肥头大耳的驿丞围着北宫啸团团转,又是亲自安排上房给他们安置,又是吩咐人准备炭火,却 把花闭月一行晾在了旁边。
  北宫啸冷冷瞧了一眼花闭月,勾起嘴唇,故意什么也未说。
  而他身旁的谋臣们,也是个个一脸恨意又得意地看着她。
  讥诮一笑,花闭月对他们并不理会。
  对上花闭月美丽的双眸,不知怎么的,北宫啸突然有点触动。
  不知不觉,忽然想到二人刚刚成婚时的梦境,彼时,他觉着自己娶了最善解人意的妻子,无比的惬意悠然,顿时让 他动了花家少年的心思,不过,这花家少年委实不知好歹,竟敢拒绝自己,想到这里,北宫啸忍不住扬了扬眉毛,决定 让她多尝尝苦头再说。
  遂冷冷一笑,与众人拂袖而去。
  驿丞接着点头哈腰道:“大人您慢走,上面屋子里有火炭。”
  驿丞的帐房是个老手,他恭敬地站在一旁,目光扫过花闭月诸人,忽然瞧见了东方闵,但见男子极是素雅,白色衣 衫的料子并不华贵,虽风尘仆仆而来,居然没有一丝疲意,周身洁净仿佛一团白云,清淡优雅,卓而不凡,令人如沐春 风。
  他微微一怔,总觉着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
  蹙了蹙眉,想了很久,却依然没有什么印象。
  于是,只得作罢!
  温暖的上房,几个谋臣喝着热酒,对那驿丞的安排极是满意。
  其中一位谋臣端着酒道:“那花家少年此番居然带了那么多行李,甚至还派了三辆马车,没想到京城花家的少年居 然也有许些银子!”
  “其实,我方才派人瞧过了,那行李装的都是日常吃穿用度。”
  “不错,北地可是寒冷的很,那些人哪里吃过这些苦头!”
  “等到了目的地,便更有他的罪受,哈哈。”
  如今,只要那花家小儿多受些罪,他们的心里便愈是畅快。
  此后,花闭月来到房中,此处是驿馆最寒碜的屋子,连续赶路,让她觉着有些身子疲惫,于是,吩咐花玉儿准备热 汤,她要好好地洗一个澡。
  此刻,东方闵进入那破屋子后,微微一笑,拿起乾坤镯来。
  很快,就像变戏法一般,破旧的屋子焕然一新,床上挂着绣花卉百鸟的帘帐,铺着厚厚的缎褥,上面整齐地叠放着 沉香色牡丹锦绣锦被,房间里头的炭炉也换上精贵的银霜炭,恰是暖意融融。
  只可惜玉流觞却不喜(…提供下载)欢这份奢华,淡淡蹙了蹙眉。
  “怎么?你不喜(…提供下载)欢?这可是我特意准备的。”语落,东方闵意态慵懒地卧在床上。
  虽然他是赫赫有名的玄术师,但东方家族大少爷的秉性却是丝毫不改。
  玉流觞依然面无表情地瞧着他。
  东方闵懒懒的叹气,缓缓道:“真是不懂享受。”
  玉流觞忽然神情清冷地问道:“我的行李如今在何处?”
  东方闵双腿盘起:“谁知道呢?许是在马车里!”
  玉流觞向外走了两步,忽然东方闵桃花眼泛着迷人的醉意,用手敲了敲床头道:“对了,方才我看到花家丫鬟去马 车拿了行李,如今应该在花小姐的屋内!”
  言讫,他侧着头,依然懒洋洋地看着他。
  于是,玉流觞便去花闭月的屋中寻自己的行李。
  他素来喜(…提供下载)欢用自己的东西,尤其厌恶华丽奢侈之物,所以,带着的都是随身物品。
  然而,当他推开屋门,却偏偏看到一幅旖旎的画面,眼前少女正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肌肤胜雪,明眸善睐,腰 肢纤细,曲线窈窕,玲珑有致,那裹着白绫的酥胸隐约可见一条深深丘壑,勒出雪白丰盈的浑圆形状,不由得微微一怔 。
  然而,她下裳将褪未褪,于是这未能完全遮掩的衣着,纤腰间露出一抹玉般的颜色,雪白的小腹仿佛平坦雪原,双 腿紧紧并拢着,阴影中带着幽暗深密的原始诱惑。
  显然此时少女看到有人陡然进入,也有些惊异。
  她的头轻轻地仰起,樱唇微微地张着,露出两颗雪白玉齿,眸光中带着一丝惊愕,却因为突然被人看到隐密的尴尬 ,顿时脸容浮了一点嫣红,宛若浮冰碎雪中的红梅。
  “你怎进来了?”花闭月慌忙掩住衣衫,心中怦然狂跳,不断提醒自己眼前的只是个大夫,仅此而已。
  霎时,有种美到窒息的感觉传遍全身,玉流觞的心中仿佛被猛然一击,慌忙将目光一转,方才看到少女身侧的浴桶 ,不由咳了咳,蹙眉道:“为何沐浴不关门?”
  “怎会?明明花玉儿在外面守着的。”花闭月抿了抿唇。
  “我先出去了!”玉流觞垂着眸子,正要退出屋子。
  这时,花玉儿忽然慌慌张张地出现在屋里,结结巴巴地道:“花小……公子,方才……方才我见外面无人,以为… …不会有人进来,所以……我便去厨房要热水了,我只是怕您冻着!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花闭月瞧着花玉儿慌乱无措的样子,渐渐凝起眸子,心中不由泛起一丝冷意。
  她凝起眸子,这个女子,看来真是留不得。
  却听闻玉流觞道:“以后这里没你的事了,外面我来守。”
  闻言,花玉儿全身僵硬,如遭雷击。
  她咬了咬牙,用力揉了揉衣襟,心中委屈极了,想她一路随着花闭月的马车前来,虽然并没有吃什么苦,然而,老 祖宗却让她像个奴婢般的伺候着月牙儿,心里便有百般不愿。
  尤其看到月牙儿与玉流觞竟被老祖宗乱点鸳鸯谱。
  她愈发难受,便开始每晚做噩梦,几乎夜夜都睡不踏实。
  方才,她不过随意在马车内打了个盹儿,根本不在意谁闯入那房间去,她巴不得有人早些发现月牙儿女子的身份, 给她判个欺君之罪。
  可是,当她看清屋中二人的情形时,不由银牙咬碎。
  此后,玉流觞守在外面,花玉儿忙来忙去的送水,此事算是告一段落。
  夜晚,玉流觞阖着眸子浅睡。
  忽然从另一侧墙壁传来那少女浅浅破碎的申吟声,时而痛苦,时而又如黄莺般鸣啼,喘息声是那么的动情,而她身 畔男子似乎有着无穷精力,那张床铺不断传来吱吱呀呀的摇晃声,格外刺耳。
  大约是谁家官人正在宠幸带来的侍妾。
  男子低沉的喘息,与女子娇媚的吟哦,交织成一段春风情曲儿,撩拨得玉流觞无法安眠入睡,面前不知不觉浮现出 那少女美丽的身姿来。
  不论睁开眸子,还是阖上眸子,那情形始终在眼前晃动着。
  玉流觞不由辗转反侧,心中颇为郁闷。
  “这男子还真是不知道节制。”忽然,另一侧的东方闵晒然一笑。
  玉流觞眯起眸子,本就深邃狭长的眼,更因某些情绪而变而深不可测,冷凝着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寻常人看不懂的情 绪。
  忽然,对面床上的东方闵勾起嘴唇:“你心不静!”
  闻言,玉流觞沉默片刻,缓缓道:“的确心乱如麻。”
  “你在想什么?”东方闵笑着问道。
  “我在想……何时,你的师弟与花小姐在一起的?我知道花小姐绝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为何会与两个男人纠结不 清?”玉流觞神色变幻,忍不住说出心中疑惑。
  “原来你在想这个……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师弟璧宿,是个天生的妖孽,但凡是被他看中的女人,都无法拒绝 他的求欢。要怪只怪他偏偏看中花小姐而已!”东方闵眨着桃花眼,好不善解人意地说着。
  “是你撮合了他们?”玉流觞忽然瞪着他道。
  “你不也成全了萧琛?”东方闵侧着头,轻笑一声。
  忽然,两个男人一时无言,半晌,玉流觞缓缓地道:“看来我们都喜(…提供下载)欢做同样的事情呢!”
  “你后悔了?”东方闵忽然斜睨着他。
  “后悔了吗?”玉流觞自言自语的问道。
  忽然,隔壁屋中再次想起了动情的喘息,已是第三次了,忽然,玉流觞忍无可忍地撕下一条棉花,揉捏成两团,塞 住了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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