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龙院附近别无人烟,走廊上除了自己与几位随从的脚步声,其余的杂音却是没有的。 老将军凝神屏息向前面又走了几步,正好来到了左右岔道口。
“左边像是通往水牢的,末将前去探察一番,定当回禀老将军!”自告奋勇地大有人在。 叮嘱他此去千万小心,早去早回。 待人离去后,老将军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顺着右侧那曲折的长廊走去,右边黑色窗子一排排地排了开去,唯独不见了房门。
行了将近五十余步,最后的那位随从将官骤声道:“诸位请看!这是什么东西?”
前头的人慢慢折回至后边,问清了何人说话,皆循着所指的方向望去。 确实左侧的围墙角下摆放了几座精致的铜质的雕像,反复数了几遍发现足足有十二座。
“十二铜像是按生肖摆放的,莫非……难道诸位看不出什么蹊跷?”有人面有疑惑之色。
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位置按顺序陈列并且毫无异样。 那位将官心存疑问上前仔细的观察,来回观望着,忽然发现“龙”的雕像摆放处竟然有曾被人移动过的痕迹。
“你去将那铜像移开来!”差了一个默不动声的人前去移那雕像,老将军背着左手静静地站着,右手抚弄着胡须,仰头望天长叹一声,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长叹。
“且慢!”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婉转中流露着温柔。 竟让人心头升起一丝涟漪。 众人不由得回头向院门看去,良久,竟是那两个守在凉亭地女侠客提着剑匆匆赶来。
“切莫触动了那机关!”当先冲进院门的一人怒声道。
但已来不及了,老将军差去搬铜像的那人已然将那雕刻成“龙”的铜像移开了一步的距离。 无涯还欲阻拦,但已来不及了。 只闻“喀!喀!喀!”三声巨打的声音在走廊想起,与此同时众人后方的那排黑色地窗子轰然颤动起来。
“快去地牢,决不能让小柔逃出囚龙院!”无痕宛如天籁的声音在这些将官地耳中响起。 但话语说出的内容却使得他们不知所措。 不过他们还是飞快的让开一条小路让她过去,只是心里还在纳闷着如此火急火燎的究竟去作甚。
无涯行至老将军身边时稍停对着老将军说道:“老将军。 尔等动了囚龙院的机关,这地牢关着的另一个女子恐怕是要逃了!恕无涯先行一步,告辞!”言罢跃身而起,拔剑四顾,紧跟前头的俏丽女子。
众将官稍微地定了定神。 随即不少的将官冒出冷汗,也都明白出了何事,几个率先明白过来的更是跟着两女前去补救。
“哎!没想到啊……居然触动了机关……素闻囚龙院中关押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若让她逃了岂不是要祸及百姓?走随我速去协助两位女侠。 ”
老将军持剑在手,朝前方一挥,众人立即四散开来,跳至屋顶各自守卫一处,成圆圈将十二生肖铜像团团围住。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十二生肖铜像旁已空无一人,有风吹过,黑色的窗子在“哐当哐当”的声响后尽数打开。
一道紫色地身影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闪过窗扉。 瞬间落在外面那五丈高的围墙上。
“一群白痴,无涯无痕两位姐姐怎么就放他们进来,不过如不是众位,我又如何能如此轻易就出的此地牢呢,小女子在此谢过众位了,后会无期了。 呵呵呵呵……”眨眼间又失去了身影。 只剩下这清脆的嗤笑声徘徊在众人耳边。
点地,转身,收剑一气呵成,紫衣女子轻轻梳弄着着满头青丝,拔下发髻里插着的一根细簪子;她凝视手中的东西,良久没有动容。 忽然,少女地眉头一挑,嘴角抿开微微上翘。
‘咔’地一记声响,东南西北阁巨大的门锁掉在地上,扬起尘埃。
一缕香风拂过。 门口那里已然空旷寂静。 只留下少女发髻后铃铛的声响。
叮叮当当的清脆铃声……
转眼不见了紫衣少女——龙儿,她大抵是入阁下到地下二层的客房了。 那个挂着‘墨’字名牌的房间。 推门就能望见地上敞开的暗道,四四方方。 上回,公孙水落误闯暗道后被古影偷袭,抱走了,回到水若园后再也没有踏进东南西北阁半步。 奴才丫头们禁止进入,莫说暗道,就连客房的正门也是不让走的。
就算龙儿此刻兴风作浪,搅和的整个东南西北阁天翻地覆,也不会有人加以阻拦。 水若园九九八十一道园门守卫森严;园中女眷、丫头、婆子等白日被召集一起做着女工,只在夜里才能回到各自地住所;况且这里不是下人该来地地方,空无一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墨黎哪里是对公子友善,不过与小柔一样,有朝一日达成目的,决计不再久留。 ”她静静地倚靠在房间正中地床帏旁,艳红色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木床。
至于上次方远来探,她也不明白倚天院剑使使了什么法子,轻而易举地避开无痕、无涯二人的视野,孤身一人闯进囚龙院。
龙儿将挂在腰间的宝剑解开来,握在纤细的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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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玄月一重【三】
第三十八章 玄月一重【三】
入梦是朱雀的手下,她自然有些害怕这个冷峻的男子,当下住了口。
“耽搁了境主的病情,我们可都是担当不起的……”
苏浅语从门外跨进了大殿,先是看到呆若木鸡的入梦,她嘘了一声;第二眼这才看见了墨黎和他怀里的玄月。
“境主的心疾又犯了么?”苏浅语轻轻扯着墨黎的袖口,问清了来龙去脉。
“你先回房,我稍后便来寻你。 ”墨黎脸上的笑容却是僵硬的。
苏浅语木讷地点了点头;她一直以为玄月神通广大,百病不侵,没想到玄月的心疾已经深入骨髓,一旦发作后果将不堪设想。
苏浅语也想回去睡觉,于是飞快地在宫殿中穿行,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了入梦。
刻意放慢了脚步,疑惑道:“我记得大门是在那一边……”
入梦怔了一下,也不顺着苏浅语手指的方向看,她随口道:
我到底是错了,把一切暴露阳光之下,生怕世人不知我的愚昧。 一个不知名的丫头进来收拾掉桌上的一副碗筷,退去时绊到门槛,碗筷没事,倒是她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用过晚膳,小柔被我支去园外的市集买金梨鼠,先前看见园里的小丫头们玩过,‘吱吱’的叫声很好听,像极了百灵唱歌。
正值天玄玄朝玄武六年,当今圣上公孙玄虚38岁。 膝下无女。
元宵前日,皇后娘娘因为流产而重症不愈,中宫之位岌岌可危,深宫争权夺位的戏码天天上演,帝后厮守,早已经撒手不管后宫。 操纵后位争夺地两大派系官僚很久没有消息,难料下次交火的惨烈。
到水落的暖榻上翻着。 在玉枕下居然整出十几张银票,清一色的一百两。 呼呼,发财发财!住在先帝御笔亲书的“水若园”,无论任何用度全是玛瑙玉器,出行八台大轿,园内的侍卫是御林军的一支……
可惜水落这样地环境太让人侧目,没有仕途的依赖,单靠优雅地面具和高傲的姿态过活……开始担心。 奢华的背后似乎隐藏着危险。
两个杀手的对决,并非像所有小 说'炫&书&网'写得那样干脆利落,为了存活,往往极限不仅仅是夺取性命。
在千世亲眼目睹过可怖的杀人现场,残缺、肢解过的尸体混着血液,满地都是。
忽然,案上的红烛被一物打灭了。 愣愣,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我朝外边吼了一句:“古影。 三更半夜你要装鬼吓人吗?小心我扁你!”
……
什么也听不见,凤歌她们离得很远,怪就怪这‘流香’的大门离我现在的距离太不近。 回神干脆将书倒过来乱翻,里面的插图虽然没有颜色,黑白的倒也整洁干净。
许久不见凤歌她们回来,我担心是古影在搞怪。 丫头们或许一下子摆脱不了他的无赖。
从古府回来后几次问过公孙焕关于古影的事,愣头青一个字都不透露,亏我把整个逻辑学的技能全使出来了,也套不出半个字。
‘啪,啪!’地声音充斥耳膜,这下我看清了来者所用不过是小石块,准确无误地灭掉室内漫漫烛光。
从暖榻上坐起,贴着桌椅迂回到案前,不敢保证古影手法准确到绝对不会将小石块打到我身上。 室内的烛光一点一点暗淡下来,心头的怒火一点一点沉积。 古影这个贼人!
“啊!”被一颗小石子不幸打中了右臂。 吃痛。
屋外一时没了动静,我听不见外边的声音。 脑海里没来由地飘过《午夜凶铃之贞子归来》的画面,一下哆嗦起来,尽力缩到暖榻最里边,只求屋外高人抬抬贵手、及时现身。
嘭……
然则破窗如入的不是古影,来人蒙面,可是手中地剑足以解释他的身份:伏虎剑。
本想质问责骂,可一到嘴边就成了呜咽,听不惯自己男性的嗓音在哭,于是捂着嘴巴哭的很小心。
直到萧梧抱着剑慢慢挪进,在暖榻一侧坐下,我方才想起扑过去打他脑袋。 宽敞的脊背被我敲打得咚咚直响,见他不动,手上狠加重,又捶了几拳。
“你干嘛半夜跑来‘流香’,知不知道刚才我都快吓掉魂了?”收起双拳,慢慢揉捻吃痛的位置,俗人的背硬,到像是石头打的。
“帮你揉揉。 ”没未待我拒绝,俗人就已经将我从床角拖出,从身后将我拢在身前,“不怕了。 ”
倒吸冷气,祈祷俗人不要不合时宜地低头看我潮红的脸色。
……自然挣扎了几下,却换来更紧的搂抱。
“不要再动了。 ”和傍晚时听到地不同,此刻意外增添了宠溺地味道,“再动我会受不了的……嗯?”
不动。 身后这位是水落招惹地第二个男人吧;介意,但还是服从了他危险的警告;羊入虎口,不服不行。
我喃喃道:“你以前就和我这样的吗?”
“不是。 ”
侥幸踩中了高手的左脚,偷空我一个转身在他下巴又补上一拳,他毫无防备放开我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俗人一下子没有说话,这时窗外飞泻雨丝,声势渐大,恐怕待会儿就有一阵暴雨降临。
一心只顾防备,没注意身边的玉凳,绊住我倒退的右脚,眼见着要摔个四脚朝天,却听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笑,下一刻我整个人后背压在一物上,不是萧梧而是他的伏虎剑。
俗人一手握着剑。 一手伸到面前:“起来吧,压不断伏虎剑你倒是要压垮我地手了,呵呵。 ”
哼,使劲让自己的体重往剑身上靠去……
‘嘭’后脑勺着地我就后悔不已,怎么能冒险赌萧梧不会让我摔到呢?太笨了,很疼,连同整个人都感觉像摔散了架。
“疼吗?”
嘴上不说。 暗地咒骂。 俗人问完这句话居然在我身边坐下,对上反常温柔的眼神后。 我像是做贼般低头收回视线。
“疼吗?”
挥开他探向我脑后的大手,撑起身子道:“不疼!”
“疼吗?”
“不疼不疼,你聋子吗?说了不疼就是不疼,哪来这么多废……喂!”废话没说明白,他已经重新将我抱在怀里,被扯进怀抱时后脑勺撞到下巴,大抵都吃痛一记。 不料他竟乘机点了我穴道,动弹不得。
“古影来找过你,我怎么不知道。 ”
我还被他劈了刀手。
“是这里吗?”说道便要揭开我的衣领。
“你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遂换了一句话,“不用看了啦!真的不疼的。 ”无视我瞪他瞪得发酸地眼神,熟练地挑开衣缘,一直褪到右肩。
【公孙水落,我已经可以去撞死了。 难怪这么多人排斥同性恋了,我受不了男男一起含情脉脉的互相望着啊~】
“心疼。 ”
呼气在耳边,竟有些酥麻地反应;待他的有些颤抖的手指抚上我的右颈后,愣是咬牙忍下呼之欲出的呻吟……
然则这时窗子外的雨,还没有全止,那檐溜只管淅沥作响。 以致我们在屋里侧着头听了许久。 置身于他的怀抱不敢放肆地乱动,低声咒骂几句王八蛋。
“为什么给流香讲笑话……嗯?”他的双唇若有似无的在我耳边摩挲着,引来并非出于本意的战栗。
“笑话不是讲给她一个人听的,只是你不愿意笑啊。 ”
“真的?”腰间的手劲紧了些。
“当然!要不今天我给你唱首歌?保证,你是全世界第一个听到这首歌的人!”我地一脸严肃对上他的怀疑。 原谅偶啊,大牌们,借用一下你们的歌化解偶的‘劫难’吧~回头我一定买你们专辑、听你们的歌、赶你们的演唱会……
“要奏四弦琴么?”居然松开我顾自去一边地琴案上取来了一架。 若知道俗人还有这么一根软筋,我早就免费飚歌N首。
“你跟不上我的节奏的。 ”
连滚带爬离俗人越远越安全:“你听好了哦,我只唱一次!过后就算你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唱了。 ”
偶尔瞥见茶桌上有我让凤歌沏的金银花与中药茶……周董的歌,那个叫什么纲目的RAP顿时挤进脑海。
“怎么?”此时依靠在床沿。 俗人看着我的眼神如同注视一件稀世珍宝。 恶寒……
“你别吵!”在衣箱下找了块木质材料的板子,对着茶桌试敲了几下。 慢慢开始我在天玄皇朝的天下第一唱:
如果华佗再世崇洋都被医治
外邦来学汉字激发我民族意识
马钱子决明子苍耳子还有莲子
黄药子苦豆子川楝子我要面子
用我的方式改写一部历史
没什么别地事跟着我念几个字
山药当归枸杞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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