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四爷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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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四爷不能说的秘密-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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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复杂的将它不断展开然后折上,反反复复捏在手上,因为夜黑,并未看清其中所写。
  自己一杯又一杯,落玉在一旁不时往里添酒,直至酒精上头,才将手中的信纸压在已空的酒壶下方,由落玉搀扶着回到屋中睡下。
  夜半时分,窗前的芭蕉叶上滴答作响,接着便是雷声隆隆。
  一道闪电照亮了夜空,我梦呓般坐起身,看着菱花窗外的大雨,利索掀开被褥,不顾身旁落玉的劝阻,疯了似的赤脚朝殿外的那棵桂花树下跑去。
  肆虐瓢泼的大雨让天空看起来一片苍茫,我颤抖的握着墨迹已被渲染开来的信纸,睁眼大口呼吸着不断地擦着眼睛,想要确定自己的视线没有被雨淋的模糊而看不清。
  一连几日,麻木地看着被烘干却黑糊成一片的信纸发呆,终忍不住将它揉搓成团,狠狠掷出窗外。
  坐在这座璀璨的宫阙中度日如年,无意瞥见窗外的一樽圆月,闻着阵阵桂花飘香,意识到已是中秋团圆之时。
  又
  一次独自坐在这桂花树下自酌自饮,离之前那次不过隔了数月。也不知是这酒媒醉人还是月色醉人,眼前浮现那些绮丽旧梦,看见那年在五台山上也是这样的皓月当空,他却在树下英姿飒爽,与我对月吟诗,谈笑风生。
  枝头的桂花被一阵风吹的摇摇曳曳,一件单薄的衣裳被无声息的搭在自己肩上。
  他?心里又惊又喜地急切回头,在发现是一脸木讷的落玉后,神色迅速黯然下来。
  见我直直看着她,她有些尴尬,我回国眼摆摆手,让她在一旁坐下。
  凝视不远处的行宫,目光贯穿这座璀璨繁华的宫阙,竟处处都看到他与我沉沦缠绵时的身影。我想此时中秋佳节,他必定在紫禁城中,陪伴着妻妾儿女,歌舞升平。
  夜空忽被照亮,伴随一声爆破声响,抬头看天,只看到烟花落下时的残影。
  想起那日他执我手并肩在船上,许我一世安好的盛世诺言,此时竟觉得虚无缥缈的如水中落花,镜中残月。曾固执相信他会陪我天荒地老,如今才知晓烟花易冷,幸福易散。
  时光静过,荏苒鬓霜。看着这份已离去的感情,自己像是被卡在夹缝中触不到现在,也看不到未来。
  曾支撑自己在紫禁城中活下去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盼望,对他真诚又美好的情爱。如今没了爱,也没了憎,便绝不会再委身于这九重宫阙之中了却余身。
  望着被湖水所阻断的岛屿,尽管出宫之路可能千里迢迢,可不管结果如何,都要一试,毕竟,这里已没任何东西再属于我……
  第二天傍晚,我吩咐门外的侍卫还有落玉和其他伺候的几个丫头一同陪我坐在宫内喝酒。自己每喝一杯,便施压让他们喝三到五杯。几个姑娘不胜酒力,迅速倒下。反倒是那几个侍卫,被灌了很久才终于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趁着他们醉酒睡去,我迅速换上了落玉的宫服又拿了她的腰牌,反倒是自己右手腕上那个翠绿的玉镯让我犹豫很久。想着这个玉镯已经毫无意义,于是心一横,将它摘下留在了桌上。
  时间紧迫,来不及准备什么便快速乘船向着对岸驶去,看着离岸越来越近,心竟开始扑通扑通紧张跳个不停。
  下了船,我忐忑坐在车内,车行至园门边上逐渐放缓直至停下,被侍卫拦下例行检查。
  我坐在车内抑制住心中不安,看着他们的脸不动声色应道:“我奉娘娘的命令前去紫禁城请万岁爷。”
  几个侍卫一听,刚想放行,其中一个却警觉道:“慢着!”
  车又停下,我看着他掀开车帐,紧张的有些说不清话,却依旧挤出一个笑容冷静问道:“还有何事?”
  这个
  侍卫看了看我:“腰牌呢?”
  从容掏出腰牌递了过去,他在灯下反复检查确认无误后,终于放行。
  忐忑在车内,尽管出了圆明园,还是不敢回头观望,暗暗数了数马蹄声,觉得差不多了才掀开车帘,对车夫吩咐道:“先去趟夜市,娘娘吩咐了让我去为她买些民间小吃……
  下车之后,冷静地叮嘱车夫在此等候,莫要随意走动,才转混入人海之中,直至拐角……
  找了家店铺买了一身男装,换了家茶馆点了碗茶,顺便打听了一下想要去的地方。
  站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府邸外稍稍犹豫,可除了他,任何认识的人绝不会帮我离开,一想到这,便走上台阶前去扣了扣门环。
  不久,门缓缓开了一条缝,一个类似管家模样的人打量着我,带着些地方口音问道:“找谁啊?”
  我笑笑:“告诉你们家大人,有位陈公子找他。”
  那人狐疑看我一眼,接着关上大门。我站在门外不时看着通往紫禁城的阔道,隐隐担忧着不需要担忧的问题:他说了不会再见我,又怎会来寻我……
  就在这时,厚重的大门用力被急速拉开,我回头,正对上年羹尧惊诧的眸子,俩人对视半晌,他才眯起眼有些厌恶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用眼神示意他身旁有人不便说话,他却背手站在门边无动于衷,似乎根本就觉得同我说话是浪费时间,直到我开口说道:“我要离京。”
  环视这间屋子里的黄花梨木,没想到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府邸内竟是如此奢华,布置装潢以及摆设物件毫不输于皇宫内院,可见胤禛对年氏……
  回想昔日他对自己的宠爱,若我也有个哥哥,是不是也会这样一荣俱荣?
  等到丫鬟奉上茶水自觉带门出去,他才防备问道:“你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你想多了,我只是想离开他,因为出宫匆忙身上没带多少盘缠……”我看了他一眼,拿着茶盖匀了匀茶水。
  “笑话,凭万岁爷对你的宠爱,要什么奇珍异宝不过是你的一句话,更何况是区区银子?”年羹尧冷笑摇头表示不信。
  垂眼看着盘里的荔枝:“我和他为了十四……已经僵持很久了。”
  他稍稍一愣,沉吟片刻方眯眼问道:“你背着万岁爷偷偷出宫?”
  我点点头,他则看着一旁眉头紧锁,很久之后才说道:“先睡吧,明个儿我还要早朝,一切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躺在这不输于宫里的柔软床榻上,看着头顶过于华丽的帷帐,却辗转未眠,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合眼小憩。
  醒来洗漱用膳后已过晌午,年羹尧也下朝归来,进屋坐在桌边说道:
  “京城近日戒严,你一个人恐怕难以离京。”
  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示意然后呢,才听他继续说道:“你在我府上先住下,等到时机成熟,我安排你离京。”
  自己一住便是数月,年羹尧从未再来过,九月底的一天晚上,他忽带着一套戎装放在桌上:“明早换上衣服,随我出征。”
  “出征?”我看了看桌上的戎装,惊讶问道。
  “你知道……”他停了停:“万岁爷派我赴西宁平定叛乱,这样的话你也可以随军出城。”他同我说话素来简明扼要,从不废话,不给自己多问的机会,他已是带上门离去。
  第二天清晨,我穿上戎装混在队伍中同他们一起跪在太和殿两侧,广场上只有年羹尧在胤禛面前接受敕印。
  抬头远远望去,胤禛并没有哪里看上去不对,似乎没了我,他依旧过的很好。
  这世上本就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何况一国之君,又怎会为了个女人……可恰恰就是这个人,曾给过我很多真实的快乐,他身上每一寸肌肤我太过熟悉,只是不知为何自己已否定了这份感情,此时却会不舍,会去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下个星期完结啊完结啊~


☆、离京

  自己无法自拔的或许是那些年滂沱大雨下的眼泪,寂寞深宫中的等待,还有……手放在下腹,没再想下去。
  锣鼓震天号角连连,出征的队伍气势如虹,开始浩浩荡荡离开紫禁城,看了一眼年少时的旧梦,梦醒般的前往未知的战场。
  身边士兵各个气势高昂,唯有自己心情复杂的骑在马上垂着眼。余光忽见悦来客栈门外竟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侧头打量,见胤礼身着便装,带着几个人正从里面出来,表情凝重的四处张望,似是在寻着什么。
  手中的缰绳越拽越紧,有那么一瞬很想调转马头,不过等到自己再次回眸,胤礼却已与我背道而驰,遂才放弃。
  出了京城,看着古旧城墙上的京师二字,一时间觉得磅礴而又绵长。抬头看天,像极了初来时那般天清云远,这城,这天,似乎都没有任何改变,唯一变的,只是江山的主,故人的心。
  十万男儿在一声令下后奔腾如虎,四蹄如飞的坐骑瞬间卷起一阵滚滚烟尘模糊了身后的古都。尽管有些人与事在脑中有着不可磨灭的记忆,我依旧踢了踢马肚,朝着自己选择的方向奔去。
  行了两日路程直至第三日,年羹尧忽让我换回女装扮成他身边的侍女,毕竟总不能一直都同一堆男人一起,那样身份实在太易暴露。
  这会儿越往西北天就越冷,经过这些月,年羹尧对我的态度逐渐缓和再不似之前那样恶劣,某日夜里,他甚至让我陪他一起围绕篝火坐下,他拿着一袋酒囊大口喝酒,我则伸手在一旁取暖。
  “离开万岁爷,你可曾后悔?”他仰头饮了一口酒问道。
  自己从来不是个容易示弱的人,也许当初正因如此,康熙才会在他死后赐我自尽,才会把胤禛把自己都逼到如今这个地步。所以即使后悔,若没一个台阶,我想以自己的性格也很难回头吧?望着眼前跳跃的篝火,我抱着膝盖问道:“你跟了他这么久,你说……他的皇位……真是他改遗诏而抢过来的吗?”
  枯枝树皮被烧的噼啪作响,年羹尧并没有立刻回答,直到我偏头看着他,他才注视着篝火面无表情缓缓说道:“当日,我跟随十四爷在西北,京里的情况我并不清楚,不过,”他停了停:“为这一天,万岁爷可是准备很久了,就连当日我出征西北为的也只是与他们里应外合,我想……”他看我一眼后又迅速回过眼:“应该是改过。”
  他的这番话让我有些不悦,一声
  不响地起身快速朝帐篷方向走去。掀开帐子前,自己鬼使神差地朝年羹尧的方向看了看,竟看到他被篝火照的忽明忽暗的脸上浮起一丝莫测的笑容。还来不及揣测这笑容的含义,他目光却朝这边射来,自己一怔,立刻回到帐篷。
  这场仗并没预期的那么久,只用了短短半个月就取得胜利,接下来,众人纷纷开始做好回京的准备。
  就在回京前一夜,年羹尧将一个布包放在我桌上说道:“里面有够你富足一生的银两,条件是你以后绝不会再回京城!”
  虽犹豫了一下,可自己毕竟是个好强的人,既已出来就算磕破脑袋也不可能主动再回去,于是望着那个厚厚的布包轻轻嗯了一声。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他负手站在桌边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竟有些茫然,自己也许会一路南下回到百年之后的故乡,也许会用这些银两去一个山高水远的地方置一块田地种花养草,一个人完成两个人的碎梦……想到这只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明个儿下午我们就要动身回京,你今晚想好,明早我送你一程。”
  等他离开后,我将这叠厚厚的银票取出一半分别缝在衣服两侧的袖内才熄灯睡在毛毯上思索着究竟要去何处。
  清晨,当年羹尧得知我要南下时只是淡淡哦了一声,与我分别骑着两匹黑马领我悄悄离开军营。
  快马行了数十里到一条偏僻小道,他勒住缰绳停下马,随着一声嘶鸣指着前方那条崎岖小路道:“沿着这条山路一直往前,等出了这山谷,往东南走就是了。”
  除了道声谢谢真不知对他说什么,只得冲他微笑点点头,希望后会无期。接着一扬鞭,骑着马向前奔去。
  □的马儿刚跑几步,一股力道从后直接贯穿至自己的左边胸口,看着猩红的箭头,瞬时全身撕心裂肺犹如火烧,惯性向前倾了一下后失去平衡重重摔下马背。
  我匍匐在地,用尽全身力气翻过身,不可思议抬头看着手持弓箭的年羹尧,嘘声问道:“你……这是……”
  他的五官被头盔所遮掩,只能看到唇角勾起的笑意:“只有死人才能够永远遵守诺言。”
  我闭了闭眼,耳畔清楚听到血一滴滴往外涌出的声音以及那越来越弱的心跳,全身软绵绵的睡在地上再没任何力气去挣扎,只要稍稍一侧身,那支箭便会再深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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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山间,恐怕你连个全尸的机会都不会有吧?”他肆意大笑道,缓步走到我身边得意说道:“反正你就要死了,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好了。”
  睁开眼,他盔甲上的金属铁片在阳光折射下闪出耀眼的眩光,以至于怎样都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听他高声说道:“其实当年,你们去扬州回京遇劫的那次,本是我派人去杀你。”他顿了顿:“虽然没有成功,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
  他的笑容震彻在山谷,我却只能不解地看着他腰上的佩剑发不出声。
  年羹尧忽然蹲下,一把抓起我后脑的散发拉起来与他目光平视说道:“除掉你,也算是为我胞妹这么多年的心酸隐忍出了口气!亦再不会有人可以威胁她宫中二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了!”
  已经感觉不到他将我头狠狠摔在地上的疼痛,胸前大片血迹浸染衣衫,胸口一阵阵绞痛让自己逐渐喘不上气。看着他将我肩上的布包拿走时,只得侧过头缓缓闭上眼:也许……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不过因自己心脏生的右,所幸被一位过路的藏民救下。虽脱离性命之忧,但从此就寝再不能平卧,时常咳嗽不止易劳易累。可在医疗落后的古代,能活着就是万幸。
  所幸身上还有一半银票缝在衣里,虽不能像以前那样富足,但这辈子该不愁才是,只是这地方常年遭受地方首领侵略,只得跟着这群游牧民族经常迁移,躲避那不休的战乱。
  几番颠沛流离,才找到一块背山靠水远离动乱的安宁空地,大家也就开始在此互相扶持生活,不过却已是几年之后。
  听说古柏林在藏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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