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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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雪-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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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滑的双臂绕上同样柔媚的躯体, “心疼了。”丁香舌在细致的肩颈上邪恶地舔一口!
“炎——”
“呵呵,你还是没变。”贴和肌肤的温暖让她似醉地眯上红榴眼珠,“果然还是这样舒服。”
“我们就不能用‘普通些’的方式聊吗?”记忆中那条金红色的蛇总喜欢攀缠着她,咝咝红信总会有意无意的舐着她的肌肤。
不满地睁开眼睛,如她所言松开双臂,“普通?只有对你,我才能用这样的方式聊天呢。”那让众人惊艳的丝质衬衣……炎曾碰触过的部分隐约闪烁着剧毒的磷光!“壮实些的二三分钟,虚点儿的十几秒……”艳丽的手执起听雪书桌上花樽里的一支水红的玫瑰。娇艳的花朵在那手中迅速凋零枯萎,干燥脆化为粉屑!
“怎么化为人形的。”噬艳,遍体皆毒,触肤即腐。哪怕脱了蛇皮化为人形,可本质却无法改变,毒蛇就是毒蛇。再美,可也是毒美人。
对人体温暖的渴望又让炎跃跃欲试地瞄着听雪,“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拖着这副皮囊了,不过……”凑到馨香的后颈轻嗅一口,“应该拜你的血所赐。”
“我的血?”在皇甫卓的金盆洗手大会上,她的确曾喂炎喝过自己的血。但当时是为了驯服她控制群蛇……
媚眼一飘,剧毒而美丽的唇笑的时候会微微嘟起,仿佛在索吻的性感,“你不会以为魅灵之血只是可以当药喝几口这么简单吧。”
“魅灵之血……”
“记得玙璘那老东西么?呵呵,珙可以把他以及他的子子孙孙都从人化为‘狼。’”舔上听雪的颈动脉,舌下是芳香诱人的血液隐隐搏动的温度,“你的血把我化为如此又有什么奇怪。”
“炎,你告诉了我一件很可怕的事。”连日阴霾密布的心又笼罩上一层阴影……
魅灵之血,是的,她一直以为这只是珍奇的灵药。金盆洗手大会时她为众人解毒,烟柳阁她呼回朔夜的神智。不对,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就让他喝过!还有辛西娅夫人的手伤……
突然感觉空芒,心中空芒得让她害怕:玙璘曾提过珙施的禁咒,看来就是通过魅灵之血的意外效果是让生物发生基因突变式的效用。
禁咒,果然是真正的禁咒。基因学将完全被颠峰,进化论在魅灵这种生物面前将无力得像一纸空文,自诩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将无可自处!
珙的离去将禁咒的秘密永远带入黑暗,论谁都无法知晓禁咒的施展之法。但今天炎的出现又将这一禁忌带入了阳光之下!难道自己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力量会释出禁咒?!想起之前喝过她血的人,她不免感觉阵阵森冷:如果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会变成什么?是像朔夜一样么?而且,玙璘曾说过珙亲口告诉他……
——牺牲一半力量施魅灵一族的禁咒,诅咒玙璘与他的后代,生生世世为半人半兽的怪物,并永远无法拥有所爱。
等等,“无法拥有所爱”? 她一直没有留意到,这句也是珙诅咒的一部分。玙璘与颜冀的凄惨下场印证了珙禁咒的效力;再看朔夜和小荇,狼血还在延续,难道说“无法拥有所爱”也……
“炎……你怎么找到……我的。”不,不,她不能这么想!这么想下去的话接着浮出水面的就是:自己与朔夜之间发生一切难道也是在印证禁咒的效力?!
还有那句“牺牲一半力量”? 这仅仅是一半的力量啊!
“有块酸肉觉得你值九千万。”以什么样的身份游走在人群中,又是以什么方式“谋生”。 炎轻描淡写地告诉了听雪艾吉曼雇佣她的事。
“酸肉?”艾吉曼想雇佣杀手她不是没有意识到,但由此阴差阳错的让炎找到了自己。
“那块肉散发着一股植物碱和腐败的味道。”嫌弃的表情像美食家见到了变质的食物。
“炎……你……”她好像忘了炎是什么。
肆意的笑,丰满的红唇下露出一双尖锐的蛇牙,“想邀请拉米亚的的雇主都知道:我的猎物必须‘健康’。”一双妖娆的红榴瞥到暗处,一个恶质的微笑渐渐露出,“听雪,作为见面礼我帮你解决那块酸肉怎么样?”
“暂时用不着,对付艾吉曼可以用更简单的方法。”她并不是不知道约德尔准备撒毒品资料给德国情报机构。不过艾吉曼挂上手铐后,约德尔不会得意太久的。因为她接着会撒她收集到的约德尔的军火材料。
“别和我客气。”又缠绕上听雪,化为美人的脸在她的胸前轻摩,“难得我现在可以真正地抱到你。”话落,火焰般的美人化为一条金红的大蟒如冠冕的金纹在蛇头上熠熠生辉,她迅速游移消失并在窗口。
“炎!快住!回来……”她的步履凭空僵硬!“朔夜?你点我的穴?快解开!我不能让炎在这个时候杀了艾吉曼!”
“为什么?艾吉曼不过是个人渣。”身后的声音和平时似乎有些不一样。
“别说那么多!快给我解……”细颈一麻!突然感觉有些恐惧:点她哑穴!一条柔软却冰凉的丝巾从身后蒙上了她的眼睛!
“你到底想我怎样?!”稍显粗暴的解开她的襟口,动作间的愤恨扯落了几颗银扣,“我不是圣人!”利落地剥去衣服使凝脂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告诉我你在做什么!”唇,袭上细致完美的后背,焚热的手顺着纤腰一路笼上饱满的酥胸,“你为什么总看着别人不看着我!”昔日爱欲的记忆让他熟练的撩拨她的敏感,“我就这么不济!你就这么不愿相信我!”
微微颤抖的唇想说什么,无奈喉中实在是没有声音。可即使有声,此时发出的难免不是解释之音……
扳过爱人看不见的脸,吻上微颤的唇,“雪,我的雪!”横抱起她,“你是属于我的,这眼,这唇,这微笑……你为什么要对那些男人笑,你为什么要让那条该死的长虫吻你!”抚摸动人的躯体,健硕狂野的肌体随之覆上,“杀我,只有一个机会!”
光裸的颈又是一麻,声音回到了她的喉中,“给我解穴。”冷冷声音,听在旁人耳中还会以为是命令:她也生气了!气他的霸道,气他在这关键时刻放任炎去杀艾吉曼破坏她最关键的一步棋!
“一次用完了。”封上那随时都会施展力量的声音,吻上生气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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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盘里盛着一小堆白得晶莹的粉末,将粉末倾倒在玻璃台上归拢为细条装,再用一支空管用吸进鼻腔,“啊……”滩在沙发上沉迷在药物制造的胧胧快感与梦幻中,“曼提科。”但他还没忘该做的事。
“先,先生。非常抱歉,我并不知道拉米亚她为什么突然……”曼提科心惊肉挑地慢慢躲离艾吉曼的视线,“我马上去调查。”
“不用了。”仔细的把玻璃台上的毒粉线全部吸干净,懒样样地示意助理靠近一些。靠近了,对他伸出手,仿佛想拉下他的头对他耳语些什么。
“先生,您有什么吩……”曼提科刚弯下腰就发现自己的侧腰插上了一把短小的拳剑!
“我不养废物。”按下剑柄上毒辣的机关,已插入曼提科身体的主刃上立刻在肉体内弹出几把锋利的小刀刃!握剑的手腕顺时针的一搅!内部伤口扩大并破坏!
“玛可斯要是知道那女人卖他的藏品会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呢?呵呵……”踢开尸体,晃着被毒品薰得晕呼身体。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本该只剩他一人的房间诡异地响起一个女音!
“谁!蛇?!啊——”金红色的毒蟒缠上惨叫不止的艾吉曼,蛇皮泌出的毒液让一幅中年的肉体渐渐化为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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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之秋,情节删减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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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约德尔用块手绢微掩着鼻,诡异的陈腐味让他蹙眉,“死了多久。”曼提科的尸体一早被发现……死几个下位者并没什么稀奇,但让他感觉不舒服的是尸体旁那堆被碾碎的人骨!诡异的颜色,诡异的味道……人骨旁的玻璃几上还诡异地摆放着艾吉曼的可卡因!
忙忙碌碌验尸官们立即停下手里记录的工作向他汇报结论,“死亡时间目前初步定在昨晚10:00-22:00。人骨有剧烈腐蚀过的痕迹,上面还残存着一些剧烈的毒素。至于是哪一种类的毒,还有待报告……”
“毒先不用查。做个DNA,要快。看看是不是艾吉曼。”如果是的话就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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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框,一枝婆娑的金树枝组成复古繁丽的镜框。逼真的枝干上舒展着姿态各异的金叶,几枚叶上凝着用水晶磨制而成的晶莹朝露。一只金翎极乐鸟停在镜框右上角上,它正低头偷看着藏在镜框左下角繁密枝叶中的另一只银翎极乐鸟。红宝石雕琢而成的美丽长喙叼着一枝嵌着珍珠小花苞的可爱金枝,那姿态仿佛是想把它献给那只含羞的银翎极乐鸟。
镜面,浴后水润的肌肤闪耀着珍珠般氤氲的光泽。滴着水珠的银发润湿了棉柔的浴衣,眸光在被情欲滋润后略带媚意。
镜中,一双金色正欣赏着这份的美丽,执梳的手耐心的疏理着如瀑的银丝。暗运的内力渐渐弄干了的湿发,他掬起一缕清新的银色在放在唇下。
对着镜子解开了浴衣。优美的颈微微偏侧,流畅曲线所过之处的肌肤剔透如晶精致无暇。
“还是在恨我……”美景当前,可他却没了欣赏的感觉:他知道她在看什么:留不住爱痕……不会衰老的美丽身体。
朔夜抱着她卧躺在床上,仔细的为她拉上丝被。昨夜的疯狂几乎持续一宿,沾到软被的平静感觉让她话语变缓,“记得晶谷的那张漫天旎罗吗?”漫天旎罗——他布置在晶谷上方,后来她逃出幽冥鬼府时用炎的剧毒破开的的那一张“大网”。
“记得。”淡淡的馨香,怀中爱人很柔软,“实在是,太害怕失去你。”
“用看不见的网织的美丽的笼子……”
“……”
“早就不怪你了。”
“你知道了什么?”不管事情如何发展,我都要带走你。重新做我的妻子……
“朔夜,记得我告诉过你……法国的小屋吗?”温柔绵倦的微笑有点朦胧,“屋前,种满了迷迭香。冬天,坐在烧着木柴的温暖房间里看着窗外飘舞的雪花。雪融的时候,可以步行到有些远的小镇的教堂里听弥撒……”
“记得。”怀中人却和自己说着她的另爱,“他叫苍穹。”自己不是个大度的男人。
“我爱他……朔夜,哪怕是你挤进了我的心,可我还是……”侧身倚着软枕,抬起手抚摸他的脸,“吃醋了吗。”她就是这么任性的女人。
“这个当然。”握住吻她的手落下炙热的吻,“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
“那个镇子住的人家不到百户,几乎从不与外界接触。一个不与外界接触的小镇子却有仿圣塞朗教堂式的大教堂……”脸,埋进柔软的被子;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我从来都没仔细想过……卖水果的蕾蒂斯塔用Montegrappa的钢笔记帐,布里斯带着CHASE DURER军表修机车,开面包店的菲力普总是弄错面团发酵的时间,教堂里的老主簿艾弥尔讲美语时更流利……”
“他带我逃离德国……躲到偏远的小镇……偏远的小镇……连电视……广播都收不到……可却能支持他在小屋地下室里的那些高科技仪器……”
“玛可斯那么有手段,可他居然不能查到我在法国……还要通过贝纳多给他送信……实验室爆炸后,居然没有人来过问唯一幸存的我……”牙齿微微打战的声音让朔夜拥紧了她。
“我穿行各国……那些国家的机场,海关却没有我的通行记录;除去唐妮,我一共收养了十二个从不同国家‘捡来’的孤儿……我带着他们暂居在中国时,从没有人来过问……我‘回来’之后,这些孩子已经全部‘消失’……没有资料,没有记录,曾经和他们发生过接触的人都被做过催眠暗示……”
“莱阿姆斯塔特实验室的科学家……他在德国的资料都是假的……几乎所有国家信息资料里都没有他……不过,我在英国的‘第二处’找到一张照片……“
“我几乎没见过他不戴眼镜的样子,也没见过他穿军装……陆军上将……”
胸前的湿意,“别哭。”金色怜惜地拢上柔软的银丝,“别哭。”

唐妮番外·Room of Angel

上海直达德国的班机 商务头等舱
摩挲着特地没有加油的打火机,眼睛看着机舱外平静的流云。平凡的脸在信心干练的妆容与下……不是让人一见难忘的美貌,非常平凡。不是特别漂亮,但也不是特别难看。
“唐女士,您要的报纸。”几份德国报纸送到了她面前。
“谢谢。”经常保养的手指遮不住岁月,翻开报纸时的手腕内侧隐约能见到几条细密的淡疤,“小姐,麻烦你为我翻译一下这几段行吗?”她把几份报纸都翻到头版,“我的德语不是很好。”
头等舱乘务员十分耐心的微笑,“当然可以。”拿起了报纸,“英语吗?”
“对,”并不是静静的聆听,她翻开了一本记事本摁好原子笔,“请尽量慢一些。”
——莱阿姆斯塔特的水晶玫瑰,塞伦莱阿姆斯塔特……
沙沙的笔记声伴着平稳耐心的翻译声。
“好了,谢谢你小姐。”收起原子笔,打断正准备翻译第三份报纸的乘务员,“还有多久才能到达柏林机场?”
“四十五分钟。”
“我知道了。”阖上记事本,靠上柔软的靠椅,眼睛看向窗外的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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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的中国上海
上海——东方的巴黎之都。绚丽的霓虹灯火在夜色中吟唱着夺目与繁华,高消费群的男男女女们彼此调笑着穿行在高级休闲与购物场所,世界名牌的橱窗里的真人模特展示着最新款的高档时装。设置在转角的大型电子屏幕上,微笑着的著名新闻主持人一边又一边的播报着“上海的快速发展”“我国形式一片大好”“人民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等等。
霓虹灯下阴暗的角落
“呸!不过是个被玩烂的小婊子!”一个小纸包丢在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上。
“别走……说好……四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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