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一时气短,只觉得大太阳晒得人头晕出幻觉!
珍珠一个飞扑:“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也不会为了我和那么多人搏斗!你那么勇敢又厉害,比梁碧宇还要了不起!我们在一起吧,永远在一起吧!”珍珠仰头,双眼灿灿,闪若星眸。(此文还是崩坏了,QY的珍珠么……8过,人家自恋是事实)
好嘛!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黄珍珠真的是黄家的种,那黄玉珠一定是捡的!!徐行额角青筋毕现,突突直跳,这姑娘怎么这么爱自说自话自以为是?
徐行再次扒开她,推开,保持三米的安全距离。“黄…珍…珠…小姐,我相信确信我们之间存在误会!你冷静点!你仔细想想,我肯定,救你的人另有其人!”
珍珠摇头,“不不不!就是你,我认得你的声音,虽然一时没有想起来,但是,今天,看到你背光的背影,我确定,那个就我于危难的人就是你!”
徐行想,自己当时是不是救错了人,啊,真是惆怅,真是头疼。
黄珍珠再次飞扑,徐行这次安全距离足够,脚下一转,错开身子,珍珠踉跄着冲进了徐行身后的医院小喷水池。
“啊!!!救命啊救命!”沉下去,浮起来,再沉下去,再浮起来,咕咚咕咚咽下不少污水。
果真是“扑通一声掉下水”啊……看着珍珠在那小池中扑腾不休,徐行摇摇头。“黄小姐,你没事吗?你扭到脚了吗?池水不深的,你试试看能不能站起来?”徐行故作关心,在看到珍珠扑过来的那一刹那,他就预见了这个结果,换言之:他…是…故…意…的~当然,这种不为人知不可对人言的欢乐还是不能显现在脸上的。
珍珠这才后知后觉的站起身,水位紧紧没过肩膀,但是刚刚那种没顶的恐惧还是让她害怕的无暇羞窘。“就我啊!”珍珠高高的举起自己的手,“你快救我啊~”她哀怨道。“这水好脏啊~好臭!”
徐行貌似焦急实则憋笑的探身,伸出手:“黄小姐,你慢着点。”徐行的手臂是伸出去 ,但是他坏心的稍稍后移了一点身子,这样,本来能够得着的,现在已经摸不到指尖了。
池边生着湿润滑溜的青苔,珍珠试图爬上岸多次均告失败。珍珠又急又怕,不住的催促徐行再靠近一点。徐行嘴上应着,手底下却不见真章。“黄小姐,你等一下,我去找工具来,我实在够不着!你等等啊,不要急不要慌!”徐行边说边蹭的跑开。珍珠大叫:“哎,你别走啊别走!啊——那你快一点啊,我害怕!”
徐行快步跑进院楼,终于憋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正好遇上了下楼的玉珠,徐行停下来:“他怎么样了?”
玉珠微笑道:“挺好的,只是有点小问题。”
徐行看着对方微红的眼睛,脸上的微笑,有点不明所以,不过,他还是提了一句“你姐在花园,恩……的水池里,恩,也有点小问题。”
玉珠带着一点疑惑,走出大楼。水池?珍珠跑水池了?玉珠加快步伐,悄悄的摸了过去。
徐行走进梁碧宇病房,只看到他对着断掉的床发呆。啊,这是怎么了?打架?这么劲爆?
听到声音,梁碧宇回过头,茫然道:“她那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徐行端正一下自己的态度,仔细看看房间里的情况,多少猜到了梁碧宇是怎么和玉珠解释的,在联合玉珠刚刚的表情,徐行认定:“应该是原谅你了。”
徐行说着,突然又忍不住笑出来,走到破床边上,掰下一根断木。
梁碧宇奇怪道:“你笑什么,笑得这么荡漾?”
徐行一指窗外,一句话也没提,自顾自的出门下楼。
梁碧宇扒过窗帘,看到了呆立在池水里狼狈不堪的黄珍珠,也忍不住噗的笑出来。那黄珍珠一向自诩貌美才高,还总是鼻孔朝天目中无人。看她今天待在水里,又是急怒又是不敢大声呼救,生怕引得人来,自己丢了脸面。那样子窘迫还犹带矜持高傲,梁碧宇轻轻吐出三个字:“装13!”
徐行这次是真的将珍珠拉了上来,玩笑恶作剧什么的不能太过分,人家一个姑娘家的,还真的跟她计较那就是自己太小家子气了。
徐行头疼的看着珍珠,这姑娘的心思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这“脉脉含情”的目光太碜人了,黄二姑娘呢?黄玉珠!你在哪里?我需要你的帮助!!快把你姐领走!
不清不愿的脱下自己的外套(珍珠将他的表情理解为“小心翼翼,呵护备至的关怀”),徐行将它罩在珍珠湿透的身上,还体贴的喊来一辆黄包车。珍珠一脸陶醉,徐行只怀疑自己这次是不是又太有绅士风度了?于是,无视珍珠殷殷切切的眼神,徐行“很遗憾”的表示,梁碧宇伤口恶化,他必须留下来照看云云,扒下珍珠死死抓住的手,挥别!
珍珠忍不住回首,委屈的看着徐行,依依不舍。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了现在自己的状况真是糟糕,身上又脏又湿,还臭臭的,街上那些人好像都对自己指指点点的……
不过,徐行脱下了自己的西装让她披在身上,使她免除了春光外泄的尴尬。珍珠羞涩的低下头,再无心思管路过的行人如何看她了。
第二十七章 一碗白米粥(改错)
金成和天宝去哪里了呢?
原来他们去了张家父子的办公室。
今天那里依旧很热闹,很多人日日候在这里。争得头破血流,查理张还是故作神秘,吊着大家的胃口,一律用“外出不在”为由,谢绝所有人。不过,带来的礼品倒是一路顺通无阻的抵达了查理张的办公桌。
查理张把玩着一块手表,漫不经心的问道:“Rober,那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Rober是他最喜欢也最信任的儿子,很多事交给他,查理张很放心。
Rober脸色一僵,不情愿的整整衣领:“对不起ia,那几个家伙很不识好歹,陈锡也搅和在里面,碍了不少事。不过,ia你放心,我已经找人去处理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查理张手里一停,“是么?陈家怎么牵扯进来了?”陈家的手也未免太长了点。
Rober当下毫无隐瞒也并无夸张的将在咖啡馆中陈锡等人说的话都复述了一遍,当然,复述的时候言辞不免暗示陈锡的出言不逊以及梁碧宇和徐行二人坐看不理是对查理张的不敬。(是蛮客观的,在Rober的眼中,这就是事实,他可没有半分虚的夸张!)
查理张放心了,这点事情,纵然要费些的功夫,但是实在不是什么难事,Rober有能力做好的。
查理张纵然心思诡秘,思虑也很周到,但是,注意,他也算是处在人人巴结的位置多年了,这样的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容易脑袋犯浑,这么说吧,那就是容易目中无人和想当然。周围的人难免有些一叶障目,轻易注意不到他的失误,即使注意到了,也会闭紧嘴巴装哑。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时候都未免自大轻敌,而Rober又是从小惯到大的,年轻气盛不可一世也是毫无悬念的,这两父子凑到一块,马失前蹄一点也不会意外。
很显然,这次他们得一起遭遇一次人生中的一次意外了。
徐行不是好惹的,真的,一点都不好惹。
纵然能力受限,他还是一点一点的查到了有用的消息。譬如黄天宝,譬如Rober张。再联合一下近日算是和Rober结下的梁子以及黄家现在的状况,徐行可以肯定,就他们俩,差不离!
大胆猜测小心求证,这是从梁碧宇那里学过来的,徐行虽然觉得婆妈了点,但是这方法比较不能惹祸。
梁碧宇被人围殴了,他这个好友兼兄弟兼保镖,用那些话本里的一贯套路似乎应该是:单枪匹马杀入敌人老窝,血战三天三夜,彻底端除了这帮贼人,为兄弟报仇之后,满脸是血,半死不活的回去接受兄弟的感谢,女人的心疼,老板的赞赏……
不过,这种应该归于“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情,做的时候虽然很痛快当然更爽快,但是没准备好擦屁股的人,事后就比较凄惨了。跑单帮哪还好解决,万一不小心惹到了有后台的,别说报复,活路都不给你留一个!
低调是生存王道,徐行对这句话很推崇。为了降低自己的伤亡率,还是要小心些。这里毕竟不是香港,如果在自己老巢出了这事,梁老大肯定第一个冲出来踹人。但是,毕竟不是,纠集混混闹事,没有权也有钱,不能大意,即使是黄家那样的小角色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也会有个“奋力一击”。
徐行安顿好梁碧宇,就一个人出了医院。因为下午玉珠会过来,徐行便放心的将梁碧宇留在病房。黄家虽然歹竹太多,但是这根好笋不出意外以后得跟梁碧宇姓了,这能有什么好担心的?(炫)经(书)历(网)了这件事,徐行特意塞了不少钱给了几个不怕事的小年轻,托他们多多注意一下情况,有什么变故只管带着梁黄二人避开就是,也不需要他们保护。
一路走到一条偏僻的街道,徐行打听到这就是那一群混混经常出没的地带,而他们的老巢正是在这里。徐行捏捏手,关节嘎嘣脆响了一阵,好久没有动手了,到还真是有点手痒了。
徐行嘴角一歪,露出一抹邪笑,挽上衣袖,慢慢走进最里面的小巷子。
一刻钟之后,徐行满意的拍拍手,全部搞定!地上哀号着躺倒了一片,徐行整整衣服,真没意思。梁碧宇就是被这帮家伙给揍趴下了?呵……看来这小子的身手还是跟以前一样惨不忍睹。话说,要不要回去再给他突击一下。虽然没人知道,但是他这个师傅也不能白当,总要拿出一点成果出来!
这一带的小混混倒是蛮纯朴的,根本就没有集结成大的帮派,也就十数人伙着收收保护费,受雇砸砸锅要要债,几乎可以算是一种特殊的职业而非社会地位了。身后没有什么惹不了的人,其实可以说根本就没人。
梁碧宇他们遇上的那次,绝对的是受人雇佣。不然有事没事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外来的有钱人,无非是偷点钱财而已。动手?哪有那么傻的?万一动了不该动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在接活计的时候,可是要求对方提供基本资料的。
徐行拎起混混的头领,微笑着问道:“大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雇佣你的人是谁了么?”
混混同志吐出一口血沫,隐约可见一颗白生生的牙齿。他颤颤的看着笑面虎一样的徐行,不住的抖动。徐行再笑,更灿烂的笑,小混混狠狠一抖,牙齿漏风的吐出一个名字。
徐行满意了,手一松,“咚”,小混混大头坠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让周围躺倒的众人发麻的声音,整个人晕了过去。
徐行又流氓一样搜遍其中几个看似地位稍高一点的小混混的身,撸走了所有的钱,最后才意犹未尽,神清气爽的撒手走人。
众混混悲催的躺着,这一票太他XX的亏了,先是折了一个人(记得那个先被砸后被戳的家伙么?),现在全体被打还被人给抢了,这这这都是什么世道啊啊!泪流在心中!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虽然这只是一个求证,嫌疑人是谁徐行早就腹稿,不过,单方面揍人揍得无人还得了手……啧,这感觉,真是让人虚荣心大涨!恩,有空再来!
哼着小曲子,徐行满意的跑到街角小摊,大吃一顿自我表扬自我庆祝。啊,这就是我活的比很多人都幸福的原因啊!食物,只要还有好吃的,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徐行这边厢吃的正欢,那边梁碧宇苦不堪言。
生病的时候,是人总会娇弱一点,梁碧宇吃粤菜觉得稍显无味,但是在这时候也别给他重口味的啊啊!我想喝白米粥~梁碧宇可怜兮兮的想,如果在香港,家里的老妈子肯定已经煮好了浓浓的白米粥,配上拌的香香的笋丝或者是荠菜也好啊,很下饭的说。
但是,这鱼片粥太腥啦!!梁碧宇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了。这粥火候什么都不错,要在平时,梁碧宇大可以忽略这点腥味,但是这会真的觉得好腥!因为失血,所以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这时候,热腾腾的鱼腥味……呃,不行了,想吐!梁碧宇翻翻白眼,将粥放到床头柜上,远离之。
真是悲惨,徐行现在不知道躲在哪里吃好吃的,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吃难以下咽的外卖!啊……护士小姐啊,你怎么给我介绍这么难吃的粥?!还最适合病人?!你骗我的吧骗我的吧骗我的吧!你一定收回扣了收回扣了收回扣了!
呼……好无聊,颓然倚在枕头上。独自一人在病房,怎么想怎么凄凉。梁碧宇不禁悲从中来 ,玉珠,你不是说下午来的么?你怎么还不来?
玉珠推门正见到梁碧宇落寞面向窗外的背影,玉珠只觉得愧疚不已。她来的时候问了医生,梁碧宇伤情不重,都是皮外伤,看起来吓人但是都没有伤及筋骨,很快就能痊愈了。全身最重的就是那条划伤,虽然伤口浅,但是好歹是开放性的伤口,失了不少血,感染了更麻烦,现在住院多观察观察保险,只不过那伤口必定是要留疤的,医生感叹,幸好是个男人,如果是个姑娘,也算是破相了。
玉珠放下手中的包包袋袋,走到梁碧宇床边,探头一看,原来已经睡着了呀……
玉珠细心的给他掖好被子,拉上一半的窗帘,小心不让阳光晒到他的眼睛。玉珠看着梁碧宇,轻声道:“对不起……”
目光一转,看到搁在柜上已经凉掉的鱼片粥,玉珠叹气,果然还是味道重了吗?
玉珠拿着粥碗,轻轻掩了门出去了。
梁碧宇一觉睡到大午后,一看手表,都三点了。呻吟着按着瘪瘪的胃部,梁碧宇委屈的不行。他这是被抛弃了?徐行嘞?玉珠嘞?自怨自艾了一会,梁碧宇决定还是靠自己罢!
披衣下床,开门扯嗓子:“护士小姐哎~快饿死了!”所谓的靠自己,也就是自己喊一嗓子而已,他现在是伤员是伤员,需要静养,虽然这静养真的静的好让人伤心。越想越气,梁碧宇不由的落了脸色。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梁碧宇一喜,转过身,看到玉珠笑盈盈的端着一个细瓷碗站在身后,碗口袅袅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