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图欲太子的安危呢?要不让我们几位将领,将功补过带领大军前去攻破上京城,一举拿下渤海国。”将领们纷纷点头赞同大胡子的意见。
“如果那样强攻,想必最先牺牲的就是你们的皇太子。”还没等待耶律德光反应,我便回击了刚才的卤莽提议。
“这次我赞同你的话,可是眼前似乎也没有其他方法了。”耶律德光将眼神转向我,想要听取我的看法,毕竟我也是挂名军师。
“他们既然将耶律倍掳去,当然会在稍后派人来向辽军放信,提出交换条件,此时你们便可以祥装与他们议论条件,吸引他们的注意,而另一方面派遣小部分精兵良将,蒙混入上京打探耶律倍被囚之处,伺机营救。”我灵机一转,套用了电视剧教育的战争策略轻松的提出了援救方案。
“听上去似乎倒是可行。”耶律德光立刻点头认同了我现学现用的计谋,挑起眉目一副打量研究的模样盯着我的脑袋,继续说道:“但是你这样迟钝的大脑,怎么会思考出计策呢?”
“是因为某人的大脑连迟钝的程度也没达标呢!”想要挖苦我,没门。我瞥过脑袋直视着耶律德光的双眸说道。
“二皇子,要按寻恋阳姑娘的计策行事吗?”大胡子上前插在互不相让眼神对峙的我们中间问到。
“先这么办,命令禾什扎木将领暂为统帅留守与此地,你与哈赤立即调结五十精兵随我一同乔装潜入上京。”耶律德光火速的下达任务,准备亲自潜入营救耶律倍。
“耶律德光,我作为军师也能一同去,可以方便出谋划策。”我自荐道,既然目标人物意外被掳,我自然只有冒险跟随营救任务。
“迟钝的女人跟去只会增添我们的麻烦,所以你就安分的留守驻地。”说完耶律德光一脸鄙夷神情的望了我一眼后,带领着大胡子一干将领走出了毡帐,集结部署侍卫的安排。
想甩下本小姐单独行动,可能吗?
毡帐外的轻骑兵已经迅速集合,带上了随身的配剑便翻身上马,尘土灰灰的策马飞奔与这片黄土四散之地。等待耶律德光他们渐行远去些距离后,我换了套侍卫的便服佯装成随侍,姿态不雅也费力好不容易跨上了那高头骏马,左右不定的依照他们策马的姿势,依照耶律德光去时的方向跟随在后。没想到我骑马还是有一定天赋的呢!我得意的驾驭着缰绳飞奔上了黄土尘路。
“奇怪,怎么就一会连个人影也没有?”我颠簸在马背上,奔跑了一阵后发现糟糕的是我竟然把人跟丢了,我高居马上顾盼四周,才发现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下连回去的方向也难以寻觅了,难不成我要迷失在这片荒道上?
正当我思考着挠头晃脑,踟躇是否应该继续向前追近时,忽然黄土道坡上出现了道人影,迅速向我的方向逼近,随步踏起的一阵灰土,使我难以分辨那人的脸面,只是本能的拽紧缰绳,准备随时跑路。
二皇子
快下来。”尘土灰尽散去后,显露在眼前的赫然是耶律德光那张满面肃颜的脸,此刻的他已然换上了便装,但仍旧掩盖不了平凡之下的皇者气质。
“你不是在我前面吗?怎么会停驻在这里。”我把身体尽量向马背靠近,方面我慢慢从爬下这匹高马。
“罗嗦,动作慢如龟类。”耶律德光突然的伸手将我拦腰抱下了马背,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落了地。“怎么这么重。”他在补添了一句让我想要赏他一拳的话,一脸阴笑的向土坡后走去。
“找死!”我追上前取,毫不客气的在他脑袋上轻叩一记板栗,得意扬扬的追到了他的前面,回身扮了个鬼脸。
“苯女人,小心!”耶律德光的话音还未落地,只见刚站上土坡的我瞬间不见了踪影。
“哎呦!你怎么不早说下面是个坑!”我四面朝天的摔入了土坡后面的大坑中,灰头土脸的抱怨道。
“谁知道你会这么迟钝,竟然不看前路的就往上冲。”这时耶律德光一滑步,从土坡上滑落到坑中的平地处,安稳的落地动作,顺便把我一把拉起身来。
“痛死我了,真是出师不利!”我揉了揉摔疼的手臂嘟囔了几句。
“不暗中跟随,就不会有这趟摔伤了。”耶律德光在旁边,一脸‘你活该’神情的说道。
“谁让你不允许我光明正大的跟你们一同随行,那我只有用自己的方法了。”我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炫】恍【书】然【网】想起了刚才的疑问,继续问道:“大胡子他们呢?”这坑中显然只有我和他两人存在,其他原本跟随的侍卫将领却不见了踪影。
“已驾马走远,先行进城打探,我随后会依照暗标与他们会合。”耶律德光解释着说道。
“可是你为何会等待在此处,而且为什么有马不骑呢?”刚才我正感觉良好的驾驭着骏马飞驰,没料到现在他却让我放弃黄土道上的马,跑来跟他蹲在这么个坑中。
“我只是在步行中,凑巧看见马道上有位东张西望的迟钝女人,所以才现身提醒下他不要停驻在此,打扰视线。”耶律德光脸部不自然的紧绷起来,眼神似同寻窝的飞燕四处围转,没有落定的地方,看来是位不擅长说谎的人呢!
我抬起头凝视着他因说谎而不自觉浮现淡粉轻云的可爱脸颊一阵,禁不住扑哧的笑出了声响。
“有何可笑,苯女人快走啦!”见到被我识破话语后,耶律德光更是连同动作都变的僵硬,同手同脚的坑后的平地跨步。
“现在要去到上京城内吗?”我端整了下这身不合身的,从其他侍卫毡帐中‘借’来的便服问道。
“当然,还有一会找家店铺,把你这身碍眼的服装换去。”耶律德光面不回头的一直向前行进回答。
“这是必须的!”我小跑阵追赶上了一直只顾前行的耶律德光,大声的应答道。
落日已浸没,渲染的足下的这方黄土荒地欲发的金灿,夕阳西下的日影,倚照着向着北阳之地行进的外俩,那道鹅黄的光束,一直将打闹的身影映入了这身后的金灿中去。
潜入上京(1)
上京城
“苯女人,有没换好?”耶律德光不耐烦的倚靠着店铺门绯第N次催促道。
“这样复杂的衣服哪有这么快穿好。”看着眼前的这堆不知道头尾次序的红衣锦袍,我咬牙切齿的进行不知第几次的重穿,终于勉强的穿上了它,掀起帘幕走到耶律德光面前。
“差点以为你在里面消失了呢!”他副了银币之后,我们便晃悠的逛上了这人口稀疏的上京街市。
“大胡子他们在哪里与我们会合?”我边低头继续/炫/书/网/整理着锦袍边开口寻问到。
“这你不必知道,安分的跟随着我便可,到时候若是你走丢了,我可是不会分散心力来找寻你的。”耶律德光没心没肺的刻薄说道。
“我怎么可能会走丢,再说即便走丢了也不会劳烦你大驾。”我呛声回击道。
“迟钝的女人不走丢也难。”说完此言,耶律德光跨开了大步,向街边的一座酒家走入。
“脚长那么长,还故意走那么快!耶律德光,等等我!”我加快了脚步跟他一同入了酒家。
“二位客官里面请!”门口的店小二热情的招呼入内,引路将我们带至空桌。
“请问客官需要点哪些酒菜,本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一应具全。”小二热情的递上了菜单自我们手中。
“禽类各自来一份,蔬锦全上齐,另外来壶奶酒。”耶律德光爽快的点了一桌子的菜肴。
“耶律德光,这么多哪吃的完。钱多也不是这样浪费的吧!”我看不贯这些皇族公子的铺张做法,忍不住嘟囔了几句。
“又不花费你的,你只管吃,还那么多废话!”耶律德光瞪了我一眼,将手边的羊奶酒一口饮进喉中。
“切!”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不就喝酒吗,本小姐也擅长。我赌气的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进。
杯空酒入空肠,我的视线却在对坐的耶律德光应声躺倒在桌时,也这样迷离混沌起来。不好,酒中定是被人下了迷药!
正当这清楚的念想划过脑中时,我也抵制不住药力,思绪空顿的趴倒在桌。
“哈哈,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放倒这两位潜入之人,看来辽国也不过如此,皇子们个个毫无聪慧警惕心理,实在不具备继承大业之风,还不如让我来接替他们,统摄这片北域大地。”耳际旁的狂妄笑声清晰的呈现,我一睁开双眼,只是见到自己被反绑捆在了一间幽暗的客房之中,身边横躺着的是仍然处于昏睡的耶律德光。
“喂,快醒醒。”我挪动着双脚,勉强的揣了几脚身旁与我同样被绑的耶律德光。
“该死,居然中计。”他混沌的缓慢张开了眼眸,环顾了一番后,立即明白自己被迷倒的事实,怒颜的指骂了一句。
“现在抱怨有用吗?”我转过脸瞪横躺着的耶律德光一眼,双手却在身后反复尝试着摸索绳结的绑法,看来有了上回被绑的经验,这次要结开绳结应该没有问题。
“想吵架吗?”耶律德光不识趣的这时还想跟我抬杠,看来平时一定是让耶律倍宠溺坏了。
“你最好先闭嘴,要不然等会我拿东西塞上那窟窿。”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突然转变的态度吓着,耶律德光真的暂时安静下来。两眼呆望着客房西面紧闭着的唯一一扇窗户,不再做声。
“呼!终于解开了。”在我的不懈努力之下,那顽固的绳结顺利被我解开,我嘘了口气,一脸轻松的揉按着手腕。
潜入上京(2)
“帮我松绑。”耶律德光侧眼见着了自行解缚的我,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有求与人态度还那样恶劣,二皇子,没人交你求人时应该具有的礼貌吗?”我一个翻身跳下了床,向门口移步,打算观察下门口有几名守卫,好计划逃脱方法。
“本皇子从未求过他人,今天也不会例外,图部尔木会来将我救出去的。”他赌气的将头别转到了床的里侧,不打算向我低头,已换得自由。
“好,那你慢慢等,本姑娘不伺候了。”我故意逗趣他说道,并自门缝中向走廊看去。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现在我与耶律德光仍在那家酒家中,但是门外的一列守卫,已然将这间客房包围,但若是我用那紫色水晶瓶
中的气体制造出屏障,硬面冲出去应该能够逃脱的了,只是之后我的任务便会因为失去目标人物而无法继续。
我回过身望了眼那赌气不肯低头的家伙,算了,谁让他是老大呢!目前能够逃脱出这里才是主要目的,要收拾他何时会没有机会。想及至此我快步移到了床边,半跪在青石地上为他解起了绳结。
“这回要不是事出紧急,那能这样便宜了你这不知感恩的家伙。”我一边连咬带扯的替他解这绳结,一边抱怨的说道。
“我又没有求你,这是你自愿的,”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眼前这位皇子,我报复的故意加大了咬绳的力道,只听耳边一声:“哎呦,苯女人你咬到我的胳膊了。”他凄惨的大叫道。
“轻点,不怕把门口的守卫引进来。”乘着他的双手还被束缚,我乘机狠狠的赏了他一记板栗让他住嘴。
可是似乎已晚,门口的守卫显然刚才的动静声,在我还未完全替耶律德光解开绳结之前一众守卫哄然冲入了客房。
“居然敢逃,看来你们是不想保命了,兄弟们上,把他们拿下。”带头冲进来的一个侍卫,一声令下,在他身后的十余名守卫便一窝蜂的持弯刀向我们威逼而来。
“快,你先走。”耶律德光的双手仍旧被解了一半的绳结捆绑在身后,只能焦急的用身体将我顶开,催促我赶快逃离。
“笨蛋,别动,我快解开了。”虽然他的人品惹我讨厌,但毕竟一路上相互照应才走到上京,我哪是会抛下同伴独自逃命的人,我固执依旧半跪再原地用尽全力的咬扯着这顽固的绳结,却不知身后的危险已经降临至头顶。
“小心!”在那一瞬间只听见耳畔耶律德光的惊急声音,当我抬起头望向身后时,一道明闪的银光乍现在双眸之前,我脑中的所有思想被惊恐所代替,只余留了一片空白。
“啊!”弯刀挥舞,半空中惊现出血色的流霞,浓稠的液体挥洒溅洒到我的茫然失措的脸面之上,尖叫声响划破了幽静的天际。
“苯女人,又没砍到你,鬼叫什么?”我睁开了刚才应本能合上的双眼,发现了眼前毅然又双手浸满血渍的凌驾挡住了,砍向我的弯刀。似流淌的血色溪流一滴一滴的从锋利的刀刃上滑落,滴落溶入我火红色彩的锦袍之中,化做了朵朵艳红的花苞。
“耶律德光!”我掉转了头向后望向替我挡入来袭的耶律德光,不可置信的喊到。他竟然会在情急之下猛然挣开了绳结为我挡下了致命的一刀,而代价却是深没入手心的刀刃以及那不住流淌的红艳。
“该死!苯女人抓住我的手不要松开。”松绑后的耶律德光来不及顾上手上的伤势,一纵身从床上跃到了地面,夺下眼前被他气势所震慑的守卫手里的弯刀,便一把将我拉起向门外撕杀硬是开出了一条逃路。
“快追。”身后仍是响起追兵的号令,而我脑袋一懵,便跟随着他狂奔下了楼梯,可是楼下似乎也满是守卫,一见着自客房逃离至此的我们四面举刀便向我们砍来。
“小心!”我在耶律德光一路的挡刀撕杀躲闪中,避过了这似光束袭面而来的弯刀,而他受伤的右手始终的紧牵着我的手,浓稠的鲜红仍然不住的从他的伤口中流溢,从与我相窝的指缝中一路滴撒。
而头顶上不是穿梭回击的银刀,击脆的刀具响声混乱的重鸣在耳边,耶律德光艰难的紧拉着我单手与一众敌兵奋力抵抗向酒家的店门移动着。
“啊!”我就这样无绪的看着身旁真实的敌兵一个个被他击倒,血光四洒在这桓木的桌椅之上,前所未有的恐惧将我包围。
“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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