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躺了那么多天了,要是还呆在那间破屋子里我都要发霉长毛了!”林顾影表情夸张的抚额大叫:“虽说本姑娘不是什么替父出征英勇杀敌的花木兰,但好歹也要为统一栖盟大陆的宏图伟业添砖加瓦不是?!”说话的同时她豪情万丈的拍拍武将的肩膀,满脸壮志凛然。
仓竭冷汗渗出,不得不满头黑线的跟着点头。
“花木兰?”齐洛眉头一皱,喃喃低语:“初云还是翔国的?”
“呃,那个……巾帼女将而已。”林顾影嬉笑着打哈哈,同时绕过案几将那卷羊皮纸重新摊开,抬起头目光炯炯:“怎么样,欢不欢迎我这个下岗军师同你们共同抗敌?”
武将和同僚相视一看,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异,好半晌仓竭才反应上啦连忙点头如捣蒜。
“那好,现在开始你们都要听我的。”少女停止了嬉闹认真的询问默然不语的男子,目光流转璀璨如星:“我想看见你梦想实现的那天,我想为我们的未来奋力拼搏一次……你,相不相信?”
“我相信!”男子启音,字字铿锵。
少女挤挤眉眼回头望向眉眼淡然的帝王,两人相视含笑,空气中缓缓流动着的是渐渐浓郁的温暖和感动,他留给她足够多的空间和时间等待着她自己走出心魔,然而却始终以一种等候的姿势默默站在她的身后。
而就在四只手穿过了尊卑和等级紧紧相握的时刻,富丽堂皇的宫殿深处却有一双眼睛恶毒而狠辣的冷眼旁观战火纷纭白骨遍地的大地,绽放出嗜血的微笑。
“娘娘,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
“红袖,告诉那些苦守在殿外的大臣们,皇帝失踪数日未归,翌楚江山岌岌可危。”美妇侧倚在窗前,曙光渐渐升起照亮她美艳不可方物的侧脸,只是这样一种极致的美丽却冰冷彻骨仿若魔鬼的召唤。
毕恭毕敬的奴仆几不可闻的轻颤,眉眼微敛低声道:“是,奴婢知道。”
“红袖啊红袖,你可否也觉得哀家残忍?”美妇折回脸望着底下的人抿抿唇角,销魂蚀骨。
红袖浑身一抖,终是抬起眼:“红袖不敢,红袖只是觉得娘娘这一生太苦太累……若是彻底摆脱伴随娘娘的仇恨和绝望,红袖也就知足了。”
美妇闻言手指轻颤,良久不语眸中似有掩饰不住的悲痛,保养得宜的脸上划过一丝裂痕却又转瞬不见,她伸手揭开桌上的香炉盖深吸一口气,显然已经恢复了平静:“这香味道不错,谁送过来的?”
“回娘娘,公子托人送过来的。”
“公子?”美妇轻弯咀唇表情阴晴不定,随即偏过头略显疲惫:“过几天记得请公子前来一聚……你先下去吧哀家累了。”
然而就在奴仆转身离去的瞬间,原本闭眼假寐的美妇骤然睁眼,仿佛卸去了重重地伪装与淡然,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刺透银质的镂空香炉。
“整整二十三年的恩恩怨怨是时候做出了断了……呵呵呵……若是你在天有灵的话,看着山河破碎,浮尸遍野你会不会、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寂静的空气中无人回答,只剩下心里如影随性的恨意叫嚣悲鸣,凄厉如斯。
……
“军心涣散乃兵家大忌,的确足以致命但初云根系深厚,若要想连根拔除还需再加上一个必要因素——”说到关键部分林顾影却突然闭上嘴巴,眼睛扫向但笑不语的帝王。
“什么因素?”仓竭焦虑不已,忙不迭的发问,一旁的齐洛虽不说话表情却也是想要知道。
“失去民心!”楚凌轩俊眉舒展,淡淡启音:“如果说军心涣散会让他损失惨重,那么失去民心比会让初云万劫不复!”
“宾果!”女子猛地一弹手指喜笑颜开,不由暗暗咂舌,这样聪明腹黑的男人若是放到现代,绝对是个高智商的天才,而这样的人却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她,不得不说万世皆由缘,她掩饰性的轻咳几声,这才一脸严肃道:“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群雄逐鹿拼的是人数实力作战技巧,然而他们却常常最容易忽略也是最重要的——黎民百姓。”
仓竭和齐洛也是瞳孔紧缩,内心已是震惊一片。
第二百零九章 爱你
仓竭和齐洛也是瞳孔紧缩,内心已是震惊一片。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者载舟,水者覆舟。朝代交替风云变迁,民心所向皆是成败的关键,初云最先挑起战事,虽然是先发制人但却造成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单从这一点,他们在战争伊始便已经输了,而我们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女子竖起手指,波光艳艳的眸子带着无可逼视的凌厉光芒:“给这些早已怨声载道的黎民百姓制造一个爆发点,让他们知道民众的力量才是无穷无尽的!”
“好!”武将激动不已,竟无所顾忌的一掌拍向桌面,闷闷地钝响在诺大的营帐里回荡,仿佛一颗颗热血澎湃的心。
“那么,要如何制造出这个爆发点呢?”相对于下属的失态,年轻的帝王显得波澜不惊,他挑挑眉尖直望向气势凌人的女子。
“这个嘛……还得麻烦仓将军了。”
“我?”仓竭兴奋地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诧异不已的指指自己的鼻梁:“我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需要你了。”少女理所应当的点点脑袋,狡黠的转转眼珠故作正经道“若是没有仓将军帮忙,谁帮我把大鼓抬上城楼呢?”
“大鼓?把大鼓抬上城楼做什么?!”
就连向来沉默寡言的齐洛也是忍俊不禁,笑着拍拍同僚的肩膀:“相信以仓将军的实力,的确是抬鼓的不二人选。”
三人含笑不语,徒留下满脸问号的仓竭暗自懊恼。
——
墨然亲启——
最后一个字落笔时,她的心忍不住轻轻颤抖,浓黑的墨汁顺着狼毫溅落在白色的纸张上顿时晕开一大片墨渍,仿佛清远飘逸的水墨画,带着无法言明的心痛。
那个眉眼温淡的男子一袭墨色的衣袍,似乎依旧站在万家灯火燃烧的方向对着她微笑。
“墨然,你想不相信几百年或者几千以后,这片大陆会出现比马车快捷几十倍不止的交通工具?而且能上天入地?”
“上天入地?”
“对!不仅能上天入地,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地方都可以到达,甚至……甚至是另外一个星球?”
“什么是另外一个星球?”
“呃……总之就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假如,我是说假如真的有这样的东西,你想去哪里?”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东西,那么,我想去——你的心里。”
——
如今,曾经承诺永远站在她身后的男子已经在漫天飘飞的战旗里消失不见,只是那些温暖如春的记忆却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成为永远无法磨灭的永恒。
“好了,去吧别送丢了哦。”林顾影低下头轻轻拍拍漂亮的鸽头,然而那通体雪白的鸟儿却瞪着绿豆小眼迅速啄了啄她的手指,扑棱一声飞向天空。
“该死的鸽子,居然敢咬我!下次非红焖了你不可!”女子岔岔不平的收回手,还不忘愤怒的咒骂几句,然而转身时就瞬间僵在了原地。
“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愿让我过来么?!”伫立在暮色中,男子轻佻眉尖把她的慌乱和不安尽收眼底,不慌不忙的靠近,深色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薄怒。
“怎么会?!”女子摆摆手连忙狗腿似的谄笑,同时藏在身后的手轻轻勾起窗沿,将半敞的窗户拉上:“我只是很奇 怪{炫;书;网……你们今天怎么这 么 快‘炫’‘书’‘网’就商量完了?”
楚凌轩却是不答,反而邪肆的勾起唇角猛地跨出一步,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俊颜顿时在眼中无比放大,心脏立即不规律的猛跳,她捂住胸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的木桌抵住了后腰,动弹不得。
“这是什么?”然而,就在她惶惶不安的时候,眼前的人一手绕过她,拿起桌面上的宣纸:“你要写信?”
“没、没!”脸色一白,她急忙摇头否认,同时手脚麻利的收拾好残局笑得满脸僵硬:“那个只是,闲得无聊练字玩呢……”
不管多好的男人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的老婆背着自己爬墙吧,尽管确切来说这并不能算是爬墙。
“呵呵……你一定渴了吧?要不要我给你沏杯茶?”眼见面前的人抿唇不语只是目光越发晶莹闪烁,她顿时心慌气短就像脚底抹油。
然而刚转过身便被人拦腰抱起,惊呼声狠狠压在喉咙,她条件反射的搂紧他的脖颈一脸惶然。
“我、我去沏茶给你喝……唔唔……”话音未落,语音已经淹没在湿濡冗长的热吻中,脑袋霎时混乱,只能眼神迷离的攀附着他被动的接受铺天盖地的热情。
“知道什么出卖了你么?”楚凌轩微微离唇,低头看着娇喘吁吁的少女忽的一笑,魅惑入骨。
“什么?”意识已然模糊,她仰头晕乎乎的开口。
“因为——说谎的时候你就变得很乖。”说完,他猛地转身将脸颊酡红的女子压向桌面,修长的手指灵巧的挑开腰间的缎带。
“顾影……”
“嗯?”衣衫褪尽,她却浑身燥热,半敛的眼眸中只剩下男子微微濡湿的脸和他眼中倒影的自己,竟然无比的妖娆妩媚。
“说爱我。”
“爱……爱你……我爱你!”
——
天色微亮时,面容稚嫩的婢女端了铜盆忐忑不安的立在原地,窗外有青白的曙光渐渐升起,男子一袭墨色衣袍静静伫立窗前,几乎要融化在天色里。
“左护法……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婢女出声轻唤,然而那人却纹丝未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男子抬起脸忽然轻笑起来,转过身:“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爱?”
什么是爱?尚还年幼的婢女僵了僵,两颊烧红,半晌才诺诺道:“奴婢、奴婢不知……”
“其实,我自己又何曾看透过呢?”
墨衣男子嘴角的笑容逐渐消散,他重新回头目光穿透云层,落向未知的地方。
ps:俺们家小然然消失了很久现在终于再度出山了,嘿嘿……(阴笑中~)大家表误会俺不是故一定实乃情节需要,要是俺家小然然不消失,试问俺家闺女和女婿岂会有如此突飞猛进的发展!汗之~其实俺也是腐女一枚……
第二百一十章 重整旗鼓
墨衣男子嘴角的笑容逐渐消散,他重新回头目光穿透云层,落向未知的地方。
墨然:
还记得我曾经送给你的四叶草么?
一叶草代表信仰,二叶代表希望,三叶代表爱情,而稀有的四叶草就是幸福,四叶草的意思是你付出了,希望了,爱了,就一定会找到幸福。
请原谅我的固执,不愿承认自己在你身上找到的只是代表了爱情的三叶草,而却一直忽略了真正的幸福就在身边。
讲个故事给你听——很久很久以前,有个香火很旺的寺庙,由于常年佛经和香火的熏陶,于是横梁上的蜘蛛便有了灵性。
有一天佛祖经过时不经意间发现了梁上的蜘蛛,于是就停下来道:“你我相见总算是有缘,我来问你个问题,看你修炼了这一千多年来,有什么真知灼见,怎么样?”
蜘蛛遇见佛祖很是高兴,连忙答应了。佛祖问到:“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想了想,回答到:“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点了点头,离开了。
就这样过了一千年,蜘蛛佛性大增,佛祖又来到了寺前道:“你可还好,一千年前的那个问题,你可有什么更深的认识吗?”蜘蛛说:“我觉得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祖说:“你再好好想想,我会再来找你的。”
不知不觉又过了千年,有一天一阵大风将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吹到蛛网上,蜘蛛每天看着露珠很开心,然而好景不长又有风吹过将露珠带走了,于是蜘蛛分外寂寞和难过,就在这时佛祖又来了问蜘蛛:“蜘蛛,这一千年,你可好好想过这个问题: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蜘蛛想到了甘露,对佛主说:“世间最珍贵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主说:“好,既然你有这样的认识,我让你到人间走一朝吧。”
就这样投胎成了一个官宦家庭的富家千金,名叫珠儿,转眼珠儿长成一名婀娜多姿楚楚动人的少女。
一日,她在皇帝为新科武状元举办的庆功宴席上,碰到了已经转世为状元的露珠——甘鹿。珠儿欣喜若狂,然而甘鹿却异常平静,丝毫没有表现出对她的喜爱。
珠儿回到家难过不已却仍然没有放弃希望,然而不久后皇帝下召,命新科状元甘鹿和长风公主完婚;蛛儿和太子芝草完婚。这一消息对蛛儿如同晴空霹雳,她怎么也想不同,佛祖竟然这样对她。
她心灰意冷不吃不喝,眼看就要危在旦夕,太子芝草急忙赶过来对她道:“那日,在后花园众姑娘中,我对你一见钟情,我苦求父皇,他才答应。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也就不活了。”说着就拿起了宝剑准备自刎。
就在这时,佛祖来了,他对蛛儿的灵魂说:“蜘蛛,你可曾想过,甘露(甘鹿)是由谁带到你这里来的呢?是风(长风公主)带来的,最后也是风将它带走的。甘鹿是属于长风公主的,他对你不过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太子芝草是当年圆音寺门前的一棵小草,他看了你三千年,爱慕了你三千年,但你却从没有低下头看过它。蜘蛛,我再来问你,世间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蜘蛛听了这些真相之后,好象一下子大彻大悟了,她对佛祖说:“世间最珍贵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能把握的幸福!”
——我们总是在追逐过于遥远的东西,却忽略了近在眼前的幸福,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的温暖和感动,让我学会了如何去爱……这只草环名叫戒指,代表矢志不渝的誓言,希望你可以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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