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乾漫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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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乾漫大爷-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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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氏在这一瞬,已经决定了,眼下自己刚刚失去了一个女儿,如今上天就给皇上送来了这么一个沧海遗珠,而且此刻皇上和那拉氏之间又因为她起了争执,这不是自己趁虚而入的大好机会么?
  凭着皇上对她的重视,自己若是能将这个格格抓在手中,那岂不是又多了一张好牌么?
  
  一念至此,魏氏是兴奋的眼睛都发亮了,她示意腊梅把桌上的红木六屉梳妆匣拿了过来放到自己膝盖上,然后魏氏抬头扫了眼腊梅。
  腊梅这才反应过来,慌忙背过身去,魏氏打开那匣子,然后伸手从头上取下一支簪子来,把尖利的那头对准匣子中如意云纹图样中的那个小。洞里拨弄了几下。
  
  只听得“喀嚓”一声,魏氏唇角一弯,伸手从匣内暗藏的夹层内取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来。
  她不舍的抚摸了下那沓银票,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行非(…提供下载…)常之事当用非(…提供下载…)常之手段,此刻不花大钱是办不了大事儿的。
  
  想到此处,魏氏眼一沉,咬咬牙,伸手抽出几张来放回匣子,锁好。然后才从生下的银票中抽出一张来:“腊梅。”
  
  “奴婢在,”腊梅忙回过身来,刚一回头,她就被递到眼前的银票吓了一跳:“娘娘,您这是?”
  “腊梅,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是赏你的,你就收着吧。”
  
  “娘娘……”腊梅看着那张银票,只觉得眼前模糊了,她哽咽着双手接过来:“奴婢伺候娘娘,是理所应当,娘娘这样厚待奴婢,奴婢,奴婢怎么担待的起?奴婢愿誓死追随娘娘,听凭娘娘差遣!”
  
  “腊梅,”魏氏看着她那般,伸手抚弄了下腊梅的头发道:“别这么说……”她抬起头,看着窗外道:“你我二人,不会一直呆在这里的……”
  
  “娘娘?”她此言一出,腊梅悚然一惊,她刚才就在疑惑,娘娘怎么会突然赏赐如此丰厚,现在看来,娘娘这是要……腊梅一想到这儿,浑身禁不住的有些发抖,知道接下来魏氏所要说的,定是攸关她二人生死存亡的大事。
  
  “你拿了这些钱,去找五阿哥的伴读,就是我的侄儿,尔康和尔泰。”魏氏将那沓银票分做数张,拿出一部分交给了腊梅:“告诉他们,务必要将那女刺客的情况一一打探清楚。”
  
  魏氏说完,又压低了声音说:“尔康和尔泰跟着五阿哥在上书房念书,如今五阿哥又在宫内,往来自由,你将这部分钱交给尔康,告诉他……”她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只见得她嘴唇微动,而腊梅听得频频点头。
  
  尽管心中已经认定那女刺客就是皇上的沧海遗珠,可魏氏为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叮嘱腊梅一定要转告尔康,让他在跟那女刺客接触的时候,一定要认定她的身份了才能行事,绝不能贸然暴露了自己。
  
  就在五阿哥、尔康和尔泰得了魏氏的信儿,在宫里大肆活动之机,过了几日,距离胤禛给出的期限不足一日的时候,粘杆处的奏报终于呈了上来。
  
  因为时间紧迫,乾隆也来不及先看,便命吴书来捧了装着匣子的奏报,匆匆忙忙的跑到永寿宫中,先将密报呈给自家皇阿玛御览。
  
  乾隆把密报呈上去了之后,等了老半天,也不见自家皇阿玛有所反应,他忍不住悄悄抬头窥了眼自家老爹,这么一打眼,他才发现随着老爹翻动着那一沓奏报,他的脸色是越来越黑,且那脸颊上的肌肉还微微抖动着,显然是气到了极致。
  
  坏了!
  乾隆暗叫不好,那奏报上到底写的是什么,皇阿玛怎么会气成了这样?就在乾隆忐忑不安的猜测着的时候,胤禛总算是抬起头来,父子二人四目相对,乾隆看着自家皇阿玛那写满怒火的漆黑眼眸,禁不住一个哆嗦,腿一软,差点儿跪不住了。
  
  “爱新觉罗弘历!瞧瞧你干的好事儿!”胤禛咬着后槽牙,狠狠的将两沓奏报摔到了他脸上。
  “皇阿玛???”乾隆被这一下皇阿玛的这一下给弄得云里雾里的,朕又怎么了?这奏报不是说的那女刺客的事儿么?上次皇阿玛不是已经训斥过朕了么?怎么这次还来?乾隆心里顿觉的有些委屈。
  
  胤禛看着他的模样,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还不服气?你自己好生看看这折子再说!”
  
  乾隆郁闷的看了眼皇阿玛,然后低头拣起奏报细看,看着看着,他的脸色也开始跟自家皇阿玛刚才那样,像是一口锅底一般,越来越黑了。
  
  那奏报上写着,在女刺客出现当日,曾有人在自己拔营回京时必经之路上打探过自己的行踪。粘杆处接到密报后,便立刻着手调查,在数日前,将此可疑的二女捉拿归案,经过连夜审讯,终于问出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原来此二女为主仆关系,小姐姓夏,名紫薇,丫鬟名叫金锁。二人是从山东济南大明湖畔一路向京城寻亲的。
  据夏紫薇供述,她们进京以后,先去了大理寺找大理寺的梁大人,请求面见皇上不成,只得先行在客栈中住下,再寻机进宫面圣。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二人在街上偶遇大杂院中居住之卖艺女小燕子,她和小燕子一见如故,后来便义结金兰,结为异性姐妹。
  夏紫薇将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告知了小燕子,她正愁不知该如何进宫之际,小燕子却突发奇想,说可以趁皇上出宫之机,面见圣上将此事禀明。其后,夏紫薇、小燕子、金锁二人便到了西山围场北面山崖下,因夏、金二人手无缚鸡之力,无法爬上高崖,夏紫薇担心错过这次,下次不知何时才能见到皇上,是以才将信物交托于小燕子,请她务必要将此物面呈皇上……
  
  乾隆看到此处,面色是难看极了,原来躺在淑芳斋中的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龙种,也不是什么刺客,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信差而已。
  
  而且……瞪着那封奏报,乾隆是真想把那个什么夏雨荷拎到面前来问上一问,她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大理寺的职责乃是平凡重辟,以贰邦刑,哪里会管这皇家子嗣之事?
  
  还有那个什么梁大人……
  乾隆的脸阴沉沉的,你堂堂大理寺卿正,有百姓拦轿喊冤,你不知道将其带回府衙,慢慢询问,以察其情,你倒好,直接把人搡到一边儿去,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乾隆磨着牙想了一会儿,又接着往下看去,这一看,他的面色才真是难看到了极点,这一份,正是他前些日子让粘杆处监视魏氏和永琪的奏报,那上面写的分明,说这些日子以来,永琪和他的两个伴读在宫中大肆打听那女刺客的情形,后来又曾在深夜中意图靠近淑芳斋,不过因为当时恰好碰到侍卫们轮值换岗,才作罢,其后又写,五阿哥在某次回到阿哥所后,曾替魏氏抱不平,又将已过世的愉妃娘娘同魏氏相比较,又叹息说自己的额娘为什么不是……
  
  看到这里,乾隆已是面色铁青,此刻他已经笃定,这个罔顾宫规,与后宫年轻妃嫔私下往来,并还埋怨自己的额娘为什么不是魏氏的永琪,绝对不是他印象中那个温润如玉,纯善至孝的五阿哥永琪!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混账东西披着永琪的皮,做出了这等龌蹉事来!
  
  乾隆正恨的牙痒痒的,胤禛在上面看着他这副模样,冷哼道:“弘历,朕问你,你打算拿这魏氏怎么办?”
  
  “魏氏?”乾隆一怔,从刚才的奏报中,他自然能看出来,这魏氏是打算借着这所谓的女刺客,来撩拨他和珊图玲阿的关系,自己从中获利,至于永琪,他暗暗冷笑,这个东西也是个没脑子的,这魏氏无端对他这么好,难道他就没一点儿警觉?
  
  竟还埋怨自己的亲额娘为什么不是魏氏?
  真真可笑至极。
  
  只不过,乾隆觑了眼自家皇阿玛为难的说:“皇阿玛,不是您说……”若不是碍着皇阿玛的旨意,自己早将魏氏全族千刀万剐了,哪里会等到现在……等等!
  乾隆脑海中灵光一闪,刚才皇阿玛问他准备拿这魏氏这么办,难道说……自己是理解错了皇阿玛的意思?!
  
  一念至此,乾隆只觉得一股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皇,皇阿玛,难道,难道您的意思是……”
  
  胤禛看着现在才明白过来的笨蛋儿子,恨不能狠踹他一脚:“你愚钝!弘历,你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他眯起眼睛道:“朕当时只让你将该生的孩子都生出来,朕何曾说过……这孩子的额娘不能换?”
  
  他此言一出,乾隆险些一口血喷出来,他心底的小人儿泪流满面的望着自家皇阿玛严肃的面容,皇阿玛,这些话,您怎么不早说,您知道儿臣下了多大的功夫才能在和那魏氏……那什么的时候不吐出来?
  
  一想到自己每回同那魏氏那什么以后,光是洗澡的时候,香胰子都要用上一整块,皮。肤都快搓烂了的悲惨遭遇,皇阿玛,您是在逗着儿臣好玩儿么?想到此处,乾隆彻底悲愤了:“儿臣明白了,儿臣谨遵皇阿玛的旨意,生下面的孩子时,一定要把孩子的额娘给换掉!”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您真是吟的一首好诗啊……啊哈哈……



☆、大结局

  乾隆随雍正,性子都差不多,对一个人,那是爱而欲之生,恨而欲之死。且乾隆天性里比他的皇阿玛更加的凉薄。
  宠爱一个人时,他能包容你所有的错误,而当他把这种宠爱收回的时候,你是做也错,不做也错。他能让你体味到何谓生不如死,何谓后悔到这世上走一遭。
  
  对永琪,乾隆一直以为他是自己印象中那个温润如玉,博学多才,工书善画,恪尽孝道的谦谦君子,可现在他才发现,这里的这个永琪,除了嘴皮子磨得最快之外,博学多才?谈不上,工书善画?也一般,恪尽孝道?
  
  乾隆想到这儿,几乎想要大笑几声。
  
  从来没有个遇到刺客,儿子不关心老子的安危,反倒是先问起刺客怎么样了。再想想那日在围场上,他如此贸然将那什么小燕子带到自己面前。他当时怎么就没动动脑子,单凭小燕子一句“要见皇上”就把人带到自己面前。
  
  他从没有想过,万一小燕子真是个刺客,他这岂不是给了她可趁之机么?再想想永琪和魏氏勾结在一起,意图不轨,乾隆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既然不是朕所钟爱的那个永琪,那朕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一念至此,乾隆当即命吴书来传旨,皇五子永琪,在其母妃薨后,于孝道礼仪,未克尽处甚多;朕念其丧母,本多有优容,但其不思改过以报朕恩,反而变本加厉,朕甚为失望。
  即日起,将其迁出阿哥所,居于宫外朕所赐宅第中,为其母守孝,待孝期满后,再封为奉恩将军。
  
  “五阿哥,接旨吧。”吴书来念完圣旨,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五阿哥永琪怜悯的说。
  
  “不,不会的……”永琪听完圣旨,一脸的不可置信:“皇阿玛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一定是有人在说我的坏话,我要见皇阿玛,皇阿玛——冤枉啊!儿臣冤枉啊!”永琪拼命的摇着头,满脸泪水,他不肯相信自己就这么完了。
  
  奉恩将军?在宗室爵位里,那根本就是最低的一阶,皇阿玛这简直就是断了自己的后路,再不给自己翻身的机会啊!
  
  永琪挣扎着,哭嚎着,一旁的吴书来叹息着摇摇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他给一旁的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一群侍卫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摁住永琪,吴书来看了他一眼:“五阿哥,上路吧。”
  
  “不,不——皇阿玛!皇阿玛!”五阿哥永琪就这样的从皇宫中消失了,在京城帽儿胡同,有乾隆钦赐的一所不大的房子,他将在那里,为他一直以来都看不上眼的额娘愉妃珂里叶特氏守孝。
  
  奉恩将军,一年俸禄不过一百六十两,禄米一百六十斣。
  母丧三年,等他再从那所房子里迈出来的时候,人们看到的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纵马驰骋的少年了,而是一个微微拘偻着背,眼神黯淡,看上去像是失去了希望般,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灰色当中的行尸走肉。
  
  而之前一直跟随在他左右的两个伴读,也早就化为了尘土。
  
  乾隆可没有忘记,那天在围场中,当忠心护主的鄂敏准备一剑刺死那小燕子的时候,正是永琪的伴读,他竟敢伸手阻止了鄂敏,然后为那小燕子向自己求情。
  
  此等不忠之人,要来何用?
  再加上后来乾隆得知,此人正是魏氏的侄儿,这种厌恶之心便更重了,当即就以护驾不力,下狱严惩了。
  
  而魏氏,她根本就不知道五阿哥已经被逐出了宫,当吴书来在阿哥所宣旨的时候,魏氏正在延禧宫侧殿,自己的暖阁里手舞足蹈:“你说五阿哥探听到皇上跟皇后说话时,提到了格格两个字?”
  
  “正是!”腊梅也不知道自己顷刻间就将大祸临头,她笑眯眯的说:“那小太监当时在外面儿伺候着,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什么格格……养母什么的,娘娘,您说,这是不是皇上在跟皇后娘娘商议着要册封……那边那位?”腊梅往淑芳斋的方向努努嘴。
  
  “嗯,”魏氏点点头,她握紧了双手,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没错,皇上肯定是说要册封那孩子为和硕格格,不过那拉氏肯定不会同意,所以……他们才会起了争执……”
  
  魏氏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腊梅,你办得好,好极了!现在本宫可以确定,淑芳斋里,肯定就是皇上的沧海遗珠!现在,我还要你去办件事儿。”魏氏一边说,一边又拿出两张银票来说:“你拿着这个,看能不能买通在淑芳斋里面伺候的人,只要……”
  
  她话还未说完,就听见暖阁外面的门一声巨响,接着,帘子被掀起了起来,养心殿副总管王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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