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是你说的,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有可能有些喜欢上你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大胆的曼青此刻感觉脸微微的发红。
“什么,曼青,你说什么……”子路有些不敢置信的扳过曼青的身子。
“没听到就算了。”曼青被看得有些扭捏,口气冲冲的道。
“听到了听到了,曼青,我只是怕自己是在做梦。”子路猛的抱过曼青,在她耳边喃喃。
“傻瓜。”曼青推了推子路,“我现在有话对你说,如果你能都答应我说的要求,那么我才会决定真的和你一起。”
“好,你说,”子路现在此刻满心的兴奋和激动。
“第一,明天给海棠一笔钱要让她离开,我不喜欢一个对我喜欢的人抱着攀枝心理的女人存在。”
“好……可是,明天是不是很急,她的东西还在家里,再说她家人都不在,要不年后让她走。”子路有些担心的询问。
曼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子路被曼青盯着有点发寒,赶紧保证明天就让她离开。曼青忽然觉得自己今晚的决定有些太急了,于是在子路的催促下,故意调皮的说“等做成了这件事情后再说第二个要求。”“恩好的。”正满心幸福的子路也没有发现曼青细微的变化。
第二天,子路天亮了,就把海棠叫到一边给了她300两银票,说不能再带她回去了,让她自己去谋生路吧。海棠不敢置信的睁着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变成了这样,海棠看着有些愧疚的子路,一想就知道肯定是曼青,顿时满心的愤恨涌上心头,可是昨天见识了曼青的可怕后,海棠就算心里恨不的上前撕了曼青,现在也不敢有什么举动。于是子路不再看委屈的直哭的海棠,低头迅速的跑回去,跳上马车就挥着马鞭。曼青掀开车窗看着,孤零零站在寒风中的海棠,又看了看前面沉默的子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或许自己真的是太自私了,要子路这样心地纯良的人做出抛弃单身女子的举动,无疑就象逼一个人去杀人一样,子路,你会后悔吗?你会怨我吗?这样自私任性无情的我,你真的能接受吗?子路……子路……曼青用手覆在胸口上,轻轻的唤着。
等到了中午,马车停在路边的茶摊处,子路极力的表现出和平时一样,他怕,他怕曼青看出他心里的那一点不认同,会象上次那样离开他,以至到了晚上他都不敢睡,紧紧的盯着马车。曼青在车里掀开一角,看着如雕象一般坐着的子路,心口微微的发酸,把自己那一点点的顾虑抛开了,子路是那么害怕自己离开就如自己担心他会后悔一样。曼青微笑的流着泪,子路,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曼青一辈子都会爱你护你,只要你……不背叛我。
在凌晨时子路终于放松了心,缓缓睡去,晨曦醒来得曼青,也没有惊动他,轻轻的坐在不远处,微笑的看着。到了辰时差不多,子路才睁开眼睛,一看天色大亮,吓的马上跳了起来,忙往马车那望去,却看到早已起来的曼青坐那马车上正笑莹莹的看着他。“曼青……”
“怎么,怕我走了。”
“恩,我怕”子路抱着曼青,额头抵着曼青的发。
“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以后肯定不会不告而别。”曼青着重在不告而别这四个字上,只是子路没有注意
“真的,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
曼青看着急着保证的子路,甜蜜的笑着,恩就让自己沉醉一下吧,不去管明天如何。
接下来的日子,曼青和子路都象没了心结,说说笑笑中,家很快到了,一进门就看到师傅正在井边用脚踩着衣服,“还不过来,出去买个药材都那么磨叽。”边说边往外拿出脚,湿漉漉的往鞋子里套。子路停好马车就去井边就着桶里的衣服洗了起来。
“神医,拿脚布擦一擦,换这双干净的鞋子吧。冬天容易生病”曼青拿着一块干净的布递给神医。
“好好,还是儿媳妇好。”
不知道是不是心境的变化,一项听惯神医调侃的曼青难得的脸红了起来,看的神医只哈哈大笑,“好好,我老头子抱孙子的日子快了。”曼青无语的看着疯疯癫癫的老神医,其实心精的谁都比不上。“曼青,等过了年,我们就成亲。”子路蹲着身子抬头说到。曼青心里划过一道甜丝丝的味道。“好,过年我们成亲。”
海棠被绑
被赶离开的海棠,撺着300两的银票,在期间搭了一辆牛车回到了京城城门口,一进城看着谁都象贼,紧紧捂着荷包,就怕有什么闪失。虽然愤恨自己被赶离,但是得到了300两的银票,也算是一点收获了,等自己带着这银票回家,看自己父母如何在自己面前忏悔。海棠有些扭曲的心灵正在幻想中快意的畅游,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陷入了黑暗。
再醒来是在一见破败的房子里,早晨的阳光稀稀疏疏的从那破破烂烂的屋顶照下来。海棠吓的抱紧自己,随即又拿起自己的荷包,看到里面完好的三张银票后松了口气,然后仔细的装进怀里。等拍拍看不出来后,大喊了起来“救命啊,有没人……啊……”只见一个黑衣人,忽的出现在她面前,海棠白着一张脸,哆哆嗦嗦的看着伸在自己的剑。“别给我大喊大叫,小心我一剑了解了你。”
“我不叫,我不叫,可是为什么要抓我。”
“这不是你关心的,好生给我呆着,再发出任何声音,等下这里躺着就是你的尸体了。”黑衣人冷冰冰的说完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海棠吓的是哭都不敢哭。她此时无比的怨恨曼青,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被人抓,怎么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或许老天也被海棠哭烦了,在中午时分,门再次被打开,一个海棠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破屋里。
“王妃?”
“看来你记性不错,记性不错就好。”明月等丫鬟拿了张凳子过来后,端坐在凳子上,仰着头,眼睛斜视着跪在那不知所措的海棠,完完全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是,民女从没见过王妃的风华月貌,所以记得。”海棠此刻心里七上八下,她想不到一面之缘的王妃为什么要抓自己来。其实明月也没打算抓她的,本来明月派人跟踪曼青的马车,好知道她的落脚地,等有机会了去刺杀她,哪晓得昨晚那暗位说抓了曼青身边的海棠,说看到她被赶走,问是否可以利用,本来还在心里骂他窝囊的明月一听,想到胭脂店门口这女子巴着曼青说的丈夫身上时计上心来。
“呵呵,你嘴倒甜,怪不得慕容兰若要赶你走,我要是男人我也被你哄骗了。呵呵……”明月捂着嘴假意的笑着。
海棠想不通王妃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但这么难堪的事情被人当面说出来,即使是胆小如鼠的海棠也不紧红了脸。
“哟,原来还是小野猫啊,有爪子了,来看看,还生气了,呵呵呵呵……”明月冷眼看着羞愤的海棠
“是啊,老奴也看见了,呵呵……”身边的嬷嬷也掩着嘴笑了起来,那笑声就像尖物划琉璃的刺耳声,划着人的耳膜,让人生厌。明月皱了皱眉“好了,别笑了。”嬷嬷被这么呵斥马上有些委屈的闭了嘴巴,退到了一旁。
“有爪子就好,我还就怕你是个没爪的,我也不跟你废话,我抓你来是想帮你的。”
“帮我?”海棠双眼闪着满满的不解
“不错,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大胡子吗?我啊,就是来帮你达成心愿的。”明月嘴角嗪着一抹算计。
“我没有很喜欢……”海棠本来想说不喜欢的,可是看到王妃瞬间变冷的眼神,马上改口“没有,我是很喜欢他,但是络大哥不喜欢我,他还为了曼青姑娘赶我走。”
“哼……曼青?慕容兰若以为改了改名字就可以把过去扔掉了,哼……天生的狐狸精到哪都勾引男人。”明月咬着牙齿,手恨恨的撕在帕子,芙蓉般的脸上此刻满是狰狞。海棠看着可怕的王妃吓的大气都不敢出,打定主义等下王妃叫自己做什么都答应。“你想不想把慕容兰若给挤走,你当正室?”
“可以吗?”海棠睁大眼睛的询问。
“可以,只要你按我的做……”
在某天的下午,安静的小院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谁啊,这么急等一下。”子路扔下凿到一半的药材,起身去开门,曼青抬有看了下院门,也继续着手上的切药的动作。这几天曼青也帮忙着子路打些下手,生活过的饶是安逸。
“络大哥,呜呜呜……络大哥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门一被打开,子路便被来人抱了个正着。
“海棠?你怎么着副样子,这怎么回事。”子路看着趴在怀里的哭的人,原本整洁秀丽的头发,此刻正歪歪斜斜的散着,原本干净利落的衣服也满是泥泞。
“络大哥,呜呜…… 你都不知道你们走了后我遇到了什么事情,络大哥你好狠的心啊,你既然救了我,为何还要赶我走,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怀里的海棠抬起满脸泪痕的小脸,如诉如泣。
“我……我……”子路被问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子路,先把海棠带进来吧,在门口被邻居看到了要说闲话的。”听到声音的曼青,走上前来招呼子路先把人带进来。
“哦好的,海棠你先进来吧。”子路扶着泣不成声的海棠。
“海棠被把你路上遇到的事情说说吧。”曼青平静的问道,她想不出在去往京城半天时间不到官道回发生事情,那天她让海棠离开也是考虑到这是来来往往的官道人多安全。
“我,曼青姑娘我不是故意要回来的,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在你们离开后,我也想带着络大哥给的银票想回京城雇一两车回家,可是可是……我在搭了一个中年男子的牛车后,那个男人……”海棠好象说不下去了一样,趴在桌上大声哭泣。子路在旁急得不了。曼青倒是满冷静的,“后来怎么样了。”
“他……”海棠抬头看了下曼青,被那双似乎洞悉世事的眼神吓到了,赶紧低头。“他到了僻静的地方叫我把值钱的都拿出来,我……我就把络大哥给的银票给了他。”
“没事没事,银票没了络大哥还有,人没事就好。”子路赶忙拍着她安慰到。
海棠抽噎着泪眼汪汪的望着关心的子路。“络……络大哥你真好。”
本来还想问的曼青,看到子路这样,暗了暗眼神,噤了声音。“曼青你说让海棠先住我们家可以吗,她这样不能再出去了,万一再碰到个人面兽心的,可就惨了。”子路担心的询问曼青,就怕曼青不同意,其实在看到海棠这样情形的时候,子路说不怪曼青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自己当然也没有反对,所以心底更是愧疚了。
曼青本来想说这是你的家不需要过问我,可是怕这充满疏离的话会引起子路的不舒服于是微笑的点点头,子路看到曼青点头,高兴的对着低头淌眼泪的海棠说“好了,海棠你在我这安心的住下,住多久都没事。没人会赶你了。”海棠一副备受感动的表情,泪眼茫茫的望着子路。
“子路你带海棠去她以前的房间吧,让她换下这身衣服。”曼青轻轻的打断海棠对子路的凝视。
“还是曼青想的周到,海棠你跟我来,你的东西还在,我帮你收拾了下,都放在那,本来我是打算有机会见到你再给你,没想到这么快你又用到了。”
“络大哥,你对海棠这么好……”
曼青看着进入厢房的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闷闷的想流泪,子路啊,为什么你这么容易相信她,你看不到她发上还插着那纯银的簪子吗?你看不到她手上那条纯金的小手链吗?真被抢了,这么明显的东西还会好好的在吗?子路啊你只看着她泥泞的衣服可是你没看到那干净的鞋面吗?你故意装看不见呢,还是你真的善良到被欺骗也愿意。子路啊,这样的你,你叫我怎么放心把自己托付给你。哎……曼青深深的叹了口气,有感情的投入了就害怕那答案的揭开,一向淡漠的曼青,也自我逃避的替子路选择后一个答案,子路太善良了,她怕自己承受不起那能毁掉她的答案,这就象一个临死的人,已经知道自己被不能被救活了,也接受了这个现实,慢慢的等着死忙,可是有一天,医生突然过来说,他有救了,还希望很大,让他好好的努力活着等着来,于是他那颗准备等死的心活了,他每天期盼着,期盼着,可是最终换来一个摇头,于是支撑生命
信念崩塌了,生命如破布般的凋谢……
当天晚饭期间,络神医看着楚楚可怜的海棠一阵皱眉,刚想开口,却看到曼青对着他微微摇头,一阵叹息,便不再言语,一顿饭吃的大家食不知味。晚饭后,子路抬着曼青的洗澡水到了曼青的房间,看着正准备拆掉发髻的曼青,忐忑的问着曼青“曼青,你是不是不高兴我留下海棠。”
“为什么这么问。”曼青拿着珠花的手顿了顿。
“因为你晚饭的时候都没说话。”子路上前接过曼青的珠花,放到妆盒中。
“海棠不是刚发生这样的事情嘛,我怎么可以在这当下说说笑笑。子路,我想问你个事情,你要诚实的回答我。”曼青镇定的看着子路。
“恩,你问。”
“你怨不怨我把海棠赶走。”
“我……”
“我要听你心里的话,不要骗我。”
“我之前虽然心里有些不认同,但没有怨,可是今天,是有一点点的抱怨,曼青……我……”子路说完后,有点着急。
“没事子路,没事,你不要急,我不生气。真的,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真的没有生气。你放心我不会离开,我答应过你不是吗?”曼青拉着子路的说,柔声的说着。“好了,我也要洗澡了,你出去吧。”
曼青一直微笑的看着子路走出房门,然后神情有点疲惫。子路我没有生气,因为我真的不能强要求你跟我一样自私冷清,就象我成不了你一样,也是你的单纯憨厚打动了我,可是这也是个双刃剑,它让我喜欢上你的时候,现在也给割着我,子路我真的不怪你,只能怪我们相遇。
海棠的计策
就这样,在神医和曼青的沉默中,海棠住了下来,这次她没有伏小作低,而是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