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紧闭,睫毛轻颤,小嘴紧紧咬着,娇羞、香艳。
“你说……我会么?”想起她奚落他的话,沈仙轻柔的加大力度,看着娇躯在身下扭动,听着她娇喘中止不住的呻/吟,更是火热坚/挺。
随着他手指揉按,花落小手紧紧抓着身下被褥,任是再死死咬住嘴唇,也止不住那一声声娇呼,断断续续,如泣如诉。
两具身体贴合的愈加紧密,沈仙抬起湿漉漉的手指,朝她微笑,见她无论如何也不睁眼,便遂着她,只用那手去拉她小手,恶作剧般将手上黏腻朝她手心蹭,拉着她去寻自己的。
“落落……”他包裹着她的手,将自己的坚硬摆正,“落落,落落。”
身下已触到了她的湿润,再也不能忍耐分毫,随着腰间缓缓用力,感觉到疼痛的花落眉头一蹙,紧紧抓住他的臂膀,嘴里痛呼出声:“大哥。”
沈仙不可思议,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哥……”花落的手顺着又朝上搂了搂,将沈仙紧紧搂入怀中。胸前的两耸软香就贴着自己坚硬的胸膛,这边箭在弦上,那边湿滑温热,可那两个字却生生如一桶凉水,当头泼下。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煞风景的了……他、妈、的。
大!哥!
……怪!不!得!
沈仙喘着粗气,狠狠掰开她的手,一把甩下,支起前臂,愤然盯着身下的花落。
花落手臂被一甩,顺势朝里侧身,捞着床上被子,抱在胸前,将脸朝深处埋。似是感觉很舒服,还打了个哈欠。
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沈仙气得手臂上的肌肉都在颤抖,最终理智战胜情感,醋感战胜理智,一个翻身,身手矫捷立在床边。想想怎么也气不过,一巴掌朝花落屁股上甩去:“王八蛋!”
“啪!”清脆一声,花落雪白肌肤上立刻出现一个通红五指印。酒喝多想必痛感也受麻醉,她只微微动了动腿,将身子朝被下钻钻,半晌不动。再看时,竟睡着了。
沈仙浑身赤/裸,傲然挺立。他环顾一圈,又低头看看,俊朗的面容布满杀气,一双眼寒意四射,周身线条异常硬朗。
星眸微敛,沈仙长长呼了几口气。到底是哪种难受这般让人纠结,心理上的,生理上的?
“沈福!”他哑着嗓子低吼。
“少爷。”沈福远远在门外答。
“凉水。”口渴难耐,见桌上没茶,沈仙走到外屋,将坛中剩酒一把捞起喝了,随即狠狠朝地上一掼:“打水!洗澡!凉水!将这死人给我弄出去!有多远弄多远!”
沈大少的初夜,以失败而告终。
次日清晨,花落头痛欲裂。
奇怪的是,双腿也好似不利索,走路都走得别扭。
两个丫头望着花落,欲言又止。花落默默沉思一会儿,便一脸淡然:“沈仙送我回来的?”
“咦?小姐你知道?”蒜苗诧异,那时你不是睡着了吗?睡得还很香!
“有没有惊动别人?”
“没有没有!沈大少轻功很好!悄无声息的!小姐被卷在被子里,衣服也被叠得整整齐齐装在包裹里……”
笋芽脸红了一红,咽口吐沫:“沈大少轻轻将小姐放在床上,让咱俩把被子还他,临走还说,说明儿记得给你们小姐灌醒酒茶,省得……省得小姐遇人不分。”
遇,炫,不,分?
花落揉着脑袋,有点疼。
嗯,是很疼。
36、郎将军一别经年(十七)
安家三兄妹临走时,长湘已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祥和。
许老爷亲自压阵;带着赌犯们去宋城。临走;朝满城百姓深深鞠了一躬,抱拳朗声说;此一别;后会无期。
剿赌有功,自然是去宋城当大官了。
鞠躬时;满城默然。待官兵走远,家家拎着几篮子鸡蛋;纷纷往府衙门墙上招呼。
长湘的百姓;十家有六家都被抓了人。凡是有点儿积攒的人家;都尽数变卖家财;跟在官兵后头去宋城。等着路上找人打点;再不成,也能在宋城狱中给自家人买床好被褥。
没钱的人家,路费都凑不上。看不开的哭天抹泪,有三四家没了男人的,当时想不开便寻了死。看得开的,索性先一步去墓地,灵牌都刻好了。
府衙静了几日。尽管天气越来越冷,还有数不清的苍蝇,围着门墙飞旋,或者紧呼其上,吃臭鸡蛋汁水。后来,新派来的大老爷将门洞砍了,重修个更加高亮阔气的府衙外围。
也不是家家都悲戚。李将军家就喜事连连。
剿赌一案,李将军身先士卒,以身作则,公正不阿,对自己属下不容忍姑息,正直清廉,真乃高义!眼下不光手底下又多了兵,还官升一级,得赏加俸。
赏旨下来时,李家公子的病也好了。虽多日缠绵病榻,他有些身轻如燕,但底气充沛,红光满面,下跪接旨时的谢恩声,比谁都大。
“只是可惜咱们金枝了。”一日,安容吃过饭,跟着花落安怀回了花园,想临走再好好尝尝长湘的新茶。
安容住在前府,消息最为灵通。等着沏茶这会儿,便按耐不住:“落落,你说常金枝是不是个傻子?你还不知道呢吧?郎家早先不是卖了房地,想去赌坊赎儿子吗?这回儿子被带走,吓傻了,又上姑母家来,要聘礼要钱财,说是去宋城赎儿子。”
“姑父肯定又将他们撵走了。”花落说。想都不必想,就姑父那贪财的人精,吃了哪还会吐出来。
安怀一笑,轻摇头。花落见了,问:“怎么?”
安怀用头冲的水洗着杯子,温言问:“你说姑父会怎么说?”
见安容也看着自己,花落想想,柳眉一挑,似是想到什么。
安怀停了手中物什,看了一看花落,又看了一看安容,笑说:“可惜容儿先一步知晓了,不然拿来考一考你们,见你们有没有长进。是否还如父亲说的,一个有勇无谋,一个……”
“一个想了也不说!”安容笑指花落。
“二姐刚都说了一半,必是姑父想将他们撵走,金枝表姐拦着没让。想必多多少少出了钱。我想起来了,昨儿晚上恍惚听见前府吵闹,还有哭声。”
“那你可小看了常金枝了!”安容拍了下桌子,站起来:“咱姑父玩了套狠的!这回没撵他们,反倒将他们迎进府好好招待,末了,说常家在宋城有亲戚,就是咱家呗!然后说,你们把卖房卖地的钱给我,我给你们上宋城打点,郎谢怎么说也是我未来女婿,我高低要将他接回来!”
啊,世上真是好人多。花落险些要笑了。
“郎家父母都是老实人,一急之下,当真了。正千恩万谢要出门,常金枝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将银票子抢过,往他们手里一塞,寒声说,郎谢若有造化,便会回来,若没有,咱便听天由命。只是既已定了亲,我常金枝便是郎家人,以后我便去郎府伺候二老,尽儿媳本分!大哥,你还别说,我虽总瞧着她不顺眼,可是这会儿,我倒佩服她了!”
……这是真爱。
“有勇无谋之人,自然佩服有勇无谋之人。”安怀很不留情面。
安容不服,转头问花落:“落落!你常看书,自然也知,此为女德!对不对?书上是怎么说的?妇不贤,则无以事夫。妇不事夫,则义理堕阙!”
“二姐,我不看那些书。”不过花落显然对后面的事很感兴趣:“那金枝表姐后来呢?”
“后来?被姑父一把拽进了门呗。”安容有些泄气,转而又一脸坚定:“不过,昨晚又大闹了一场!我听着,金枝高低还是要去郎家!不行,我要去给她打打气!身为女子能有此大义,岂能让俗念所误!”说着,竟一溜烟朝外跑,茶也不喝了。
安怀端着刚沏好的茶,哭笑不得:“是她闹着要喝三沏的茶,这会儿又等不及。”
花落接过茶,见那茶亮中透红,色泽分外鲜艳,大感兴趣,一口下去,却皱起了眉。
安怀陪她喝了几口,笑说:“你们丫头说你最近头疼。”
花落又强喝两口,终于喝不下,将杯子放下:“怎么还有酸茶。”
“清神醒目,是好东西。”安怀将那杯茶缓缓喝尽,瞧了瞧墙上的日历牌子:“咱们四日后走。容儿说想走陆路,多玩一玩,她就快嫁人,以后怕是没机会出远门,我就答应了她。”
“嗯。”花落点头。
“陆路不比水路,颠簸辛苦。我瞧着你这几天很没精神,身子不舒服?”
“没。”花落忙答,想到导致自己不舒服的事儿,脸上蓦然变红。安怀便不再问,在椅中坐了会儿,一笑:“说也巧,沈大少来长湘办事,正好同我们一路回宋城。”
这……这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临走那天,常家鸡飞狗跳,没一个人能像模像样出来送行。最后送到城口的,是脑门还露着浅浅“对不起”的常金杞。
唉,别提家里多闹腾了。
怕常金枝再闹事,常家也不敢收郎家的钱,送佛一样给人家送走,只求日后再别来往。
常金枝却不管那个,偷溜出去,说服郎家又买了房屋,竟要随着住过去,伺候公婆。
常家五花大绑好赖将人弄了回来,半路遇见李将军的独生爱子李长清。李长清见众人难为一个弱女子,气愤不过,上前英雄救美。
常家醍醐灌顶,有意要给女儿换个婆家。好家伙,如此好事,常金枝竟不领情,悬梁要自尽。
好刚烈!
常父气得晕了过去,躺床上起不来。
常母一人顾及不过来两头儿,一个不留神,常金枝又跑去了郎家,扬言自此后嫁夫随夫,再不回娘家。
这是要与爹娘决裂的节奏。
安家兄妹走时,金枝还都没请回来呢。
“表姐真是太让人佩服了。”安容含泪握着常金杞的手,使劲摇摇:“表哥,你务必转告表姐,容儿对她好生佩服!你就说……”话没说完,被安怀轻轻拉扯到身后,安怀朝常金杞温言抱拳:“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表哥家中事多,就此止步吧。”
常金杞同安怀客套几句,朝马车边的花落望望,踌躇片刻,绕过安怀,走了过去:“三表妹……你……一路当心。”
花落点点头。金杞挠挠头,又不好意思的说:“三表妹,你在长湘,表哥也没照顾好你,你……”支支吾吾间,一边的沈仙将安容哄得破涕为笑,上这边来抱拳:“表哥!后会有期!哎,表哥你脑门怎么弄的?”
常金杞从他人口中得知,这位是鼎鼎有名的沈将军独生爱子,也是宋城了不得的一号人物,忙客气答:“没什么,遇着个恶匪。也没丢什么,就将我打晕了,刻了三个字。”
“哦!那恶匪想必当时糊涂了!日后若想起此闹剧,怕是自己都替自己臊得慌!得了,表哥,请回吧,我们告辞!”
众人上马,花落上车,坐定后听见窗外沈仙的声音:“容儿妹妹,坐车便看不到周围景致,哪如骑马自在!来,这匹小白马是哥哥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敢不敢骑?”
“太好了!那有什么不敢?”安容欢快的笑声银铃般传来,“神仙哥哥!走着!”
马蹄声起,安容的笑声渐渐远去,花落独坐车中,也浅浅笑了一笑。
拿起书,翻看几页,奈何车马颠簸,后来便闭了眼,一心一意闭目养神。
千里之外的听风楼,此时也笑声清灵。绿夜接过来人送来的一大包茶叶,欢喜的去翻日历牌子。
“走陆路的话……可是比走水路要快得多呢!就怕他们还要游山玩水……”一会儿喜,一会儿又嘟起嘴,片刻又满脸欣喜:“算了!回来就好!”
跪在面前的男子见主上开心,面露喜色,忙着奉承:“回主上,属下几人这一路办事,都算稳妥,事事都在主上算计中。”
“哦?”拉长的一声,悠扬妩媚,绿衣含笑看了一眼面前之人,慢悠悠品了口茶:“说说,办得怎么样。”
“属下同风堂手臂,也照千夜一样,刻了环形标,混进了押送队。后来千夜作饵,引了来人。风堂被掳,把主上吩咐的话,带去跟那姑娘说了。”
“嗯。”
见主上等着,那人接着学去:“在沈家小楼,那姑娘听完,便……便将风堂杀了。”神色黯然片刻,来人继续:“沈仙当时被打晕,没有听到。后来两人便要……便要行男女之事。”
“这么快?”绿衣挑眉一笑。
“没行成。不知怎么,两人又闹僵了,沈大少洗了个冷水澡,又将那姑娘送了回去。”
“呵……”
绿衣意味深长一笑,见来人已无事可禀,轻抬手,一道银光闪过,那人当场毙命。临死,似是不相信般,双目圆睁,满脸惊诧。
绿衣不慌不忙抬手饮了口茶,与此同时,屋中已悄无声息出来数人,将尸身抬走。
抬起葱玉般的手臂,绿衣轻轻按了按额头,叹道:“为这一笔单子,死了多少人。听风楼还是头一次,做赔本的买卖。”
37、郎将军一别经年(十八)
花落一行人,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因取路是顺着许老爷押赌犯一途,借了人家光;一路平安。
安容英姿飒爽;一身男儿装,在马上身手矫健;同沈仙说说笑笑,赏各地风景;尝各地美食;玩得不亦乐乎;花落坐在车中;车窗都不掀;到哪儿也不关心,上车睡觉,下车吃饭住店,循环往复。
安容多次劝她出来上马,都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挡过去。一路上,沈仙同花落两人,仿佛不认识般,别说说话,就是同坐一桌吃饭,都不朝对方看上一眼。
“容儿妹妹,来,吃这个,这鱼是怀南泯江特有的,味道鲜美,肉嫩多汁。”沈仙将一筷子鱼夹到安容盘中,笑咪咪望着她。
“神仙哥哥,你可真跟小时不一样了,以前我去你家玩,你还暗中踩我裙子来着!”安容这几天同沈仙一处,玩得亲密,便口无遮拦:“神仙哥哥,你是不是瞧着我要嫁去当皇亲国戚,对我刮目相看了?哈哈哈哈哈哈。”安容得意非凡。
“对呀对呀。”沈仙笑得眼睛都弯了:“容儿妹妹嫁得好,女孩儿嫁得好,才是真的好。哎,前面碧州,最有名的是各色小吃,宋城都吃不着。到时候哥哥请你挨个儿尝。”
“啊!我还知道碧州有龙舟!听说晚上都在江上弹曲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