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人可以分两种;第一种在白天穿梭于拥挤的人群,他们在彼此的拥挤和忙碌中寻找自己的目标,盯准目标后他们在彼此的踩踏和攻击中达成目的,而后在搜索更高的目标,这种人像狼。第二种他们喜欢黑夜,在陌生的地方和黑暗共舞,他们的目标是沉迷于欲望和金钱中无法自拔的人类,他们用黑夜妖娆的跳舞让自己的猎物在自己曼妙的舞姿中着迷自己上钩,在慵懒的享受成果,他们像猫,在黎明的曙光到来时,眯起勾人的眼睛在伸出分红的舌头舔舔爪子迈着高贵的步子离开。
黎月夜就是第二种人,媚人的眼神妖娆的姿态,病态的苍白,让她透出无限的魅惑吸引着所有的陌生人,可谁又知道这是一朵罂粟,危险而美的罂粟,可在瞬间让人丧命,又有谁会相信这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魅力的美人会是个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亡命之人。她轻轻的舔舔唇角,露出一个迷惑众生的微笑,然后迈着优雅的脚步向她的目标靠近,而被她锁定的目标如树一般深深的扎根在原地。
“砰······”
巨大的撞击声在黑夜中回荡,那个优雅魅惑的身影高高飞翔在天空,在这有着微微月光的午夜撒下大片黑红色的花,一如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
“要我说这小蹄子就是个没人卖的赔钱货,你看看那皮相,要不是老爷的官位谁要啊!就是窑子里的姐,都比她有用,不是我说你就看看她这一副死人相连老爷也不待见他,老爷都发话了,不行就把她从后门抬出去埋了,省得污了地方。”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做在藤椅上,发了福的身体占满了整张椅子,藤椅的缝隙也挤满了她肥胖的身躯,大红的夹袄,衬上打绿的底衣,发黄的圆脸上布满了一层又一层的皱纹,满脸的横肉让她看起来更多了几分凶悍。她尖利的声音如敲破的铜锣般刺耳,此时她做在藤椅上翘着腿,掐着红艳艳的手指对着身边的小丫头喋喋不休的说着,那小丫鬟有着一张圆脸,白白的皮肤有几分清秀。
“张嬷嬷这四小姐什么病啊,是不是好不了了。”
“哎呦~怎么着,这屋里的赔钱货死了你是不是想去攀高枝啊?”
“啪”
老女人迅速的从椅子上跳起,一个巴掌迅速打在了小丫头的脸上。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你是瞧上了屋里的那位爷了,你当你是什么富家小姐还是官家千金,就你也配,明我回了大太太叫她打发了你去那个勾栏院,那时我到要看你能搭上几个”
“嬷嬷我不敢了,您就饶了我这回吧,千万别回太太打发我,求您了。”小丫头跪在了老女人的身前哀求着,低垂的眼中不时闪过怨毒的光芒。
“哼·····好好看着屋里的病秧子。”说完也不叫小丫头起来扭着肥胖的身子出去了.
死了不是吗?那飞起来的不就是自己的身体吗,真是可惜了那副好皮囊,不过这又是那?那老女口中的赔钱货应该是说这个身体的主人吧!这雕花的木床白色的床帏,水绿的锦被,可不是二十一世纪有的,到像是中国古代。我算是重生了,这一世又该怎么过,继续前世那糜烂的夜生活?真是有点腻了呢!一丝冰冷的笑在脸上一闪而过。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想看看自己这一时世的样子。
“哟,您这是醒了,我还以为你就睡死过去了,你醒了我去回张嬷嬷,自个呆着别找麻烦。”说完扭着水蛇腰出去了。
看来这个身体的主是个好欺负的,正好装聋作哑到也不难,走一步算一步吧!自己醒来有一下午了。可一个人都没来连那老女人和那个小丫头都没来过,看来那天自己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知道。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月夜忙收敛了眼力的光芒,底下头装出一副木头样。
“你到是醒了,我老婆子也算能交差了,就馒头一个,吃吧!”将盘子往桌子上一摆就走了。
到这个世界也有一个半月了在那些丫鬟婆子的闲聊中大概了解到这个世界有三个国家风炎、明澜、离若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风炎位处偏南,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皇帝是凤千荀22岁,17岁登基,仅有一个妹妹16岁,先皇一共有十一个儿子四个女儿,大多数皇子未成人就死了,四位公主也只活了一个,就是凤千芸。明澜和离若四季分明,其中明澜的皇帝是最小的三皇子明熙耀19岁,大皇子明熙浩封浩王24岁娶丞相之女兰紫若为妃,妻妾众多,二皇子明熙楚21岁,有侍妾无数和一位侧妃,未封王妃。离若皇帝77岁有两个皇子离天峰和离天朔,现在分别封为栄王和福王。自己所在的是明澜,而这个身体的主人叫兰惜月,是兰家最小也是最不得宠的女儿,上面有两个姐姐和两个哥哥,大姐是当今皇上的宠妃,二姐是浩王妃,大哥是远征大将军,二哥是礼部尚书,而她的父亲则是当朝宰,相辅佐过两代帝王。可谓是出身豪门,惜月的母亲是三夫人,本是将军之女因父亲冲撞龙颜而全家被充军千里,在这个家的也因此一落千丈,郁郁而终。所以惜月也变的被人冷落,且天性懦弱容貌又过于平凡而被人忽视。外人只知道丞相有二子二女没人知道她的存在。而当今皇帝除了浩王爷还有两个兄弟瑞王和楚王。
“大太太您看这是怎说的么,您有事吩咐一声,大老远的还要您亲自过来。”张嬷嬷的大桑门在寂静的小院中格外的响亮。
一个服饰端庄举止雍容的妇人走了进来。她走到了椅子前坐下,眼神犀利的打量了一下惜月,缓缓开口到:“听张嬷嬷说你病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父亲给你定了一门亲事,是楚王爷,明早轿子来抬,好好伺候王爷,别再想那些没用的给老爷脸上抹黑,下人们我叫他们闭嘴了,不会有人讲你过去的事,外人到没几个人认识你,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不会有人在提,你收拾一下”。
说完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一顶青灰色的轿子抬到了后门,又从楚王府的后门抬了进去。
“姑娘请下轿,王府到了。”
一支手打开轿帘,惜月看到了一位慈祥而庄重的脸,华丽的服饰说明这人在王府有着非常的地位,他身后有两个穿红和青色衣服的丫鬟,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他的身后,惜月起身站定。
“我是王府的管家这是您的侍女,以后由他们服侍您。”
“姑娘请赐名”管家身后的侍女跪地说到。
“怡红倚翠皆是戏,春花秋月又何因?怡红,倚翠起吧。”
“谢姑娘赐名。”
怡红和倚翠起身站到了惜月身后,管家领着三人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假山走过小桥来到了一个小院,院子整洁安静,地方有点偏僻。
“姑娘以后就住在这里,有事吩咐下人一声,院子大别走迷路。”
“谢管家。”惜月面色平静的答道走进了院子。
管家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平静,打量着那太过单薄的身影,思索着惜月的举止以及那句‘怡红倚翠皆是戏,春花秋月又何因?随后收敛了神色离开。
院子中有几盆不知名的白花摆盛开,一棵大树枝叶茂盛,在院子里投下了大片的阴影,走进屋子朴素名贵的家具,显得屋子摆设太过简单。惜月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这屋子的摆设和位置说明那楚王对自己并不在意,不过无所谓反正也不想看到陌生人,对于这一世毫无打算的她来说这样的安排最好。
〃怡红,倚翠”
“姑娘吩咐”
“以后我没叫你们就不用进屋服侍,我不喜欢有人打扰,你们不用守着我,没事时随便你们做什么不过不要弄出声音,去管家那取一匹白色素纱,没事了都下去。”
怡红,倚翠服了服身退了出去很快取来了两匹素纱交给了惜月又退了出去。在窗前和卧房挂上了白纱,惜月躺在了床上,王府的生活开始了。
就如在兰府的日子一样,惜月如一粒轻尘对王府的生活没有半分的影响,甚至没有一个人来过也许自己对于这里的人一样是个可有可无的人。惜月昂起头静静的站在树下,阳光透过枝叶洒在脸上,苍白的透明的脸,如雕像般站在那里,风吹起洁白的裙角乌黑的长发轻轻的飞舞,怡红和倚翠站在远处看着她。
“怡红,你看的懂兰姑娘吗?她来了半年了吧!这是她第三次走出来,王爷没来过,可是姑娘从未闹过甚至连提都没提过,你说姑娘在想什么?”
“姑娘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是我们该知道的,我只知道做奴才的主子有命,奴才从命。剩下的就不是我们能想的,兰姑娘从不打骂我们做奴才的,我们也没卷入主子们的争斗就是福气。小玉是柳侧妃的侍婢前几天生病暴毙。”
倚翠怡红吐了吐舌头不在言语,怡红走上前道:“兰姑娘,两个时辰了天凉了进屋歇了把。”
惜月扫了眼怡红转身进了屋子,怡红被看的抖了抖,那是什么样的眼神,仿佛被所有的东西遗弃,不\应该是遗弃了世界的所有,满目的孤独迷茫,就像是一位饱尝苦楚的老者散发着无望的寂寥和透骨的悲哀,可她才15岁啊!
“十五岁·····”怡红喃喃自语的走了。倚翠眨了眨纯净的眼睛摇了摇头。
惜月拿起笔在纸上随便的涂抹,一副枯叶图跃然纸上,可是只有枯叶满目却无一棵树。看来前世学的东西也不是全无用,提笔写下‘落叶不更息,断蓬无复归。飘飖终自异,邂逅暂相依。悄悄深夜语,悠悠寒月辉。谁云少年别,流泪各沾衣。’真的要这样过活吗?在这四方的囚笼做囚徒?也许应该出去看看至少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怡红、倚翠。”
“姑娘吩咐。”
“我歇了晚饭不用了,明天不叫不用来伺候,下去吧!”
“是。”
怡红、倚翠走后,惜月脱下了素衣换了一件淡紫色的侍女服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从首饰盒里拿了一个金钗和玉镯。虽然惜月在家不受重视,但兰家毕竟是大户,虽为人妾但王府和兰家给的首饰却不少。又卸下了勾床帏的钩子捆劳,缠在了腰间。惜月在院子里找了死角,将勾子抛上去挂在了墙上,轻轻一跃便站在了墙上,常时间不练都生疏了呢!几个跳跃翻出了王府的高墙。宽大的书桌前坐着一位男子,挺直的鼻梁,深邃的桃花眼充满邪气,薄薄的红唇俊秀的脸庞,神色冰冷神色,身上披着一件深蓝色长袍,手扶在窗子上,他的身后站着一位慈祥而庄重的老人。
“王爷,都查清了,兰府的兰惜月小姐是兰相的亲生女儿,因相貌不出众又没有什么出色的才学性子呆板,而且生母身份不高又早殁所以一直不受重视,下人私底下叫她木头。半年前去清华寺上香遇到了一个落魄书生,兰小姐倾慕他的才学本是与他私定终身,可那书生攀上了程大人的小女儿,兰小姐大病一场被丞相夫人察觉,丞相大人这才匆匆把她嫁进了王府。”
“这么说着兰惜月也不是特别的木嘛!她在王府可有什么举动?”
“没有,这几个月兰小姐很少出屋门,出来也只在院子的那棵树下站着,然后回屋,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
“这丞相用一块木头投石问路,怕是那木头是挡箭牌,相混淆视听,不用在管她,我到要看看这老狐狸玩什么花样。”
“是,王爷,老奴告退。”
兰惜月从王府出来,打量着入眼的建筑,再一次提醒她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她不在是黎明的月夜。她被人流拥挤着向前走,不知道走了多就久她像回到了六岁那年,一样的一无所有,一样不知所归。她在街上不停的游荡。
“姑娘,买个包子吧?刚出笼的热包子。”一个苍老而温暖的声音传到耳边。
“老伯,你知道那有当铺吗?”惜月才回过神来
“当铺啊!前边街角不远就有一家,姑娘这两个包子给你,看你瘦的这脸色也太白了,拿着吃吧!”
“谢谢您,老伯。”
惜月那这包子向老人道谢走到了那家当铺,伸手将金簪子递了过去。”
“姑娘你要死当还是活当?”
〃死当”
“八十两死。”
“店家做生意不是一天两天,商人重诚信才能长久。一百五十两!”
“姑娘好见识,一百五十两我接。”
“那劳烦您在看一看这玉镯多少?”
“五百两,姑娘我可没少给。”
〃好,成交。”
“您的银票,姑娘那好。”
惜月出了当铺找了韩记银号,听怡红说这个钱庄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在任何地方都有分号,惜月以黎夜月的名字将五百两存了进去。并且去绸缎庄买了一件白色的男装。走在街道上开始了解这个世界,妓院和茶馆从来都是消息传递的最快的地方,无论是三教九流达官贵人都会去。惜月找了一间热闹的酒楼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客官,要点什么?”
〃来一壶茶。”
“那浩王爷可是够风流的了,一万两白银包下了温香院的头牌湘语姑娘。”
“那算什么,就那楚王爷不也纳了第一琴为妾吗?据说那琴音一曲能让人丢了魂。”
“听说了没当朝宰相的女儿封了贵妃,这可是现在后宫份位最高的了,兰丞相封了定国公,兰家荣宠正盛,说不定那天那贵妃就成了皇后,那要是攀上兰家这棵大树······”
“就你那样还想攀上兰家,在说兰家就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给了浩王爷,你呀!就别做梦了。”各种消息在不同的嘴里传出汇集起来。
兰家就两个女儿,还真是讽刺啊!盛极必反,不懂得隐藏实力。这兰家怕是风光不了多久了,没人知道兰惜月的存在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小儿结帐。”
惜月将银子放在了桌子上出了茶馆。换好了出来是穿的侍女衣服,几个跳越回到了王府,轻轻推门换好了衣服,走到了桌前开始思考当前的形式,皇帝给兰家的权利太大了,而过大的权利是对皇权的挑战,皇帝不会放过兰家的。兰家的覆灭是迟早的事,而且皇帝似乎已经开始动手了。从现在皇帝对兰家的荣宠,已经将兰家推到了风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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