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黎僵硬的接受众人投射在他身上充满欲望的视线,那些嘲弄、挑衅、猥亵的眼神让月黎眼中的杀意越来越浓。
纪辉目光触及月黎充满杀气的眼睛时,拍了拍月黎的脸颊赞赏的说道“真是不错,不愧是主上看中的上等猎物,不枉主上费尽心机的要得到你,不过在我将你献给主人之前,我要拔掉你锋利的牙齿,砍掉你的利爪,让你臣服,你已经让我全身的暴虐因子疯狂起来了,我真的很想看到你跪地求饶的样子——兰惜月,我要将你身上的骄傲,野性都拔掉,让你变成一只听话的宠物,我一定要看到你在我脚下哭泣求饶,带下去。”
满身是血的子楚终于回到了皇宫,一刻不停的直奔离皇的寝宫,端着热茶的怡红远远看到了一身是血的子楚,手中的茶盘滑落在地跌个粉碎,匆匆的跑到了子楚身边,焦急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子楚焦急的说道:“带我去见太子殿下。”
怡红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扶着子楚走进了大殿,风千荀正坐在椅子山出神,看到衣服被鲜血染透的子楚在怡红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慌张的站起身:“你怎么了?不是让你保护黎王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子楚推开了怡红,笔直的跪在了离天朔的面前:“太子殿下,黎王被纪辉困在了府邸,这是王爷让我转交的信件。”子楚从怀中掏出染血的信递给了离天朔,离天朔慌乱的抽出信,握信的手因为过于用力青筋暴出,离天说冷静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子楚伏地恳求道:“王爷说让你小心身边的人,王爷请你救救黎王。”
离天说闭上了眼睛,沉默良久说道:“我知道了,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你先下去。”
子楚瞪大了眼睛,哀求道:“太子殿下,黎王还在纪府啊!纪辉说王爷是上等的猎物,要好好调教王爷,太子殿下,黎王的个性强硬倔强,黎王一定不会屈服的,要是纪辉对王爷动用大刑,黎王会有生命危险啊!就算能撑的过去王爷的身体根基不好,呆在那里也熬不住啊!“我知道,出去。”离天朔怒吼道显得那么苍白,他又如何不知道黎月夜有多么骄傲,那宁折不弯的倔强,玉碎不求瓦全的决绝,他越是这样越会激起人的征服他欲望,为此他会受到怎样的对待,真的很难想象。
“喊什么?”灵儿嘟着嘴巴,拖着疲倦的身体从内殿走了出来,看到一身是血的子楚,和一脸愁容的怡红,懵懂的问道:“怎么了?你在吵什么?”
第七十五章
子楚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俯身用力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昂起头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坚定的说道:“太子殿下,我要去救黎王,是子楚的过错害得黎王身陷囫囵,子楚的命是黎王用自己换来的,那怕把这条命陪上,子楚无怨无悔,辜负太子殿下的栽培子楚罪无可恕,若还有命回来,子楚任凭殿下发落。”说完拄剑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缓缓朝着大门走去。
“站住。”灵儿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啪!”灵儿上前,一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子楚的脸上,神色冰冷的问道:“清醒了吗?”
“灵儿。”怡红担忧的拉住了灵儿,灵儿甩开怡红的,倔强的看着子楚,眼神脆弱的仿佛易碎的琉璃,坚强的说:“你把我姐姐的命当什么了?我不管你是谁的人,只要是姐姐在乎的我都要帮他看好,既然你的命是我姐姐换来的,我就不准你如此轻视他。”说完转头看着离天朔:“坏人,说吧!你是怎么打算的?”
离天朔怅然的说道:“纪辉手上有调动离城大半兵马的兵符,而另一部分的兵符在我父皇手中,只有我父皇知道兵符在那,贸然救人不但救不了人,我们也会陷进去,如果我们也陷进去,就没有人能救她了。”
灵儿坚定的说道:“我知道,半天我会让皇上醒过来。”
水嫣然轻轻的推开了书房的门,韩圣元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水嫣然走近帮韩圣元披上衣服心痛的看着韩圣元塌下去的脸颊,深陷的眼眶,暗黄的皮肤,在睡梦中依旧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看着我自己心爱的人为了追逐那个不会回头的人日渐憔悴,曾经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韩记少主韩圣元把自己搞的如此狼狈只为追逐着一个女人的背影,那个人哪怕是不经意间的的眼神从圣元哥身上扫过,都可以带给他无比的喜悦,而自己苦苦的等候他却看不到,多么可悲,明知道不会有希望,为什么还要苦苦的追逐着,微笑的对自己说“看着那个人幸福自己就会幸福。”可是圣元哥哥既然幸福为什么你的笑那么勉强苦涩,既然幸福为什么你会日渐沉默,既然幸福为什么你会这么痛苦,你可知道在你追逐黎王背影时,我也在苦苦的等候,等着哪怕是你一个回头,我都会觉得我的等待是值得的,可是你从来没有回过头,为什么对那个人如此温柔,对我如此残忍,让我等的如此绝望,我一直都在追逐着你的背影乞求你能看的到我的存在,看不到就算了,为什么你要让我看到你的的痛苦憔悴,让我如此痛彻心扉,当初用尽心机让你们产生隔阂,后来她死了,忘了,可是我依旧没有希望,是不是只有那个人才能让你幸福呢?
房门被推开,水嫣然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回头看到福伯站在门边,水嫣然平静的问:“福伯什么事?”
福伯看到了水嫣然脸上残留的泪水,不动声色的说道:“少爷睡了?”
水嫣然看了看熟睡的韩圣元,勉强的扯出一丝微笑说道:“恩,圣元哥哥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这会怕是太累了就做在椅子上睡着了,什么事
“保护黎王的人传来消息,黎王可能被纪辉抓住了,有人看到尾随黎王进府的侍卫,浑身是血的从纪府逃了出来。”
水嫣然茫然的重复道:“黎王被抓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福伯看穿了水嫣然的心思,出声道:“少主交代过黎王的事不分大小据实上报。”
水嫣然回头看了看日渐憔悴的韩圣元,似乎又回到了那场大火过后,韩圣元疯狂的日子,他痛苦疯狂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了水嫣然的心中,水嫣然苦笑的转头说道“福伯,这件事我来处理吧!不要叫醒圣元哥哥了,他都好久都没睡的这么熟了。”
福伯神色闪烁犹豫不定:“水姑娘,这”
水嫣然哀求道:“福伯。“
福伯看着疲惫的摊在椅子上睡熟的韩圣元,他清楚的知道韩圣元的喜怒哀乐都来自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黎月夜,情之一字困住了多少人,在这场纠葛中又有谁可以收获幸福,是少年白发的黎月夜,还是高高在上的孤独帝王,或者是那个失魂邪魅的眀澜王爷,还有痴痴等着少爷回头的水姑娘。
“福伯”看出了福伯的犹豫水嫣然进一步哀求道。
“老奴知道了,这就去召集人。”
水嫣然开心的笑了说道“谢谢你,福伯。”福伯安静的退了出去。
水嫣然伸出手仔细的的触摸着韩圣元俊秀深邃的脸庞,慢慢的将头靠在了韩圣元的肩上,自语道“哥,我帮你带她回来,这一次回来,我会放开你的手,我把她带到你身边,这样你幸福吗?哥你要幸福,嫣儿希望哥能幸福,哥是嫣儿最在乎的人。哥嫣儿爱你啊,你怎么能把嫣儿的心丢了掉呢!哥你说放开黎王的时候心好痛吧!可是嫣儿的心也好痛,为了哥什么样的痛苦都是值得的,嫣儿心好痛,好痛、哥为什么看不到嫣儿呢!”
心碎的泪顺着水嫣然哀伤的眼中滑落,打在了水嫣然为韩圣元披上的外衣上。水嫣然闭上了眼睛,留恋的吻上了韩圣元的唇,一滴泪滴在了韩圣元的脸上,沉睡中的韩圣元眉头皱的更紧,水嫣然抚平了他的眉头,转身朝门外走去,哀愁的声音静静的诉说着葬心的祝福:“哥,要幸福。”
水嫣然看着站在众人面前,微笑的说道:“圣元哥哥睡着了,我随你们去纪府救人。”
有人出声劝到:“水姑娘。很危险你还是别去了。”
“我知道我去会拖累你们。可是请原谅我最后的一次任性,我想亲手奉上圣元哥的幸福。”
底下的人都知道水嫣然对韩圣元的痴情,此时听到水嫣然说要放手,都沉默不语,最中还是点了点头。
风千荀修长的手指握着白玉酒杯,出神的看着外面夜色渐浓,从品月送信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天半了,眼见天色黑了下来,那个倔强的人甩开了自己给她的保护,从此如石沉大海,音信全无。
掌柜的匆匆推门走了进来,跪倒在地:“主子,出事了。”
“他在那?”风千荀沉痛的说道。
“在纪辉的府上,有人看到离天朔的侍卫子楚满身是血的从纪府逃了出来,暗卫打探过后传来的消息是”
风千荀急切的问道:“是什么,快说。”
“王爷被纪辉射伤,拖进了纪府的大牢。”
“射伤。”风千荀挺拔的身体晃了晃,阴狠的说道:“你说是纪辉射伤她的?”
掌柜的被风千荀阴狠的目光看得不自觉的往后挪了挪,小心的说道:“是。”
风千荀愤怒的咆哮道:“准备救人,纪辉我要把你挫骨扬灰。”
“主子万万不可,如果主子去救王爷,你在离若就会暴露,很危险。”掌柜的出声阻止道。
风千荀满眼杀气的看着他,冷厉的说道:“朕说救人。”
这是帝王的命令,掌柜的遵从的说道“遵旨。”
纪辉坐在太师椅上,转动着手中的翡翠扳指,看着绑在刑架上的月黎,双目放光兴奋的问道“黎王,我们先从什么开始呢?这些我可迫不及待的用在你的身上。你看看,这是专门对付不听话的俘虏用的,怎么样这鞭子精致吧,看着就让人兴奋呢。”纪辉拿起旁边摆放的鞭子,鞭子上布满了无数细小尖刺和倒钩,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着寒光。
“对了,还有这个,这个细小的铁针可是最有用的,用这个把拔指甲挑翻,在浇上融化的铁水,到时候呵呵呵”纪辉兴奋的在刑具间窜来窜去,似乎每一样刑具都是他爱不释手的珍宝,月黎只是冷静的看着他发疯,纪辉似乎对月黎的反应不满意,开始暴躁的挥舞着手中的铁鞭。
“你哭啊!你哭我就不打你,哭啊!”
月黎冷冷的看着发疯的纪辉,不屑的勾起了嘴角。
“贱人。”愤怒的纪辉用尽全身的力气的挥出铁鞭朝着月黎打来,铁鞭上的倒刺深深的嵌进月黎的皮肤,在抽回的时候混合着鲜血的细小碎肉飞溅开来,下起了一阵阵血雾,尖锐的剧痛让月黎脸色惨白,脸上冷汗顺着尖细的下颚滴落,被人撕碎的痛苦,让月黎不得不狠狠的咬住下唇,硬吞下了要溢出嘴边的喊叫,昂着头嘲讽的看着纪辉发疯,单薄的身体因为疼痛不可抑制的抽搐,纪辉在月黎的刺激下手中的鞭子甩的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用力,很快越来越多的血从伤口流下,在月黎的脚下汇成了一探蜿蜒的小溪,深深射肩膀的箭因为鞭子的抽打偏向了一边,露出了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
第七十六章
纪辉已经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疯狂,手中的铁鞭不知疲倦的挥舞着,月黎咬紧牙关,浑身都被撕裂了,蚀骨,噬心的痛让她的牙齿都开始打颤,脆弱的她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哀嚎,只是偶尔会从咬紧的唇边溢出微弱的闷哼,月黎的衣服被铁鞭抽烂,黏进了伤口身上的血把衣服浸透,牢房中除了铁鞭划破空气的声音,只剩下血流在地上的滴答声,旁边观刑的人看着月黎没有反应也失去了兴趣,麻木的看着纪辉挥舞着铁鞭,渐渐的越来越越多的血从身体中涌出,刑房里已经听不到滴答的声音而是汇成了一股血红色的热流,在月黎的脚下绽放。
在一旁观看的人看到月黎高昂的头垂了下去,出声提醒道:“爷,她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纪辉走进捏住月黎的下巴,抬起了她的头,月黎因失血过多嘴唇也变得惨白,那浓墨纤长的睫毛,如同黑色的蝴蝶挥舞着翅膀轻轻的颤抖,那目空一切的黑瞳被隐藏在蝶翼下,似乎随时会张开。
“哼!”纪辉不满的将鞭子狠狠的甩在地上,发疯一样的在牢房中转圈,暴躁的拽着自己的头发,站在一边的人被他疯狂的举动吓的悄悄的往后退。突然纪辉一把抓过一个人,恶狠狠的问:“你说,他为什么不哭?为什么不求饶?”
“爷我、我不知道。”那个人唯唯诺诺的小心答道。
纪辉咒骂道:“废物。”一脚将此人踢翻在地。又抓过旁边的人,拎着他的领子问道:“你说,你来说她为什么不哭。”
那人连忙谄媚的说道:“他是、是、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纪辉松开了他的衣领,看着刑架上的月黎问道:“你说怎么把他弄醒?”
“爷,这伤口遇到盐水,那滋味可嘿嘿”那人奸笑的说道。
“盐水?来人,拿水过来。”
“是大人。”很快就有一个人提了一桶水,放到了月黎的面前,纪辉拿起碗舀了三大碗盐倒进了清水中,搅匀指着旁边的人说道:“你去给我浇下去。”
“是。”那人抡起袖子扛起大桶,从月黎的头顶浇下。
“啊”痛醒的月黎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上的伤口如同被人撕开放到烈火灼烧一样,痛的她浑身的骨节都在叫嚣,发出‘咯咯’的声响。
“哈哈哈你终于叫出来了,哈哈哈”纪辉兴奋的手舞足蹈。
“你”月黎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来人。在弄桶水来。”纪辉高兴的吩咐道。
“爷,不成啊!主子可是交代了让你活捉他,在这么弄下去,她怕是撑不住了。”
纪辉想了想还是妥协了,吩咐道:“哼!把她丢到牢房去,看好,她要是跑了,你们绝对不会比她好过。”
“是。”走过两个人把月黎从刑架上解了下来。拖到了牢房,随意的扔在地上锁上了门。
纪辉看着月黎被拖到牢房后,盯着月黎看了一会,没发现她动,可是一想到她利落的杀人手法和那宛如地狱修罗的戾气还是不放心叮嘱道:“你们给我看好了,要是人跑了,你们也休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