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香说:“你们四姐妹还能聚在一起,没事窜窜门也不会寂寞了。”
朱美笑着说:“我们四姐妹相互依靠,这些男人可别想欺负我们。”
李兰香笑了:“他们疼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你们。”
春娘说:“兰香,你现在想留下来还来得及。”
李兰香摇头:“不了,我想回家。”
大家也不再劝说,一路说着思念的话。穿过捷径小巷,很快到达湘江码头。可是六个人都愣住了。
神秘的漕帮帮主3
宽阔的滨江马路上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个个穿着黑色,士气振奋。再看码头的另一端,聚集了无数的衙门小兵,戒备的与这无以数计的几乎将整个滨江路阻塞的黑衣人对峙着。空气中弥漫一股紧张的气份。
一些好奇的群众只得躲在小街小巷或者阁楼之上偷偷观望。
“漕帮就是比盐帮有气势。”苏小雅身旁一胖大嫂说,语气里充满对漕帮的称赞,亦充满对盐帮的鄙视。
“大婶,这发生了什么事情?”苏小雅问。
胖大婶指着那黑压压的人群说:“姑娘,看见没有,那穿黑衣的就是漕帮的,正与越国狗对峙着呢。越国狗不是要提涨漕帮百分之三十的税率吗?想我泱泱漕帮怎么会让越国狗占便宜,自然是召集了所有的分堂来湘江城抗议。听说,他们神秘的大帮主也来了。可比那个卫弘仪有骨气多了。我……就是等着见他们英明神武的大帮主是何模样呢。”
苏小雅听到大婶如此贬低卫弘仪,心上很是难受。她忍不住说:“大婶,你难道认为血洗湘江城会很好吗?”
大婶怔怔的看一眼苏小雅,不明白的问:“什么意思?”
苏小雅不想与她多说,带着大家走出巷口。却被拦住滨江路的漕帮成员拦下:“姑娘,此地危险,请速速离开。”
苏小雅笑着说:“大哥,我们只是去码头坐船。”
“今日不开船。”
“为什么?”苏小雅惊讶的问。
那人自豪之色浮于面上说:“没见我们与越国狗要开战了吗?停船三日以示对他们的抗议。等下说不定会打起来,姑娘你们快些走吧。”
早不抗议晚不抗议偏偏这个时候来抗议。
李兰香叹了一口气,说:“那我怎么回家。”
苏小雅示意大家退到一边去,人家不开船也没有办法呀,谁叫人家是水上老大。她举目眺望,只见越国兵那边出现了一顶轿子,轿子上走下来的人正是贺总督。他冷冷扫射眼前剑拔弩张的阵式,脸色沉着。
他冷哼一声道:“以为区区数千人的队伍就能将我数以万计的越国兵士镇压下去?真是笑话。”
神秘的漕帮帮主4
他话音刚落,便响起一个冷冰之中夹着讥讽的声音:“越国疆域狭小,人口却稠密。但有时候人多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呀,特别是对于蜗居之国来说。所以你们高皇帝便开始垂涎熠国的土地,举旗进犯。虽与熠国这一仗大获全胜,但自身也损兵折将不少。只怕你们越国皇帝不会派数以万计的兵马给贺总督你来对付我们这区区小漕帮吧?”
贺总督闻言色变,转过身子,看见一个身材高大魁梧,头戴银色无情面具的男子缓缓走向他。陪在他身边的是同样气宇轩昂的管炜。
这时,只听见滨江路上空响起整齐而洪亮的声音:“恭迎帮主大驾。”
气势十足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滨江路上空,旁人也受到感染一般振作了精神。
苏小雅都忍不住提了一口气。终见传闻中神秘的大帮主。可是一副面具遮掩其容颜,相见不如怀念哪。
贺总督看着这个戴面具的男子,便知道是漕帮帮主,可他嘴角冷笑依旧,并未将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物放在眼里。他挺挺胸,微昂着脖子,睥睨着漕帮帮主说:“漕帮帮主素来神秘,极少理会帮中事务。没想到提涨一点税率倒引得帮主现身,贺某真是三生有幸与堂堂漕帮帮主会面。”
也不知道漕帮帮主面具之下表情如何,只是声音虽漫然,但透着一股天生的霸气:“贺总督真是客谦。在下不过小小草莽之兵的头目,如何能与贺总督相提并论。贺总督在侵熠之战中,表现得英勇神武,大破几座城池,所向披靡,在越国与熠国两国民众之中都有很高的声望。只不过是一厢称颂,一厢谩骂。战功赫赫,所以你们高皇帝特别信任你,委以重任派你来监守熠国最繁华的湘江城。贺总督自不负你们高皇帝的重望,对湘江城实行搜光、剥光政策。想一步步将陆路与水路两大经济动脉变为越国所有。提涨百分之三十的税率,不过是贺总督两光政策的开端。”
“休得诳言污辱圣上。”贺总督脸色阴沉,指着漕帮帮主大骂,“就凭你方才这番妄自揣夺这词,本总督便可以将你拿下,打入大牢。本总督看在你是一帮之主的份上,暂且恕你无礼之罪,快速退下其帮中所有人,本总督可既往不绺。”
神秘的漕帮帮主5
哈哈,漕帮帮主忽然冷然的大笑两声说:“贺总督总是喜欢讲笑话。我漕帮各分堂堂主带着其得力的手下千里迢迢来到湘江城,岂又是凭贺总督小小一句话就撤退的?”
贺总督在他狂傲的笑声皱紧了眉头,再忍不下心头受辱之感,怒问道:“这么说帮主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本总督礼让再三,帮主却一再出言相辱,看来帮主是决定血染湘江城了。”
说罢,贺总督就要挥手下令进攻,却忽然被一个不明物体击中手腕,手兀自垂了下去。他惊讶的看向未有任何动作的帮主与管炜。
他知道是他们二人之一有了动作,凭着他的武功,他竟然觉察不出有暗器袭来,心上立刻涌起惊讶。听传闻这个管炜武功虽高超但并未达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想必是这面具帮主武功十分了得。如果刚才真是暗器,他这只手便废了。如此,不敢再小觑这位神秘人,小心意义的注意他任何动作。但面上仍是气势不减的怒视着漕帮帮主。
他虽然是侵略一方,但毕竟是英武善战的将军。
这时候管炜从怀里摸出一叠得整齐的黄锦巾,朝贺总督面前一递,笑道:“贺总督先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与我小小漕帮兵刃相见。”
贺总督迟疑的接过黄锦巾展开,才看到一个开头便面色大惊,立刻举着黄锦巾跪在地上。其余越国兵虽不明白贺总督此举为何,但见其主将都跪下,他们也只有跟着跪下。
漕帮队伍之中发生一阵讥笑。
贺总督带着极其恭敬的面色将黄锦巾上内容看完,脸上一片骇然。他握住黄锦巾略略定神,才镇定的叠好它放进怀里,沉默的站了起来。
“怎么样,贺总督这百分这三十的税率还要提升吗?”漕帮帮主傲声问。想必其面具之下的表情也是极高傲轻视的。
“多有得罪,还望帮主见谅。贺某这就收兵。”贺总督连本总督也不再自称。心里虽有不甘,但迫于黄锦巾的威严,他只好忍辱收兵。
“不送了。”漕帮帮主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贺总督坐在轿子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胸口怒气氤氲。
这时,漕帮所有人高呼:“帮主神武,帮主万岁。”
神秘的漕帮帮主6
苏小雅看着眼前突变的情况也觉得惊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令贺总督夹着尾巴忍气收了兵。她身旁的围观百姓对漕帮充满了崇敬之色,全都拍手叫好。
“漕帮帮主果真威武,这才像一个帮主的样子嘛,吓得越国兵屁滚尿流。想那平日里谁也惹不得的卫弘仪,到头来却是一个粑柿子,真是丢尽盐帮人的脸。”
“就是呀。连最基本的与越国狗谈判的胆量也没有,就那样乖乖的交了罚款。原来还以为他是真男人,事到临头才知道是这样一个货色。”
“他还有脸再统领盐帮?”
“这些天没见他的人,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他还有脸见人吗?出来一次被人吐一次,只好做缩头乌龟了。”
“今后有生意都与漕帮合作,他会给我们真正的保护。若是与盐帮合作,指不定哪日又被收了货。”
围观的人发出一阵讥笑。
苏小雅再听不下去,愤怒的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说卫弘仪?想往日,你们也是受过盐帮不少好处的人吧,现在却冷言相讥。你们以为卫弘仪他想向越国狗低头吗?他还不是为你们湘江百姓着想,害怕因为一点私人恩怨引发战争,湘江城的安宁不在。你们理会不到他的良苦用心也就罢了,却还在人背后说三道四。”
“哟,这姑娘是谁呀?”有人挑着眼睛看苏小雅。
“卫弘仪风流成性,自然是他的相好呗。”另一个小伙子走近苏小雅,就要去抬她的下巴,“卫弘仪不是男人,不如跟着我好了。”
苏小雅正欲打掉这猥琐男的手,却被人抢先一步。一个身影凌空而来,一脚踢到那男人的胸前,男人口喷鲜血倒在地上。
人群之中发出一阵惊叫声。男人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指着那人气喘的说:“卫……卫爷。”
奶奶的,刚才还说人家不是男人。此时倒叫人家卫爷了。
正是卫弘仪,一袭褐色的装着,混在人群里都不打眼。
这边的喧扰已惊到正欲上紫鎏金大轿的漕帮帮主与管炜。他们同时回过头来看。管炜视力好,认出是苏小雅,不禁脱口而出:“苏姑娘。”
看不到漕帮帮主的表情,他只是平静的看着那边发生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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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有事外出未更,见谅
神秘的漕帮帮主7
“卫弘仪,你死哪里去了。”苏小雅看到他终于出现,几日的担心蜂拥而上,却换作愤怒。
卫弘仪拥过苏小雅瘦削的肩膀,依旧邪邪一笑说:“娘子既然担心为夫,见到了自然是要笑脸相见,怎可这样怒气冲冲。”
苏小雅推开他,没好气的看着他。
刚才还在背地里中伤卫弘仪的群众,此时见到卫弘仪出现,全都噤了声。一个个讨好般的叫着“卫爷,卫爷”委诺退身。
卫弘仪根本不再理会那些人,他看到苏小雅与李兰香皆挎着包裹问:“你们要去哪?”
李兰香浅浅一笑答:“我回家去。可是不开船了。”
卫弘仪偏头看向码头,漕帮帮主与管炜仍站在紫鎏金轿子旁边未有离去。他说:“你们随我来。”说罢便朝码头走去。
苏小雅与其它人跟在他身后。
“你要干嘛呢?”
“给兰香租一条船送她回家去。我想你心爱的管二爷,应该会卖这个面子给你吧。”
“别乱说。”苏小雅对着卫弘仪的背影挥挥拳头说,“别以为谁都像这样风流成性,满城闻名。”
卫弘仪没吱声,转眼便至漕帮帮主与管炜的面前。
“管公子。”苏小雅对着管炜挥挥手打招呼。
“苏姑娘。”管炜微笑着点头。
苏小雅看一眼立身于管炜身旁的面具男,没有作声。不认识,也不想主动打招呼,免得被人看为是巴结讨好。
管炜再朝着卫弘仪略为一点头:“卫帮主。”
卫弘仪还一礼:“管公子。”他再不亢不卑的瞟一眼戴着面具的漕帮帮主,没有主动打招呼。
卫弘仪如此高傲,这漕帮帮主自然也高傲。他略略转动脑袋,环视过所有的人,在苏小雅面前略作停留,忽然转身掀袍跨上紫鎏金马车。
沉沉的声音从里传出:“阿炜,别让我久等。”
“是,大哥。”管炜很恭敬的回答,然后对着卫弘仪笑,“不知道卫帮主前来有何贵干。”
卫弘仪见管炜如此客气,也不摆出高傲的架子,平和的说:“有一小忙还请管公子帮忙。我一朋友要渡江归家,可是贵帮封航。她思家心切,管公子可否通融一下,让她租一艘画舫回家。”
神秘的漕帮帮主8
管炜微笑:“既是卫帮主的朋友,这点小事自不足挂齿。何谈租用,我立刻派一艘画舫送卫公子的朋友回家。”
卫弘仪不多说客套虚假的话,只道了一声“谢谢”便将李兰香托付给管炜指派的人。
李兰香握住苏小雅的手说:“小雅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苏小雅看向微波荡漾的江面说:“兰香,你不知道,我是一个坐船船翻的人。我也害怕水,所以就不与你一起了。我想走陆路会更有机会遇到我想找的人。”
“陆路途经的城市与村落较多,应是比水路更易寻人。”李兰香也不勉强,就此与苏小雅道别,“小雅多保重。”
“有机会我一定去看你。”
“恩。”李兰香点头,与苏小雅拥抱一下,挥泪上了画舫。
苏小雅对管炜道谢:“管公子,谢谢你。”
管炜见她肩上挎着包裹,便问:“苏姑娘要远行吗?”
“是的。”苏小雅点头,“所以管公子保重。”
管炜张着嘴要说什么,漕帮帮主不耐烦的声音又低沉的传出:“阿炜……”
“来了。”管炜回声,然后对苏小雅点点头,再与卫弘仪对视点头,转身掀袍上了马车。
高贵的紫鎏金马车缓缓驶过苏小雅与卫弘仪的面前。窗帘飘动下,苏小雅竟看到那个冰冷的面具,似乎在看她。
卫弘仪说:“你准备去寻找你的绝世佳人了?”
苏小雅点点头说:“不能再担搁了。我去卫府找过你几次,都说你不在家。我还以为临别一面都见不到了呢。”
卫弘仪看着苏小雅,目光深深,嘴角却是浅笑,不带什么感情色彩轻快的说:“现在见到了,你可以安心上路了。你走陆路是对的,有我盐帮罩着你。”说罢,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递给苏小雅,“遇到困难尽管拿了这块玉佩去向盐帮的分堂求助。”
出门在外,难免遇难。苏小雅接过玉佩说:“这倒是个好家伙。”
“不要把它当了啊。”卫弘仪戏谑的说。
苏小雅撇撇嘴,将玉佩贴身收藏:“这可就说不准了。好了,说再多都是分离。就此别过吧。好好保重。”
卫弘仪亦轻描淡写的挥手:“保重。”
神秘的漕帮帮主8
苏小雅挥着手转身离开。人情淡泊啊,害我为他担心几日,临别之际却是这般冷淡。一点怀念之意都没有。
行了,苏小雅,你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啦。
插曲,插曲罢。
苏小雅在城里买了一匹小红马,慢腾腾的出了湘江城。城外杂径交陈,苏小雅选择正中一条道。
小红马跑得不快,苏小雅又不挥鞭,任了它随性的走。
其实,这种速度,买匹骡子或者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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