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苏小雅扔下一句,便快速闪进房里,将房门关上。反身靠在门上,脸上涌起一丝忧伤。
孟歌淡然的看向她,慢慢的说:“舍不得这么对他吧。”
“他忍受不了多时的。”苏小雅慢慢走过去说,“一个皇帝,能忍一时脸色,忍不了一世。我多少有些了解他,他的耐心快用完了。到时,他自然会离开。”
美貌的哇爪国王子9
“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苏小雅甩甩头,烦恼的说:“帮毅轩哥哥完成任务之后,阿歌,我们两人去浪迹天涯好不好。感情的事情太复杂,我不喜欢复杂的东西,不喜欢复杂的感觉。”
孟歌抿嘴微笑,轻轻的“嗯”了一声。
皇甫晗退回房间,孙耀威正用棉布擦拭宝剑,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皇上,你可注意到孟姑娘腰间的宝剑?”
“恩,那么醒目,怎么会注意不到?”皇甫晗淡淡的说,“凤凰剑,剑鞘全黄金打造,剑身用天火七七四十九天锻炼而成,削铁如泥。它最大的特点是能感应到对方兵器的断点,击之必毁。如此宝剑价值连城,习武之人谁不想居为已有。不知道怎么会到了一个小姑娘的手中。”
“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孙耀威说。
皇甫晗不甚感兴趣的说:“我没兴趣关心别人的事情。”
“我知道,皇上的心里现在只有三个字,苏小雅。”
皇甫晗面上涌起一层无奈与轻忧,他微微叹气说:“耀威,后天就要进入越国疆界,我们也应该布署一下了。”
“皇上想让我回国派兵?”孙耀威低声说,“难道皇上真要与越国开战?出师无名哪,皇上要三思。”
“我是大明皇帝,自然没有理由无缘无故对越国开战,但是……”皇甫晗欲言又止。
孙耀威已会其意,点头说:“皇上,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去找他。”
皇甫晗恩了一声,心事重重的走到窗边,弯弯皎月挂在树梢,几多清宁。
“我不在皇上的身边,皇上要保重龙体。”孙耀威关切的说。
皇甫晗微微一笑,面色上涌一点暖色:“你也要注意安全。”
夜色浓酽,一夜的时光静悄悄的流逝。转眼,晨曦在天边拉开一丝光亮。
晨雾未散,夜珠残坠,春花寒。苏小雅与孟歌送安德莱王子去码头乘船。
安德莱对苏小雅出手相救之情依然浓烈。他一再热情邀请她们一定要去哇爪国做客。
…………………………………………………
明日有重要人物出现!
风云渐起1
王子取下手中那格高贵的蓝宝石赠给苏小雅:“小雅你收着这枚蓝宝石戒指,虽然它此时对你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如果你们来哇爪国游玩,尽管拿着这枚戒指去王宫寻找我。士卫一定不敢阻拦你们。”
这么看来,这枚蓝宝石戒指定是王子身份的向征。苏小雅欣然收下。
大雾慢慢消散,安德莱登上船,站在船头对着苏小雅与孟歌挥手道别。晨光围绕在他身旁,韵染成一层迷人的光晕。金黄色的头发随了晨风悠扬飘动。
迷人的家伙。苏小雅不愿意用祸水去形容他。他是一个有礼貌的优雅的王子。
大船渐渐远去,成为一个墨黑的小点。苏小雅与孟歌牵着马走向潼城的城门。
没走多远,便遇上了卫弘仪。他显然一夜未睡或者没睡得好,眼角有青淤,面色略显腊黄。
“你没睡觉吗?”苏小雅关切的问。
卫弘仪微笑:“没事,撑得住。走吧,出城。”
苏小雅微微迟疑,皇甫晗还在客栈里。可是转念一想,罢,他不跟来也好,不必担搁他的政事。他出宫太久了。
这么想着,苏小雅便点点头。
三人骑上马朝城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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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渐起1
进入越国边城,立感越国治安的严谨与人口的稠密。怪不得越国皇帝如此急切的想要扩展疆域,楼挨楼,人挤人,简单没有呼吸新鲜空气的余地。
从越国边城到达越国京城还有半月左右的路程。卫弘仪是一路收到飞鸽来信,掌握着人马召集情况。因盐帮召集的人马还在路途之中,三人也并未十分紧急的赶路,一路游山玩水怡然自得。
这一拖,到达越国京城已是二十日之后。
越国京城的繁华之度并不亚于大明国。只是街道稍窄,远远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人头。令人感到压迫。所以这拥挤的繁华便显出一股小家子气,不如大明国街宽楼高的来得阔气。
城门的守卫对进城的人进行严格的盘查,特别是对于带着兵器的江湖人士格外警慎。苏小雅笑嘻嘻的与守卫打浑,竟也轻松的过了关。
风云渐起2
苏小雅看到虽窄但严井的街道说:“卫帮主,瞧瞧吧,越国皇帝虽然侵略了你们熠国,可是看人家治理下的京城如此井井有条,军纪严明,民风淳朴。所以,你们那皇帝佬儿真该去厕所反思,他地大物博的到底为什么败了。”
卫弘仪笑一下说:“越国皇帝狼子野心,假以时日,又岂会放过大明国这块肥肉?所以,你那位大明皇帝可得小心了。”
苏小雅微微咬唇瞪着卫弘仪。
这二十来天,皇甫晗如水蒸汽般的消失了。
他的耐心,真的不过如此呵!
可卫弘仪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三人找了一间稍干净的饭店吃午饭,要了一个包房商议事情。自从进入越国之后,孟歌几乎不怎么开口说话了,心事越发的深沉。苏小雅只当她是为行刺的事情忧心。
此时,她将手覆在孟歌的手上安慰她:“阿歌,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孟歌微微一笑,毫不介意的说:“小雅,我没事,区区越国皇帝,我怎会把他放在眼里。”
卫弘仪却是略有担心说:“阿歌,大意不得。这越国皇帝武功精深,心狠手辣,可不是个善主。你的任务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不仅救不了太子,连你自己也性命难保,所以大意不得。”
孟歌依旧轻笑,坚定的说:“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救得了太子。”
苏小雅自然对此次重大行动不敢怠慢,心上十分不愿意让孟歌去冒险。可是事已至此,除了谨慎应对之外,她已经无法再劝说孟歌。她比在二十一世纪倔强了不少。
苏小雅吃一口菜说:“等下吃完饭之后,弘仪你与阿歌寻了客栈休息,我去礼贤馆寻找太子,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越国京城,请他不必再担心,也好有心理准备。”
孟歌端了一小杯酒,忽然闭眼仰头饮尽。
卫弘仪关切的说:“小雅我陪你,你一人去我不放心。”
苏小雅笑一下说:“你还不放什么心?想我苏小雅现在可是武功高手,不需要人保护。”说罢,自得了笑了两声,尔后又轻声说,“我去见太子哥哥自是偷偷摸摸,去多了人反倒不好。”
风云渐起3
卫弘仪点点头说:“那你要小心,你见着太子尽管告诉他我们到了,别的先暂时不要提。等我的人马到了京城的兰角山之后,商议出了计策,再告诉太子也不晚。现在最主要的是想法子将阿歌送入宫中。”
苏小雅看向默默吃菜的孟歌,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真的真的不想自己的姐妹身陷危境之中。她叫了一声:“阿歌。”
孟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顾吃菜:“你们有了计划,告诉我一声就是。别的,小雅你就不要再想了。我心里已经放下了,你也应该放下。”
苏小雅微微叹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明白孟歌为什么如此放得开了?想起她们穿越那一日,她还是一个穿着高跟鞋追贼的娇滴滴小姐呢。如今,俨然一深明大义的女侠,置生死与度外的革命烈士。
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用过午膳,在附近的客栈开了两间房。卫弘仪又接到飞鸽传信,正好在房中研究对策。孟歌静静的打坐在床上,表情宁静,看似空明。可从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便可知道她内心有微澜起伏。
苏小雅在大街上向人打探到礼贤馆所在,便施展了轻功在房顶上一阵跳跃之后,很快飞到礼贤馆附近。
她隐在一棵高大的槐树上观察礼贤馆四周的情况。
馆门前有四个表情严肃的越国士兵看守,朱漆大门紧闭,门前石狮威严狰狞。围墙之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可见花花草草穿插其间,隐见假山秀峻,隐闻溪水潺潺。这馆舍倒修得豪华而又富有情趣。可见越国皇帝不是一个吝啬之人。
除了馆中不时有越国兵穿行巡逻让人觉得压抑与紧张之外,这样的软禁生活倒还十分舒服。苏小雅举目眺望,从槐树叶的细小缝隙里望见礼贤馆后辉煌大气的越国皇宫的檐角。
一队士兵穿过一座假山,渐渐的隐在了花丛里。苏小雅从槐树上飞身而下,跳进了礼贤馆里,静悄无声的落了地。
虽然自持轻功了得,但仍细了心,贴着墙边前进。
可是,裴毅轩住在哪个厢院?虽然礼贤馆不大,但纵径交错,对于苏小雅这个没什么耐心的人来说,这样盲目的去找人还真不是她的强项。
风云渐起4
忽然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苏小雅赶紧矮身藏在花丛里。透过花间缝隙,她看到是一个穿着粉色纱衣的女子缓缓而来。看她拘谨的神色与小家气的走路姿势,便可判定出她只是一个伺候人的丫环。那么,她一定知道裴毅轩住在哪里。
苏小雅动动脑筋,计上心来。她轻轻站起身子,拍拍衣上灰尘,扯展一下衣服的皱褶,然后极其柔美的走了出去。
迎面拦下小丫环,小丫环看着冒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就要惊呼,苏小雅赶紧轻轻捂了她的嘴“嘘”了一声。
她低低的说:“小姑娘,你能带我去见太子吗?我是皇上派来伺候他的。可是没个人引路,我已在府中转悠大半天了。”
小丫环松了一口气,见是皇宫里来的人,面上有几分尊重的说:“姐姐勿怪。这馆内丫环只有三个,所以也没有多余的人引路。早就向上面申请再派一两个人手过来打杂,可是谁理这档子事呀。都道一个俘虏太子,伺候着也没有前途。现在姐姐来了,我们可要轻松些了。”
苏小雅眼珠子溜转,她可不能承认自己是长久伺候裴毅轩的。这样一来,若是今后这些丫环再见不到她的面,还不起了疑心又向什么上头禀告什么的。如果让越国皇帝知道裴毅轩私下见了客,那还不引起他的怀疑吗?
于是,苏小雅轻轻掩嘴一笑,略略娇羞的说:“妹妹误会了,我不是来打杂的。皇上体恤太子爷久不近女色,所以特命我来伺候太子爷一晚。”
小丫环一听这么赤祼祼的话,脸比苏小雅还红得深,好像要去伺候的是她一样。她赶紧说:“哦,姑娘这边请。”
不过她就奇怪了,皇上还管一个俘虏太子O不OX呀。
苏小雅随了她而去,一路低语:“妹妹,你知道太子脸皮薄,这样的事情也不好传出去。所以皇上也没有派什么人跟着我,只管叫了我一个人来,目的就是不能让这事外泄。我若不是找不到路,也不敢对妹妹这么说。妹妹会保守秘密的吧。”
“恩。”小丫环点了点头。心里想的却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与另外两个丫头嚼嚼舌根。
风云渐起5
苏小雅仿佛看穿她的心思,嘴角冷冷一笑,声音变得冷淡而凌利:“妹妹可别把姐姐的话当耳边风。这事若是传了出去,皇上追究下来,我受不住刑供出了妹妹,到时候,可不是我一个人掉脑袋啊。”
小丫环被这席话恐吓到,立刻软了一下腿,赶紧摇头摆手表示决心:“我不会说的,姐姐,你放心。”
心里却叫苦,妈呀,这带路的差事咋让她碰上了呀。她自个好端端的走着路,咋就要掉脑袋了呢。现在是打死她,她也不敢与人分享太子爷的风流韵事了。
小丫头把苏小雅带到裴毅轩居住的庭院里。院里种了各种鲜花,还有一小池塘碧波荡漾,颇有情致。
待小丫头退下之后,苏小雅去敲了敲主厢房的门。
里面传来清冷的一声:“请进。”
声音有些灰暗,让人心疼。想必被关了这许久,心智也被折磨了一些吧。苏小雅赶紧推开门进去。
裴毅轩低着头坐在矮几前,几上摆放着一把古筝,似乎刚弹完琴的样子。琴旁置香炉,燃烧着檀香,香气飘浮在裴毅轩的面前,更添了几分忧郁之感。
他用了一只玉笄简单的束了发,穿着白袍,身子越显削瘦了。他双手搁放在古筝上,看也不看来者一眼。苏小雅将门轻轻的掩上。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矮几旁,缓缓的跪坐下去。裴毅轩似乎意识到此时来人与往日来人行为不同,才略有诧异的抬起了头。
眼中映进苏小雅的笑脸,裴毅轩怔了几秒钟,尔后急急的呼唤一声:“小雅?”
“是,如假包换。”苏小雅笑得更开心了,“毅轩哥哥,我来了。”
她不仅来了,还是正大光明的来了呢。
裴毅轩激动于情,左顾右盼一阵,一下子拉过苏小雅的手摩挲几下,见其有温度,方才相信眼前一切是真的,他惊喜的说:“小雅,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知道吗,我在这里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所以,我刚才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是有血有肉的苏小雅。”苏小雅说着,抽出手反扣住裴毅轩的手腕,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轻的拧了一下,笑着说,“痛吧。”
风云渐起6
她总是这样,把痛苦建立在别人之上来确定自己是否是幻觉。
“痛啊。”裴毅轩笑了一下,说,“小雅,你会武功了?”
“你怎么知道?”苏小雅有些惊讶。
裴毅轩依旧清清然的笑:“你方才扣我手腕的力道与常人不一样。迅速之快,看似柔弱却暗藏力道。”
苏小雅哈哈一笑说:“看来毅轩哥哥也是习武之人。”
“略懂一二罢了。”裴毅轩自谦的说,然后开心的说,“小雅,你来了我真高兴。”
“那当然,我来了,就说明我为你寻找到了那个既会武功又绝色的杀手了。我办事效率神速吧,一年时间未到就替哥哥找到了那个人。”
裴毅轩摇摇头说:“不是这样。小雅,就算你没有找到那个人,只要是你来了,我都高兴。你不知道一个人整日不说话,只有自己的思维与自己作伴的痛苦。我觉得我坚强的意志在一日日被这种无望的生活折磨。”
“不,毅轩哥哥,你不要灰心。我真的给你带来了那个人。”苏小雅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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