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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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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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浑锐利的眼神扫了他一遍,随即笑道:“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本帅一定满足。”

王遇一见乙浑的眼神,整个身子不经意地哆嗦了一下,看起来不说实话不行了。

“是西平王送女儿出嫁!奴才不该贪图明珠,请大人恕罪!”王遇飞快地说完,便颤抖地低下头。

“不就一颗夜明珠吗,不就是送女儿出嫁吗!这有什么,我们鲜卑人女儿和儿子一样珍惜,做父亲怎么能不送呢!何况……”乙浑后半句隐住,并没有说完便开始大笑出声。在他看来这是源贺对他的示好,连源家也支持不住了。怎不叫他兴奋。

转头看着王遇还是惶恐不已,重重地拍了他一下:“本帅不仅不怪你,还要赏你!”

“奴才不敢!”王遇深深地把头低下。

“记得本帅帐下差不多所有的军官都跟源贺有些瓜葛,到时让他们一起去道贺。西平王女儿出嫁,可不能寒酸了!”乙浑复又说道。

王遇愣愣地看着乙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心底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冯宁坐在清扬宫的密室里,她的面前站着的却是东阳王拓跋丕和顺阳公拓跋郁。

“到时候就辛苦两位将军了!”冯宁说完自己所有的计划,方淡淡地说道。

“太后放心,末将与乙浑那贼子不共戴天,一定不负娘娘所望!”顺阳公拓跋郁首先中气十足地说道,十分得振奋。当日刺杀乙浑失败逃脱以后,他便憋着一股气,发誓一定要乙浑付出代价。只是先前的一次失败,已使他不敢轻举妄动,这次冯宁的计划几乎天衣无缝,他自然是义不容辞。

东阳王拓跋丕也忙说道:“太后放心,到时末将一定把乙浑擒获。”

冯宁看着眼前的两人十分高兴,他二人的功夫算是数一数二的,就是乙浑也只能打个平手,他二人联手大事应该可定了。而且他二人都是皇族中人,尤其是东阳王拓跋丕的威望犹高,有他们襄助,冯宁只觉信心又增了几倍。随笑道:“本宫对两位将军自然是放心。倒时要是不便杀了乙浑也无妨!”

拓跋郁和拓跋丕听了,神情都是一送,毕竟杀人可比活擒简单多了。都笑了起来。

冯宁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神却已穿过拓跋郁和拓跋丕两人,不知落在何处。

这一切终于快要结束了!

宁曲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头大,他不明白一个只是在太后寿筵上献上一副观音图,怎会引来如此多人的瞩目?!

尤其是……甩甩头,不想再去想,真是一场噩梦!

正在寺院门口的无心整正脸都是苦,心里埋怨自己的这位俗家师弟,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个人。

“殿下,宁师弟不在!”苦苦撑起一张笑脸,说着平生第一次谎言。

“你休骗本宫,本宫的侍女刚刚明明看见宁曲进去!”安平公主刘叶扬着头,毫不客气地说道。

无心苦笑不已,不知如何回应。

刘叶对着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两个侍卫会意粗蛮地拉开无心。刘叶扫也不扫一眼,便带着几个侍女径直进去了。

无心心中愤慨,他身为朝廷寺方丈的大弟子,哪个不是另眼相待,就算是达官贵人也会礼让三分,何曾吃过这样的亏。

只是他也只敢心里想想,毕竟安平公主可是当今皇帝最宠的孩子,连太子见了她都要退避三分。

宁曲啊宁曲,你怎么可以惹上这样的人物!

婚礼

今天是西平王源贺嫁女儿的好日子,虽然因为乙浑的压制,源贺的权势已大不如前了,但是百年世家的积蓄不是那么容易打散的,西平王府依然是张灯结彩,极尽奢华,而源贺也特地从翼洲赶来送女儿出嫁。

在鲜卑人眼里,女儿是比儿子更加珍贵的珍宝,出嫁更是重中之重。所以源家在半年前就开始进行各方面的筹备了,直到源贺赶到才算是差不多。虽然如今的鲜卑人已经渐渐的汗花,但是源家世代都是鲜卑贵族,而夫家亦是鲜卑勋贵,所以婚礼倒还是采取了鲜卑人的方式,没有那么多的繁复礼仪。

源贺一早便与正室夫人一起跟女儿道别,而向来与源贺喜形影不离的青青此时却是不好出现,正好就到厨房做最后一次查看。

厨房的管事婆子恭谨地请着这五位五夫人,青青一项一项地查看,分为仔细。管事婆子急得在后团团转,虽说她自认都准备得查不所,但是要挑错总能挑出来的,何况这位五夫人一向严厉又受宠,到时她就是哑巴吃黄连了。

青青巡视了一遍,在管事婆子有些惊恐的表情下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管事婆子长长地松了口气,忙堆上谄媚的笑脸。

“那些大块羊肉啊,牛肉啊,还有酒啊,一定要备足了,这次老爷军中的故交们都来了,这些军老爷们可是大胃口。”青青又扫了一眼方才吩咐道。

“青夫人放心,这个老身自然晓得,都备足了。你看,都在那儿呢!”管事婆子忙指着厨房的一张桌子,上上下下都放满了各种肉食。

“宁可多了。也不能少了让人笑话,酒呢?”青青说道。

“这个自然。酒都在仓库里。”管事婆子听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号施令,心里忿忿地。但面上却是热络无比。

“那就好,对了。陶碗呢?这次喝酒可不能用那些精致的了。老爷说了一定要用鲜卑惯用的陶碗。”

管事婆子无奈,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个机灵地忙拿出二十几个白陶碗。

青青看了看,皱起了眉,自顾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一个个擦了起来。

“青夫人。这……”管事婆子吓得不轻。

“你看你们,都不干净。让客人看了像什么话!”青青斥责道。

“可是……”管事婆子和几个手下面面相觑,委屈极了,明明是干净得很。可人家是主子,纯心找茬,又不敢说些什么。

管事婆子强笑着走近说道:“是奴婢们办事不力,累着青夫人了,夫人仔细脏了手,还是让老身来吧。”说完便伸手去接。

青青一个闪过,淡淡地说道:“不用了,我可不放心,我还是自己来吧!”

管事婆子只觉尴尬无比,在厨房里丢了面子,心里对着青青越发愤恨。但还是强自忍着。

“对了,再去拿一些黑陶碗来,你们仔细擦一擦,放在右手边,而左手边地就用我擦的这些。那些文臣都喝不惯的,就不要勉强别人了,也拿些小酒杯备着。”青青一边仔细地擦着,一边吩咐道。

“是,老身这就去!”管事婆子有些无奈地回道。刚走到半道上,青青淡淡地声音又传来,“你们这么办事,我怎么的也不能放心,到晚上宴席结束,我都会在这盯着地。”管事婆子气上加气,只觉要咬破了银牙。

青青却全然不管不顾,仍在低头仔细地擦碗。

乙浑正准备去西平王府,虽然时候尚早,但是他想和源贺好好地谈一谈,在他看来源贺多半已经屈服了,他只要此时再添一把火,就可万事大吉了。

这时王遇突然进来禀报。乙浑挥挥手,让左右都退了下去。

“大人,陛下不行了,只剩最后一口气。”王遇说道。

“当真?!”乙浑一个兴奋,连原先拿于手上地外袍都掉于地上。

“这种事,借奴才一百个胆子都不敢乱说啊!”王遇忙回道,“太后急得不得了,正在宫里等着大人商谈后事。”

乙浑瞬间明了,点头道:“本帅立刻进宫。你去把库汗原叫来。”

“是!”

没一会,库汗原出现在乙浑面前。家人的死,两个小妹的遭遇,已使得他变成另外一个人。他从前是个表里一致的汉子,心里藏不住一句话。如今却学会了在人前隐藏自己真正地心思,对着乙浑装出笑脸,说些乙浑喜欢的话,还极力地拉拢乙浑地几个亲信。

这一切都是为了报仇!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库汗原只觉得浑身热血都在沸腾,脸上遮不住的笑容,看向乙浑。

昔日他赤胆忠心的主子,一定想不到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绉狗,自此灭绝绉狗心!

“阿原,本帅要进宫一趟,这里暂时你盯着,不过今晚大多都去源贺那喝酒,也不会有多大的事,你只要让他们别闹酒疯,给我丢脸就是。”乙浑显然心情很好,大笑着说道。

“是,末将遵命!”库汗原低下头,掩去自己全然不同的兴奋。

“你放心,只要本帅心愿得偿,一定让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乙浑拍拍库汗原的肩膀。

“末将多谢乙帅!”库汗原抬起头来,已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乙浑又是大笑出声,然后便是扬长而去。

王遇与库汗原交换了一个眼色,跟着匆匆而去。

乙浑在王遇的领路下,来到太华殿上。太华殿是平时皇帝接见臣下的地方,金碧辉煌,耀眼的金座就在高高地台阶上。

乙浑就像找了魔一般。一步步走向前去,然后坐下。双手都在抚摸雕着飞龙的椅柄,神情无比的痴迷。

“大人。奴才去太后那看看!”王遇小心翼翼地唤道。

乙浑还沉迷于梦中,不在意地挥挥手。

王遇向两旁伺候地小太监们使了个眼色。才有些不放心地离开。

清扬宫中,冯宁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面色极其凝重。她地身后站着的侍书、侍画和张佑也是如此。拓跋晗和拓跋曦则早被她送往离宫冯婉处。要是有所差错但愿自己的一双宝贝儿女可以保得性命。

“娘娘,一切都已经就绪了!”王遇迎上前去。满脸地兴奋。

冯宁心一动,却还是摇摇头。

“娘娘,奴才怕留不住这好时机。”王遇又说道。

“尽量拖住他!”冯宁淡淡地说道,心底却也是捉摸不定,转过头看向张佑。“你也一起过去,一定要拖住他!”

张佑缓缓点头。便拉着还想再说的王遇出去了。

“娘娘,这不会有事吧?”侍书皱眉道。

“一定不会,我们没有退路,不成功便要成仁了!”冯宁立刻说道。双手依然绞得紧紧得,白嫩上泛起丝丝青红。

“一定!”在侍画地利眼下,侍书立刻意识到自己地失言,忙弥补道。

冯宁没有任何反应,一动不动地坐着,犹如雕像一般。只有冯宁自己知道,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当初,家族大祸来临之时的感觉。

但愿悲剧不再重演!

与清扬宫中的凝重不同,源贺府中却是分外热闹。几乎所有的朝臣贵族都来了,给足了源贺面子。

熙熙攘攘中一个个都排位坐好,乙浑地手下得力干将却明显地坐于一起。

冯熙和李冲踏进源府,迎面便撞上了源贺,三人都自然地寒暄,但隐隐皱着眉却透着无比地担忧。

但愿能够一切顺利!

等到王遇和张佑回到太华殿时,乙浑依然闭着眼睛做着迷梦。他想着戴上皇冠之时,便可以拥有无上的权力,无穷的美女和珍宝,立于所有人之上。想到当皇帝的日子不知有多美,他的心越发地跳个不停,差不多要从胸口飞出来。

王遇和张佑对视一眼,便安静地侍立两旁等待。

好一会,乙浑才睁开眼睛,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方才问道:“怎么样了,为何那么久,莫非有诈!”

王遇心一惊,手一抖,几乎就要惊叫起来,莫非那么久的努力都被乙浑看穿了。但面上还维持着仅有的镇静。

张佑亦是吃惊不已,忙笑道:“大人,娘娘已经拟好了诏书,只是总要等陛下最后醒了看一眼才好盖章!”

“不是快死了吗?”乙浑皱起了眉。

张佑听了暗自握紧了拳头,面上却还是一副谄媚的笑容:“太医说陛下还有一会儿,也是回光返照了。”

“这样啊!本帅就在等等!”乙浑说道,他自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也不怕他们玩出花样来。

张佑和王遇到都松了口气,忙围上去,专挑乙浑喜欢的谄媚之辞说了起来。乙浑也来者不拒地听着。

这次的婚礼宴席从中午便开始了,因为人数众多,源家的婚宴便摆在了后院的空地上。

只是刚刚还乐融融的气氛,随着一个又一个人的倒下变得僵硬,而在中央献舞的舞女全都尖叫起来。

冯熙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仔细用手探了探每个倒在地上的人的鼻息,直到手从最后一人上伸回,不由露出了笑容,对着上座的源贺点了先头。

源贺对着一旁的心腹说道:“点火!”

“娘娘!快看,成功了!”平常冷静的侍画抬头刚好看见天空中的烟火,也不由得激动地推了推冯宁。

一直都在闭目养神的冯宁睁开了眼睛,眼角已把那灿烂的烟火最后一瞬看在心上。

终于浮起笑容,站起身,厉声说道:“行动!”

执念

拓跋丕安照计划走进太华殿,而拓跋郁则稍稍做了伪装,扮作拓跋丕的随从跟在其后。

“奴才参见王爷!”

拓跋丕只是扫他们一眼,便上前对着乙浑行礼道:“乙帅,娘娘命脉在来请乙帅去对禅位大典具体合计一番。”

“这真是太好了,本帅有东阳王襄助,何愁大事不定!”乙浑忙回礼道。东阳王拓跋丕是皇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也不敢怠慢。不过冯宁连这样的人物都已经说动,看来是真心投靠于他,以后可要好好怜惜这位美娇娘。

“乙帅,娘娘不忍离开陛下身边,所在请乙帅暂时移驾清扬宫。”拓跋丕说道。

“这个自然,母子天性,本帅当然不会勉强!张佑,你在前带路吧。”乙浑扬起头,笑道。

“是!”张佑应道,几个快步便走在前方。乙浑又向四周扫视了遍,方才向外走去。拓跋丕和拓跋郁对视一眼,谨慎地跟上。

几人刚走到殿门边,张佑突然转身,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握在手上,猛向乙浑刺去。

乙浑一个闪身避过,向后退了几步。拓跋丕和拓跋郁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乙浑的手臂,想要把他按到在地。

多年的战场生涯已把乙浑锻炼得异常敏感,虽然他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介是对于危险的本能使他在拓跋丕刚刚触及他的手臂时,闪身让过。同时旋身给了拓跋丕和拓跋郁一人一脚,随即跳出一丈开外,腰刀已握在手中。

拓跋丕和拓跋郁纵身飞起。落在乙浑左右两边,举刀挡住乙浑地去路。

“拓跋丕。你这是为何?”乙浑大声叫道。

“为何?哈哈!你这等犯上作乱者人人得而诛之!”拓跋丕大笑道,双目却冰冷无情,毫无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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