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哈哈!你这等犯上作乱者人人得而诛之!”拓跋丕大笑道,双目却冰冷无情,毫无笑意。
“乙浑你这个混蛋。一定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爷爷我拓跋郁又回来了!”拓跋郁也大笑道。一把除去头上的伪装。露出真面目。
“你!”乙浑的眼珠暴突,已经认出这个人就是自已当初在平城挖地三尺也找不出地拓跋郁。他也是精明之人,电光雷闪之间,便相通了其中的所有关节。不由愤声大喝道:“冯宁。你这个婊子,居然敢骗我!”
“大胆。居然敢对娘娘无礼!”拓跋郁大喝道,乘着乙浑愣神地瞬间,猛然进腿,踢在乙浑的腰上。拓跋郁的力量巨大,乙浑一个承受不住,手一滑,腰刀掉在地上,本身也后退了好几步,方才苦苦支撑住院没有倒地。
却没有想到,此时张佑早已在三人打斗中隐到了乙浑地身后,在乙浑全然防范前方时,对着乙浑的后背便猛然刺进。鲜血顺着匕着流出,张然见得手,抽出匕着双刺入。乙浑不敢置信地回头,然后慢慢地倒地。张佑拔出匕首,一丝阳光照耀进来,匕首上闪着幽幽地蓝光。
拓跋丕和拓跋郁就要上前捆缚乙浑,却被张佑拦住。
“张公公,这是为何?”拓跋丕着急地问道。
“匕首上有毒,乙浑已经动不了。”张佑淡淡地说道,拓跋丕和拓跋郁却窜起一阵寒冷。
“你们就不怕我地十万大军!”乙浑倒在地上,只觉手脚无力,嘴里却是好不认输地威胁道。
“你的十万大军已经被库汗原和普六如敬控制了,而你的其他冥顽不灵的手下都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一道清冷地声音从殿外传来。
众人包括乙浑都向殿外看去,只见冯宁一袭白衣,不染任何颜色,缓缓而来。
比任何时候都清丽的容颜,在乙浑看不却如那索命地厉鬼。
“你……”乙浑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指向冯宁。
冯宁已走到他的面前,冷冷一笑,俯身看去:“乙浑当日你害我夫君,不会想到有如此结局吧。”柔媚的容颜此时真如厉鬼一般,仇恨在上狰狞。即使是拓跋丕和拓跋郁这们的堂堂汉子也不由感到刻骨的寒冷。
乙浑似乎有了反应,他呆呆地看了冯宁一眼,却又很快地转头看向那高高的皇座。已经躺倒在地上的身子虽然无力,却执着地向着皇位爬去,极其缓慢的一动,鲜血蜿蜒着。一点一点地靠近,眼里依然是无比的狂热。
谁不贪荣华富贵,谁不爱最高权柄,这耀眼的金座光彩夺目!
在场的众人似乎都被乙浑的行为搞得愣神了,这是一种怎么的执念,至死不忘!
冯宁突然对他有些怜悯,但想起自已连面目都有些辨认不出的夫君,心更加冷硬。
乙浑,你可知?我愿用这无上的尊荣唤回我的浚哥!
“娘娘!”张佑见状急忙唤道,毕竟不能让乙浑一直这么下去,还有许多后续之事要处理。
冯宁又厌恶地看了乙浑一眼,淡淡地说道:“把乙浑先关进天牢,别让他死了,选个日子,在浚哥面前生祭。”柔美的声音却说着极其狠毒的话语。
“是!”张佑却想也不想地领命。
拓跋丕和拓跋郁有些愣神,不习惯冯宁的“狠毒”。
冯宁也感觉到了,转身对着拓跋丕和拓跋郁就是行了一个大礼。
冯宁此时已算是这个国家最高主宰,拓跋丕和拓跋郁受她一拜,都吓得面无人色,忙连称不敢。
“两位将军助本宫报了夫仇,本宫感激不尽,受本宫一拜本就应当!”冯宁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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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拓跋丕和拓跋郁此时才明白过来冯宁为何会对乙浑如此“狠毒”,毕竟谁都放下下杀夫之仇,刚才的一丝害怕都抛之九霄云外了。
“娘娘言重了,我鲜卑的媳妇本该就如娘娘一般!”拓跋丕也有些激动了,他想起了家族老人们口授相传的一个个传奇,夫死妻上,这才不愧鲜卑的铮铮铁性。
冯宁微微一笑,就道:“两位将军真是辛苦了,且请暂时回府休自己一番。将来本宫还要仰仗两位大才。“说完又转向拓跋郁,面带歉意,“顺阳公的府第为乙贼所占,恐怕一时还不能周全。”
拓跋郁连道无碍,冯宁却还是不放心,最后在拓跋丕的邀请下决定暂住东阳王府才罢。
冯宁看着他二人高开,立刻对着王遇说道:“你马上去源贺府上,将此消息告诉那里的众人。”
“是!”王遇忙应道。
“这次你辛苦不,本宫已拟好诏书,明日便封你为尚书。“冯宁对着王遇笑道。
王遇只觉感激涕零,不由得跪下磕头不止,这意味着他不再只是个奴才,而且正正经比的朝廷命官,一想到此,心血都沸腾,看来自已的这一搏真是对了。也许,从十年前接来还是小孩子的娘娘时便是自已命运的转机。便还是隐隐的不安,毕竟宗爱血淋淋的例子就摆在眼前。
冯宁自然看出他的矛盾心理,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了,只要是忠于朝廷忠于皇上,自然也不会委屈了你。还有你自己行得正坐得直,那些人久而久之也会高看于你!”
“奴才谢过娘娘!”王遇闻言,担扰去了大半,又是连连磕头。
“好了,起来吧,还有也该称臣了。”冯宁笑道。
“是,臣尊旨意!”王遇急急爬起,但脸上还带有泪痕。
“你去吧!”冯宁摆摆手,也转身离去,现在的她最想见在便是家人。
姑姑,晗儿,曦儿,我们终于可以安稳了!
王遇愣了一会,显然还有些不适应。便马上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往源贺府中而去。
乙浑被擒获了,这个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整个平城。源贺府中,那几个叛军将领的尸首早已初步处理完毕,得到王遇的通报以后,被源贺限制在府中的其他文武大臣除了与乙浑有些猫腻的都高兴起来,索性大家又重开了宴席狂饮起来。而此时库汗原和普六如敬也很快地控制了军队,毕竟兵士最最服从是自己的项头上司,而不是那有些遥远的大帅。
李冲拉了拉冯熙的衣角,冯熙会意,两人与源贺匆匆打了个招呼,退出了这一府的喧闹。
弃了坐骑,两人并肩走在道上。乙浑在时冷冷清清的街道又恢复了它的热闹,几乎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放着爆竹,大人们喜笑颜开,小孩子们虽不知怎么了,但想到终于可以出外游玩,都一堆堆地围在一起,笑得“咯咯”,直是比过年还喜气。
“思顺,这便是宁儿说得民心了,乙浑他是自取灭亡。”冯熙不禁叹道。
“是了,失民心者终失天下!”李冲亦附和道,眉眼间也藏着说不出的喜悦。
“明天又是新的开始了!”冯熙看着那渐渐落下的红日,明日升起时又是一片明亮。
“属于我们的时代到来了!”李冲的双目闪闪发光,冯熙晃然间又见了当初一起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的知已。
放心地大笑道:“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
放过
在离宫的慈安殿里冯宁如儿时一般躺在姑姑冯婉的膝上,冯婉爱地抚摸着冯宁长长的青丝。
冯宁眯着眼享受着,一切皆如少年时,不由叹道:“姑姑,真是好久了。”
“是啊,宁儿真的长大了,姑姑可是放心了。”冯婉幽幽地说道。
“姑姑!”冯宁撑起身子,抬头看去,分明看见冯婉眼角隐隐的泪光。
“当初姑姑还以为你会撑不下去。”
“其实只要过了自己这一关,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想想当时的痛彻的心骨,冯宁默然不已。
“熬过便好了。熬过这三科便是三春了。“冯婉笑着安慰道。
冯宁点点头,心底却是依然空落落的,从今以后自已便要肩负整个天下,这么大的担子,自已担得起吗?
冯婉看出冯宁的心思,却没有点破,只是微微一笑:“姑姑想回北燕故国看看。”
冯宁一听,猛地起身,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安:“可是……”话语在舌头上转了几圈却还是说不出口,自己对于所谓北燕倒不是十分在意。毕竟她生时国已亡,也就少了故国情怀。但是冯婉不同,她人生中最欢快的时光是在北燕渡过的,这样的话让自已如何忍心说得出口。
“燕国的确不在了,但帮址还在,总想回去看年。多少午夜梦回间感觉魂灵回到了那大燕。”冯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太皇太后也想回去北方契丹故土看看。也是巧了,我俩商量定了,便结伴而行。”
“姑姑。你的意思是……”冯宁皱了皱眉,总觉得姑姑的意思并不如表面那么单纯。
“我可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两个深宫老人想要回家看看罢了。”冯婉笑道。
冯宁看了她半天,总算理出些头绪来,但心底却有种莫明地不爽。便是最后也只得缓缓点头:“那好,既然姑姑执意。我让人安排一下。”想不到到最后连这一丝依靠也要离开。留她一个在这孤零零的宫中挣扎。
冯婉深深地看了冯宁一眼,心底叹道,宁儿,不要怪姑姑狠心。这个皇宫只需一个主人足已!
乙浑的死引发大魏官场地大地震。在人们短暂的高兴之后,便发现整个平城又重新进入了一种风声鹤唳地状态。除了胜利者一方人人几乎惶恐不安。在源贺的主导下,库汗原和普六如敬已经牢牢地控制人乙浑的手下十万将兵。而陆丽和高允两位在乙浑死时说了句天谴外,便开始风风火火地接管朝廷,清算乙浑余党,一点都不像白首之人。基本上大家都看明白了,一场大清洗就要来了。
而那个引发了一切风火地人,却稳稳地在御花园里坐着看云起云落。
“你倒是好性子,外面必乎都要破天了。”冯熙看得气恼,想着自已这几日日日殚精竭虑,而眼前人却是如此轻闲,心中嫉妒不已。
“嫂子抱怨了。”冯宁淡淡一笑,如今除了兄长自已真是孤家寡人了。
冯熙面上一红,羞恼道:“我可是跟你说正事,你自己要拿个主意。”
“哥哥,你说姑姑现在到燕国了吗?”冯宁却风牛马不相及地说起另一件事。
冯熙听完,先愣了一会,然后没她气地咕囔道:“冯家的女人一个个都是这么稀奇古怪地,姑姑是,你也是。这么个情况,居然还唆使太后娘娘一块巡游。”
冯宁展颜一笑,其实很多东西还是没有变地,比如自家哥哥,在外人那如何的谋算,终是没失了赤子之心。
冯熙见冯宁笑了,虽还是有些急恼,但终是放心不少。乙浑在时还不觉什私心,他知道冯宁终是会撑着为她的君王报仇,但乙浑一死,本该高兴下已的他,却老是挥不去脑海里那一日妹妹空落落地眼神。如今可算是放下一点心了。终是他想差了。
冯宁见冯熙脸上神色莫明变幻,只一会就想明白了,浓浓的暖意升起。
正色道:“哥哥,有些话我只说一次,其实我早已想明白了,既然他已经走了,我便要好好地守护他留下地。比如晗儿和曦儿,比如他的如画江山。他未完的心愿我替他还,他未活的人生我会连着自己的替他活下去。所以,你不用这么担心的!”
冯熙微微地叹了口气,虽然放心,可那宁儿也太苦了,毕竟她还是如花的年纪,却只能残灯冷被,此生孤眠。莫明地一个念头袭起,心虚地看看前面。也许那样也不错!反正鲜卑人也不在意这些的。
“哥哥,你抽风子。”冯宁看着冯熙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好笑地说道。
冯熙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真是不识好人心。随即报复般说道:“你可想好,外面怎么办?”
“明天我会召见他们几个的。”冯宁淡定地说道。
“那我也放心了。行了,我还得回家去看宝贝儿子呢。”冯熙见她终于答应,也就准备起身回家。
“哥哥,你知道吗,你真不是个好男人。”突然,冯宁说道,不知怎能的。
“彼此彼此,我们都很多自私。”冯熙微微一颤,立刻说道。
“我害怕见他,真的害怕!”冯宁长叹一声,那最美的记忆却成了一个十字架。也许这就是上天对她三心二意的惩罚,假的变成了真的,那真的该怎么办呢?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可以处理感情的高手,除了愧疚以外还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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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熙亦是一声长叹,没有再回话,默默地走了。也许这事情比他想得复杂得多,他是真的无法明白那三个人。自己还是简简单单地看也的美人就好。
“娘娘,该用膳了。”冯熙走了没多久,侍书便出现了。
冯宁定定地看向她,突然问道:“侍书,我记得你和侍画比我还长几岁吧。”
“娘娘怎么想起这出来了,奴婢和侍画都比娘娘大三岁。“侍书不知冯宁何意,但还是如实答道。
“唉,是我耽误了你们。”冯宁又是长长一叹。
“娘娘,奴婢和侍画可是真心实意的。”侍书忙说道。
冯宁却想了想,又问道:“宫里像你们这样的多吗?”
“怎么不多,别说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这是那些有了名份的,还不是自己苦熬着日子。“侍书叹道。
“这样,都是我的不是了。”
“娘娘可千万别这么想,这都是命。俗话说得好,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入错行还可以改行,这嫁错了一辈子都是回了。”
“你是说那些后宫嫔妃都是嫁错了?”冯宁似笑非笑。
侍书心一惊,自己今儿是怎么了莫名其妙,嘴巴这么不牢靠。虽说是和娘娘从小一块长成,可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经大脑地讲了出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头直直地垂下。
冯宁见她如此,心底的一丝恼怒也不翼而飞,但总还有淡淡的芥蒂。毕意那是对她千般好的良人,怎么到了这些人嘴里却是错人了。转神又是一想,罢了,罢了,终是她的不是。
“行了,不是要角膳了。”冯宁刚刚想了那甜蜜之事,心情大好。起身往清扬宫而去,她心中已有了个主意,也许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既然嫁错郎,为何不能易嫁?!
侍书仍然有些心魂不定,但还是快步跟上。
清扬宫一如以往的淡雅,本来按着规矩,冯宁便要搬去离宫。这儿的正宫要留给新的后宫。可大家看着还只有五岁的皇帝,而如今的最高主宰也一点都不提,也就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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