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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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倾城之千古女后-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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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告退。”丝屏恋恋不舍地离开。

“太傅,什么是梅雪?”待到丝屏一走,拓跋晗忙不迭地问道,他也喝了一口,就是普通的茶,没有什么两样。

“梅雪是你娘亲小时候发明的,那时我和你舅舅不知被她当了多少次的实验品。”李冲笑道,眉间却带着轻愁,那些往事终是烟消云散了。

“真的?太傅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拓跋晗眼睛一亮,他最喜欢太傅便是这点,从来就把他当作普通人看待,尽心地教导,不是皇帝,不是孩童,只是与他自己一般的人。而且他还能从太傅那听到不少当年娘亲的童年趣事,感觉真的很好。

“那时候啊。。。。。。”李冲轻笑,缓缓道来。心却已经飞到了清扬宫。他知道如今她对他是能避就避,恐怕是有了很为难的事,否则也不会想要见他。不过真的很喜悦,她困难的时候还会想起他!

玉碎

“你来了。”李冲一踏进清扬宫的后院,便感到习习的凉风迎面而来,这青绿的竹林,倚靠其中的白衣佳人,却是另一个男人宠爱的证据。心微微地疼,亦有微微的恨,对那个远去的男人,对那个九五之尊。他活着时,害他失青梅;他死去,也如一个无法穿透的高墙隔了他的过去与现在。

“是,微臣参见娘娘!”一抹讽刺的笑扬起,一丝不苟地行礼。对她其实也有恨,这般容易地把他当作猴子般耍玩,尤其是那一道赐婚的旨意,更是让人撕心裂肺。一直捧在手里的小心翼翼呵护的东西,让另一个当事人冷冷地丢弃,狠心地踩下,不留一丝余地。

冷冽的声音,从来不像是这个温和的男人发出的,却真真切切地存在耳边。苦涩地一笑,也难怪如此,其实如果换作自己被这样对待,恐怕连见都不想见了。虽说一直推说这是命运的作弄,可心底还明白,是自己的摇摆不定才会变成如此地局面。也就活该被他如此对待。只是自己真的很希望,这个一直有着温暖笑容的他,不要因为自己而失去。这温暖直到现在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只是再也不是爱情。

愣愣地看着,不知该如何回应。如果以一般的臣下对待,根本就做不到,虽然爱情远去,但仍有那一份悸运和一直没变的亲情和友情,何况如此,那真的便是在人已经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可是如果仍向曾经一般,却把流光停在曾经,这更伤人吧。

被忧伤地目光注视,李冲终还是发现自己并不如像自己所想一般铁石心肠,还是会因为她的忧伤而心痛。心情的起落还是会受她地影响。爱到深时,便是如此罢。刻入骨髓,融入骨血,这份情。终究是要纠缠自己一生一世,无论做过多少决定。下过多大的决心。一见到她,却都烟消云散,天地之间只要她。仰头长叹,一生为情所困。似乎就是自己一生地命运。命运这东西,真的让人又爱又痛!

“娘娘找微臣来所为何事?”罢罢罢。难为她,却是让自己心疼。抬起头,主动地提起话题。听晋昌所说,事情的确已十分严重。

“关于官员实行俸禄制,你的看法如何?”冯宁松了口气,不想再纠缠于那些乱七八糟之间,急忙抛出问题。

李冲也定了定神,开始思虑起来,自己纠缠的那些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还是先谈正事为好。那些事,待以后罢。。。。。

“俸禄制,臣十分赞同,可是现在实行不了。全国地赋税和特权都掌握在地方宗主手中时,就算实行俸禄制也于事无补。”李冲开口道。

“你说地具体一点。”冯宁探身问道,她如今也只能控制住中央朝廷,对于地方,只来源于一封封奏折,和一些臣下偶尔的议论,还是十分的陌生。她知道,古时很多朝代中央集权并不十分强大,许多的事其实都由地方宗族管理,这虽然有些许好处,但更多却是数不清地缺陷,这些在当初的历史课上就已经听了无数次。不说小地,就是那纷乱的三国,其实本质便地方宗族的欲望到了饱和程度,然后不满足,然后在所谓的天时地利之下一个个都踏上了造反的道路,于是一个血腥的三国出现。英雄的确在那儿风光无限,但百姓却受尽折磨。她大约也知道北魏实行也宗主制,坞壁便是一个个宗主的庄园,宗族中有汉人也有鲜卑人,只是还不知道具体到了哪里。

“在我大魏建国之初,在中原地区还没有能力建立起完善的基层政权机构,为了更好地控制中原地区,于是朝廷就把基层行政权力交给了宗主豪强,任命他们为宗主督护,让他们以宗主的名义督护地方,替朝廷征收租赋,同时朝廷也让其分享其中一部分的权利。一开始的确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可近百年过去,宗主豪强并不以此为满足,开始公然无视朝廷法令,与朝廷争夺民户,并且为所欲为地增加田租和赋税。在此宗主督护制下,许多农民被迫依附于宗主豪强的名下,成为所谓的荫附户。荫附户不在朝廷的户籍上登记,不向朝廷交纳租赋,而是向那些宗主豪强交纳数倍于朝廷定额的地租和赋税,还要为他们服沉重的徭役。这便既有害于朝廷,又有害于百姓,唯独肥了大小的宗主豪强。”李冲不咸不淡地诉说着,冯宁的眉头越皱越紧,李冲所说的情况真的触目惊心,没想到从一项俸禄中牵出这许多事来。

“人困于上,官损于下啊!”冯宁叹道。

“的确,如今情形刻不容缓,臣亲眼所见,各地三、五十户注册为一户者比比皆是,甚至到了百家千室合为一户的地步。”李冲也叹道,那些宗主豪强已太过嚣张,失了本份。

“你有何办法?”冯宁见其说得头头是道,眉间却没有一丝为难,便知道一切皆在他的心间。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一开始郁郁的,但一说起胸中抱负却如阳光般灿烂,很像曾经那个午后,当时她还不是娘娘,他也不是大人,哥哥冯熙也不是候爷,他们只是一群在做梦的孩子。

“娘娘认为呢?”李冲反问道,刚才一番言语,畅了心扉,仿佛回到了曾经的午后,当时的他们多么年轻,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除了解放那些荫附户,我认为没什么其他的折中之法。”冯宁淡淡一笑,朝后扬扬手,丝屏见状忙端了一壶茶水过来。

“你放下吧。”冯宁对着正要倒茶的丝屏说道。

“是。”丝屏忙应声退下。

冯宁抬起手,拿起紫玉的茶壶,微微倾斜,一道茶水充盈杯中。在两杯中,洒了八分满,一杯轻轻递给李冲。

李冲眼前一片朦胧,他分不清是时光倒流,还是眼前人已回到了从前。在记忆中的画面多久没有出现了,愣愣地,只凭着本能去接,压抑在心底的东西又渐渐流出。

碰到的却不是意料中的茶盏,鬼使神差的,入手的却是一段柔决。一惊,缩回。

冯宁亦是一惊,也缩回,中间的茶盏掉在了地方,一声清脆的响声,四分五裂。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好可惜啊,我很喜欢这紫玉茶盏的。”冯宁最先回神,讪讪道。

“是好物,可惜了,也许可以让班匠想想办法。”李冲接到,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算了,碎了的东西,即使修好了,也会有瑕疵的,不若换套新的。”冯宁却摇头道,玉碎便难瓦全了,向旁使了使眼色,几个宫女很快地过来开始收拾。

没有片刻,又重新摆上了一套茶具,这次换作了白玉。

冯宁又重新洒了茶水,这次却小心地推到李冲面前。李冲却毫无反应,仍旧愣愣地出神。

“你怎么了?”冯宁唤道。

“没事。”李冲连忙回神,挤出一丝笑容,但只要是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勉强。

“你还是那么喜欢玉。”李冲端起茶盏说道。

“是啊,我喜玉的风骨。”冯宁不知何意,淡淡一笑。

李冲含着满嘴的苦涩咽下同样苦涩的茶水,那句话一直回荡。碎了的东西,即使修好了,也会有瑕疵的!

不由地抚上胸口,里面的什么东西也碎了。不,应该说是更加地碎了!

三长制

好一会,两人只是相对无言。

冯宁只觉尴尬万分,忙打破沉默道:“对此我看看也只有释奴令有效,当初光武帝刘秀便实行过,大汉也得以中兴。但如今却不是光武帝当年,各个豪强贵族深根地固,朝廷即使下令,亦不会有很大的成效。”

“娘娘说得正是微臣担心的,不打击那些豪强宗族,朝廷即使有再好的政令,也无济于事。”李冲亦稳了稳心神,勉强说道。

冯宁却有些怅然若失,一句娘娘,一句微臣,刚刚回复的气氛便忆烟消云散,不着痕迹的在他和她之间划下了长长的一条线。也许这是对的,只是做不成情人,便连知己都不行了吗?冯宁知道自己不该强求只是心底的无奈和悲伤一点一点地升起,一切皆不似少年时,今生恐无缘再与那些人共唱一曲少年游。

喝下越来越苦涩的茶水,冯宁发现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一个个离去的背影,皇冠下的自己多么苍白无力,冯宁在渐渐消失,只余下那个带着高贵皇冠的皇太后罢了。

惨然一笑道:“那不知道卿家有何良策?”本就该这样,本就不该奢求富贵荣华之外的纯真,本就不该在如此残忍的拒绝以后还奢侈那一份温暖。

李溃一怔,这样的表情似乎从来没有在冯宁的脸上见过,仿佛天地万物都抛弃她似的。摇头失笑,自己会有如此重要吗,莫再要自欺,也欺人了。

“臣这些看研究典章及朝廷的实际情形是略有心得。必须实行三长制、均田令及释奴令,如此朝廷的赋税可收,豪强宗族特权可收。朝廷政将畅通闻达。而这些地首要条件便是实行三长制,削弱豪强宗族特权。”李冲正色道。从少时四方游历,在各地都亲眼目睹了宗主豪强势力恶性膨胀,伤国伤民。便立下宏愿希望有一天可以舒展生平之志,扫荡这世上的鬼魅。还这天下一个清明的天空。如今好容易有了机会。再也不能因为其他地任何东西破坏自己的宏愿,但愿!

“三长制?”冯宁侧目,其他地好懂,这三长制又是什么意思。似乎都没有听到过。

“即在全国荡围内,每五家为一邻。设一邻长;每五邻为一里,设一里长;每五里为一党,设一党长;邻、里、党三长归地方行政长官管辖。然又规定,三长的职责是检查户口,征收赋税和征发徭役。同时相配应较以前轻的赋税制度。”李冲解释道。“我已经对此详细写了个奏折,那里更加详尽。”

“这三长制似乎闻所未闻。”冯宁沉吟道,这倒是挺像现代地居委会的,只不过居委会没有征收赋税和征发徭役地权利,其他地不是差不多吗?李冲应该不是也是穿来的吧。

“娘娘你难道忘了,这三长制在周礼》上有记载,圣人的理念终于有可能变成现实,臣很欣慰。”李冲闻言有些诧异,他以为冯宁应该知道,毕竟士子一般都知道,何况这位绝代才女呢。

“大概太久没看了,所以忘了。”冯宁尴尬地笑笑,自己的才女之名其实子是靠着抄袭,虽然也爱看书,可是周礼》这么古老,这么枯燥地书,还真是没看过。不过李冲也真是厉害,能够从周礼中演化出三长制来,不愧是真正的才子,跟自己这个冒牌货就是不一样。

李冲也笑笑,但还是带着稍许地疑惑。

说完了正事,两个很快又没了话题。欲言又止,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时讲起。冯宁想着一定要道歉,一定要讲清楚,很多事情便是一直拖着拖着才会造成越来越痛的感觉,却没有勇气说出一句话。李冲想着一定要问清楚,当初为何会如此,或是就直接说死心,再不会如此纠缠,却每每欲出口又吞了回去,他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很胆小,明明有所感觉,却还是怕那句清清楚楚的话。最后两人没有出口,各自低头默想了一阵。

李冲方才告辞离去,说是想说的话都会在明天的奏折里。

冯宁长叹一声,这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娘娘。”张佑此时从隐身处冒了出来。

“你觉得怎样?”冯宁问道,张佑其实也是不下于李冲的智士。

“很好的办法,只是会有很大的阻力,毕竟没有谁会愿意心甘情愿地放弃权利。”

“我知道,要改变一种制度的确很难。”

“娘娘明日还是再听听其他朝臣们的,李大人说得虽好,但毕竟是一家之言。”

“可是这是从他们手中夺利,谁会愿意。朝中的哪个大臣不是宗族出身。就是我和李冲也是出身宗族,也许对许多人来说这已经是一种背叛。”

“娘娘这是为国为民,一定会顺利的。”

“为国为民,却伤己。难啊!难!”冯宁又叹了一声,觉得整个脑子都乱乱的,既有这三长制搅和的,也有那李冲捣乱的。

起身,决定还是先回宫睡一觉再说。

李冲一回府,门房就报告他冯熙已待在他的书房。

摇头踏进书房,果然,冯熙如同自家一般悠闲的品茗翻书。

一听声音,急急抬头,见是李冲,脸上带着莫名的兴奋,连忙问道:“你们说了些什么?”

“三长制。”李冲淡淡地说道,心中却苦笑不已。

“什么!没其他的了,真是无趣,你真是不懂得把握机会。”冯熙如预料般地说道。

李冲笑而不语。

“思顺,到底是怎么回事?”冯熙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李冲不是那种迂腐之人,应该不会在意所谓的“礼仪”吧,再说在如今这个皇妃随意嫁人的时代,还有什么是不可想象的。

“不是所有的爱都可以重来的。”李冲叹道,便绕过冯熙,自回一边。

“宁儿说的?”冯熙肯定地问道。

李冲点头道:“有些事不用明说便能感觉得到。”心中仍有些钝痛。

“你不要相信她。她对爱这种东西向来很糊涂,很摇摆不定的。一开始她嫁给先帝的时候还不是死都不愿意,后来还不是爱得死去活来。再说她一开始爱的就是你,拓跋有这个本事力腕乾坤,你就没有?”冯熙却说道,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李冲抬头,惊诧地看着他:“你为何要说这些?”恐怕只有疯子才会说出来吧。

“因为我要我妹妹幸福,不是所谓的荣华富贵,而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幸福。如果陛下还活着,我非但不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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