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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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魅影- 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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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臂极其有力,箍得她的腰肢几乎要折断,自昨夜到现在她都没有进食,胃部本来就不舒服,再被他这样一勒,想吐又吐不出来,加上她伤寒还未痊愈,经此一折腾,立刻难受至极地眩晕起来。
  也不知他究竟挟着她飞奔了多久,也不知他究竟将她带到了何处,在她几乎要晕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突然被极其粗鲁地扔了出去,摔在一个软绵绵的地方,由于他将她甩出去的力道极大,所以,她还是全身一阵疼痛。
  她头晕目眩地睁开眼,半晌,方才看清自己落身之处,竟是一张纱幔垂地锦衾柔肌的大床。
  床侧,宴泽牧摘下面上的银罩,扬手向不远处的方桌砸去,桌上壶倾炉翻,一阵乱响。
  他回首看向床上的小影,狭长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戾气犹如一把新出鞘的宝剑,锋利无比,却刺不破小影眸中坚冰一般冷硬的恨意。
  他顿了一顿,突然嘴角微微一勾,极其温和地笑了起来,文雅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襟及颈边的黑发,在床沿坐了下来,伸手撕掉她脸上的面具,一边触摸她柔嫩却有些苍白的面颊一边道:“景澹大婚,我以为你会去参加他的婚宴,便派人前去找你。不意你没有出现,我的手下一气之下,把景澹的新娘子给睡了,你说,这该怪你呢,还是怪他?”
  小影僵住,眸中的恨意早已被这突来的消息震得四分五裂,只剩下满满的不可置信,然后,沉痛如渊的痛苦漫延上来,她口不能言,只能目光如刀,剜着他。
  他不痛不痒,手指渐渐来到被她咬伤的下唇,用力地揉抚起来,看着新溢出的鲜血将她的下唇染得殷红,他邪魅地笑道:“今天,轮到即墨晟了,你说,若我先将你好好疼爱一番,再送入他的洞房,他会怎样?”
  小影深深地惊惧起来,不,她无法想象那会是什么情景,她宁愿去死,可,她现在就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做到。
  他的手向下移,来到了她的襟口,轻轻挑开,看着她雪嫩的脖颈,轻声道:“很痛苦是不是?尤其发现自己连死都不能的时候,更痛苦是不是?”
  他抬眸看向她,笑得阳光而无害,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今日与他成亲的之所以不是你,的确是因为你没有勇气跨过爱上仇人之子的那道坎,但你也不必为此痛苦至斯,这世上,比这痛苦的事情,还有很多。”
  说到此处,他有些轻佻地挑开了她的腰带,身上的纱裙由于少了束缚而向两边分开,露出了抹胸以上大片雪嫩的肌肤以及她虽纤细却凹凸有致的美妙轮廓。
  他眼神暗了暗,却不再动手,只倚在床框上,用目光一寸寸地描绘着她。
  小影羞愤欲死,死死地盯着他。
  他将她打量半晌,抬眸看向她,笑道:“皮肤不错,身材也不错,只是容貌差强人意。我很奇怪,你说玉霄寒,景苍甚至即墨晟,他们到底看中你哪一点?凭他们的身份,完全有能力找到比你好百倍千倍的女人。”说到此处,他目光如蛇,再次在她身上游走起来,邪肆道:“莫非,你还有表面看不出来的妙处?”
  小影闭上眼,不想再看到面目可憎的他。
  他却突然解了她的哑穴,道:“一个人自言自语实在是无趣的很。”
  小影睁开眸,充满恨意地看着他,冷声道:“你休想如愿。”言讫,粉舌一吐便欲咬舌自尽。
  他及时地钳住她的双颊,让她无法顺利咬合牙关,同时,俯低身子看着她的眸子,道:“若你敢自尽,我就将你衣衫尽除丢到即墨晟的洞房内,你说,景苍若知道你一丝不挂地死在了即墨晟面前,他会怎样?”
  小影再次僵住,她近乎绝望地看着宴泽牧,半晌,一字一字问:“你为何,独独不肯放过我?”
  他浅笑,几乎抵着她的唇道:“谁叫你身边的每一个男人都有勾起我兴趣的本事,而你,自然也因为他们,成为了我研究的重点目标。”
  




第212章 折磨

  感觉着脖颈处轻柔却又炙热的吮吻,小影大睁着双眸,看着锦帐顶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让同样的噩梦发生两次。
  但这次,她却不再流泪了,流泪无用,她只恨自己不够聪明不够谨慎,恨自己太自信太莽撞。
  落得如今这步田地,她是自找的,可她自觉对不起景苍啊,他如此爱她,不过只牵过她的手,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任宴泽牧为所欲为……
  她好想杀了他,可她杀不了他。
  她生不如死,可她又不能死。
  当他的手带着灼人的温度毫无阻隔地贴上她的腰肢时,她终于无法忍受地闭上眼睛,于绝望中万分愧悔万分歉疚地轻声呢喃:“景苍……”
  宴泽牧动作一僵,他抬起头看她,她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左侧的床幔,毫无表情。
  “没想到,你很懂得如何败坏一个男人的兴致。”他意兴索然地放开了衣衫不整的她,坐在床沿看着她胸颈处一枚枚清晰的吻痕,唇角又勾起笑意,道:“三个人中间,当属玉霄寒最温柔,景苍最冲动,而即墨晟最持久吧。”
  小影咬着唇,决定再不与面前之人多说一句话。她在他身上犯的错已经够多了,此生,若不能杀他,她会遗憾终生。
  他伸手拉过她的右手,翻起她的衣袖,将她绑在腕上扣发袖剑的机关卸了下来,看了两眼之后,道:“很精妙,出自李荥之手吧?”
  小影闭上眼睛,不理他。
  他强行扳过她的脸,柔声道:“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我从不强迫女人,对于冷冰冰的女人,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让她热情如火主动求我。你,也想试试么?”
  小影不动不语,死了一般。
  他轻笑一声,道:“现在还少个观众,待他来了,我们再继续。”话音甫落,小影只觉鼻尖突然沁入一丝异香,她觉得有些不对劲,睁开眸,却只看到他正向门外走去的背影。
  见他走了,她开始全力地运功想要挣开穴道,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总好过绝望地躺在这里任人鱼肉。殊不知刚一提聚真气,一股灼热突然从丹田升起,并很快顺着她的四肢百骸蔓延全身,她的四肢立刻酥软,渐渐的,全身开始热烫麻痒起来,进而融合成一种近乎饥渴的空虚感觉,甚为难受。
  她的意识还很清醒,发现身体起了如斯变化之后,她有些惊惧起来,她从未有过这样奇怪的感觉,数年从医的经验让她不敢确信却又忍不住地猜测,宴泽牧,是不是给她下了春药?
  好热,好麻,好痒,好难受,而不能动弹,更加深了这种难受,意识开始被身体强烈的渴望而占据,她用力咬着唇,不,不要,天呐,请不要这样对她!要她跟宴泽牧……她宁愿去死,宁愿死!
  自尽不难,可,若宴泽牧真的将不堪入目的她送到即墨晟的面前,即墨晟该如何痛苦,景苍又该如何痛苦?或许,他们都会比她此刻更痛苦。
  她不能死,可是,苍天,谁来告诉她她究竟该怎么办?谁能来救她?
  尽管下唇再次被她咬破,可她的意识还是一点点地在强烈的渴望中溃散了,她开始不清醒,她开始极度地,想要人抱她,亲她。
  她咬紧牙关,极力地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晰的意念,只要她还活着,她绝不要对宴泽牧说出一个求字,绝不!
  如果他碰她,她要清晰地呼唤景苍的名字,他若还有一丝男人的自尊,该是难以为继。
  门被推开的声音极轻,听在她耳中却犹如惊雷,他来了!
  她闭上眼睛,用尽所有的力气和意念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状,可耳边一声不确定的轻唤,却击溃了她一切的意志与信念。
  “……雁影?”玉霄寒的声音,也只有玉霄寒,会这样唤她。
  她倏然睁眸,惊颤着困难地转过眸光看向声音出处。
  出尘纯澈的人儿,与这富贵堂皇却又难掩庸俗之气的房间格格不入。
  他定定地看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光中,有惊讶有疑惑。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宴泽牧,你端的是知道如何最彻底地侮辱我,如何最致命地伤害我。
  为何要让如此不堪的她,玷污了他纯如赤子般的目光和心灵,她确信,即便真的失身于宴泽牧,她也不会比此刻更痛苦。
  尽管心中刀绞斧劈一般地煎熬,却仍是敌不过身体上切实而强烈的感觉。她几乎要为这难以忍受的渴望而低吟起来。
  “雁影,你怎么了?……你的脸好红。”玉霄寒的声音温润清灵地传来,却只使她更痛苦,她放开紧咬的下唇,艰难地低声道:“你快走……快走……”一出口,才知自己的声音竟沙哑得如此厉害。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却几步迈过来,有些紧张道:“雁影,你的唇,你的唇流血了。”
  他果真是一颗赤子之心啊,如今,她衣衫不整,横卧在床,可他却只看见她的唇破了。
  她睁眸看他,突然无比庆幸此刻自己穴道被制不能动弹,否则,她极有可能会……
  她阻止自己再想下去,盯着他冷声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快走啊!”
  看到他的双眸因自己的话而浮上一丝惊讶和委屈时,她心痛无比,她不想伤害他的,从来都不想,可,她更不想他看到她此刻的样子,更不想,他为了她而身陷险境。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一定与宴泽牧有关。
  玉霄寒垂下眸,半晌,轻声道:“他是坏人,我不希望你和他在一起。”言讫,靠近床沿欲伸手抱她,却又不知该如何下手一般,一张倾城绝世的脸庞羞得通红。
  小影鼻尖闻到一丝荷香,知他为了接近她又散去了玄寒罡法,心中大急,这会不会就是宴泽牧引他来此并苦苦等候的时机,当下顾不得那许多,她大声叫道:“别碰我……”话语未完,眼角余光扫到门边人影一闪,她紧张得一口气梗在喉间。
  定睛一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来人不是宴泽牧,而是,景嫣!
  景嫣似乎也被自己所看到一幕给震住了,微显苍白的小脸上满是震惊与愣怔。
  玉霄寒并不认识她,见她突然出现,下意识地站在床沿护住了身后的小影。
  他的动作让景嫣回了神,看着小影的目光慢慢浮现出一丝不屑和鄙夷,转身便出去了。
  小影再次无力地闭上双眼,绝望地想,即便她有一千张嘴,也跟景苍解释不清了。
  绝望之余,她有些惊异地发现,自己身上那麻痒滚烫的感觉似乎淡了一些,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而与此同时,玉霄寒拉过一旁的薄衾裹住她,轻轻抱起她,不无委屈道:“带你离开这里,我就走。”
  庄园外四驾马车旁,追月看着一抹白影风驰电掣一般掠过庄园上空消失在远处,回身向车内道:“殿下,他们走了。”
  良久,车内才传来“嗯”的一声,少时,又问:“景嫣呢?”
  追月答道:“刚刚见她跑出去了。”
  车内没有声音,追月试探地问:“殿下,您说,她会不会怀疑是我们故意安排的?”
  “她不会在意的,今日所见,也算让她此番平楚之行没有白来。”宴泽牧语音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追月跳上马车,驱马离开了庄园之侧。
  片刻之后,小影被玉霄寒带到了圣女山下,当玉霄寒放下她时,她已完全恢复正常,再无一丝异样感觉了。
  她不解,宴泽牧此举到底是何意。
  玉霄寒解开她的穴道,默默地转身便走。
  小影匆忙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裙,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焦急地唤:“霄寒。”
  他脚步一顿,停住,却不转身。
  小影轻轻走近他,她知道她定然伤害了他,犹豫半晌,低声道:“对不起。”
  他有片刻的沉默,然后,声音微颤道:“我从不知你讨厌我。”
  感觉到他声音的异常,小影一怔,转到他面前,抬眸看到他脸上晶亮的泪时,愣在当场。
  他……在哭?
  他为了她的一句“不想见你”,在哭。
  是他太脆弱,还是她太无情,抑或,两者都不是,而是……
  她不敢多想,她只知,此刻他眼中的泪刺痛了她的心,她的泪很快泛起,内心纠结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最终只得有些苍白有些无奈道:“我不讨厌你。”
  “你刚刚说不想见我。”泪在他如玉般光滑的脸颊上簌簌地流淌着,无言地控诉她的这句话让他多么地伤心难过。
  她低下头,吸了下鼻子,道:“我只是,只是怕你被宴泽牧伤害,只是想要你快点离开。”
  玉霄寒泪光一凝,不确定地问:“真的吗?”
  小影拭了拭滑下的泪,抬眸看他,他眸光清澈,纤长浓黑的睫毛上沾着细小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而晶莹的光芒,似是镶满了钻石。
  “真的。”她肯定地点点头。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垂下眸小声道:“可是,你刚才叫我……霄寒。”
  小影愣了一下,思索半晌仍不知有何不妥,只得问:“怎么了?”
  他抬起眸,又急又委屈,道:“你以前都叫我玉玉的。”
  小影愣怔地看着他,眼前的他,分明还是一副十七八岁懵懂少年的样子,哪有半分二十九岁成年男子的成熟?看着眼前无比美好的他,再思及沧月口中无比脆弱的他,她深深地哀伤:难道,这就是上天的公平所在么?一方面得天独厚,另一方面便必定要残缺不全?
  他大睁着澄澈的双眸认真地等着她的回应,她强抑心伤,微微一笑,道:“好吧,以后,还是叫你玉玉。”
  他点点头,泪痕未干的脸上绽放一抹水莲般纯净柔美的笑容,映着身后漫山的绿草鲜花,明媚得掩过了天地间最灿烂的春光。
  她却转过眸,轻声问:“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他想了想,道:“我想去请我的哥哥来再生谷迎娶沧月,有人告诉我你在这里,我便来了。”
  小影一惊,抬眸不解地看他,有些难以置信道:“你……要把沧月让给你的哥哥……”她虽与沧月接触不多,但看她说起玉霄寒的样子,她知道,她爱他。
  玉霄寒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是让,他们本来就该在一起的,他们小时候就在一起。”
  他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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