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个执迷不悟的人吗?”燕熙说。
我没有告诉她,叶子暄也没有告诉她,总不说这个人是她的情敌吧?
燕熙可能受惊过度的缘故,一直没有觉得冷,我们回到厂区时,叶子暄将保安唤醒。
接着送熙回到干部公寓前,我们又回到自己的宿舍。
来到宿舍之后,叶子暄给燕熙打了个电话,她说她已钻被窝,我们这才睡去。
第二天,工装发下来了,我们各自换上,虽然厂规上大家都是亲如一家人什么的,但是很明显,就是有等级的,我们是蓝色工装,而像燕熙那种身份的就是有些像便装一样的职业装。
人靠衣装马靠鞍,穿上这蓝色工装之后,瞬间感觉又回到了半年之前,那时找工作时的状态。
在我们的仓库办公室,我问叶子暄:“李红衣还会不会回来?”
“目前来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武则天炼魂之处,这样的话,才能真正阻止这次她的计划!”
我点了点头。
叶子暄又说:“武则天所炼魂,与花园口那个魂魄差不多,不过花园口的魂魄是日本阴阳师借那些死人打仗而已,而武则天则是要听取灵魂复活。”
“那该怎么做?”
叶子暄说:“我们不知道武则天藏在哪里,这是关键。”
“没关系,我与那个二皮脸签的有契约,他知道就行了。”
叶子暄说:“那个二皮脸不是一直在追吗?为了保险期间,我会让鬼市老头去追。”
……………………………………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渐渐的也在厂区内混熟了,每天穿着蓝色工装走来走去,也不觉有失面子,星期日一至,又穿着工衣去市区转转。
一路之上,也人来人往的,土豆跟着我与叶子暄一起。
刚走进新东区,就在这时,听到一个人大叫了一声,站住。
回头一看,又是熟人,张麻子,领了一群小弟,在他身边跟着那只叫方狗子的家伙。
土豆看到这里,又看了看我与叶子暄说:“两位,恐怕我要连累你们了。”
我说:“别怕,有叶子暄在,害怕什么?”
“他很能打吗?”
“别问,看戏。”我说。
方狗子对土豆说:“大哥,就是他,上次在厂里期负我!”
张麻子领着小弟们来到我们面前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他也吃了一惊,然后说:“我听说南联解体之后,你们就不见了,原来跑到工厂中做去了,为什么条子没有把你们抓起来,我听说老二,老四都抓了。”
“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又不做坏事。”我说。“麻哥,你现在还好吗?”
张麻子说:“今天没你们的事,哪凉快你去哪歇着。“
我不禁说:”麻哥,这么冷的天,你让我们去乘凉?”
“那你们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当然是哪暖和去哪,这不,这里人多,我们就在这呆着。”
方狗了当时就骂道:“你算哪根葱,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吗?草!”
“这里都是大男人,你草谁?嘴巴干净点,小心别被草了就行。”我笑道。
土豆说:“算了,算了,这事就这样了。”
我说:“怕什么,你做一个领班,就是那些工人兄弟的老大,也要有些气势才行。”
土豆说:“咱们出来就是求财。“
方狗子听土豆服软说:“我要看哪个老大更厉害一点,麻哥,你能不能让他学狗叫?”
看这个智商如此低的傻逼,我不禁又想揍他,可是现在不是爆发的时候,叶子暄没说什么,我也不好发作,想了想说:“麻哥,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
张麻子想了想说:“走吧,都是老朋友!”
但方狗子却不依不饶。
叶子暄说:“我们也走吧。”
我们三人向前走去,但不想方狗子突然之间从地上捡了一块砖,拿起来就往土豆的脑袋上狠狠地砸去。
第六卷第三十八节:明天元宵
我们是向前走的,而方狗子这家伙从后面来的,土豆没有来得及躲开,只听砰的一声,当时就被开了瓢,他晃了一下,没有倒下,然后伸手去捂脑袋,血从指缝中流出。
对于这突然之间的变故,我根本没有想到方狗子这逼竟然真的动手,我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土豆。
不但我们愣住了,张麻子以及他的小弟都愣住了。
我转过身去扶着土豆,却不想方狗子又要砸。
我不由说:“够了啊,别得寸进尺!”
然后又问土豆:“你怎么样?要是不能站着,就躺下,既然要闹就在闹大一点。”
土豆捂着脑袋说,摇摇晃晃地说:“没事,没事,咱们走吧!”
看来土豆真的不想惹事,既然如此,那也就算了,我扶着他准备向医院去,却不想方狗子果然不识进退,指着我说:“少管闲事,没你那个四眼的事,如果你们敢出头,我见一个打一个,有麻子哥在,我怕个毛!”
听他说麻子哥,我看了一眼张麻子。
张麻子当时就后退了一步,眼睛中露出许多慌乱,这鸟人还是怕我们的。
但是他并没有阻止方狗子,只是站在那里看着。
想来也是,方狗子以前跟着他,估计方狗子可能干的不好,张麻子让他滚蛋了,他走投无路就进汽车厂,这个时间不管有没有加班,先干着,但他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因为赚不到加班费又要打土豆,被保安赶走之后,不知用什么方法,又回到张麻子身边。
可想而知,张麻子其实并不想保他,如果真想保他,恐怕也不会让他这么放肆。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说:“麻哥,人都砸成这样了,你准备赔多少医药费?”
张麻子却不说话,就让方狗子一人在这里表演。
张麻子没答,方狗子却说:“赔钱?我再赔你一砖头。”
这这伙的嚣张已完全突破了我的忍受极限,我只感觉一股热血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一下子把大脑之中的所有顾虑与畏惧全都冲光光,指着方狗子说:“我的脑袋真的痒了,你有本事就砸!”
小黑当时瞪着着眼睛冲他呜呜地叫着,我真想放出小黑咬这伙一次,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方狗子也愣住了,但是他只愣了一下,就拿着砖头真的砸了过来。
我刚才只是吓唬他,没想到这傻逼真的砸来,就在砖头快挨着我的脑袋时,他突然停住了,然后瞬间飞出数米,撞到一路边的广告牌上,落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他停住的原因是,叶子暄伸出一脚,踢中他的腹部。
在他的力量与叶子暄的力量抵消后,剩余的叶子暄力量让他飞了出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折草除根!麻哥,洗地了。”我冲张麻子说。
张麻子看呆了,他的小弟了全部看呆了。
我又问土豆:“准备想让他赔多钱?”
土豆说:“算了,张狗子估计也要花不少医费,就抵消了吧。”
然后,我扶着摇摇晃晃的土豆,与叶子暄一起,在张麻子与进丰,新东堂的小弟无比崇拜的眼神中离开,森森地感觉,深藏功与名。
我问土豆:“你真的没事?”
土豆捂着头说:“没事,我去医院包扎包扎应该就可以了,不就挨一砖头吗,不是事。”
我不由乐了:“你这领班当的……”
土豆说:“说句实话,我没什么文化,能这里当个领班我就非常满意了,咱这人没什么大志向,不像你们,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就算是做仓管,也要会做表,做账什么啊,我一看到这些数字就头疼,如今看来,果然不一样,太厉害了,我听他们说你们是南联的人?”
听土豆这样说,瞬间又有一种心理上的满足,我回道:“已不做大哥好多年!”
土豆的更是佩服,但是又找不来表容词,只是说,你们太厉害了。
“没什么,都是混口饭吃,不过,我想那个方狗子以后不会再你麻烦了。”叶子暄说:“这次打的他估计没有三个月,起不了床,就算以后起床了,他也应该有记性!”
“你没看出来吗?张麻子跟本就不想管他,出了新东堂,也就是一条狗而已。”我说。
本来想来转转透透气,结果又来到医院,医生为土豆包扎之后,又打了针以及吊水,这一折腾,就到了下下午,我们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日用品,就回去了。
在回去时依然看到了张麻子以他的小弟,没见到方狗了,不知去了哪里,一个痞子学生正在向他们交保护费。
我们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去。
回到宿舍之后,牛子正坐在床边吸烟,看到我们回来就问:“你们这是去了哪里?”
又看到土豆的脑袋还包着,急忙问:“呀,你这是咋了?被谁开瓢了?”
土豆说:“被前两天那个与我闹别扭的人,砸的!”
“砸了就砸了?”牛子一脸不爽。
“那能怎么样?”土豆叹子口气:“不过今天幸亏是咱们这两位室友跟着,要不然今天就回不来了。”
“哪有这么严重?”
“哎,人心难测,其实方狗子这家伙刚开始来的时,别人都不要,我就要了,结果我成了他的仇人。”土豆摸了摸头说:“算了,以后眼睛要亮些。”
我安慰他说:“没事,估计那家伙以后不会来找麻烦,安心工作就是。“
说完之后,我想起我们保护燕熙这事,应该告诉给魁星之王,至少让他知道我们绝对忠人所托,便问:“对了,这里附近有网吧吗?”
土豆说:“附近有一个村子,那里面住的都是不住宿舍的工人,那里面倒有几个黑网吧。”
我决定去上网,叶子暄说也跟着我去。
土豆说的那个村子就在厂外,名字很不错,叫做蝴蝶围。
走进这村子,不由有穿着蓝色装的男女走来走去,确实这个村子住的都是汽车厂的工人兄弟姐妹。
因为我们也穿着蓝色工装,所以交流起来比较方便,随便问问,就知道了附近的黑网吧。
叶子暄上网我不知道他做什么,但是我刚上Q,就看到魁星之王留言:“谢谢你们。”
看他在线,我便问:“魁兄,最近刚到一个新的单位上班,所以未能及时回复,见谅!”
魁星之王回道:“子龙兄,你刚上线吗?”
我回到在附近的黑网吧中。
“哦,子龙兄,你好,我的留言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魁兄那日交代的事情,我们完全做到,请放心。”
“多谢。”
“魁兄,我想问个冒昧的问题,你是怎么认识燕熙的?”
魁星之王没有说话。
“燕熙是王魁的女朋友,你怎么看?”
魁星之王依然没有回答,再看下线了,
我一时有些后悔这样问了,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算了,反正问也问了,生气也好,不生气也罢,这个问题终究是要面对的。
……………………
离开黑网吧后,天色已晚。
在回厂区之时,叶子暄撒了一张符,符烧过之后,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熟人,这个熟人就是鬼市掌柜。
“鬼王你好,武则天你的下落你知道吗?”
鬼市老头说:“因为她炼了四魂,所以没多大用处,已被我率五鬼捣毁。”
“多谢鬼王。”
“不必谢我,我们也是平等互惠的,你要记着,你答应我的,时间一到我就会来取!”
鬼王说完,迅速离开。
“你与他到底什么条件?”我问。
叶子暄说:“回去吧!”
他依然不想说。
一夜无话。
来这个工厂几天后,因为混熟了,生产线上的一些领班就会来我们仓库坐坐,说是要领汽车零件。
其实这帮鸟人并非来领物料的,而是看会计的。
前面说过,这个厂是汽车厂,干的都是体力活,男人居多,不像电子厂一样,清一色都是女人。
打个比方,电子厂就像当于文科学校,女多男少,而这汽车厂,就像当理科学校,狼多肉少。
会计是成本会计,每天我们与她们对账目。
你可以想一下,整个车间都是蓝工装的男人,突然之间,有一个女人经过,而且这个女人还穿着显线条的职业装,那会是什么场景?
在那一瞬间,所人的人都会向她行注目礼。
会计来到我们仓库,那些领班就会借机搭讪。
我与叶子暄也没说什么,只要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弄好就行了,不论账目,还仓库卫生,都非常认真,至少对得起工资。
李广偶尔也来坐坐,当然他不是来看女人的,我始终认为他是来彰显他的身份的。
一开始,我还理他一下,后来,就没在理了,实在无话可说,他也坐的无趣,就很少来了,不过今天又来了,他说:“两位好,明天是传统的元宵节,两位去看花灯吗?”
“你还知道这些?”我问。
“当然。”他笑了笑:“我很喜欢传统的节日。”
“怎么,你没约会吗?”
“没,你们呢?”
“我们也是。”
“那好啊,明天一起去看花灯。”李广说。
第三十九节:包厢中的谈话阴阳手眼
听李广说他与我们一起去看花灯,我不由笑道:“哦?李工,你真是雅兴十足,你要是不说,我几乎都忘了看花灯这事了,你看我们这些做低层员工的,忙的都把时间忘了。
李广也不知道听没听出我在讽刺他,只是笑道:“工作有张有驰就好。”
我看了一眼叶子暄,叶子暄也看了一眼我。
我回头对李广说:“那好,李工盛情邀请,我们不去的话,就有些过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
李广点了点头说:“明晚我开车一起去。”
随后他离开了仓库。
看着李广离开,我不由对叶子暄说:“这家伙怎么有心情邀请我们看花灯呢?”
叶子暄说:“我想了想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可能试探我们,第二中可能就是这个工厂之中,懂阴阳之术的不多,虽然我们与他不是一路人,但是对阴阳之术还是有共同认识的,正所谓酒逢知已千杯少吧,他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肯定也会心有戚戚焉,所以想邀请我们。当然,我希望是第二种,明天元宵节,我不希望在这样一个节日中,再争来争去。”
听叶子暄这样说,我也附和道:“希望如此。”
“不过不知道明天晚上加不加班。”叶子暄说。
“平时都不加班,元宵节更不可能加了。”我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看了号码,是大卷打来的。
我接过电话:“大卷吗?”
“六哥,你现在好吗?